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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饶俄热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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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2 19: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xhts2009 于 2012-11-22 20:38 编辑

虹化者喜饶俄热仁波切事略
·嘎绒法主
       喜饶俄热仁波切生于十六绕迥水猪年(公元1922年),父名扎西坚赞,母名措西。两岁时,措普多洛活佛认定为森巴多吉的转世,取名为多吉坚赞。
       仁波切晚年回忆说:“我小的时候,一位喇嘛去世,看着看着就变小了,最后这样(仁波切用手比划)走了!”这活生生的身教,对一个转世灵童心灵的震撼,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可以说是为他树立了终生的榜样。
       十二岁时,到土木寺学习经典三年,拜则才·多吉邓灯活佛为师,得到大圆满的传承及密诀。十八岁到木雅日库寺佛学院学习。二十一岁时,回到嘎绒寺担任住持。二十五时,从甲斯阿尼活佛学《深法遍空本自解脱》的灌顶和讲解,成为此法的法主。

·浩劫安忍
       法教被大肆破坏,接受改造期间,包括仁波切在内的许多活佛等无一人幸免,纷纷被迫劳动改造,每天背负土堆石块。
       仁波切身材高大,监工因此特制大筐给仁波切使用。场地劳动强度大,提供给的食物量少质劣,仁波切等不少人罹病难支,许多人就在中途将背筐土石悄悄撒掉,以减少体力消耗,仁波切则老老实实地将整筐土石背到目的地。量沉负重,仁波切只得慢慢移步。看到仁波切行动缓慢,监工头头就会喝骂仁波切,仁波切默然受斥,一词不辩。喜饶俄热仁波切同很多显密大德一样,为后学做出了如何修安忍的极好示范。
       在那黑暗的年代,喜饶俄热仁波切一度被发配去养猪。和背土一样,他总是任劳任怨,慈悲地喂养照料这些旁生道的有情众生。
       那些管理干部看到喜饶活佛把猪养得异常肥壮,既吃惊又高兴。于是通知仁波切:“做好准备,我们明天就来杀猪!”
       当天夜晚,仁波切独自在猪圈前悄悄地念经修法,然后,用他那宽阔的手掌温和慈悲地一一抚摸每一头猪的背脊。那些猪乖乖地蜷伏下来,就像入睡一般慢慢合上了双眼,溘然而逝。
       这些福报因缘成熟的幸运众生,在仁波切的大悲加持下,不仅免受了血腥宰杀时的惊恐和痛苦,而且被度脱出了轮回。
文化大革命时,康区很多著名的大喇嘛都被集中在一个地方,美其名曰“学习”,实则劳动改造——种菜。当时很多寺院遭到了毁灭,佛像被拆了炼铜,经书被烧成灰施肥。
       有一位大德,在学习班里面表现很怪,从不用电灯,也不吃菜,别人问,他就说“啊呀呀!我看见电灯就头晕,喜欢黑暗;我是藏人,吃不惯蔬菜。”
       很多人都认为他怪,也不管他,喜饶俄热仁波切非常了解这位大德,不会无故怪异。于是就一旁观察琢磨,有一天突然想通了:原来,这位大德是因为真正尊敬三宝,所以佛像拆毁的铜做的电线点的灯他是不用的,烧经书沤的灰肥种的蔬菜他是不吃的。
       仁波切想明白了,就和这位大德开玩笑:“我可知道你是为什么哦!”这位大德聪明绝顶,马上说:“啊呀呀!你可不能乱说啊!”两人会心地大笑。
·修寺弘法
       1982年,喜饶俄热仁波切得到了政府的第一笔建设基金后,嘎绒寺僧众很高兴,心想,作为本寺寺主,上师终于用来恢复建设嘎绒寺了。
       没想到,仁波切却用这笔钱,首先恢复建设噶陀寺。噶陀寺在过去八百年间,曾出现十万之多的虹化僧众,白马邓灯尊者刚好是噶陀寺的第十万个虹化者。历史上,在那里修行的僧众曾有十八万之多,众多的僧服聚集,映红了天空。
       当时嘎绒寺僧众不理解,有的甚至不高兴。后来看到噶陀寺很快地积聚了成千上万的僧众,恢复初十金刚法会,传修大圆满甚深法要,向传承内各个分寺派堪布讲法。并由于这座宁玛巴母寺逐渐恢复,作为良好的缘起之一,宁玛大圆满法在海内外迅速弘传。于是,大家才理解了上师的远见卓识和开阔胸襟,因此对上师倍加敬仰。
       在十年浩劫中,喜饶俄热仁波切住持的嘎绒寺除千佛殿外,全部被毁,僧人全部被迫遣散,寺庙中断20多年。先对恢复噶陀寺进行供养之后,仁波切再组织人力、物力,花了近20年的时间进行嘎绒寺庙的培修和恢复。
       1984年,喜饶俄热仁波切曾亲自将法王晋美彭措自色达接来,在其前世(列绕林巴大师)的驻锡地洞赤盖举行了坐床典礼,安排在压拉索加的家庙洞处长住。1985年,以百名学员的编制,在嘎绒寺建立了藏语五明佛学院。
        九十年代初,年过花甲的喜饶俄热仁波切,洞观因缘成熟,以饱受浩劫磨难后的老病之躯,毅然奔赴汉地,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传法生涯。成为文革后藏传法师到汉地弘扬密法的先驱之一。仁波切弘法的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只要各地方的有缘汉众诚心迎请,就前往转动密法之轮。上海、杭州、郑州、广州、重庆、成都……尤其昆明莲花精舍建成之后,应九十岁的方于老居士至诚恭请,喜饶俄热仁波切前往担任金刚上师,传法灌顶。后来在安了心脏起搏器后,他老人家还数次应请到昆明传法。
       仁波切开示说:“我们相信我们的祖师,祖师一身虹化躯体,只留下头发和指甲。三年前,阿曲喇嘛也是虹化去的。有些人临死前他知道,自己高高兴兴地走,有些自己金刚兄弟念经,他自己没什么病就走了,也是有的。现在阿曲喇嘛,我们是同学,他学经,我也学经,我们的上师是一个,他虹化走了。白马邓灯的传承是殊胜的,当时虹化的不少,包括修的人。虹化的人基本就这样。”

