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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续义善解·悉地妙道
【本书纯为保留密教法宝于汉土而翻译出版,以供具正统传承上师灌顶口传者阅读。恳请得此法宝者在求得具量上师传授及指导前,请勿随意翻阅修习。】
目录:
出版前言
原书序
各章科判
正文:
第一章:瑜伽续的特色
第十四世DL法王著
修道基础
附表
有相瑜伽
七十二种三摩地
无相瑜伽
第二章:《胜遍主大金刚持道次第开显一切密要论》第五、六品新译
宗喀巴大士造
根本续
灌顶与禁戒
缘本尊
缘手印
无相瑜伽
悉地
第三章:补篇
克主格勒贝桑着
五现证
四印
第四章:实用道次第编要补篇
谢夫贺健士造
附篇:五种现证菩提
罗桑卓之坚赞造
注释
参考书目
出版前言
四部密续的不共特色为“本尊瑜伽”,四部本尊瑜伽的共同特色则是随顺佛身、刹土、受用、事业等四种遍清净而作修习。无上瑜伽续由于具有“持三有为三身道用”的特法而胜于“事、行、瑜伽”等下三密续,下三密续的瑜伽续则具有弟子所修及阿阇黎所修的两重本尊瑜伽而胜于事续、行续二部。
在四种续部之中,只有“瑜伽续”的灌顶与“无上瑜伽续”最为近似,两者皆具有“五部如来灌顶”及“金刚阿阇黎灌顶”,由于具有这两种灌顶,所以修持瑜伽续的行者除了守护菩萨律仪外,还要守护五部誓句及续部律仪。
瑜伽续的修法的是“所净基”是凡夫的身、语、意、业。“能净道”是佛身大印、佛语法印、佛意三昧耶印、佛业业印。“净治果”是修习四印而证得的佛果身、语、意、业。
四印中的“佛身大印”是修习自身本尊身的显明。“佛语法印”是成就天身显明后持诵真言密咒。“佛意三昧耶印”是于缘自身本尊修习空性,由此通达本尊即是空性的变现而成就“明显(天身)甚深(空性)双运”。“佛业业印”是于降伏身语意三门庸常显现后,观自身三业为本尊佛事业。
“瑜伽续”的修法亦如“事、行二续”而分为“有相瑜伽”和“无相瑜伽”二次第。大印、法印、业印三者主修世俗法,故属“有相瑜伽”或“方便分”,三昧耶印主修胜义空性,故属“无相瑜伽”或“智慧分”。由双修方便、智慧二分并兼修微细所缘而成就种种悉地,即能达成止观双运,现观空性,快速臻登菩萨初地,趣向圆满佛果。
正如本书所说,由于瑜伽续的修所缘境极为微细,故能有助行者趣修无上续部生圆二级次第,所以DL法王指出瑜伽续是趣入《密集》等无上瑜伽续的基础前行。
《瑜伽续义善解,悉地妙道》堪称汉地首部依藏传密续教规诠释“瑜伽续”的事相和理相,对于汉地藏密学人及东密真言宗行者均具极大参考价值。
妙音佛学丛书编辑组
原言序
《胜遍主大金刚持道次第开显一切密要论》(简称《密宗道次第广论》)(注1),是公元十四世纪后叶至十五世纪初叶,教证双美的西藏大德宗喀巴罗桑札巴(注2)所造。而本书是继《新译密宗道次第广论及密续心要》、《本尊瑜伽》之后的第三部译著。在此先回顾前二书的内容大意:
(一)《新译密宗道次第广论及密续心要》:
(汉译见妙音佛学丛书第八册)
宗喀巴大士的《密咒道次第广论》(注3)是从观察各乘佛法的分别着手,在《新译密宗道次第广论及密续心要》书中的这部份,主要是抉择早期有关大乘显教和大乘密教之别的种种说法,虽然宗喀巴大士于文中并未提及布顿仁钦竹(注4),但书中对显密二乘分别的深广论述,显然是根据布顿大师于《续部总建立广论·开启续部大宝库门之钥》论中之说(注5)。
布顿大师于论中列出多位印度论师对大乘密教胜出“大乘显教”或“波罗密多乘”的各种说法:
三藏鬘论师及金刚手论师的四差别说。
