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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世常行菩薩道(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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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3 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P>(四)對治瞋心修忍辱<BR>「精勤滅瞋者,享樂今後世。」為了使自己的瞋心儘量減少,所以我們要經由修行忍辱法門,多多思惟瞋心過患,使瞋心慢慢減少。如果瞋心減少了的當下,內心會更加快樂。而且會獲得更多知心的朋友與幫助,由於瞋心減少,強大的罪行也不會再犯了,我們生生世世都能獲得增上人天之身,最後能成辦佛陀無量色身與報身的功德,透過這樣思惟,要瞭解並決定,我一定要好好修學忍辱。<BR>瞋心的對治是修忍辱,要消除瞋心,就要瞭解瞋心的因緣。生瞋之因是由於內心的不歡喜,不歡喜是由什麼因緣而產生的呢?我們要快樂不要痛苦,這是一般人自然的想法與希求,可是當我們想要追求的快樂受到阻礙的時候,內心會產生不歡喜,這是原因之一。他人製造了我的痛苦,這也是產生內心不歡喜原因之一,由於這兩種內心不歡喜的原因,而產生了瞋心。<BR>如果是外在仇敵,雖然傷害我們,但他有自己的事,以及他的親朋好友等等的事情要做。可是瞋心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傷害自己而已,因瞋心不會想到要利益自己,也沒有所謂的親朋好友等。所以要消滅這個瞋心仇敵,就要儘量減少瞋心的因緣,因為瞋心是唯一傷害自己,要儘量讓自己內心保持歡喜。要如何保持內心歡喜呢?如云:「遭遇任何事,莫撓歡喜心;憂惱不濟事,反失諸善行。」當我們想要成辦一件事情時,縱使努力也未獲得成就,但不要氣餒,因為這是無用的;不想要的痛苦來臨時,也不要不歡喜。「若事尚可為,云何不歡喜?若已不濟事,憂惱有何益?」如果不歡喜的事情可以解決,那就去解決,煩惱有何用?如果這問題不能解決,煩惱又有何用?<BR>內心的不歡喜的基礎是來自於何?也就是自己與自己的親朋好友遇到了快樂就歡喜,當遇到不快樂或痛苦時就不歡喜,隨著世間八法而轉。世間八法是:自己或自己的親朋好友獲得快樂時就歡喜,痛苦時就不歡喜,這是第一、二法;自己或自己的親朋好友獲得了供養就歡喜,沒獲得了供養就不歡喜,這是第三、四法;自己或自己的親朋好友被他人讚嘆就歡喜,不被他人讚嘆就不歡喜,這是第五、六法;自己或自己的親朋好友有名氣時就歡喜,沒有名氣時就不歡喜,這是第七、八法(稱、譏、苦、樂、利、衰、毀、譽)。自己或自己的親朋好友具有上述四種功德,也就是獲得快樂,被人供養,被人讚嘆或有名氣,我們就歡喜;但對仇敵來講正相違的,自己的敵人獲得痛苦就歡喜,自己的親友痛苦就不歡喜,所以說「於敵則反是」,至於內心歡喜與不歡喜,完全來自於世間八法。<BR>雖然我們要離苦得樂,如果思惟方法不正確的話,痛苦還是會一直持續,隨時都有不吉祥問題產生;如果好好的思惟,如前所說,一切萬法是因緣法,隨因緣改變而變化,在這眾多因緣變化情況中,由很多角度來觀待這件事情的變化,它有好的角度也有壞的角度,沒有一件事情是完全的好與壞的,懂得去思惟,就會將逆緣轉為道用,將逆緣轉為順緣。我們是要快樂的,如果追求快樂的方式,是等待他方給你快樂,是無法讓自己真正快樂的。與其如此,還不如從自心上去改變,把一切的因緣轉為快樂的因緣,這才是真正的一個善巧的智者。<BR>樂因是非常少的,苦因是非常多的,但是真正是否成為自己的樂因,是要看自己的想法;乍看之下是苦因,經由另外一種想法是可以轉為樂因的。為什麼呢?沒有痛苦就沒有出離心了,如果要生起出離心的助緣就是痛苦。體會痛苦,思惟苦諦或思惟痛苦的內容而生起出離心的,所以痛苦並非要完全排斥的一個內涵,在某種角度下,我們必須要去接受它,所以痛苦是產生出離心的一個因緣,可以由這種方式思惟。<BR>經歷痛苦可以讓自己上進,成辦許多事情,尤其是對菩提心有希求心,或慈心、悲心都有希求心,那更需要瞭解何謂痛苦。因為說到了菩提心與大悲心生起之前,需要先瞭解自身與他人遭遇的痛苦,經由痛苦的認知,而成辦大悲心的助緣主因,才能讓我們生起菩提心。可知因由痛苦的認知,讓我們累積許多資糧,那末痛苦就不是完全要排斥的。由這樣想法,痛苦在這種角度上是我們需要的,所以痛苦本身並不是如此壞的,為何痛苦的時候,要使我們的內心不歡喜呢?這就沒有理由了。所以不歡喜是因為痛苦的理由就不成立了,痛苦不一定會帶來不歡喜,由另外一個角度看會使內心歡喜的。舉一個例:運動員拳王阿理,我認識他是位拳王,我相信在他的一生成就過程中,遭遇到許多困難與痛苦,就是因為有了這種的挫折與痛苦,所以他有今天成名,他真是位了不起運動名星。如他之前沒有遭遇任何痛苦,就不會成長。以這種角度去想,痛苦可以幫助成長。一般世間人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自己安樂而工作,只是為了能填飽自己的肚子,滿足今世的安樂而已,可是今世的安樂是非常短暫的,而且不是永恆的;我們為了一個短暫的不永恆的安樂,能如此努力辛苦去做,修行是究竟的安樂,永遠不變的安樂,為什麼不能為這究竟安樂而努力吃苦呢?是應該更吃苦才對。<BR>佛陀也提到將痛苦轉為道用或順緣,非一下子就能成辦的,但是只要習慣一切就成自然的,透過串習的力量,將痛苦逆緣轉為道用或順緣,非想像中那麼困難。「智者縱歷苦。」此智者是一般具有經驗豐富的智者,痛苦每個人都會有,不是我最痛苦的。當我們遇到挫折時,就會覺得我怎麼會是全世界裡最倒楣、最苦的。如果是位有經驗智者,他不會這樣想的,而是想每一個人都會有同樣的困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所以不只是自己才會發生的問題。這種想法會帶給我們另一種想法,既然隨著業與煩惱而轉,痛苦是理所當然的,就如同手去觸摸髒東西,手就變髒了的感覺是一樣。今天我們的生死流轉,是隨業與煩惱轉,痛苦一定是會有的,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或不想痛苦,就去恨業與煩惱吧!或者努力對治業與煩惱,為何要讓自己內心不喜歡,那又有什麼好處,豈不是讓業與煩惱得逞,讓它們更猖狂;因為內心不喜歡已經是夠痛苦了,又何必苦上加苦,何不把把痛苦轉為力量,去推動消滅業與煩惱才對,而不是被痛苦擊敗,需要這樣思惟。<BR>我們要修學菩提心,所以要修學忍辱,修學愛他心等。愛他心是為了成就眾生的一切責任,這種的痛苦又算什麼,為何讓自己的內心不喜歡,這是毫無意義的。乍看之下,對治貪瞋或煩惱,似是對治人的本性的感覺,一般人都感覺貪瞋癡是人性自然的現象,為什麼要去對冶。瞭解煩惱的過患,就不應該有如此想法,而應儘力對治煩惱。煩惱的本性不只是顛倒執,根本是無明,不瞭解實際狀況而產生,煩惱本身不是正量所依。瞭解煩惱過患,就應該努力對治斷除煩惱,因為煩惱可以斷除的,如果不去對治斷除煩惱,反而被煩惱所苦惱,這是沒有意義的。<BR>所謂梵行的意思,是斷除五欲的貪著,因為五欲會造成許多煩惱,已經瞭解煩惱的過患,也要想由煩惱中解脫,所以必須要行梵行。或許會認為只斷除了男女的淫行而已,其實不只如此,最主要是斷除五欲的貪著,因為這才是煩惱真正的仇敵。<BR>瞭解煩惱的過患,把煩惱視為仇敵之後,從今天起就要好好對治,克服它,這才是一位真正的修行者、勇士。博多瓦曾說過:「煩惱強時,我要提起心力,煩惱弱時,我就可以多休息,煩惱休息我跟著休息,煩惱工作我跟著工作。」這才是真正的勇士,消滅真正的仇敵。<BR>因為了知痛苦,所以產生不忍他人痛苦的憐憫心、悲心。因為有痛苦,才會想追求永離痛苦的一切遍智;俗話說:沒有痛苦就沒有快樂,沒有挫折就沒有上進等。如果思惟:痛苦不一定會帶來不歡喜,只是自己不去瞭解痛苦的緣故,而造成內心的不歡喜。就像我們西藏人,現在在流亡狀況的處境中,如果一直想到流亡是多麼的痛苦或困難,那就一直感覺痛苦了,可是透過流亡的機會,可以製造許多新機會。如果這樣想,把原本痛苦的本質,轉為一個快樂的想法了。曾有位格西對經典非常通達,當我們在討論無我見解時,說:「如果這個我,真正能沒有多麼好,那就不需如此努力修行。」這無我是要將自己完全消失,但問題是「我」還存在。因此透過對痛苦的認知,而生起出離心、悲心、解脫、成佛,這些都來自痛苦的認知基礎上,所以痛苦並不是那麼壞的。<BR>因緣法裡分:具有生命有感覺,沒有生命沒有感覺;這一切痛苦的因緣,以身體來說,四大為身體之因,四大之間互相對抗。在四百論中提到四大就像四個仇人一樣,互相對抗。如果四大力量都均衡,我們的身體就感覺舒適、健康,如果一者強於其他,那身體就會造成問題。所以身體健康與四個仇敵力量是否均衡為主。無論內在、外在一切痛苦的因緣都存在,隨時都可能促成痛苦;既然如此何需瞋恚他人,而我又為何生氣呢?因緣法本身如是。<BR>瞋恚心不是我們所想要有的,而是自然的,隨著前世的串習力而產生,並不是完全由他人造成,是因夙世對瞋心不瞭解它的過患習氣而產生。既然了知這個道理,是自己的瞋心串習力未改,而不是對方的問題,又何需去瞋恚他人,這是沒有道理的。<BR>(五)深信諸法因緣生<BR>一切依賴因緣而有的,緣起的見解非常的重要,佛陀所說緣起見解,不只是佛教徒要認知,非佛教徒或非宗教信仰者,對他們灌輸緣起概念與緣起教育,我覺這非常有用,幫助很大。因為之前說到生起瞋心的時候,是在眾多因緣中,選擇個別的因緣生氣的,這點已表示說抹殺事實,不瞭解實際情況而產生的錯認概念。舉個例子在紐約發生的九一一恐佈事件,看來好像賓拉丹一個人帶來的問題,實際上沒有一個因產生的果,或一個緣產生的果。當以為是他個人單獨製造的問題時,其實沒有將實際情況看得很清楚,那是沒有緣起的概念,會發生這件事,是需要眾多因緣才會發生的。從前我遇到一位美國女士曾經對我說:她的兒子曾經對她說,沙達胡笙他母親生他時,一定也有母愛,母子的關係一定很好,而且相愛。這孩子曾有這樣想過,我也相信每個人都在母親生育過程中,一定受到他人的照顧和保護,在這互相關懷與愛的環境下長大。後來不瞭解眾多因緣,不瞭解煩惱過患,而隨著煩惱而轉,而變成了大惡人。所以這些因緣仔細追溯,這個因緣又有它的前因,前因又有它的前因。觀待的因緣非常的廣大的,這就不是單獨一個因,或是一個緣造成的痛苦,造成的麻煩。所以九一一不幸的事件,乍看之下好像是一個人所造成的,其實這與十幾年前,或一百年前因緣有關,而突然發生現在這種情況,它絕對不是無因無緣突然產生的,是依賴眾多因緣發生的。乍看之下好像是無因緣而有,或單因緣而有,這是錯誤的想法。所以瞋心產生是從眾多因緣找出一個獨立的對象發洩,透過緣起的見解,瞭解就沒有一個獨立的對象產生,那又要對誰生氣呢?生氣與瞋心的基礎幾乎找不到了。<BR>但是悲心不同,悲心可以對個別修悲心,修成之後,可以緣一切眾生觀想悲憫心,縱使不認識的人,因為平常的觀修,看到不認識的人,他會自然產生悲憫心,可是瞋心就無法緣一切眾生生瞋心,不可能生一切眾生的氣,絕對不可能對不認識的人生氣。這點代表負面煩惱情緒,幾乎是由各別獨立個體,緣各別獨立個體而產生的;但是正面情緒卻不是如此,因為它是瞭解了你的狀況而產生的善心與正面情緒,另外一者是磨滅了實際狀況之後,而執取了個別體,差別是在這裡。所以能有緣起見解的知識與教育,看任何事情會越清楚、透徹。從一個總相去看待,是可以幫助煩惱減少,找不到瞋心的對象。從緣起的見解瞭解整個實相,才會有幫助的。<BR>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像北京政府一直覺得台灣的問題都是由陳水扁一個人造成的,西藏問題由達賴喇嘛一個人造成的,所以有一個各別獨立的執著,認為是單因或單緣所造成的問題,這代表了他們沒有緣起的見解。所以批評的時候,不應以個人或某一個因緣做批評。如以我們的立場說:都是北京政府造成的問題。也變成了單一的因緣,這表示我們也是錯誤的想法。要去思惟緣起的道理,從整體去了解才對。<BR>透過了緣起的道理,瞭解瞋心是完全沒有基礎,是沒有一個獨立的對象,讓我們生氣,這是緣起的性質,是在眾多因緣互相觀待、依賴而成,過去就讓它過去,無論要說抱歉,對不起也好,在現實變化中,在處理過去所發生的,或是現在要面對的,或將來可以避免等。透過了緣起的見解,看事情就會以整體看待,也會善巧處理事情。<BR>「彼皆緣所成。」我覺得是非常有力量的一句話,在眾多宗教信仰中,如果都主張一切都是因緣生,那末他們都找不到第一個開始,而且找不到一個獨立自主依賴的對象,於是他們的內心就感覺不安;具有這種想法的宗教信仰者,就有個世間創世主。同樣的,數論派他們不講世間創世主,但他們有一共主相的常一自主。「於境則恆散;彼執永不息。」若共主相執取境不變,那末眾生就不應變了,眾生是屬於共主相的所執境,但是眾生會變。