·敬重上师
        喜饶俄热上师曾多次在一些弟子前,高度赞叹了松吉泽仁仁波切的成就和功德。晚年很深情地对弟子回忆说:“那时我十八岁,正准备去拜阿格旺波为师时,就传来了他圆寂的消息……后来他的转世松吉泽仁活佛来康定时,我祈请他说,您从前是遍知阿格旺波时,我就想拜您为师,但缘分没有成熟,现在终于能如愿以偿了,您与大遍知无二无别……’这样我就在他那里求得了隆钦宁提的口耳传承,他成为了我的根本上师。
       “那时我跟他关在一起,是很多活佛全部关在一起,四周是很厚很厚的那种墙壁,当时他还小(可能十四、五岁),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自由了,没有办法了。但他不同啊,他经常出去晒太阳,墙壁一穿就外面去了,到时又穿回来。他是真的了不起的有神通的祖古。”
       那时,松吉泽仁仁波切也被积极分子打折腰骨。喜饶俄热仁波切不顾自己的危险处境,处处保护仁波切并想法设法地找医生予以治疗。
       喜饶俄热上师晚年时,一次在为坛城佛像开光后,笑着对弟子们说道:“像我这样开光,必须要念诵仪轨才能请来佛菩萨安住,但如果是换了祖古松吉泽仁就不必念仪轨了,他只要看上一眼,法界中的佛菩萨与持明者们就都来了!所以嘎绒寺三师君大铜佛像开光时,我什么人都不请,单单就把他请来。嘎绒寺佛像开光时,我铺了三公里的红地毯把他迎接到寺院!”
       后来喜饶俄热仁波且应邀去法、美等国弘扬佛法一年,回来后向几个弟子说起:“我在国外期间生病住院,当时国内藏地很多寺院都在给我念经回向,我其他什么人的念经都没听到。但是,辽西松吉泽仁活佛和土登尼玛仁波切给我念经的声音,他们俩摇金刚铃的声音等,我听得清清楚楚,就在跟前。”
       喜饶俄热上师在成都弘法时,松吉泽仁仁波切也恰好到了成都。有的弟子刚从松吉泽仁仁波切住处求法后,又来拜望喜饶师父,并把求到的松吉泽仁仁波切法照呈给师父看。八十岁的老上师接过法照,立即举到头顶上,恭敬顶礼。在场的弟子们无不为之感动,对老上师生起了殷重的敬信之心。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2 20:05 | 显示全部楼层
·安详慈悲