智吉祥论师的十一差别说。
宝生寂论师(有译为“宝作寂”)的三差别说。
龙树的六差别说。(注6)
印渣菩提论师(有译作“因陀罗补底”)的七差别说。
智足论师的三差别说。
东毗嘿噜噶论师的五差别说。
金刚铃论师的四差别说。
三昧耶金刚论师的五差别说。
宗喀巴大士以布顿大师论中列出的各种见解为基本出发点,来抉择成佛的道体,以理成立“本尊瑜伽”(或“天瑜伽”)才是“密咒真言乘”的不共特色。以下便是宗喀巴大士判分小大二乘乃至显密二教的主要论点:
一、“乘”的不同必须基于“运载所至之处”或“运载之法”的意义而分。
二、大乘有别于小乘之处,是在于小乘是求证声闻或独觉的杀贼果位,而大乘是求证佛果位。
三、就运载工具的“乘”而言,证悟空性的“智慧”虽无不同,但“方便”却有差别,小乘没有大乘的利他菩提心及与其相应的菩萨行。
四、显教大乘和密咒大乘于所求的果位并无不同,显密二乘皆是求证佛陀的无上正等菩提。两者的分别是在于前进的工具,因此同样是由“方便”区分,非由“智慧”判分。
五、约“方便”而言,显教大乘和密教大乘非于根本发心或利他菩提心,有别,亦非在于有无六波罗密等菩萨行。两者的分别是在于有无“本尊瑜伽”增上修法。“本尊”是悲智所现的出世间圣者,所以在本尊瑜伽这种特殊修法之中,行者要把自己的身、语、意、业与圣者的佛身、佛语、佛意、佛业相结合,从而在道位生起果位的相似随顺。
宗喀巴大士引用《金刚幕续》(注7)的经文作为教证来判分大乘显密二教的特色,以驳斥黑足及因渣菩提(注8)二师论中之说,并有取舍地引用天种慧(全名“天种大慧”)论中的说法。为了令这种“本尊瑜伽为两种大乘分界”的立论更为有力,宗喀巴大士又援引智足、宝生寂、无畏生、难胜月、持祥、三昧耶金刚、胜授、戒授等论师的无上续部作品佐证。
尽管宗喀巴大士广引各种续典及印度论典作为教证,但这些经论事实只是用来支持他的论点,传统说法仅是旁证而非最终依据。“正理”,特别是决定道体的连贯统一性才是真正的裁决者。例如,宗喀巴大士否定宝生寂、三藏鬘二师之说的理据,并非出于二师说法的出处与上述不同,而是在于他们的说法跟道体不合,此举正正就是以如理抉择修道架构来取代经论教证。
布顿大师列出印度论师、瑜伽士所说的九种判分四续部之法,当中有以印度四姓阶级分判,有以内道四宗宗义分判,有以本尊时轮的四面分判,有以一昼夜的四时位分判,有以四劫分判,有以信奉四种天神的徒众分判,有以四种所断烦恼分判,有以四品贪欲分判,有以四品堪能分判,宗喀巴大士对当中的大部份说法严加考察,虽然大士接受最后两种说法但是仍然有所修正。
宗喀巴大士是以四类差异极大的正所化机来判分四种续部:(一)因为这些所化运用四类欲界贪欲修道的方式是有四种不同。(二)他们生起空性瑜伽及本尊天瑜伽用欲为道的能力是有四品之别。
在宗喀巴大士的分类之中,以下三种方法并不能判分四续:
(一)不能以“所为事”判分,盖因四续的本旨均是利他。
(二)不能以“所得果”判分,以四续皆是求证圆满正等正觉佛果。
(三)不能仅以不同类形的本尊瑜伽判分,因为四续部中的每一部均各有多种不同的本尊瑜伽。
由大悲心发动,从空性瑜伽起修的密续不共本尊瑜伽修法,在四种续部之中是以不同的方式实行。更确切地说,各种修法的正所化机各随本身的根器,利用视、笑、触、二根和合等不同层次的贪欲进行修习,这些行者有重于外事,有外事与三摩地兼重,有主重三摩地,更有独重三摩地。
宗喀巴大士的阐述表现出对分析抉择的诉求,其以理为主,以教为辅而提出严谨的论证。这种方法的特点是系统精炼,连贯统一,以纯学者的风格,谨慎审视分析各种说法的出处及种种相反观点,在某种讲规的总体架构中确定其分析的立足点。宗喀巴大士的目的明显是要藉着批判有矛盾的讲规而另立新说,而非如布顿大师一般,以列出各种不同观点为主要任务,。