「縱遇他緣時,不動無變異。」常法是永恆的,遇到因緣會改變,他本身就不是常法,共主相就不是常法了,因為它隨著因緣而改變。如果它隨著因緣不會改變,那末之前所有的作用會永遠不變持續到今天,它的作用就不變了,就無法變出未來新的東西,未來新的眾生等,豈不是矛盾了,「作時亦如前,則作有何用?」無有不依賴觀待的自性,一切法是互相依賴,觀待而有的。因緣變化當下,又何需生氣,又何需瞋呢?因為瞋沒有對象,就沒有理由生瞋。<BR>空性的意思,雖然在眾多佛法的中,宗義論師都說到空性的道理,可是最深奧的空性道理,唯有因緣而安立,依賴緣起故,所以空,無有自性,就是緣起性空。這種緣起現性空的主張,才是空性深奧的道理;如有這個概念,看任何事情時,都是在一種虛幻的變化中產生。前因後果互相依賴,造作一切都無有真實。如是什麼都不真實,就不需要斷除痛苦了?因為痛苦不是真實的,會有這種想法。但是雖無真實,仍有痛苦的感受。因此想要離苦得樂的緣故,仔細尋找痛苦是從那裡來之後,發現是因為有煩惱,心未調伏的原因;煩惱是由真實執著無法調伏,所以一切煩惱是與真實執著相應而來的;粗分煩惱是依真實執著而有,極細微煩惱是與真實執著相應而有。如果不想痛苦,就要是尋找斷除痛苦的因緣,於是必需學習空性斷除痛苦。但有人會這樣想我有沒有証得空性,傷害我的因緣,永遠是傷害我的,利益我的因緣,永遠是利益我的,此與瞭解空性沒有關係。可是你是要獲得利益,而不是傷害,由於你不瞭解空性,自性的執著存在,於是不斷的去造成痛苦的因緣,傷害你的因緣永遠存在,痛苦也就永遠存在,所以必須要學空性。<BR>一切都由因緣產生的,由於內心未調伏而造成的痛苦,未調伏的原因是有了煩惱,煩惱是因為實執。透過這種認知,而瞭解原來傷害我的仇敵本身,也是隨著真實執著而轉,隨著煩惱而轉,所以不應瞋。這些都是依眾多因緣而有,所以也沒有單獨的因緣值得我瞋得。<BR>其實眾生的本質是隨煩惱而轉,又煩惱因緣是互相觀待的,不是單因單緣,所以他沒有理由值得我們生氣。經由直接、間接的因緣,觀修忍辱;直接因緣,對方傷害我們的是難聽的言詞,或者是持棍棒傷害,所以傷害我們的直接因緣是言語或棍棒;間接因緣是他內心的煩惱支使著他傷害我,所以間接傷害的是對方內心的煩惱。可是我們生氣的時候,對直接因緣,言語或棍棒不生氣,以及間接因緣,他內心的煩惱不生氣,卻生氣中間因緣的他,這就沒有道理了。如前所說他與他的行為應當分開,對行為可以抗議,但對他本人要保持悲心。<BR>以另一角度去想:也許我前世曾傷害他,今天我應承擔此果報而受苦。如入行論說:對方生氣造成自己傷害之後,如果我們還手是無用的,傷害已經造成了,無法以還手或再次生氣,把你曾經接受的傷害還給他;不只無法還回去你曾經所受的傷害,反而因你的還手,而讓你造成新的業;你以前傷害的報應已經獲得了,由於你再次生氣的緣故,而再造新的業,又造更大的傷害,未來將受更大的傷害。由於你的生氣,對方也會再度生氣,你又再次受到傷害了,而且當下你內心是不安寧的。所以由此思惟,瞭解生氣是無法解決問題,只是讓自己造成更多的痛苦而已。即使內心裡沒有瞋恚心,修忍辱至少能保持內心的安祥寧靜,在冷靜情況下處理事情,才會處理妥當,對方也會覺得這個人真的很好,很善良,很溫柔,因為我再怎麼傷害他,他都不會回手,從對方而言,減少他的傷害。<BR>敵人用的傷害工具,我的身體,都是痛苦的本質。為什麼?身體是痛苦的性質,兵器或是殺人的工具,也是如此。既然這兩者都是形成痛苦的因緣,那我又有什麼值得生氣呢?因為自己以前因為傷害他人的緣故,這種業力的引發,所以今天被他人傷害,實際上他人是幫我洗滌罪業,如果不懂得感恩,反而生氣,因我的瞋心,他又要生氣,反而促成他墮落地獄,我豈不是成了罪人?因此被他人傷害時,應修忍辱,將不會墮於惡趣,才不會害己害人。以上就是當他人傷害我們身體的時候,要如何思惟,要如何面對及承受,如何修忍辱之理。<BR>自己的仇敵,如果有人讚歎他,或是他獲得安樂時,我們就會覺得不舒服,應該思惟避免這種不善心態。如云:「他讚吾德時,吾亦欲他樂」。對方讚歎我們的功德時,我們希望讚歎我的人獲得安樂,可是當他人讚歎我的敵人時,我卻不希望讚歎的人獲得安樂,這是不合理的。我在發願時,願一切有情眾生都能圓滿一切道証功德。既然如此,為何要對我的仇敵,只有一絲的安樂而嫉妒呢?這是很矛盾的。<BR>讚歎時歡喜,不讚歎時不歡喜,很容易隨世間八法而轉;因此如獲得他人讚歎時,也應保持原有的冷靜,不要隨著他人讚歎而改變自己的本質,他人讚歎不能幫助我累積福德資糧,對後世的安樂也沒直接幫助。但是當他人讚歎時,很容易改變我們的本性。有一些出家人,剛開始很謙虛,是一位非常好的出家人,可是後來學問慢慢淵博了,或者變的很喜歡錢,忘失了本性,名利薰心這是很危險的,所以必須小心,自己掛在鼻子的繩,要用自己的手去牽,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隨著他人的稱揚,馬上改變我們的本質。以我個人來說,要特別注意這點,我時常想我是位追隨佛的平凡比丘,把一切眾生放在我的頂部做供養,及讚歎他們。隨時保持謙虛的態度,所以自己的鼻繩,要用自己的手去牽引,這是很重要的。<BR>他人毀謗我們時,對我們而言是好處,因為不會隨著他人的讚美而改變本性,如果經他人批評毀謗,可以幫助我們減少我慢,以此思惟而去感恩他人;他人如不批評毀謗,那就沒有機會學習忍辱了,就沒有因緣成辦忍辱的資糧,豈不是很可惜。希望學菩提心的法友們,應該好好珍惜遇到仇人的機會,因為唯有這種機會才能讓你學習忍辱,否則就沒有機會學習忍辱,由這種想法去感恩珍惜這位仇敵。如果你要感恩的對像是對方幫助你的話,那末道諦功德是否會幫助你?滅功德是常法,道諦功德是瞭解空性的無我智慧,道諦不會幫忙你,你能成就這道諦功德嗎?如果你追求的內涵,只是想要幫助你,就不需要追求滅道功德。但心想道諦功德雖不想幫助我,但仇敵卻想害我,害我的人更不需要感恩了。就是因為要傷害我,所以我才有修忍辱的機會;因為要傷害我,由此因緣才有機會讓我生起瞋心,才有機會修學忍辱。<BR>修學整個道諦功德的資糧田,最主要是來自於有情與佛陀,我們要感恩的對象是佛及有情。既然如此,只敬佛不敬有情,這就不合理。因為佛及有情使我們道諦功德增長,這是最主要的感恩對象。所謂的佛及有情相同,並不是功德相同,而是恩惠相同。今天能成就果位,是因為有情及佛的緣故,才能獲得這種成就,所以就感恩角度來講,他們是相同的。<BR>佛及菩薩們是我們歸依並且完全信賴對象,所以要真正相信佛而且尊敬菩薩,我們也想成為佛菩薩,弟子要對佛的信心與依賴是無二的,是非常強烈的。在我們對佛有很強烈的虔誠心當下,如果去傷害一位佛陀很珍愛,而且佛陀認為比他還要重要的眾生,那豈不是欺騙了佛嗎?透過這種思惟而修忍辱。忍辱的修持,會使我們把一切眾生都視為很重要,因為有忍辱的緣故,所以可以避免自他的距離,與仇敵的距離。如果這樣做,才能真正利益一切有情,愛護一切有情,這就是對佛的最好供養。以暫時利益而言,不但能獲得今世安樂,也能獲得後世增上生安樂。以究竟安樂而言,一切自利與他利,都是由利益眾生,愛護眾生的心所成辦的,因此要好好修學忍辱的基礎。如此修學忍辱,不但今世也可以享受榮耀,因為你個人的謙虛,非常好的善心,使得他人讚歎,來世可以証得正等覺果位。因為修學忍辱,所以生生世世得到貌美莊嚴相,以及沒有病障長壽等,這是修學忍辱的種種功德。</P><P>五、菩提心生起令增長<BR>&nbsp;&nbsp;&nbsp; (一)善加利用暇滿身<BR>精進的定義是勇於善,藏文的意思是對善法的歡喜。如何斷除好逸之懈怠,要瞭解精進的障礙是什麼?逆緣是什麼?逆緣有三種:好逸之懈怠,卑劣之懈怠及畏善之懈怠。好逸之懈怠,因為不瞭解輪迴的痛苦,所以才會貪圖散亂,睡眠等,如果要像阿羅漢般的精進,平常就要思惟無常、三惡道的痛苦或業果、煩惱所轉等道理。<BR>每一個人都有瞭解事物的能力,唯明唯知的心性;唯明唯知的心性雖然有煩惱,但煩惱有對治力可以斷除,所以一切煩惱都屬於暫時性的污染,但心本身有唯明唯知的體性,有能力瞭解一切的境,不是刻意成辦這種能力,因此有這兩個基本因緣,每一個人都有成佛的能力,成佛的能力是自然而有的,我們有一個成佛的本錢。<BR>&nbsp;&nbsp;&nbsp;&nbsp; 西藏最頂嚴的大師宗喀巴,他說:「今天好不容易生於人道,又是暇滿的工具,並非人人都可得到,因為這工具可以成辦有意義的目的。我們要好好運用這個工具,做有意義的事。」我們難得而得的人身,具有暇滿利益的人身,又能遇到難得的大法,能夠成辦涅槃的法。在今天遇到正法的當下,我們仍是緣自己的家鄉,認為父母親留下良好的習俗,那並不稀奇。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無論在地球東西南北,任何偏僻地方,經過媒體或電視機,可以看到世界的另一邊,這個世界變成透明,無法隱瞞。因此,全世界都在內明外明的情況下,能夠瞭解佛法內容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只認為父母留給我們良好的習俗,以及行善的行為,就無法了知佛法的真正的殊勝在何處。今天,不只是佛法沒有消失,反而繼續發展,而且多數人都說佛法是很好的修心方法,不只是佛弟子這麼說,就是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他們在研究各種宗教時,也認為佛法的確是與眾不同的。<BR>全世界六十多億人口中,每人從母胎出生起,在施與受中,都有離苦得樂的想法;有了離苦得樂的想法,為了斷除痛苦,獲得安樂,用一切方法想要達到目的。大致分為三類人:一派人認為宗教信仰像毒品,會帶來傷害,會欺騙我們,因宗教信仰的緣故,使社會無法進步。這是認為宗教信仰是種過患。第二派認為法是很好,了解法的理由也好,不瞭解也好。具有宗教信仰的,是屬於這一派。第三對宗教信仰並無任何興趣,只關心自己日常生活而已,這種人佔多數。這三種人都是想要離苦得樂的。可是仔細分析結果,把宗教信仰視為毒品的人,也是認為社會人類是需要快樂的,是不要痛苦的,也是想改造社會,如何取得安樂解決痛苦的方式,卻說宗教信仰造成社會階級,是妨害社會發展的障礙。<BR>但是真正使佛教衰敗的不是外人,是戴著佛教的假面具,招搖撞騙以佛法當幌子的這種人。佛法本身不會傷害社會,但他們卻認為如此。我們仔細的思考時,這些人放棄宗教信仰,而能真正得到快樂嗎?社會也並未真的獲得進展。以蘇聯來說,以前完全反對宗教信仰,現在漸漸對宗教有了興趣,同樣中國大陸也是如此,以前禁止,現在慢慢開放,在大陸人民對宗教信仰也有興趣了,就是篤信馬克思思想的人,也會想到宗教信仰是否可以帶來安樂,所以放棄信仰並未能得到好處。世界許多人經由反覆觀察,尤其是心理學家,認為在社會上,在家庭中,因為缺乏慈愛的緣故,而造成了許許多多問題。<BR>這三種人都想離苦得樂,雖然方法可能有些不同,我並非刻意去與他人爭勝。這三種人中經由仔細的觀察,有宗教信仰的人,內心有了依賴,與其他二種人比較,就會安樂,確實如此。在眾多的宗教信仰中,我們信仰的是佛教,研讀的是佛法。有人認為佛法並非宗教,佛法是心類科學。因為我們介紹佛法以三種方式:第一是以法的方式介紹,就是調伏內心的方法。第二是經由佛教的哲學思想,佛教的宗義。第三是經由實際上的認知,也就是實際上的狀況,類似科學精神,科學家也是依實際狀況分析,所以我們與科學有關係。但這不是在修行上,也不是我們有深奧的哲學思想,而是以實際上來解釋,實際上的認知,所以佛教徒與科學家產生了密切關係。科學家是觀察實際狀況,佛法也是以實際狀況,建立了道果。因為有眾多實際狀況,我們從其中取出改變內心的方法。正在改變中,我們稱為道,改變之後稱為果。都是依據實際狀況建立為道果。仔細思考佛法的內容,如果只認為佛法是父母親留給我們的,光是侷限這點的認知,我覺得太可惜了。<BR>今天遇到難得殊勝的佛法,應該好好去認識去學;不只如此,應該打開慧眼,決擇是與非,有或無等等,最主要的是要反覆觀察、研究,才能了知。為了利益必須觀察,經過這樣學習,當然不僅是了知內容而已,要把學習所得,使內心獲得改變,從情緒上改變,才是對我們有利益。<BR>佛法教理首先是透過聽聞了知,再反覆思惟,生起思所生慧,以思惟的內容去串習它,刻意生起,慢慢的變成修所生慧。不斷反覆串習是非常重要的,不是讀了一遍兩遍,認為夠了,這種想法是錯誤的。讀了一遍二遍,可以瞭解一點內涵,這種思所生慧,可能在思想上有所改變,但不能因此而滿足。我們在修學過程中,若要急促的想成辦他,或沒有耐心的學習,這是不對的。庫乃仁波切說:在修學過程要如同河流,源源不斷的學習。許多人都有五分熱度的學習心態,首先似乎很有活力,過了一段時間聲息全無;學習要盡量持續,如同河流般。但不要像達隆沙拉河流,雨大就大,雨小就小,這就不好了。<BR>(二)有益何懼時間長<BR>總之,精進是很重要的,精進的目的是要成辦一切遍智,這是有意義的。既然是有意義,就從你接受佛法那天開始,發心要成佛的這一天起,就會慢慢做這件有意義的事;既是有意義的事,何須介意是多少天,多少月,多少年,甚至多少劫呢!因為在做有意義的當下,不只是與佛果位越來越近,實際在行時心中是快樂的,不在意時間長遠。