仁波切非常魁梧,接近一米九的身材,坐在沙发上显得高大威严。他几乎不说话,总是那么稳重、安详地坐在那里,数小时数小时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柔和、谦和、镇静,他所有的姿势姿态是那么从容不迫。仁波切在说话时一定是调和慈祥的,嘴角始终挂着微笑。他总是不倦地回答任何问题,从没看他有烦恼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时间他都淡淡微笑,非常自在地静静看着世界,倾听着弟子们不能理解的一切。

    初来拜见的弟子说,仁波切跟梦中见到的一样。仁波切回答:“连这个世界都是幻觉,何况是梦呢?”

有一天,弟子们帮助师兄家打扫卫生,正准备去搬一块砖头时,坐在远处椅子上的上师,突然制止他们的举动。然后,上师就注视着那块砖头,坐在那里不断持诵经咒。弟子们悄悄地蹲下来,小心地翻开那块砖,原来,下面是一个蚂蚁窝,这些蚂蚁正在忙碌着搬家。过来好长一会儿,上师说道:“可以搬了。”此时,翻开砖头后,弟子们发现,那么多的蚂蚁已经无影无踪了。众生平等啊!上师大悲心的光照,从来没有遗漏过一个角落。

任何情况下,他都是这样的宠辱不惊。有一次,仁波切得了突发性重病,送到医院抢救。大家都慌了手脚,可他还是那么从容地坐着,纹丝不乱,好像他没有任何情况发生。在病痛期间,他的双腿一直浮肿不能行走,大部分的时间一直安坐在沙发上,一直安忍地坐着,像座山一样的沉稳。尽管下肢有多处伤口及病痛,他也常常几小时就这么坐着一动也不动,显示出大圆满成就者特有的安静平衡的美妙。

仁波切的心境如孩童一般,他会坐在轮椅上和孩子们玩猜拳游戏,有时会用他高耸的额头和孩子们顶牛,就连凶猛的藏獒在他的膝下也呼呼大睡。

仁波切慈悲代受众生的病魔、苦难,晚年罹病之多之重,让人咋舌,难以想像。一次,仁波切在某省最大的医院检查,当专家看完仁波切的病历,检查完仁波切的身体后,感到病状复杂,无法医治,担心医疗出事而谢绝仁波切入院治疗。

又有一次,一位中医为仁波切把脉后,摇头退却。据多年的把脉经验,他认为,仁波切这种脉象不日内就可能死亡,但仁波切还是每天照常起床、用餐,一切正常,看不出有荷病不起的迹象。

1997年仁波切准备在法国做心脏手术,当时国内正上下齐心地抗洪救灾。仁波切于是就想提前入灭,带走很多末世的业障,使洪灾得以平息。在众弟子苦苦祈请,及几位大德的劝请下,他才答应继续住世。