(二)《本尊瑜咖》:
《本尊瑜伽》(汉译见妙音佛学丛书第五十册)是《密宗道次第广论》系列的第二部,内容是阐释“事续”和“行续”。宗喀巴大士在开始阐述“事续”时,先严格审视布顿大师留下的悬案:事续有否观自身为本尊或只观修对生(或前生)本尊。对于这个问题,布顿大师于(《续部总建立广论》)论中列出各种相反观点,在提出详尽理因反对佛密、胜菩提二师许“事续”具有“自观本尊”的主张后,又留下问题,告诫读者应分析哪一方是合理,然而,布顿大师在(同论)解释事续的道次第时,又举出那些认为事续具有本尊瑜伽的说法。若就布顿大师其著作的广博性解释,这种表面的自相矛盾,是旨在尽量网罗多种宗规的观点。
宗喀巴大士以“即使大多数事续没有本尊瑜伽,但事续的正所化机必须具有本尊瑜伽”的看法来回应布顿大师的说法。宗喀巴大士为了反驳三位印度论师(持祥、胜授、因渣菩提)所说的观点,因而详细查阅印度论典,又依佛密、胜菩提两大印度事续论师主张本尊瑜伽为事续心要修法的善说,并作出解释把《集智金刚续》中所见的表面矛盾消除(见妙音佛丛书第五十册《本尊瑜伽》P62)。宗喀巴大士活于布顿大师的丰盛传统福荫之中,所以有机会详细探究这些传统而创立出另一套精细明确,内容统一的说法。
宗喀巴大士更把《苏悉地续》(注9)、《后静虑续》(注10)的教法与胜菩提(注11)、佛密(注12)二师对二续所造的注解共冶一炉,从而建立出“事续”的修道次第。
《后静虑续》及佛密论师的注释虽然明示正行修法,但却没有详细说明前行、三昧耶誓句等内容,所以宗喀巴大士引用《苏悉地续》及胜菩提论师为此续所造的公式修持仪规——《现观仪轨》(注13)而作补充。宗喀巴大士的说法几乎完全取自这四部经论,但他的创举是把这些经论揉合成一套修持事续部的完整教规。
相反,宗喀巴大士对“行续”所作的简略解释,仅引用(毗卢遮那现证平等觉续》及佛密论师所造的(摄义》(全名(毗卢遮那现证平等觉续摄义》》大士的目标是志在一探“行续”的瑜伽修习次第。
(三)《瑜伽密续悉地妙道》:
本书的内容是阃述“瑜伽续”一节,亦是这一系列的第三部。宗喀巴大士在书中把世称“瑜伽续三善巧”的印度论师——佛密、庆喜藏、释迦亲——所造的(根本瑜伽续)《摄真实续》的注释跟(正释续)《金刚顶续》(注14)的注释作比较,把三师的部份说法揉合而另立新说。
宗喀巴大士引用佛密、庆喜藏二师的论释约三十多次,而释迦亲论师的论释则有十多次。这些论典名为:
《入续义论》——佛密论师造(宗喀巴大士亦引用莲华金刚论师的《入续义论疏》。)
《真实显明论》——庆喜藏论师造
(金刚萨埵出生广略仪轨》——庆喜藏论师造
《金刚界大曼陀罗仪轨一切金刚出生》——庆喜藏论师造
(吉祥最胜本初续大疏》——庆喜藏论师造
《僑萨罗庄严论》——释迦亲论师造
宗喀巴大士广泛引用佛密论师的《入续义论》及庆喜藏论师的数种著作之中论及有相瑜伽、无相瑜伽及成就特殊瑜伽悉地等章节,但大士于释迦亲论师的《僑萨罗庄严论》,仅引用讨论“奢摩他”(寂止)静虑及“毗钵舍那”(胜观)体性的数段文字。至于这三位印度论师的历史,
Steven Weinberger说(注15):
西藏传统称此三师为“善巧瑜伽三士”(又作“瑜伽三善巧”)。时代最早的佛密论师对西藏王朝盛世时代的佛教前弘期极具影响力。佛密论师住锡于西藏西部冈底斯山脉一带时,曾获藏王赤松德赞邀请前赴中藏,但佛密论师并未应邀前往当地,而是向藏王呈上数部论典(据说这些论释是为此事而造)。此外,在西藏旧译宁玛派所弘传的“大瑜伽”传承之中,佛密论师的地位同样举足轻重.