如經說:如同四大地水火風,被一切眾生享用,我也願意成為四大,讓一切眾生享用吧!如果能有這種想法,生為眾生而生,死為眾生而死。雖然生不能完全利益眾生,而能把心深處完全迴向一切眾生,那有比這個更有意義的事,從那天起每時刻都活的很有意義的。在入行論中說到時間的差別:如果一個人在受痛苦時,即使時間很短促,也會覺得很長。如果所受是快樂的、有意義的,何須擔心時間很長。如果活得有意義,即使千劫又何妨。因此,何必急促無有耐心的學法。<BR>精進是要長時間的,不要灰心,灰心是最無用的人,那有不能做到的事情,這是自己騙自己,是錯誤的想法。我們獲得了人身,這暇滿工具,是用來修法,我們有大腦,有人的智慧,可以思惟種種內涵,種種道理。既然如此,何必欺騙自己沒有能力走上去;今日有此難得機會,從現在起走上一切遍智的大道,這是絕對可以做到,自信心是絕對要有的。自信心與我慢心不同,我慢是隨著愚昧走的,對實際情況的無知,所作所為是超越自己的能力。自信不是如此,是自己有能力才可以辦到,這種信心是需要的。如果沒有自信,不要說出世間法,連世間事也做不好的。<BR>菩薩行苦行時需要施身,聽了心中畏懼無法做到,就產生灰心,連想也不敢想。可是仔細想,我們所作所為的意樂是充滿著愉怏,第一理由,何須在意時間長短。第二理由,菩薩施身的苦行,因為內心具堅固的方便與智慧,他們能夠在福智雙運情況下,歡喜的施身等。可是我們內心並未具足菩薩的福智雙運功德,佛也不允許施身,我們可以觀想迴向手足施與他人;如果是害多於利,佛不會說的。如果我們可以做到,而利多於弊,佛會勸我們去做。只要內心具有福智功德,自然會歡喜的去利益眾生,這種利眾行就會越來越廣大;真正的利眾行,是在於內心的廣與狹來決定。所以我們初學者,應從內心改變才是。內心改變是提升福智資糧,在智慧資糧中最殊勝的是無我智。多觀想諸法無有自性,唯名安立而有,唯識而取的意思。依賴因緣而有,不是從境上(自相存在)而有。就可以避免貪瞋畏懼等,這是智慧部分。福德方面,平常多思惟他人比自己重要,把三門善業迴向給他人,內在的福智証功德慢慢增長。<BR>龍樹菩薩在寶鬘論中說:如果弟子們生起堅定的福智道証功德,因為有無比的心力,堅定的滿足,內心滿足安樂,也帶來身安樂。現在我們是隨業煩惱而轉,把所做的三門善業迴向給一切有情,豈有比此更殊勝嗎!所以過去無量佛,都是經由此種思惟行持,今日已成正等覺,我豈能懈怠豈能灰心。過去佛依此思惟圓滿果位,今天我只是追隨佛走過的路。<BR>聲聞和獨覺獲得解脫,把煩惱視為仇敵消滅它,而証得阿羅漢果,這是稀有而值得讚嘆。但與菩薩行為比起來,他們只求個人解脫,安住於涅槃寂靜。他們的心胸比菩薩們狹窄,眼光短淺,因此平時要提起心力,效法菩薩去利益一切有情的事。雖然阿羅漢已斷煩惱,菩薩未斷,但菩薩的廣大行比阿羅漢殊勝,那有何值得我們灰心。<BR>寂天菩薩說,經由四力:信樂、堅毅、放捨、畏苦,斷除三種懈怠:好逸的懈怠,卑劣的懈怠,以及畏善的懈怠。如云:「發願欲淨除,自他諸過失,然盡一一過,須修一劫海。」說明如何培養信樂的力量。快樂與痛苦主要是內心是否調伏,了知種種過患之後,盡量提起心力調伏內心。恭敬地修習善法,勤修善法的自信心。如果行善法有始無終,變成習慣,以後做任何事都是有始無終。所以行任何法必須有始有終才能圓滿。惡習會傷害我們,要如何避免呢?在行善法之前,首先觀察自己是否有能力做到,如果沒有能力,絕不能有圓滿的結果,如有能力當盡力而為。如云:「首當量己力,自忖應為否?不宜暫莫為,為已勿稍退。」<BR>西藏圓滿的顯密教法,是從印度的那爛陀寺所傳下來,密乘是大乘,依般若乘的學處,而說了密乘。我們在說到四聖諦或十二緣起時,會以為是小乘所學的內涵,我們是大乘,不需學這些,這種想法是錯誤的,這是大小乘共同的基礎。我們自稱為大乘,而自己內心並無大乘心,以為生在大乘國家,自稱為大乘,這是我慢,是錯誤的想法。泰國等地都有巴里文的經典,這是共同的基礎,除了自利作意外,其他一切都要學習的。密乘以個人的能力來說,多數是有困難的,因為密乘成就基礎是從本尊瑜伽成辦的。本尊瑜伽並非只觀本尊而已,要以空正見轉為本尊,本尊眷屬以及壇城等。如果沒有空正見的基礎,就不能生起本尊。以前印度的大成就裡面,並不了知真正空性道理,但透過唯識派所說的初分空性的認識學習本尊瑜伽,後來也獲得成就。可見修習本尊瑜伽,並不定要完全瞭解中觀應成派的空正見,如果對唯識的空正見能夠通達,也是可以成就,經由中觀唯識二者的空正見之一,成為所知障的對治力,必須要有菩提心攝持的情況下,才能對治所知障。光瞭解空性也無法觀本尊瑜伽的,所以修密法要有菩提心與空正見二者,才能真正獲得密法的成就。如果認為現在沒有空正見,也沒有菩提心,根本不適合學密。但是連密法都不接觸,也是錯誤的。上半輩子雖然沒有能力做到,如果有準備,下半輩子就會很容易的串習他。一般做法,是首先瞭解共同的基礎,四諦十二因緣的道理,正行時觀修菩提心,同時接觸密法,盡量學密的修行,才能使自己心續中留植了整個圓滿的種子,現在有所準備,將來能真正學習,也不為過的。<BR>現在講堅毅力的三種自信,也就是三種假名我慢:業我慢、能力我慢以及斷惑我慢。如入行論云:「於善斷惑力,應生自信心。吾應獨自為,此是志業慢。」業慢,有時做事心想有個同伴在,事情就可以做,有了依靠,沒有伴就辦不到;不應有此想法,心想即使是我一個人也能做到。世間人都是隨煩惱轉,別說他利,連自利也無法辦到,眾生的想法太差了,至少我可以為眾生想,我比他們有能力,精進盡力去做,是能力自信。有的人即使小小挫折,也無法對抗,如果有強大信心,再大的困難也能夠突破。如云:「吾當勝一切,不使惑勝我。吾乃佛獅子,應持此自信。」自信我慢,這不是煩惱我慢,煩惱我慢是沒有能力。如果依煩惱我慢生自信心,那是可憐的人,那就錯了。<BR>歡喜力就是對種種善業,不應該有滿足,歡喜去執行。如同稚童玩樂一樣,永遠不知足。知足要看知足的對象,是不是符合實際,例如錢財衣物,這屬於有限的,即使擁有了全世界的財物,你也不能另外再獲得,因為你都擁有。對有限的東西,內心如果無限的追求,就不符實際了。但是我們幾乎都是以無限的滿足感,去追求有限的東西,這是愚蠢行為。相反的,內在功德的不斷提升,可以得到佛果位,得到無限的利益。既然內心的提昇,可以得到無限功德,為何要滿足呢?這也是愚蠢的。既然可以無限的增長,我們為何要接受有限的滿足。如云:「如童逐戲樂,所為眾善業。」任何善法,都應該以歡喜心學習才對。 <BR>放捨力的意思,如果很疲倦時就要休息,不是放棄善行,經由休息更有力量去持續努力;如果是初學者,時間短要精,如此很善巧行持,會更有歡喜心學習。如果一開始就學了很多,時間很長,使自己覺得很累,再想去學時,就有厭惡的感覺。<BR>接下是正知正念力行。我們修學可分為正修未修,何時是正修,時間多長,安排是很重要的。正修時盡量遠離世間八法,遠離一切妄想,以歡喜心的意樂正修,才能使道功德增上。&nbsp;&nbsp;&nbsp; <BR>由以上的四力及長時間持績的學習,就能夠自在的任運身心。如云:「如絮極輕盈,隨風任來去,身心若振奮,眾善皆易成。」</P><P>六、止觀雙運道<BR>&nbsp;&nbsp;&nbsp;&nbsp; (一)修奢摩他為勝觀<BR>平息了昏沉掉舉散亂之後,對所緣境內心保持明淨的狀態,專注在所緣上,就是禪定。沒有禪定所修一切善法,就會陷入煩惱的牙中,隨時有危險的,很容易被煩惱摧毀。如云:「心意渙散者,危陷惑牙間。」為了成辦禪定,必須斷除散亂。如果隨著散亂掉舉,很容易使內心動搖,無法專注所緣境。掉舉和散亂不同,掉舉與貪相應,散亂是以散緣其他境,例如為斷除常執觀想無常,目的是提升無常的認知,觀想無常時突然離開所緣想到痛苦或其他;所以散亂只是別緣其他境,不一定是貪相應。<BR>成辦奢摩他的原因,是為了修毗缽舍那勝觀,所以稱為止觀。毗缽舍那是出世間的勝觀,止觀雙運外道也有,不是不共法。現在所說的是菩薩行六度的止觀雙運,必須要菩提心所攝持,而且緣如所有性,即空性的勝觀,為了緣空性的毗缽舍那,首先要學奢摩他,去獲得緣空的毗缽舍那。如同修次中篇所說:我們要認識奢摩他,瞭解奢摩他的定義。<BR>修次中篇云:「如是,既發世俗菩提心,為發勝義菩提心故當勵力。彼勝義菩提心,謂出世間離諸戲論,極光明、勝義所行境、無垢、不動、宛如無風之燈,持續不動搖。成就此心,由恆常恭敬、長時串習奢摩他與毗缽舍那瑜伽而成辦。」勝義菩提心是瞭解空性的智慧,或空証現量。勝義菩提心是出世間的空証現量之後,是初地菩薩,遠離世間凡夫,安住聖者道諦果位上,所以稱為出世間。離諸戲論,當現証之後,了知諸法究竟的性質,當然摒除了不只真實戲論,並去除了「有法」的戲論,二相的戲論,異共相等種種戲論。有法的戲論,因為現証空性時,找不到有法的。戲論可分真實的所遮戲論,所遮實執戲論,以及上述的種種戲論。戲論又分為有過患及無過患,如以真實及實執戲論來說,是有過患的,以所遮真實戲論而言,他只是看到幻相而已,所謂的真實是不存在的,戲論卻認為是存在的,過患是有與無二者。以所依有法戲論而言,它就沒有過患,空性是依某種事物(有法)說它的特徵。所依的有法就是戲論,有法本身並無過患,如同生滅一異等。<BR>極光明,是因為斷除了二相及異共相而現証空性。勝義所行境,因為所了知的所緣境,是諸法究竟性質的內涵。無垢,是現証空性的智慧不論有無斷盡煩惱,它本身無有垢染的。不動搖,因為具有奢摩他攝持,所以不動搖。「宛如無風之燈,持續不動搖。」要成就了勝義菩提心,以歡喜心,長時去串習奢摩他和毗缽舍那而成辦的。緣空修所生慧,要慢慢的串習,先得緣空奢摩他。緣空奢摩他慢慢反覆串習,現証緣空毗缽舍那,這時是緣空止觀雙運。再反覆串習,就是緣空的現証空性的証量。<BR>修習奢摩他不能斷除煩惱,只能伏煩惱現行,因為沒有現証空性,就不能壞煩惱的種子。如解深密經云:「由靜慮故降伏煩惱,由般若故善斷隨眠。」又如三摩地王經云:「世人雖修三摩地,然不能壞我想,其後仍為煩惱惱,如增上行修此定。設若於法觀無我,既觀察已若修習,此因能得涅槃果,由諸餘因不能靜。」佛世時有一修行禪定很高的外道,但他沒空性智慧,無法破除我執,仍墮入輪迴。唯有無我慧的正見,斷除我執才能得涅槃。<BR>要學奢摩他及毗缽舍那,先要了知成辦奢摩的因。住隨順處、少欲、知足、斷諸雜務、尸羅清淨、斷貪等妄念,以上是奢摩他的資糧。毗缽舍那的資糧,依止善知識,遍求多聞,如理思惟。遍求多聞是敬重聽聞,世尊宣說的十二分教了義經及不了義經,如理思惟抉擇了義經與不了義經;但是各宗派見解不同,小乘的有部及經部說一切經都是了義經。大乘的中觀及唯識,就有了義及不了義的不同見解;了義經應是圓滿究竟的,不了義經不是圓滿究竟的。唯識派的了義及不了義的見解,依經文能以詞面解釋的,就是了義,不能依詞面解釋的,就是不了義。中觀應成派的見解,無論詞面上如何,了義是究竟圓滿,空性就是究竟圓滿,是諸法的究竟性質,所以空性就是了義,世俗是不了義。一部經是說空性的勝義諦,就是了義經,說世俗諦就是不了義經。中觀自續派的見解,這部經說空性的同時,能夠以詞面解釋無誤的,就是了義經。<BR>了義與不了義,各宗派有不同的說法,那末我們要以智慧辨別,如果依經典說這部是了義經,就認為是了義經,但是該經是否是了義經,要以其他經典証明,那就麻煩了,還要找另一部經來証明。這部到底是了義或不了義,必須以智慧辨別,如果與正理相違就是不了義,與正理不相違就是了義。就是解釋基道果不違背的,就是圓滿究竟的。另一理由在解釋自派見解時,似是符合,但是從其他經典發現許多缺失,就是與正理相違,就是不了義。在眾多經典最好供我們辨別的能力,最好的依據和學習的是中論,無有比中論更殊勝的,讓我們了知何者是究竟圓滿的。唯識中觀都主張究竟圓滿的空性,到底那一派是最究竟圓滿的空性?這很難瞭解,必須用智慧辨別。打開智慧之眼必須依據一部論典,這部論典是最殊勝的,就是龍樹菩薩的中論,經由學習這部論,打開我們智慧之眼去辨別。<BR>修習奢摩他,先說打坐姿勢,依毗盧遮那佛七支坐法,氣息內外出入不要有聲音,不要太急促。止息了對外境散亂,於所緣境恆常任運而轉,生起輕安名為奢摩他。安住奢摩他時,思擇空性的道理,名為毗缽舍那。為了成辦奢摩他,「最初應將契經等一切佛語是導入真實義。」意是佛陀所說的無常、不淨觀等,為了引導眾生了知空性而說的。已至真實義,是細徵的空性,將至真實義,是粗分空性的意思,攝一切令心安住於彼。安住心之後,觀察所緣心有無沉沒或外散,將要沉沒時作意喜悅事,令心明見所緣。若見心掉舉或恐掉舉,應該作意無常,心生厭離。如果心都無沉掉,於所緣境心正直住,應當放緩功用,修習等捨,如果生起身心輕安,於所緣得到自在,就是成辦奢摩他。<BR>為了遠離掉舉散亂沉沒的過患,不應貪著情器世間。如云:「貪親愛利等,則難捨世間。」又「自身本無常,猶貪無常人。」自身是無常的,貪境也是無常的;自身是痛苦,貪境也是痛苦的;自身是不淨的,貪境也是不淨的。應該如此思惟,斷除一切貪境。如果有人在背後毀謗我,那末在背後稱讚我,我為何要高興呢?如果有人讚嘆我,而背後有人毀謗我,我為何憂慮呢?這是遮擋了對情世間的貪著。<BR>(二)世俗諦與勝義諦&nbsp;&nbsp;&nbsp; <BR>在迴向中「世世常行菩薩道。」這句是能夠圓滿一切果位的進取因,生起菩提心再行菩薩行,於是証得一切遍智的果位。菩薩行是成佛唯一的因,也就是說有了菩提心沒有菩薩行無法成佛,所以是圓滿一切遍智的唯一主因。