弟子们为仁波切的病感到焦心,劝请他老人家千万保重。仁波切说:“众生的病好了,我的病就好了。”

喜饶俄热上师八十三岁生日,弟子们都来拜望。那是在重庆郊区的一个小庙里,上师的主桌前铺上了红色地毯。弟子们依次而入,向上师顶礼,然后接过上师侍者手中的上师法照和甘露丸,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等候顶礼的人们一直排到了大门外。当一位身有残疾的女师兄单臂给上师做大礼拜时,所有人都安静了。她用残缺不全的身体艰难而顽强做着大礼拜,竟然连续做了九次!人们默默地注视着她,为她坚毅和虔诚而震撼、感动,由衷地为她祝福和随喜赞叹。

·示寂虹化

2005年12月7日喜饶俄热仁波切在重庆圆寂,住世83年。12月17日,荼毗仪式在重庆市塔坪寺内举行。

这是一名弟子的记述:仁波切就坐在大殿的中央!按照藏传佛教的仪式,仁波切头戴五佛冠,身着僧衣,端坐在正中的法座上。只是我再也无法向往常一样亲近仁波切了!顶礼后,我突然发现仁波切的法体比平常小很多,以至于我都不太相信是仁波切坐在那里!师兄们给我解释说“是在一天比一天缩小”。

    另外的弟子记述说:十天内,上师一米九十的魁伟身体,竟然缩至六、七十公分高,并且变得洁白鲜嫩!西藏有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想要虹化,就不要收太多的弟子。”上师在汉地摄受了数万的众生,承受的业力须弥山也不足为喻。若非如此,虹化的境况定会更加殊胜。

时空定格在2005年塔坪寺那个寒意料峭的夜晚,大殿里灯火通明,万盏酥油灯流光溢彩,木鱼的声音在夜晚的宁静中显得格外清脆,整齐的诵经声响彻大殿,经久不息,在夜空中传得很远很远……

荼毗大典正式开始了。仁波切的法体安置在早已搭建好的专供荼毗的白塔里。主持者是藏地德高望重的尼玛降称仁波切,他手持鼓铃,高坐法台,旁边端坐着嘎绒寺和其他寺庙的喇嘛,共同唱诵经文。点燃柴火、添加燃料等具体工作则由尼玛堪布和几位喇嘛负责完成。

深冬的塔坪寺清晨依然是寒气逼人,长时的阴雨天气让大地变得泥泞不堪,冰凉的寒气直钻足心,浸入筋骨。从各方赶来的人们坚定地站着,目光都聚焦在荼毗的白塔上。

举火了,在僧众的诵经声中,熊熊的火光燃起来了,火苗矫若游龙。太阳从云雾中破空而出,散发出万道金光。

此次荼毗大典可谓意义深远,不仅因为这是建国后第一位在汉地荼毗的活佛,更重要的是,喜饶俄热仁波切示现在汉地圆寂及荼毗,是对汉地众生的极大加持。密续记言:虹化者融入法界,可以带走数十万众生,使之得以解脱,并且这也是仁波切将来还要乘愿再来,以大圆满法度化汉地众生的缘起。

之后,灵骨迎请回新龙嘎绒寺建塔供奉。

“自两岁起被认证为活佛后,我的身口意就是众生的了。只要是众生需要的,对众生有好处的,我就做了,关于我自己的事没有考虑过什么。”仁波切八十岁时这样总结道。

记得一次,某省弟子拜会仁波切,谈话中提出要请仁波切前往某省应供常住,而在场的当地弟子争着挽留仁波切应供。仁波切凝视着虚空,以手上下比划着,并且缓慢地说道:“我不属于哪一地的,我是属于整个宇宙、整个法界的。”

     谨按:本文参考汉地弟子纪念喜饶俄热仁波切的文集《喇嘛千诺》、一些回忆文章、同修的回忆谈话、少量笔者见闻编写而成。壬辰中秋,觉迈居士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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