在眾多的菩薩行中,我們從佛的本生故事中,可以了知在行菩薩道中,如何的難行能行。以近代來說,中國、西藏、印度等地,這些佛教地區,因為有以前的菩薩及佛的發願,也有許多菩薩在行菩薩道,我們是可以看到的。在眾多的菩薩行是方便與智慧。六十頌如理說:「此善願眾生,集修福智糧,獲得由福智,所出二殊勝。」菩薩的一切善行,廣的有無量,但略攝有二:方便與智慧。因為成就究竟果位時,就是自利法身與他利色身。因為成佛為了利益一切眾生,主要是以語事業利益有情。以語利益必須有個色身讓眾生見到,說法雨甘露以利益眾生,所以把佛的色身取名他利色身。可是能真正圓滿的利益有情,必須自己得到圓滿功德,才能圓滿他利,所以為了自利,自己的道諦滅諦功德要圓滿,就是同時現証勝義諦及世俗諦,這二者就是道功德圓滿。為了能夠獲得圓滿道功德,必須斷除勝義諦與世俗諦,二者是異性的二顯執著,就是最圓滿的斷功德。圓滿斷証功德,才能圓滿自利,所以我們把法身稱為自利法身。<BR>成佛時所追求的果位,分為自利及他利,色身是隨著眾生根器需求,變幻多種戲論去利益一切有情,這就是他利色身。自利法身就是在眾多的變化中,收攝於空性的智慧中,安住於空性智慧,這名為自利法身。為了能夠得到自利法身及他利色身,在行菩薩道時所修的資糧,就是智慧資糧及福德資糧二者,經由此二資糧成就佛果位的功德。<BR>這二資糧是以實際狀況建立的,實際狀況分世俗與勝義二諦。我們所見的萬法,每日所接觸的法,現相是存在的。由於五根識緣境產生了多種的幻相,依這些幻相法,就有一與異好與壞,以及所取所捨的各種性質。可是尋找這些法的究竟性質又找不到,如果存在的是由本身而有,就是由境上而有,我們從境上尋找究竟性質,應該很清楚才對,可是找時就越模糊,這表示不是從境上而有。諸法的究竟性質,但憑見相不能滿足是真正究竟性質的存在,而它的存在唯有依靠他緣,因此以名識安立而有,除此以外,並非由境上產生的,這是諸法唯一的性質。所以並非如所見般的真實,是虛假的,唯有依名言安立而有。可惜我們並未仔細思考內涵,未經尋找假義時,產生各種幻相,依這種幻相有苦樂的感受,這感受是實際狀況,我們並不否認,因為有各種幻相,造成利害等。我們因此而生活,我們並不否定幻相,可是仔細尋找它的存在時,覺得與我們看法有違背,於是它真正的存在與看法不同,所以每法有二種性質,所見的表面外相與它真正的性質二者,這是二諦形成的原因。就所見的好壞,在不尋找下所見的多種幻相,這就是世俗諦。多種幻相在尋找它的存在時,又是另一種性質,這是勝義諦。<BR>在解釋勝義諦時,好像空性是獨立的概念產生,這是錯誤的。空性是依名識安立的有法,而說它是自性空。依有法就是觀待,不是獨立自主,每一法都有它的究竟性質,這究竟性質是無自性,所以說是空,因此沒有不依有法而有個獨立自主的空性。每一法都有兩種性質,就是在不經尋找(分析)所見的幻相,以及在尋找之下找不到它的自性,經說一切法有二種性質,一種是虛假的性質,一種是真實性質,就是世俗諦及勝義諦,因此二者有不同的作用。如觀修菩提心時想到他人比我重要,這種清淨意樂生起,是因諸法多種幻相,而產生清淨意樂。實際狀況有自他、善惡等等幻相,才能產生菩提心。當生起貪瞋煩惱時,覺得貪境瞋境是很真實從他方面而有的,如果執取的話,對悅意境起貪,對不悅意境起瞋,造成了煩惱和痛苦。為了解決煩惱和痛苦,了知煩惱的根本,是自己的看法錯誤,虛假以為真實,執著如所見般的真實,為了斷除對境的真實執著,當尋找它的究竟性質,發現並非如所見般的真實,因此對勝義諦的了知,斷除了煩惱。<BR>因為有了二諦的基礎,所以在道的修學上有智慧與福德二種資糧。其實由慈心悲心可以壓抑真實執著,但是無法直接對治。慈心與悲心不是與癡心正相違,無法直接傷害,能直接傷害癡心,只有無我的空正見。實際的狀況與我們的見相,以及存在的方式有二種性質,產生了福德與智慧二資糧;於是由道資糧依二諦成佛的。龍樹菩薩說:佛依二諦說法,一為世俗諦,一為勝義諦。<BR>由諸法最究竟性質的空性,真正去對治煩惱及煩惱種子,必須証空性的智慧成為現量,才能直接對治煩惱及煩惱種子,為了達到現証空性,在這之前必須要有証空的毗缽舍那,才能自身生起証空現量。為了能夠生起証空的毗缽舍那,之前要有証空的奢摩他,才有証空的毗缽舍那。沒有奢摩他就沒有毗缽舍那,一般世間道是如此,更何況出世道。為了得証空毗缽舍那,先要有真奢摩他,在入行論靜慮品也提到。在大小乘顯密圓滿的教法中,雖然經由九住心的修行奢摩他的方法,可是配合密乘所說的修學奢摩他方法,那會更快而且更殊勝,就是本尊觀想,本尊種子字,名點等的觀修去修學奢摩他,這種速度更快,而且會獲得更大的加持,在觀想的同時會累積更多資糧,有種種不同的殊勝,這是屬於經由密乘本尊瑜伽修奢摩他的。假設與密乘修行毫無相關的話,當然以顯教的九住心修習奢摩他,也可以成辦。說到所緣境有很多種,以緣佛像來說,在緣佛像時不但可以專注一境,也有功德,所以緣佛像更殊勝。<BR>(三)把逆緣轉為道用<BR>總而言之,正行奢摩他能不能圓滿,看他的因緣具足不具足,在眾多因緣中,主要是寂靜處,應該捨去塵緣住靜處,莫與凡愚攀緣。這裡的凡愚,是幼稚的思想,不會把煩惱視為仇敵,卻認為煩惱是應該的。如果住在寂靜處,我們會得到自在,因為滿足,可避免許多煩惱。<BR>修法時最有成就的,能夠把今世的利益完全放棄,入山閉關修行就是為了佛法。在藏傳修心者中,最有成就的頂勝莊嚴,就是彌勒日巴尊者。迦當派的先賢說:「我們應該把心放在法上,在行法時要做最壞打算,即使我成為乞丐,我也不放棄修行,乞丐會餓死也無妨,但也不放棄修法,如果孤零零的一個人死去,也用不著他人擔憂。要有這種最壞的打算,於是堅定自心,一生會好好的修行。」如果有這種想法那是最殊勝的。修心者當中具有這種意志力,具有這種堅定心力學習,那是相當殊勝的。<BR>把今世的利益完全放棄,幾乎是很難做到,下定這種決心去修學更是困難,真的所有佛子都這樣做大概會餓死。而今多數能做到的,不以諂媚無慚無愧妄語等過失,而以清淨意樂滿足衣食等生活所需,這是一般佛弟子能做得到。<BR>在自己生活條件具足的情況下,如何以自己善良的意樂去幫助別人,使社會得到利益,這是我們可以做到的。以自利去幫助社會,對社會做出貢獻,自己必須先能自立才可以,如果自己本身有問題,為自利而對社會做出貢獻,那是不可能的。在一般生活條件具足情況下,能否以佛法教義使內心獲得滿足之後,再盡量去幫助他人,滿足他人所需。內心的安樂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外在生活條件即使具足,可是內在永遠不能滿足,是不會快樂的。俗語說:「國王很富有,內心最貧窮。」意思是說雖然有錢有勢,可是內心貪得無厭,永遠不能滿足,永遠是空虛的感覺,因此內心最貧窮。可是乞丐不同,雖然生活條件很差,如果有人施予一餐美食,他內心會很滿足,也會做個甜蜜的夢。可見內心滿足是最重要的,而並非依愚癡的方法使內心滿足。<BR>今天是二十一世紀,我們要成為時代的佛教徒,就不應該逃避,認為這是父母給我的佛教觀念,這是一種習俗,如以此種概念學佛,未免太狹窄一點。把世界的趨勢以及變化,種種情況瞭解之後,再作比較佛法的偉大精神在那裡,為何佛法值得學習?對佛法改變內心的內容等,瞭解之後建立信心才是需要的。如果真正生起這種信心,對外在的物質條件隨著發展的同時,我們內心也能隨著平順,這才是佛子所需要的責任,這種信心才是需要的,否則隨著愚昧的信心而走,口中唸阿彌陀佛,我覺得這種幫助可能不大了。<BR>所以瞭解佛法之後,盡量把逆緣轉為道用。如果光是靠愚昧的信心,遇到困境時,對治困境似乎沒有關係,好像逃的遠遠的,會感覺到信心仍然隨困境走。今天學佛的原因是為瞭解道理,如何把逆緣轉為道用,於是平時思惟煩惱的過患。如入行論所說,瞋心生時,我們應如何觀想,然後去消滅瞋心。這些反覆思惟去行持,這才是真正的佛弟子、行法者。我不是說我很能幹,是佛法中確實有這種口訣,這樣思惟學習。如果能真正做到這樣,不只今世安樂,而且活得很有意義,於是生生世世走上增上生的道路,而且會越來越圓滿的,所以首先要努力的學習,這點是很重要的,平時多多保持正念和正知。例如這次聽法之後,過去逛百貨公司的心態我要這個要那個,而現在我不需這個,不需那個,心想已經有了,學這種知足和滿足,這才是真正利益。遇到不喜歡的對象時,應該馬上提醒自己,一種眾生都想離苦得樂,即使我不喜歡他,可是他也想離苦得樂,經由這種方式修自他平等。或者經由不歡喜,才能有修忍辱的機會;如果他反應是歡喜,就無修忍辱的機會,因此感恩他。<BR>盡量把逆緣轉為道用,佛法才真能幫助我們,讓自己在日常生活中,把逆緣轉為道用以外,甚至在夢中煩惱生起時,也能夠讓對治力持續。一般蓋房屋時設一個客廳,一個佛堂,進佛堂學佛,出佛堂同沒有學佛並無二樣,這種觀念是錯的。一大早進佛堂唸佛的原因,讓今天都能保持一個善心,有意義的度過這一天,如果早進佛堂唸佛,離開了佛堂,見到不喜歡的人,就同他打架,隨著煩惱行,那末今天早上唸的就沒有意義了。所以在任何時保持正知正念,看著心是否隨煩惱走,這才是真正的修心者。所以先賢說:佛法與自心,如果覺得中間有一個人的距離,這就不對了。所以自心與佛法是不可以有距離。如是一天的修行,一年的修行,慢慢的走上去,益處就很大了,自心才能真正得到改變,如能做到這樣,這是非常圓滿。有些人會覺得學法要學最好的法,不是最好的法就不修了,這種觀念是完全錯誤的。如同吃飯都要吃美食,要是不好吃難道就不吃了嗎?如果瀕臨餓死,仍然等著美食,豈不是最愚癡的行為。佛証得一切遍智,當然說法也希望眾生得一切遍智,可是佛卻隨一切眾生根器,應眾生的希求,說出三乘法。實際狀況是如此,因此在佛法修行次第中,有高低不同層次,如果我們行法時,想要一步登天,或只想修最好法門,我覺得這種想法是錯誤的。有次第的盡自己能力修學,才能慢慢增上。<BR>(四)思惟貪著的過患<BR>入行論中觀想五欲中淫慾的過患,寂天菩薩是位出家男眾,在此對出家男眾說淫慾的害處,因此說了女身不淨觀的觀想方式,修心者可以分為男女二眾,女眾可以觀修男身的不淨。有人讀入行論覺得男女不平等,在佛教男女絕對平等,不會說這法門只有男眾可修,女眾不可修,在戒經雖有男女高低的差別,是因為當時印度社會男女不平等的觀念非常強烈,地方習俗的緣故,制定這種戒條,但精神上男女是平等的,佛制定的戒,最殊勝的是比丘具足戒,同樣也給了比丘尼,精神上佛陀同樣的給了戒體,在因應地方習俗,男女的地位高低有些不同,所以有差別。在密乘中我們很清楚的了知男女是絕對平等。<BR>身體是不淨性質,有時為了貪著自己的身體,愛護自己的身體,這種生老病死衰損的身體性質,有何值得我們愛護呢?仔細地想身體是不淨的性質,是血肉髮爪涕淚皮骨等三十六種不淨物所組成,不淨執為淨的錯誤觀念。仔細的想促成身體主因,是父母精血,我們只認為是身體,所以執取它而已。父母精血本身是不淨物,我們看到自己或他人流血會害怕,如果是乾淨的,就無需害怕。當我們放射性掃描身體,只有骨架而已,我們身體真實性質,是種種不淨物質所組成的,仔細解剖是骯髒的東西,不值得貪著的,可是隨著淨的概念,不只貪自身而已,而且也貪他身。所以要了知這種貪著是由錯誤的觀念,如果仔細的想,為了能夠生存,要飲食,要最好衣服包裹,吃了東西經由消化,吸取營養部分維持生命,其餘廢物排洩,體內器官似乎專為製造排洩物,身體是製造排洩物的大機器。如果飽了,頭腦反應不要吃了,餓了要吃了,然後排洩,身體只作這些工作,這似乎是身體唯一的責任而已。以身體的本質來看,幾乎不值得我們去追求的,排洩正常,表示健康,反之不健康。身體健康的排洩物,是悅意的排洩物,身體的性質就是如此。<BR>但是獲得人身的好處,有這樣的工具,就有智慧可以想種種道理,做真正有意義的事。因為有這個工具,可以圓滿自利利他,對社會貢獻,所以要好好珍惜身體。如果遠離這種智慧,光是觀察身體的作用和性質,不值得我們貪著的。這是配合不淨觀,如果與其他內容思考,就有環環相扣的感覺。<BR>對於男女貪欲應觀不淨,以及貪欲的過患。對財務貪著的遮擋方法,缺錢時痛苦,賺錢時也痛苦,有了錢想更多錢也是痛苦,錢多了要如何儲存也有痛苦,又害怕他人騙你偷你喪失的痛苦。雖然錢也給世間安樂,如果只是追求世間安樂,會也帶來很多痛苦,不會真正得到安樂的。<BR>成辦資糧的種種障礙,主要是對五欲的貪著的散亂,遠離這種散亂之後,應該專注一境令內心安住修學禪定。只修禪定是不夠的,應該觀修菩提心。<BR>願消三障諸煩惱,為了斷除三障諸煩惱,應該生起真明瞭的智慧。真明瞭智慧大致分二:在修忍辱時說到瞋心的對治力,如何以壓抑的方法對治瞋心。如何對治貪心修不淨觀等,這是一種。另一種是一切貪瞋來自癡心,癡心的對治,是瞭解癡心所執境是不存在的,這種空正見是與癡心正相違的,這對治力是智慧品所說的。<BR>(五)修習自他平等觀<BR>修菩提心自他換之前,要修平等捨,修平等捨時不只斷除對仇敵的瞋心,以及親友的貪心,還要思惟自他都有離苦得樂的想法,因此自他都是平等,在此的平等捨,不只是對怨離瞋,對親離貪,而是自他都想離苦得樂平等捨。平常觀想自他都要追求安樂,可是追求安樂,未得真正安樂而仍然得到痛苦,這是方法錯誤。既然遍虛空一切有情,想要得到安樂的當下,卻因為不知方法,得不到安樂,豈不同樣可憐嗎?一樣可憐的眾生,何必去分自方他方生貪瞋,實在毫無道理。如同一群無助的難民,大家想都得到快樂,卻無助緣可得快樂,在這群眾中,我難道該對這位好對那位壞,這是不合情理的,因為同是難民。以這種方式思惟遍虛空有情,都想得到快樂,因為不懂方法,都無法獲得快樂。自他都是處在困境中,又何需分這是貪這是瞋的對象呢?這是一種想法。由痛苦的想法如上述,要離苦不知離苦的方法,於是被痛苦壓迫。雖然已証阿羅漢果位的聖者,他們已斷煩惱,可是被煩惱習氣纏縛著。遍虛空有情都被煩惱及煩惱習氣所控制,而何必分彼此,所以不應有愛憎親疏的分別心。<BR>從無始以來,沒有一位有情未曾為我的父母、親友,以知母來觀待,以前都是對我有恩的母親,在眾多母親中,何必區別誰是最好或最壞的,或我應愛這位或那一位母親?他們都是對我最有恩惠的,我應該感恩。無論眾生對我們是好是壞,都曾為我母親,應該感恩才對。一切眾生對我都有極大恩惠,沒有眾生,就不會有真正的快樂,一切世間出世間的快樂,皆由眾生而有。從我們人身形成始,一切的安樂都是由眾生所帶來的,在成為人身之前,也是由行十善業而感人身,在得人身之後,一切的享受和安樂,和增上生的圓滿,都是眾生所賜的。我們在母胎十個月,父母精血形成人身,能夠活到現在,不論直接或間接,都是和不認識的眾生有關,如同衣食住行等生活所需的一切,都要經過無數的眾生才能得到,如果只有一個人是無法生存的,我們的安樂都是依賴一切眾生,我們應該要知道感恩。就以其他動物及無情來說,花草樹木這些都與我們有關係,我們是依有情及無情等眾多因緣才能生存。因為愛我執的原因,總以為是自己的本領生存,實際狀況都是依賴他緣,單憑自己是不可能得到安樂。所以從母胎到現在,一切的安樂,以及將來解脫的安樂,行十善行等,戒定慧,一切遍智,都與他人息息相關。既然一切眾生都是我們成就功德的緣,又何必分貪境與瞋境。我應該等視一切眾生愛護他們,幫助他們。如入行論云:「眾生苦樂殊,求樂與我同。」<BR>自己的快樂痛苦,和他人的快樂痛苦是不同,我何必在意他人痛苦,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其實他人的苦樂,與我們有密切關連。如果四周的人都是痛苦的,你不可能有快樂。既然自他有情都想離苦得樂,所以追求快樂,我要快樂,他人也同樣的要快樂。為何他人不重要,而自己想快樂就重要,這是不合理的,自他皆相等。自己有權利和能力要離苦,他人也同樣;一切眾生都有成佛的因緣,一切眾生都有成佛的種性。自己永遠是一個,而他人是無量的,何故捨無數而求一人安樂呢?如入行論云:「自與他雙方,求樂既相同,自他何差殊?何故求獨樂?」<BR>如果有一種錯誤的想法,認為自己的快樂是直接感受,他人不是直接的,我的傷害是直接的,他人傷害則不是。為何為了避免未來的痛苦,現在作種種防護,那末未來的痛苦,不能直接傷害現在的你,何必現在預作防護?自己的快樂比較重要,他人的痛苦我何必分憂,因為他是他,我是我。如果有這種想法,你認為快樂和痛苦是暫時性,因為自己快樂和痛苦是直接感受,他人的快樂和痛苦是間接,所以只要解決自己痛苦,不要解決別人痛苦,這就錯了。如入行論云:「自與他雙方,厭苦既相同,自他何差殊,何故唯自護?」如果說現在的我,和未來的我是同一個,所以要防護未來的痛苦,他人不是我啊!你是常執。生時的你並不是死時的你,因為是分開的,那末現在的你和未來的你,也不是同一個,這種常執是錯誤的。如云:「若謂自身苦,應由自防護,足苦非手苦,何足手護足?」自己痛苦由自己守護,他人痛苦我為什麼要守護,因為我同他是分開的。那末你要守護的一定是痛苦的部位?手的痛苦應該由手自身守護,腳的痛苦應該由腳守護才對,那末腳痛不應該用手去幫助。<BR>總而言之,前面所說的前後同體的常執,以及自己是自主的想法,在自他之間作了區別,這是不應有的。如果仔細分析,我不是有自性,是完全依賴因緣而有,依賴他利而有,不是自利而有,都是唯名安立的,只是無始來隨著無明執著,一直認為我是很堅定的,於是產生愛我執。因為自他二者都是沒有自性的,自無自性,他亦無自性,二者相同,都是唯名識安立而有,何須分你我,為何我比他重要?這是不合理的。<BR>(六)愛他心無邊功德<BR>如果悲心是不忍見眾生痛苦的憐憫心,當他人遭到痛苦時,我無能力幫助他,於是產生了憐憫,希望自己能夠提起責任心去幫助他人。那末自己已經夠痛苦,還要承擔他人痛苦,這豈不是苦上加苦嗎?我是不想要的痛苦,他人痛苦變成我多餘的負擔,這與我想離苦得樂的意趣相違?如有這種想法是錯誤的。思惟眾生是無邊的,痛苦也是無量無邊的;當你思惟時,心中感覺無比的難過傷心,這種感覺而讓你想去做很有意義的事。因為有這種悲心的緣故,無論直接或間接想去幫助他人,解決他人痛苦。若提起心力生起悲心時,內心是充滿著勇氣,依這種勇氣及心力,將來絕對能夠幫助他們,只是目前悲心沒有串習而已;只要悲心串習成為自然,真正可以利益很多眾生。<BR>悲心信心,同樣是善心,當我們被真實執著所控制,有時以悲心信心觀想時,如對佛的功德產生真實信心,皈依時是皈依真實的佛。悲心生起時,見到真實的眾生,不忍他們受到真實的痛苦,於是想去幫助真實的他們。這種悲憫及信心,雖然有時與真實執著並行,但並非悲心與信心一定要由真實執著產生的,只是我們空正見不圓滿;如果串習夠了,將來依由空正見,生起悲心與信心時,於是見空性的佛作空性的皈依,或是見空性的眾生,不忍他們受到空性的痛苦,於是生起空性的悲心,就是所謂的無緣大悲。如果一切的悲心,都要由真實執著而生,就沒有無緣大悲。<BR>前說貪心瞋心由真實執著而有,由於真實執著,見一切存在的都是獨立自主的,悲心可以緣一切眾生,貪心瞋心無法緣一切眾生,當自己遇到痛苦時,就有遠離痛苦的想法,這種想法很容易帶來瞋心,因為緣著一個獨立自主的我,他是無奈情況下獲得痛苦,由此因緣而產生瞋心的。如果緣他人痛苦時,並非出於無奈的,也不是個別去緣他人痛苦,不是以真實執著的相去緣他人痛苦,是緣一切眾生的痛苦,在思想上已經寬廣的多,心胸非常開朗,是志願去承擔一切眾生的痛苦,心力是無比的,與自己遭遇痛苦不同,自己是無可奈何的接受,有這點差別。所以緣他人痛苦時,乍看之下,似是多餘的負擔,其實因無比的心力,早已勝過自己的痛苦。因此觀想悲心時,真正能夠利益自己和他人,何需在意承擔他人的痛苦,即使是痛苦也是值得,因為一個人的痛苦,可以解決眾多人的痛苦,智者何不為?如入行論引本生經云:「妙花月雖知,國王有害意,然為除眾苦,不惜殉自命。」所以一苦能除眾苦,何樂不為?<BR>如法串習悲心,隨時隨地無論直接或間接,都會歡喜的為利益眾生行善法。一人痛苦能夠解決一切眾生痛苦,這是很值得的,應該去行持;如果一切眾生都痛苦,你一個人也不會快樂。如果一切眾生都被強烈煩惱折磨,你卻單獨享受涅槃樂,難道內心能安?如果周遭的人處在饑餓死亡邊緣,你卻在他們當中獨自大啖美食,感受如何?難道能下嚥嗎?人之本性是不可能有此行為。周遭的一切人都痛苦,如果只追求個人的安樂,有違常理。你希望這世界美好的存在,願周邊的人有顆如意寶鬘的悲心。因為唯有這顆悲心,願造福人群。這不只是宗教信仰的悲心法門,縱使沒有宗教信仰,為了他人生活的安樂,社會的安樂,悲心也是需要的。因為只有人這顆善良的心,才能給人利益和安樂的。<BR>自己有了種種善行功德,不應炫耀,應把一切善行的功德迴向一切眾生。從今起我當盡量修習悲心,盡量利益一切眾生,讓自己未生的菩提心早日生起。<BR>以我們身體來思考,身體是父母的精血而形成,父母精血沒有意識結生時,是屬於他人,不是我的。意識與父母精血結生時,於是產生我執我所執,覺得身體是我的。因為有了我及我所執,同樣的他人與自己毫無相關,但不是把他人作為我或我所想;既然由我我所想串習,可以把原不是自己的身體(父母精血)變成為自己的;同樣的串習力量,盡量的愛護他人,或同他人距離拉近,關懷他人,藉由關懷心愛護他,你與他之間的距離可以縮短,最後真正去愛護他人。如同對外在的東西,因為你喜歡他,當這東西不慎壞損,感覺很傷心,如同身體受到損害,其實身體與它毫無相干,因為我執的力量,就有痛苦的感受。所謂的喜歡與不喜歡,並不一定是與你身心相連或分開,由於串習的力量,把距離拉近或放遠的。因此我們對一切眾生,可以做到這樣串習去愛護,就能對每一有情,如同愛護自己般去愛護他人。<BR>仔細的想,愛我執到底有何益處,愛他是真的不好嗎?愛我執是只想自己的利益,不在乎他人的感受;只想自己的好處,貪瞋癡殺盜淫妄都來了,造作十不善業。造作十惡業是貪著自己的利益,如果自己利益受到損害,就產生瞋心,其根本把自己看得很重,自己的立場、自己的感受勝於他人,於是貪自己瞋他人,由此十惡業而感召不想要的痛苦。在生死流轉中的痛苦,不但是由我執而產生外,已証涅槃聲聞阿羅漢,不能斷所知障的原因,雖有空正見不能正對治所知障,就是因為缺乏愛他心。雖然解脫了輪迴痛苦,卻墮入寂靜邊,不能圓滿一切功德,都是由於愛我執。有時在夢中為了自己,也想傷害他人,如果仍然跟著愛我執走,就沒有快樂的希望。<BR>上述的種種痛苦,不可能由愛他心而有;如果是想他人比自己重要,就不會有上述的問題。例如一個家庭中,每人都想自己的利益,不在乎他人的感受,這個家庭是不可能和諧的。一個家庭成員彼此互相尊重,非常在乎他人的感受,盡量配合他人,這個家庭一定和睦相處;這點我們可以親眼可以見到,而且是很切實際問題。所以輪迴的痛苦都是愛我執產生,即使得解脫也墮寂靜邊,也是愛我執而來。不在乎他人是愛我執嗎?一定是壞嗎?其實也不一定是壞,阿羅漢並不是完全輕視他人,不在乎他人,他只是不把他人視為重要,成辦他利,而並未想傷害他人,或完全不在意他人,只是並無承擔利他的事業,所以墮入涅槃的寂靜邊。愛他心並不只是不輕視他人,是一種責任感,或是認為他人比自己重要,才是真正的愛他心。畜生道有了愛他心,就有很多伴,於是活得更快樂。一個人能為他人著想,也會活的更快樂。<BR>總而言之,無論學佛或未學佛以及批評宗教信仰的人,如果內心保持一顆愛心,他常在意他人,也會很快樂的。有些想以政治權力,壓抑人們的情緒,人們活得不會快樂,時常抱著疑慮的心態,內心缺少對他人的信賴,對他人的愛心,主要是缺少對他人關懷。時常為他人著想,尊敬他人的立場,內心才能真正快樂,才值得他人讚嘆。我們從無始以來,一直為自己著想,所以一直感到痛苦。既然不想痛苦,換一個角度多為他人著想吧!經由上述理由及論典內涵,打開我們的智慧眼,仔細思惟觀察,愛我執的過患,愛他心的功德,作一比較為所行及所捨。<BR>身體的手足等支分,為了「他們」的安樂,也為了自己的快樂,都要努力地守護。「他們」的安樂,既然是快樂的因緣,所以都要守護;那末同是他們的安樂,是自己快樂的因緣,也應該守護,而且守護的時間是永遠的,因為不要痛苦要快樂。無始以來,因為隨著我執造成眾多痛苦,為了遠離痛苦,並已瞭解苦因,應該去愛他才是。由於愛他的串習力量,以前不想接近,非常討厭的仇敵,最後成為自己的好友,分秒都不想分離。這是由於串習力而改變,一定能夠隨著串習力量,改變愛他如同愛己般。無論是暫時或究竟利益,都是由愛他心所產生。那末,從今天起把愛我執視同毒藥般,要完全的捨棄,從今以後立志不要隨著愛我執行,這種不好的心態要澈底摧毀,以愛他心去承擔一切。以前因無知而隨愛我執走,認為我比他人重要,今天我了知過患之後,不應該再把自己看得比他人重要了,而棄捨他人而不顧,應該更愛他人才對,把他人看得比自己重要。這種菩提心的口訣,是有智慧的、有心力的菩薩所學,是「勝妙秘密訣。」<BR>一切有情都是為了守護自己安樂而保護自己,畜生道有情為了安樂,只知保護身體,因為牠們智慧不夠,無法為未來著想而作準備;可是人因有智慧,不只守護身的安樂,也可以守護心的安樂,既然有此難得人身,就該善為利用智慧獲得究竟安樂,才是了知人與畜生的差別。如果人只追求滿足今世的需求,那末同畜生道的基本想法是一樣的。在自稱科技發達文明的社會,仍然大肆開發養豬場養雞場,號稱經濟開發,去適應消費者有更多肉食。當瘟疫蔓延時,如口蹄疫禽流感等,就殺害了無數的動物。這些作為是在幫助經濟發展嗎?從另一角看,在不需要的情況下,製造很多麻煩,為何要養那末多,當瘟疫來時又要殺那末多。可憐的動物是無辜的,被人類完全操控,問題是在不需要的情況下製造出來。如同搶劫等多種不當行為,只是謀取個人利益而已,不在乎他人想法。以妄語來說,有人以為這是人的天性,不妄語無法在社會立足,不欺瞞他人就是無能,越會妄語就表示很能幹,幾乎都有這種顛倒現象。現在世界上有很多集體抗議,他人做法不對,或要求改變,這種權利是可行的,但要瞭解問題的根本在那裡,要抗議就要尋找根本,可是我們忽略這點。<BR>如果你的想法,把一切都佈施給他人,還剩下什麼?因為有此想法的愛我執,會有衰損。把一切都給他人,我還有什麼可以給他人呢?上面是緣自己想,這裡是緣他人想。想法是一樣,但根本目標不同,一是緣自,一是緣他,所以有天與魔之別。<BR>為了自己的口福,為了自己的莊嚴,不惜殺害了無辜的眾生,吃牠們的肉,穿牠們的皮,造了這種業,必墮三惡道受果報;即使果報受完,生在人間仍感短命報,這是因為傷害他人而產生。相反的,完全幫助他人,在乎他人,而且想他人比自己重要,由此能生道諦功德,而且生生走上增上道。以此圓滿的意樂,圓滿的加行,使我們獲得一切遍智,無量功德的果位。如果緣一切眾生,希求一切遍智,唸六字大明咒一句,積聚的資糧是無量。如緣個人的利益去唸,功德就非常的小。因為所緣不同,功德大小不同。<BR>為了自己能夠高高在上,而去輕視他人,所感果報是卑愚中最卑愚的人,這是很現實的因果問題。如果把一切眾生視為比自己高,願意自己為眾生僕人,因為如此因果,你會受到眾生重視,於是你永遠是高於一切眾生。<BR>如果為了自己利益,不惜眾生的感受,命令他人當你僕人,這種果報是當他人僕役的痛苦。如果你誓願去幫助他人,或對社會做出貢獻,犧牲自己的利益,因由你偉大的精神,自然受到他人讚美,受到他人推崇,將會成為一位優秀的領導者,後世也能生在高貴的種族。如入行論云:「所有世間樂,悉從利他生,一切世間苦,皆由自利成。」一切世間出世間的安樂,都是由利他所生;一切世間的痛苦,墮入生死的苦;出世間的苦,就是阿羅漢入涅槃寂靜,都是由自利所感。佛說:我不必多說,凡夫由愛我執,永遠是凡夫的流轉生死。我們無始來以愛我執追求快樂,如今仍未獲得究竟快樂,將來仍以愛我執追求快樂,也是永遠得不到究竟快樂。佛是利他而成佛的,應該仔細的觀察。<BR>(七)轉愛我執成愛他<BR>瞭解這些道理,不該再隨愛我執轉,努力斷除愛我執,刻意生起愛他心,利益一切有情,努力精進,不用說一切遍智,就是今生也必然活得很安樂。如果仍隨愛我執走,不必說後世,連今世也無法安樂。如果人與人之間欠缺愛心,也不可能得到快樂,不但家庭社會都無法安樂。<BR>原本愛我的心,轉成愛他的心;原本捨棄愛他的心,轉成捨棄愛我的心,把這種愛完全轉移,稱為自他相換。從無始至今,我們都是為自利著想,未曾為他人想,為他人做出利益的事業,從今起改變想法,我要行他利事。宗大師說:「我們如果行他利,自利即身可成辦。」內心深處為他人著想,業果是非常現實,想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自己成為他人所擁有,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想法等一切都成為他人,把自己的身心等因緣,成為利他的因緣,不要成為傷害他人的因緣。從今起了知愛他心的功德,愛我執的過患,我不再隨愛我執轉。於是有情比我更重要,故當尊有情。原本隨著愛我執的我,決定要成為愛他心的我,這個愛他人的我,決定去搶奪以前愛我執的所有,為了利益一切眾生。隨著愛他心轉的我,以及隨著愛我執轉的我。以愛他心的我為主,見到愛我執的我,比我有功德時,我嫉姤他,把他所有功德搶奪回來。如果愛我執的我不如我,我輕視他。<BR>觀修時,首先把自己為中心,保持正直心,不屬於愛我執,也不屬於愛他心;然後思惟愛我執的種種過患,他可以不惜一切傷害他人,而且眼光短淺,心胸狹窄,那末自私自利,就是愛我執的我。再以正直角度看愛他心的我,他為何如此偉大,隨時隨地為他人著想,不惜一切犧牲自己,歡喜地去圓滿他利。於是經由正直態度去分析時,慢慢就會偏向愛他心的我。然後你就會與愛他心的我,溶成一體,最後再去對治愛我執的我,他比你高,把他的優點取過來,你與他平等,同他競爭,也把他的好處奪過來,他比你低輕視他,把它好處奪過來。<BR>同樣觀想愛我執的我在左,愛他心的我在右,讓他們競爭。對高者修嫉姤。雖然我不如他,他人都讚嘆他,他似乎很快樂,我卻在受苦。乍看似乎他很有學問,我不如他,實際好與壞是觀待的。愛他心的我啊!不要灰心,因為好與壞是站在不同角度來安立的,也有比你差的人,那你就是好的,不要因為比愛我執的我差,你就難過,愛他心的我,你不要灰心。其實是因為煩惱,所以戒衰退,不是愛他心的我本身問題。如果愛我執的我是懂得道理的,是應該幫助我才對,應該去行苦行才對,可是他並未如是行。愛我執的我雖然學問比我好,他很自私,不但不幫助我,反而輕視我,他是自私的人,不值我尊敬。<BR>對等者修爭,就是愛我執的我與愛他心的我,二者的爭論,愛他心的我要爭勝愛我執的我。對卑者修慢,是愛我的我比愛他心的我要差,愛他心的我對他起慢,以慢心折損愛我執的我,你(愛我執)那裡比得上我,慢是假名慢,要努力勝過他的意思。<BR>「我執與生死,百般折損我。」是如何破除愛我執,及愛我執相同的真實執著的我執。因為二者的執著,使我們從無始以來,一直想要安樂而得不到安樂,對安樂的渴望、等待,連夢中也想要得到的,卻始終無法成真。我們在現實生活中所遭遇的,都是不吉祥的,不想要的痛苦,卻源源不斷而來。窮人有窮人的痛苦,富人有富人的痛苦,修行者有修行者的痛苦,幾乎無人不苦。這些原因都是由於愛我執及我執的操縱之下,所產生的種種痛苦。今天如果能夠把愛我執減少,愛他心增長,或是我執減少,空正見增長,這樣必能使我們內心獲得真正安樂。 <BR>二者執著斷除的方式有二,一者比較溫柔的方式,一者比較粗魯強硬的方式。首先說明以較溫柔方式,斷除二種我執。從今起了知愛我執的過患,及愛他心的功德,我執的過患,空正見的利益之後,應該努力修行。如入行論云:「是故當盡心,勤行眾生利。」如理的思惟,佛是實語者,不妄語者,依教奉行,才能真正體會的。如果之前了知二種我執的過患,今天就不會如此痛苦;因為以前不了知,今天仍舊是凡夫。應該怪自己以前,當敵人不快樂時,我很高興,他人比我低下我安樂,我只想到自己利益,不想他人的利益及感受,我是那末自私,為何不知責怪隨著愛我執的「我」呢?「我」既然如此惡劣,應該把他消滅才對,我就可以遠離那個愛我執的安樂,去承擔他人的痛苦。我應該隨時觀察我的起心動念才對,即使他人犯了大過失,自己應該歡喜的去代替他人的過失,自己如有小過失,也樂意在大眾面前懺悔。總而言之,以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傷害他人,從今起為謀利他人,願我能受一切傷害,為了償還以前的過失,他人再大傷害我,我也不在意。從今起我該努力利益有情,從無始以來我未曾作如此偉大事業。<BR>以粗魯方式斷除愛我執及我執的方式。以前未見愛我執的過患,我被你(愛我執)騙了,以前也未曾觀察諸法的究竟性質,隨著愚癡而轉。現在了知愛他心的功德,跟隨你的過患;我了知空性的內涵,我執的過患,我已覺醒,不再隨你走,你們不要再欺騙我了。「悉摧汝驕慢。」這裡驕慢有二義,一是真實執的驕慢,真實執著是諸法未經尋找是顯現的,尋找時找不到,你不要騙我諸法顯現都是真實的,我已了知那是虛假的。一是愛我執的驕慢,你別假裝你是我的好友,幫助我,會永遠給我安樂,要快樂只有愛我執。現在我已覺醒,我決心摧毀你們,我瞧不起你。我已經把愛心佈施給一切眾生,從今起我將為他們努力。如果要珍惜自己,不要以愛我執的珍惜自己,應該珍惜他人利益,因為我已施有情,今後我屬於他人,要聽從他人支配。<BR>雖然身體有種種過患,不應該貪著自己的身體,但是身體是修法的工具,使我們具有足夠的智慧,辨別何謂所取所捨;有足夠智慧去成辦善良圓滿的菩提心,可以善為利用身體。以身體本身而言,並無功德,是不淨的性質,可是他是良好修法工具。<BR>從往昔至今隨著兩種我執,潛伏在我心的深處,我皈依這兩種我執,所作所為都是凡愚的行為,始終無法得到真正的安樂。現在為了要得到究竟安樂,我已厭惡了凡愚的行為,我要聽從賢聖的教誡,以及追隨他們足跡,努力不放逸的精進。因為道諦功德增長不是容易的,如果不恆常勤行精進,是無法遠離痛苦的。<BR>(八)串習空無我正見<BR>經由專注一境修禪定,為了能夠緣空,首先在緣空奢摩他之前,必須了知空性的道理。在密乘中說:當証空智慧提升,能夠瞭解空性更細微,以量輔助增進部分,這種修持必須依止眾多因緣。以一般教法總相修持,有次第的經由聞思修,首先聽聞空性道理,由了知無自性的內涵,反覆串習,從感覺上諸法真的無有自性,感覺越強烈時,完全是真實的、是獨立的執著,就慢慢減少了,所以首先反覆思惟的智慧是很重要的。之前說到蓮花戒大師在興盛正法時,破斥摩訶衍和尚,只要打坐就可以。其實學習是很重要的,否則沒有如所有性的智慧,就無法獲得解脫。<BR>如修次中篇云:「成辦奢摩他已,次當修習毗缽舍那。」在此要生起緣空毗缽舍那之前,必須生起緣空奢摩他;在生起緣空奢摩他之前,要先生起空正見,要了知空性的性質,空性的內涵,否則就沒有所謂的緣空奢摩他。主要的煩惱是貪瞋癡三種,貪是有一個所謂的悅意境,以及見到悅意境的人,這二者互依的情況下產生貪;如果這個人不當它是悅意境,也無法生起貪。例如同樣的境,有人說美麗,有人說不,同是一個境,就有不同的看法。如同一位婦女,一個看是媽媽,另一位看是自已的女兒。是依不同的角度,看法就不同,境不是永恆不變的。同一個境雖然有悅意及不悅意,會不會產生悅意不悅意相的作用,這是看者本生的問題。所以貪心未生之前,悅意相要生起時,依賴的境以及見到悅意境的人,二者因緣和合產生貪心。所以作者及所作境,是貪心生起的主要者,因此分法及人(補特伽羅)。貪瞋生起時最主要的是作者及作事,作事名為法,緣法產生貪瞋。<BR>一般認為是我的眼睛直接見到色法,當人感受痛苦或快樂時,會以為是心直接感受的。快樂的感受,並非痛苦的感受;有時會想我感覺快樂,我感覺痛苦。好像我同感受分開,我的本體是存在的,痛苦和快樂是暫時性。我的眼睛看到東西時,知道不是眼睛,我及眼睛好像分離的。背後隱藏著我,藉由眼睛看到,說我看到。前面說到我年青時、老時、健康時、衰退時,會有個我持續的想法,這是很自然的現象。為何外道在過去三千年的歷史中,一直在尋找我的時候,他們說:我在五蘊中是找不到,我同五蘊不相關,我是個別體,是異性的,我的性質是持續的,個別特徵是會改變的,所以說我是常法,因為身體會變我不變,如同感受會變我不變。我是一個,身體有許多支分。好比今世到後世,身體會變我的續流不變,我是常。這就是常一自主的我。我和身體是異性、是分開的。這是外道的我執。<BR>內道不認為有這種我的存在,我是依身體安立而有。如同車子是由車輪車身等零件組合而成,取名為車。同理依賴身心安立為我,可是會有一種感覺,認為我可以控制我的身心,被控制的身心及控制者的我,好像我是背著包袱,身心是包袱,感覺補特伽羅是實體有的(正量五部見解)。於是尋找這種我真的有嗎?如果有,應該有地方可以找到,可是找不到,所以生起補特伽羅獨立實體空(粗分的人我空)的見解。經由這種空性,可以斷除人我執,也就補特伽羅實體有的我執。斷除這種執著,可以減少許多煩惱,這種無我見是佛教宗義論師共同的見解。<BR>例如我們到商店看到一樣東西,首先並不感覺怎樣,如果花錢買下,對這東西又是另一種的感受;東西是一樣,因為付了錢屬於你,我執令你貪著它。可以肯定的人我執增長貪瞋,如你在商店看東西,不小心掉下摔壞了,頂多只是心存過意不去,如果買了拿回家摔壞了,這下受不了。可見隨人我執一定會造成許多貪瞋。在你未買之前,不會有很好看的想法,只有細微貪心存在,這是由法我執所生。我們講煩惱生起過程中,有二個基層因素,一個作者及一個作事。從作者上經由補特伽羅的實體空概念,消除對人我執所生的貪瞋,可是事物本身法我執所生的貪著,靠人無我觀念是無法去除。對境上所生的實執,必須說法無我的概念。<BR>破外道的常一自主的我,如修次中篇說:補特伽羅在蘊界處外別無所得。如果有個常一自主的我,從蘊界處找不到,如補特伽羅是常,就不是蘊等的性質,蘊等是無常,你說是與蘊異性(離蘊我),常一性是你們說說而已。控制我的我執可分為二,控制者及被控制者,一性異性所生的我執,異性是遍計我執,一性是俱生我執。外道是控制者是常,被控制者身心是無常。常一自主的我是異性,是遍計執、是邪見。補特伽羅獨立實體有,只是我控制身心,身心控制我,我是由身心安立而有,這是一性的。這是俱生有的我執,破除這種錯亂,所以說人無我。<BR>修次中篇是隨瑜伽的中觀自續派,安立名言有自相,所以引用解深密經。月稱論師認為解深密經是不了義經。中觀隨瑜伽行認為是了義經,有此不同說法。在這部論所說人無我及法無我,人無我只是粗分的。中觀派分名言有自相及無自相二派,在有自相中又分有外境及無外境,這一派是名言無外境,所以稱為隨瑜伽行自續派,因為他的老師寂護論師是隨瑜伽行派。蓮花戒大師在名言上安立無外境,卻說有自性。這裡所說粗分人無我,是自續、唯識、經部、有部四派共同的見解,他們認為是細分的人無我。因為這是粗分的,所以無法破除細分的我執。回去多多思惟無我的道理,我在那裡,尋找了不可得,不找時又是存在的,多作觀修。<BR>迴向文:「殊勝菩提心,未生令生起,生起不再退,生已令增長。」希望生起菩提心,利益一切有情。把現前狹窄的眼光,自利作意的心,經由反覆的觀修,轉變為利益他人的菩提心。如同初進學校,什麼都不懂,經由老師的教導,增加了一點新知識,慢慢的累集越來越多的新知識,原本無知慢慢轉成知識;世間知識尚且如此,努力學習才能得到,更何況出世間的智識,先不要感覺很困難,無法做到,應該長時間修習,就有可能達到目的,不要立刻否定它。原本認為無法達到,經過長時間的修習,慢慢的成就了。菩提心是種殊勝功德,應該每天修習才對,這是由不斷串習才能增長。如一位運動員,也是不斷地訓練,最初也是非常辛苦的練習,最後成就的。尤其是由心所生的功德,也是依串習的力量成自然的;身體是有形有色的性質,依賴它串習可以發展,但是體能有極限的;心不是由煩惱形成的,可以由智慧輔助心,因此也可以由串習的力量,增長是無限的。所以菩提心經長時間的串習,一定可以自然生起,這是心的特徵;串習成為自然,功德成為無限。<BR>依我個人來說,沒有空見,也沒有菩提心,可是我對菩提心與空正見有絕對信心,以個人經驗的感覺,如果努力修持,是可以証得的,這點我是有把握的。我對空正見的思惟,已經有四十年,菩提心的觀修已經有三十多年了,這不是那末容易。在這些年中,並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時學習,時修時輟。你們如果堅定去學,努力去學,一定學的比我好,只要反覆的串習,時間久了,一定成為自然的。<BR>例如我們為了身體健康,光吃一種食物,營養是不夠的,必須各種配合。以維他命來說,也有很多種,供給身體所需。就一個身體所需,要有這末多的因緣,才能保持健康增長,內心的改變,只有一種法門,要改變實在太困難了。佛法分智慧與方便二者,方便包括依止善知識、暇滿、無常、菩提心等等;智慧分粗分無我,細分無我的觀修;細微無常的認知,也屬於智慧品部分。入行論主要是要弟子們生起菩提心,整本內容就是菩提心一種,卻說了十品。因為生起菩提心,要依靠眾因緣,需要學很多法門,因緣具足之後,菩提心才能生起。<BR>我們要對治是煩惱,煩惱有很多種,而且非常狡猾,要對治它單靠一種法門,是無法解決的,最終唯有依証空現量,才可以斷除煩惱。可是在証空現量之前,必須依眾多因緣,這些方法都要先瞭解的。所以要成就菩提心與空正見,需學眾多法門,必須反覆的學習,平常要長時間串習。<BR>前面說人我執應如何觀,「我」好像是一個非常有權利的性質,在三千大千世界中,我是最主要的中心,我像輪迴和涅槃的中心。凡夫輪迴的此岸與涅槃的彼岸,中心點是此岸,平常觀念上好像我最重要,但是我到底在那裡?是不是如平常所見般那末真實,受用者的我是不是如所見般獨立自主?尋找時並非如此。<BR>修次中篇云:「亦應如是修法無我,所謂法者,略言之,即五蘊十二處十八界。」緣色聲香味觸等法以為境上有,這是隨以往習氣所現,見到色聲香味觸而已,所以外境是習氣所現,並非心法,是心隨眠習氣所現。如云:「然勝義中,色等唯心相無餘。」所以三界唯心造,以上是唯識見解。外境非有,心是真實。中觀破斥,勝義中心亦非真實,心既執取種種相,就不是獨立的,豈能說心是諦實?色等法既然是虛妄,心當然也是虛妄的。 <BR>如不觀五蘊,「有法不成,彼諸差異亦不成立,故何以觀之?」所依有法不成立,就無此法特徵。空性是依有法觀它的性質,有法不存在,也就無空性。好不容易破除了自性,了知外境無自性,最後卻執有個無自性的法,把空性執為真實有,就無藥可救,「諸佛所不化。」般若經說十六空、三十空,斷除自性空本身,也是無有自性,名為空空。修次中篇云:「若瑜伽師不執勝義諸法自性,爾時悟入無分別定,証一切法無自性。」完全遮擋所執自性境,証得諸法無自性時,無有任何分別,並非以分別了知空性。既是無分別豈能証無自性嗎?如果不以慧觀察諸法有無自性,若以不作意緣空,不能滅除分別,終不能証無自性,因為沒有發智慧光。毫無作意,只是不讓真實執著產生作用而已,並無直接破除真實執著功用,要了知真實執著所執取的境不存在,才能破除。有人認為不修習以慧觀察有無自性,只是毫無作意才是究竟法門,這是錯誤的。<BR>佛說眾多法門,是為了要斷除煩惱及習氣,生起這種智慧,斷除了一切障礙;寂天菩薩的入行論前八品,也同樣的為導入智慧而說。為了止息三苦的行苦,因此必須打開智慧之門。智慧就是了知世俗與勝義二諦,世俗諦就是世人的現量,由名言識所獲得的。勝義諦是遠離二相,是以勝義識觀察諸法究竟性質。<BR>世間分為情世間及器世間,情世間有二種人,瑜伽行者及非瑜伽者;瑜伽者除了享受五欲塵外,有哲學思想,思惟更深入的問題,與一般凡夫(非瑜伽)不同;凡夫過著日常生活外,而且有錯誤的執著。如說:「我昨天見到那個人。」今日所指的那個人是昨日見到的,就有前後一體的常執,凡夫都作出諸如此類的經驗,其實是錯誤的,瑜伽師經由觀察了知他們的過失。<BR>(九)人無我與法無我<BR>在眾多的瑜伽師中,隨經驗豐富以及智慧廣大的差別,層次不同,上上的見解可以破下下的見解。外道說有個常一自主的我,這個我是存在的話,應該可以找到才對,可是找不到。於是破除了離開蘊體,有個常一自主的我,了知無有常一自主的我。佛教論師又可以分為四派,都否定外道的我;對無我的見解,從有部、經部、唯識至中觀自續派,他們的見解是存在的一定找得到,也就是有自性自相。如果找不到用意識緣取而能成立存在,那末兔子角用意識緣它存在,應該就是存在,豈不是太離譜了。如果不是從境上而有,而兔子角想它就有,但事實上不會變有,因為境上無兔子角。他們認為有與無的基本,是境上存在不存在,所以必須安立我的存在。既然如此,那末補特伽羅在那裡?從境上存在嗎?從有部至中觀自續,各派無奈地說出補特伽羅存在的理由。<BR>如隨經唯識派(唯識分隨經隨理二派)以第八識阿賴耶為我,自續派以第六意識是補持伽羅我,不是一般根識。在入行論是中觀應成派,以龍樹菩薩在寶鬘論中說:「士夫非地水,非火風非空,非識非一切,異此無士夫。」士夫不是意識。破斥士夫在境上有,在境上找不到士夫,也非和合體,不在蘊中,也不在蘊外,經此分析士夫不是從境上有。又云:「如六界集故,士夫非真實。」依六界和合,取名為士夫,士夫由名言識安立而有,不是真實有。月稱論師在入中論中車喻,車子是依車的支分組合,假名安立為車子,就是唯識所取唯名安立而有,如此存在的。<BR>自續以下認為內外諸法,每一法都有自相,見相是不錯誤的,因為見到它的存在,這一法讓我見到,就是基本存在的定義,這是不可否定的,所以說根識是無錯亂識。可是仔細尋找之下,到底那方面讓我們見到自相存在。龍樹菩薩及佛護論師說:「因為依緣起,故說無自性。」依能取識能立名而安立的,存在並非有自性,不是從境上有,這是名言安立,世間共許而有,不被名言識損壞,不被勝義識損壞。可是自續以下各派不以為然,補特伽羅我是假名,但必須依實有的事物,因此找一種東西安立補特伽羅我。於是隨經唯識,就以第八識阿賴耶識來安立為我。阿賴耶識的名稱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意義,密續也說阿賴耶,中觀論典說阿賴耶是空性,阿賴耶是一切基礎,空性不是基礎。隨經唯識以第八識為阿賴耶,是未曾有過。說第八識是阿賴耶為我的原因,因為在証空現量的當下,雖無粗分的意識,不是完全否定意識,因為補特伽是存在的,所以說第八識阿賴耶是我。中觀應成派與龍樹菩薩意趣吻合,說諸法無有自性,名言上無有自相。同是中觀論師,分為名言有自相及名言無自相兩派,名言無自相的見解,遠超過名言有自相(自續派),所以說:「層層更超勝。」<BR>粗細人無我的差別。下部問:「補特伽羅獨立實體空,難道不是人無我嗎?」中觀應成派說:「這不是細微的人無我,因為本身不是人無我,真正的人無我是人無自性,」又問:「既然如此,人無我與法無我有無粗細差別?」答:「沒有粗細差別,因為所依有法不同而已,一是人,一是法,以有法(境)來說沒有粗細差別,但自性執一致。」<BR>補特伽羅從境上不可得,只有名識安立而有,舉例可証。如同方位東南西北方,在我們意識上是有方位存在,方位是依他緣及世間共許,意識安立而存在,並不是境上有。沒有一方固定名為東方或西方,因為所在的角度不同,隨著變異,找不到固定的東方在那裡?東方是唯名安立而有,其他各方也是如此。同樣的名言上時有過去、現在、未來三世,也不是不變的,是相互依賴唯名安立而有;這些存在的法,唯名所立,唯識所取,不是從境上有。補特伽羅我不是境上無,就不存在。如同方位、時間也是一樣,境上找不到東西南北方位,過去現在未來,但不是否定它的存在。為何補特伽羅我一定要境上有才能成立呢?以上喻可知。一切法由因緣安立而有,在無尋無找時如所現般存在,但是有功用的,在尋找之下是找不到的。如果否定一切法的存在,豈不是都沒有真實執著,也不需努力去破除,那末學空性也無用,事實並非如此。在尋找不可得的無,並不是無尋無找當下的無。如在無尋找的當下,如所現般萬法,一切有作用,空並非否定一切。<BR>說實有派的有部和經部,見世俗時如所現般的真實,不能見世俗如幻般,因此中觀師與他們諍論說:萬法不是如所見般的真實。於是他們諍:諸法真實是可見可觸碰的,所以真實,你們卻說不真實,這是唯一可以成立真實的理,世人都了知色法是真實,你們要破除就否定了正量。答:我不是破除正量,只是破除執取世間名言量有自性為正量。<BR>應成派所說的自性涅槃,是自性空的意義。下部論師諍:如果涅槃是自性涅槃,那末輪迴眾生也是自性涅槃,因為眾生也自性空。答:其實自性涅槃不是真正涅槃,有了自性涅槃,才能得到真正涅槃。輪迴的眾生因不瞭解自性涅槃,不瞭解自性空,所以輪迴。經由了知自性涅槃的實証,得到真正的涅槃。自性空說為自性涅槃。<BR>諸法由境上而有,是自性有,自相有,是由正量所見,正量是由自証分証明。中觀破唯識的自証分說:虛幻的境如果是心識,那末到底那一個心見那一個心,佛說自心不見自心,如同刀不能自割。我雖然不承認有自証分,但不是否認世俗名言五根識的見聞覺知,我要遮擋的是覺聞覺知,從境上有的實執。因為不了知空性生貪瞋。龍樹菩薩在七十空性論中說:「實執即無明,出生十二支。」無明是真實執著,所以引生輪迴的痛苦。這是破唯識見解。<BR>在名言上斷除了自相對空性的認知,平息了一切世俗為真實的所緣,即成無緣寂靜。然如是,証果時現証空性,也會有無緣寂滅,如何利益眾生?菩薩修菩提心,願力與眾生相應,眾生即能得相應果報。龍樹菩薩在六十如理論說:空性不只是一切遍智所需的主要因緣,在成辦解脫之前,也是必須瞭解的法門。<BR>「為度愚苦眾,菩薩離貪懼。」因為了解空性之後,痛苦是可以斷除的,痛苦的根本可以解決,對愚昧眾生,生起更猛烈的悲憫心。這就是空正見可以輔助菩提心增長之因,上根菩薩才能做到。<BR>因為下部論師認為中觀應成把真實存在的法,說成無自性,就是一切都不存在了,所以諸法一定要有自性。中觀反駁他們:執實就是無明,是生苦之因,應該畏懼的;空性是實執的正對治,了知可以解脫,何以反而害怕呢?如同「我」般,一切萬法都是如此,仔細尋找都找不到,這只是唯名安立而有的。是由於無始以來串習的力量,看錯有自性存在,以它的性質是絕對無有自性的;無有自性的空性,中觀論師說不應畏懼之外,而且應該歡喜的。<BR>對於人無我,中觀應成派見解細微人無我是人無自性,這也是依龍樹菩薩寶鬘論中「士夫非真實。」做解釋的。在四百論中:「若法因緣有,彼即無自在;此皆無自在,是故我非有。」任何一法非自己本身存在的,依賴因緣或依賴名識取有的,不依因緣名識取有的,自主有是不存在;因為依他力而非自力而有,是依緣而現故,所以稱為自性空,或是空性的意思。在瞭解空性之前,要瞭解所「空」的是什麼?在一般人經驗,無論是痛苦或快樂的感受,快樂感受生時是在那裡?它是如何產生的?或是痛苦的感受是如何產生的?但是我們生起快樂痛苦感受時,是不會這樣想。在不經觀察情況下,會覺得它是很自然自主的從境上而有,並不會有名識安立而有的感覺;同樣的看色身或山水等等,這一切都覺得是從它方面讓我看到,並不是由意識緣取而有的。這是我們一般的看法,也認為實際狀況是如此,可是仔細去尋找之後,卻不像平常看的那麼真實了。這點是代表什麼呢?存在的實際狀況與我們所見的,一定有矛盾或出入。如果實際狀況那麼真實,以世間見,如果這件事情很真實,愈觀察會愈清楚才對,不應該愈模糊;如果這件事情是假的,經由仔細觀察之後應該愈模糊,這是世間事物本身是如此的。<BR>既然如此,真實自性,如果像我們看到的是獨立、自主的。那末去找應會愈清楚才對,怎麼會愈模糊,甚至不見了,這是不合理的。同樣的,生起快樂的感受時,不要保持原有快樂是獨立的或是真實的概念,這時觀察這快樂的感受是如何產生的,快樂的感受是在那裏?這感受可分前剎那與後剎那感受,本身可以這樣解剖分析,倒底誰才是真正的快樂感受。其實它們也是依賴因緣而有快樂痛苦的感受,比起痛苦的感受它是快樂的,可是比更快樂感受是痛苦的,所以那一個才算是真正快樂的感受?這樣觀察之後,覺得找不到可用手指頭指出有一個很真實的對象。<BR>同樣的,「我」也是如此,如果去找「我」也是找不到,但這並不是否定了「我」的存在,因為它是絕對存在的,因為我有利害作用,但並不是像我看到的那麼的真實存在;如果真得如所見般的真實存在,應該可以找得到才對,但又找不到,此與正理豈不是相違了。與正理相違,就表示它不是自性的存在理由了。那末它存在的方式又是什麼?既然是有,又不是從境上而有,那就是由名識安立而有,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有的方式存在了。這樣反覆的學習思惟,生起定解,再反覆串習,就會產生感受;在感受生起的當下,是不是即刻可以斷除或傷害實執呢?是不能確定的。經由長時間持續思惟,對消滅煩惱是絕對有幫助。所以要瞭解所無的我是什麼?「我」是不是存在呢?「我」是存在的,但並不是像我們所見般的那麼真實存在的。於是就讓自己下定決心,再看看平常是如何看這一切法,是從境上而有,但實際上已經肯定了,它不是從境上而有;這才恍然覺了平常所看到的真實我是錯誤的我,這是所要遮擋的我了。<BR>「我」從身心中找不到,遠離身心異性的我也找不到,這種一異的破斥。破除外道離蘊的我。他們提出一個問題,如果沒有「我」,也就沒有一個造業的「我」了,既然沒有造業的「我」,就沒有感果或是承受苦果的「我」。以外道而言,造因時的「我」,感果時的「我」應該是一,如果「我」不是一就不會感果。找不到並不是說造業的我不存在,為何造業時的我會感果的原因,因位的我在果位時存在的,並非此意,而是說有一續流意識存在,依意識續流安立而有的假我,可分前後多種的我,以前雖然造業,但是它造業時的我,雖然在感果時並不存在,然意識續流是同樣的,所以造業時的我,將來是會感果的,也是因為我是意識安立的,所以意識改變時,我就會改變,意識清淨,也是証得阿羅漢果位,或是究竟清淨時,一切遍智的果位。這都是因緣安立而有,或唯名識安立而有;如果你不認為名言安立而有,不主張這種的說法,要安立一切法相是非常困難的。若說我是依賴心續安立,心必需要真實,如不真實如何成立?我的基礎是心不是真實的,心也是找不到的。由心續所安立的我是唯名識安立而有的,因此才有輪迴與涅槃;輪迴與涅槃也是由唯名識安立而有的,只是在無尋無找當下存在,但在有尋有找當下卻找不到,因此它存在的方式是唯名識安立。<BR>由有這種的感受,雖然是唯名識安立而有,可是感受是存在。如果仍然堅持,再去找感受也找不到,這種感受是在無尋無找當下會有的。「無人誰得果?許由癡心得。」這個「癡心」並非真實執著的意思,而是說無尋無找的智慧,與有尋有找的智慧,二者比較下,有尋有找的智慧瞭解勝義諦的智慧,遠遠超過無尋無找的智慧,與勝義諦的智慧相比,名言識是「癡心」;由名言識可以得到世間萬法,有利害的作用。如果沒有一個造業的人,也就沒有所謂的感果者,也就沒有所謂的佛果位了;可是我們並不否定它的存在,造業者是存在的,只是去尋找卻找不到而已,像如來去尋找也找不到,中論已提到,其實如來是由無漏的五蘊安立而有的,一個假相而已。從五蘊中仔細的找如來的存在也是找不到。真實執著是無明,為了能斷除真實執著是錯亂的,所以應該瞭解無自性,以及緣起存在的道理。以上所講的人無我,我並非在身心內,我也並非在身心外,我是唯名識安立而有的。<BR>以四正念觀修法無我,身、受、心、法正念說明,三十七道品主要是由自身上思惟,大乘經藏所說四正念,卻是緣他人的身受心法的空性思惟觀修。先解釋貪著的身,一般人看身覺得是一個獨立個體,身是個眾多分支和合體,一個獨立各別的和合體,如不依支分而有,身應該找得到,但是找不到。身的性質由各別支分仔細的找,如手由各別手指與手掌和合而有,手指又由各別關節和合體而有。如是仔細解剖分析後,又變微塵了;再仔細解剖分析之後,又變成肉眼無法看到的微塵了;只有以意識去解剖的微塵了,每一色法都能被繼續解剖分析,再細微的東西都能被意識去解剖。微塵一定有東西南北等方分,如果沒有的話,極細微的微塵聚集後,就無法變大了,聚合變大,是因為各微塵間的接觸面密合;如果微塵是無方分,物體就無法變大了。這是唯識派無外境的理由,找外境是找不到,所以否定了外境。中觀派同樣去找,連心都找不到了,所以無外境而心卻存在,這是不合理的。因為內心與外境都是在尋找後都找不到了,彼此都是意識安立,如何去辨別無外境而心卻存在。<BR>如果我們生起貪心的時候,看自己的身體,是由眾多支分的和合的具支者;當強烈貪心產生時,馬上觀察我們貪的身體在那裡?是找不到的,這時貪心的力量就減低了。同樣的,生起瞋心時,仔細思惟瞋心何在,瞋心的力量就沒有了。所以貪心產生的時候,馬上思惟貪心在那裏,找不到一個手可指出貪心,貪心的力量減少了。接著觀「受」,「受」是由觸而生,觸是由境和識,三者觸碰而產生受,因緣和合而有。同樣的觀心、法念處,無一法不是因緣所生,所以無自性。<BR>所謂世俗諦的「諦」字,是真實的意思,世俗諦只是在凡夫心上現諦實,但實際上並非諦實,因為這個心不是正量,而是心的真實執著;世俗諦在真實執著者看來是真實的,因此名為世俗諦。世俗諦本身在無尋無找的當下,如所現般安立世俗諦。如云:「分別所分別,二者相依存。」能分別的心及所分的境,二者互依而有,不是自性或自相存在,由名識安立而有。安立名識的本身,倒底在那裡,是過去的名識,還原未來的名識,或現在的名識,找也找不到了,所以一切都是名識安立而有的。但也不是名識安立而有的都是存在的,這其間的差別,雖是名識安立而有,但不被其他名言識所損害,那這東西就算存在了;不被其他名識所損壞,那名識又在那裡,找又找不到了。<BR>所謂有自性的理由,就是因果有各別的性質,因為有各別作用,所以有自性,諸法法性不可改變的性質,經由因果關係更堅定真實自性存在,因為因本身具有生果的不共能力,所以因的自性會更加堅定。所以「金剛屑因」破,因緣或因果之間既然有自性,那它又如何生,自生或是他生?自己不可能生自己,破除自生;他生,所謂的他是自性他,不依賴他緣,獨立自主的他,果就不需要觀待因緣可生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BR>認為有一創世主宰者,於是破除自在天王,無因而生或創世主而生,所謂因緣法,在這世間未形成前,形成世間最細微虛空的微塵,虛空的微塵再慢慢形成情器世間,這些微塵如何改變成情器世間呢?需第三因緣的「業」,由業力慢慢的轉變,在這眾多變化中有許多因緣,最主要是由主因慢慢的演變出來,在演變過程中又有可能觸碰其他的主因,變成其他的性質,或在演變過程中隨業力而轉,又讓他變成另一種性質。所以因緣是千變萬化的,於是破斥外道的無因生。<BR>何謂緣起正因?「諸法無自性,緣起故。」所以叫緣起正因。這緣起正因是一切中觀派都說的,緣起的意思,如前所說,分因果緣起及取有緣起(觀待、依賴)兩者。為什麼從境上不存在的原因,因為是唯名唯識取有的緣故,所以從境上是不存在的;於是觀察空性的時候,他可以用許多正因破除真實執,如離一離異正因,或是金剛屑正因等,因果如有自性,那末自生或他生,或因所生的果是有還是沒有?或是果是有因而生還是無因而生?這些正因,最主要是破除自性為主,但最終還是要經由緣起的見解了知無自性的道理。<BR>為何緣起正因是一切正理之王?因為緣起正因具有遠離墮二邊作用。在西藏話「緣起」,「緣」是依賴著他緣,並非有自主、自在的,斷除常邊,「起」是存在、有的意思,他是否定沒有;取有也是同樣意思,取的緣故,並非從外境而有,因他是取而有的,取有的有是否定沒有,所以這些都是入中道的引用詞。總之,既然是依賴他緣而有,就不是自在,自主而有。<BR>在般若經裡可以看到佛說無生老病死,無眼耳鼻舌等,「無」字是指無有自性的生老病死,這些是唯名安立而有,這是佛的究竟意趣。<BR>要將觀空的意識保持清晰有精神的狀態,否則時間久了,就會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產生;這時候,你會覺得他是在緣空,而實際上是毫無作意而已,縱使你對空性有所領悟,如果你不保持內心明朗度,或清澄,內心有精神的話,當你緣空時,可能沒有真正緣空,所以止觀雙運非常重要。<BR>一天的作息當中可以分正行,未行,正修與未修兩個階段,在未修時不要完全的放逸,如果放逸的話,那末在正修時的內容,與未修時完全沒有幫助了,是不可完全分開的;在未修時儘量保持之前正修時的內容,如此晝夜都可以修行,並且在做夢時,也可以在夢中觀察;在夢中如隨著善法,在整個睡眠時間行善以外,因為在夢中由於長時間串習力量,由夢境醒來會對善心生長有所幫助。如果能這樣晝夜二十四小時都能學習,這是很殊勝的。如果我們能堅定的修行,去工廠工作,看到機器在運轉,機器本身有很多零件如輪子等互相運作、觀待或依賴等,讓我聯想到緣起的道理,或是公司裡有很多員工,大家和合的力量做出一種產品等;像這種和合、因緣觀待道理,馬上就可以聯想到。如果早上這樣過了,現在是中午了,就會想到無常等道理,或是如夢幻泡影等。<BR>總而言之,在正修與未修兩個階段中,儘量保持善法,否則在正修時修佛法,在未修時好像與佛法毫無相關,幾乎沒有什麼用處。如果能這樣雙運配合,一天過一天,一年過一年,內心如此串習,做任何善法也比較容易了,否則是很困難的。當我們有長時間的串習,現在的身體是很健康的,如果不做,以後生病很嚴重時才想修習就太困難了;現在如果好好去想,有長時間串習的本錢,經過這種平時的功力,病很嚴重時候,如果腦筋沒有作用,那另當別論,假如果五大還有作用,至少可以隨著以前串習力去想,在臨終時所緣善心,因為業果絲毫不爽,後世會得到很好的相應習氣,只要遇到小小的因緣,就能馬上生起善心,有很好的功德。<BR>「一切相最勝空性」,不只是空正見,而且具有多種方便資糧空正見,所以稱一切相最勝空性。「故恆敬悲心、方便、菩提心,長時修習…」是道諦增長次第。「趣入一切遍智海中…」佛果位的功德了。<BR>「世世常行菩薩道」,主要是為了究竟的利益----佛果位,修行菩薩道是累積二種資糧,成佛所証果位是他利色身。在凡夫地時,身心分開的,可是四身的佛陀,因為他的事業持續源源不斷,三十六相八十隨形好,同佛的意是一致的,是同性的。密集金剛續中說:「你的身如同你的心,你的語如同你的心。」可見在佛果位時,身語意三門無二的安住著。凡夫是分開的,為了要成辦色身和法身無二的緣故,當修行菩薩道時,有了証量自然要修學方便與智慧無二法門,才能在佛果位成就三門無二的。在修次中篇說:由方便攝智慧,由智慧攝方便的教法,在根本定現証空性的當下,無法現世俗幻相,不能行廣大利眾。福德資糧必須在出根本定後,直接去做利眾的事業,以廣大智慧攝持下行廣大行,累積福德資糧。在現証空性中無法緣眾生,所以在入定之前,因為智慧的攝持,刻意生起強烈的菩提心攝持下入根本定,以方便攝智慧,在般若乘(顯教)只說如何以方便攝智慧,並未直接說這種方便與智慧同時間的無二法門。光是以方便攝智慧,智慧攝方便的菩薩行,是無法成為三門無二的功德。菩薩在修行很高時,必須修學方便與智慧無二的資糧,這種無二法門顯教未說,只有密續中才有,所以密續名為金剛,金剛的意義就是無二。如何成辦這種無二?也就是佛的色身進取因,以及佛的法身進取因成為無二。成就佛色身不共的進取因,由修學本尊瑜伽,刻意經由瑜伽力,把凡夫相淨除之後,以空正見修學本尊瑜伽,也就是生起本尊的意思,以空正見生起。首先緣空性智慧,刻意現起本尊,這是本尊瑜伽的修法。現在以空正見直接現為本尊是非常困難的,只是以觀想瑜伽的力量讓它生起而已,無法真正的現起本尊;如果真正的修習是可以達到的,所以首先要觀修空性的道理。如同寂天菩薩所說:痛苦與快樂的受者,無有真實,無有自性等種種道理。因為自己是凡夫相,先觀修自己無有真實,無有自性,然後觀本尊也無有真實,無有自性,然後溶入自身,觀為空性,這是本尊瑜伽修持的方式。<BR>因此密乘的方便與智慧無二法門,非常殊勝,可是沒有空正見的修持是無法成辦的,即使有空正見沒有菩提心,無法斷除所知障。我們初學者對密乘有信心、希求心,應該好好學習空正見與菩提心的基礎。沒有空正見與菩提心,只是念誦儀規,是不會有什麼成果的。<BR>已經圓滿講完「修次中篇」與「入行論」兩者一起配合學習,做一次整理,對於整個道諦輪廓有一個概念。要不要修是個人問題,如果要修,修的法門就在第一頁裡寫的很清楚。</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BR>&nbsp;後&nbsp;&nbsp;&nbsp;&nbsp; 記&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林耿如<BR>本文係&nbsp; 尊者在印度達隆沙拉大昭寺十次的講授,參加信眾來自世界各地,每次講授近三個小時,將其內容整理成冊。教授以寂天菩薩的「入菩薩行論」修習菩提心為主要,配合蓮花戒大師的「修次中篇」的道次第;二部論典內文&nbsp; 尊者均從始至終都念讀,擇其要點配合講授,所以整理時以教授教誡為重,間或引用二論內文以為佐証,不以論典語解方式整理,全文略以標示內容重點。本書值得一讀再讀,是本很好的修心指南。<BR>尊者健康情況欠佳,但精神很好,在前言中已經略提;第一天講授時,不斷咳嗽,與會者無不感動,就為了怕我們重新訂機位問題,而不願延期,時刻為他人著想,慈悲心顯露無遺。之後每天咳聲逐漸減少,正如尊者說:「悲心給他無比的力量。」當接見我們時敘述病因病情,體重減了二公斤,自嘲毋須做減重運動。主因為法奔波勞累,先在印度北方高山,有一印度人部落篤信佛教,每年邀請&nbsp; 尊者傳法,因為天氣寒冷,講畢又到德里傳法,天氣非常炎熱;一冷一熱,因而致病。<BR>本書照片即當日會客室所攝。&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BR>&nbsp;二00四年十月三十日完稿</P><P>&nbsp;</P><P>&nbsp;</P><P>&nbsp;</P><P>&nbsp;</P><P>&nbsp;</P><P>&nbsp;</P><P><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BR>&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BR></P><p>[此帖子已被 笨者之帚 在 2005-2-23 21:02:43 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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