释迦亲(或作释迦友)、庆喜藏二师的时代未能确定。释迦亲论师大概是活于公元第八世纪后叶(至第九世纪初叶)。三师当中,释迦亲论师的著作存世最少,然而,他所造的《摄真实续》注疏《摄真实续广释,僑萨罗庄严论》,却是一部独树一帜的瑜伽密续作品。佛密论师解释《摄真实续》要旨和修法的(入续义论》成书时代较早(有认为此论是西藏的密续口诀教授man ngag传承”释迦亲论师的《僑萨罗庄严论》虽然较迟成书,但却是《摄真实续》的首部文句释,所以是一部独一无二的注疏。
“善巧瑜伽三士”的最后一者是庆喜藏论师,其年代可暂定为公元第九世纪后叶或第十世纪初叶。确定此师时代较早的西藏文献,为公元十七世纪初叶达那拿他大师所造的《印度佛教史》,书中指出庆喜藏论师是活于摩呵波罗王在位的时代,逝世时间与藏王热巴巾相近(公元838年或841年),此指庆喜藏论师大概是活于公元八世纪后叶或九世纪初叶。
私意以为这种说法有错误,布顿大师曾称呼庆喜藏与妙吉祥称二师为“昆仲”(即是师兄弟),也就是说他们是同时代的人,而Ronald Davidson认为妙吉祥称是公元第十世纪的人,所以,假如妙吉祥称、庆喜藏二师是同期人,则庆喜藏论师定必活于公元第十世纪。在庆喜藏论师所造的一系列密续释论当中,若有一些能代表后期印度佛教密续的发展,这种推测看来便相当可信。西藏各大传承一致公认庆喜藏论师是印度瑜伽续的具论论师,这是由于他在一定的程度上确能代表佛密、释迦亲二师以降的传承发展,所以我把庆喜藏论师定为公元第九世纪后叶或第十世纪初叶的人。
在藏文原典之中保存了一些记载庆喜藏论师生平的资料,此师出生于摩揭陀,常住锡于超戒寺,他是一位著作等身的密教疏释家,其全集包含了一系列密续的注释及仪轨。庆喜藏论师曾造有一部内容庞大的《摄真实续》注释,这部著名的论典简称《真实光明论》,此外还造有一部《摄真实续》与整体瑜伽续部中央曼陀罗——金刚界大曼陀罗——的曼陀罗仪轨。除了以上两部作品,他又造有一部“降三世曼陀罗”的曼陀罗仪轨,这种曼陀罗是《摄真实续》第二品的第一种曼陀罗。
庆喜藏论师亦造了多种其他瑜伽续教典,如《吉祥最胜本初续》的注释、曼陀罗仪轨,《净治一切恶趣续》的注释、仪轨,金刚萨埵等本尊修法及开光仪轨。此外更造有《密集续》、《幻网续》的注疏。
虽然宗喀巴大士的解释多引自布顿大师所造的大量瑜伽密续作品(注16),但显然亦曾参考这三位印度论师的论述而别立新说。然而,宗喀巴大士和他的大弟子均没有撰造详尽论述瑜伽续的著作,这很可能是基于对布顿大师其瑜伽续学术成就的大恭敬心。
“导读、正文、补篇”:
本书第一章为第十四世DL法王丹增嘉措对瑜伽续的导读。内容主要是录自法王于一九七九年在印度达兰沙拉对宗喀巴大士原论的开示,并以二〇〇二年夏季法会的开示及内部讨论作补充。(注17)
第二章为宗喀巴大士阐述瑜伽续的正文。
第三章是有关“五种现证菩提”、“四印”的补充资料,作者为宗喀巴大士的上首弟子克主杰格勒贝桑。
第四章是本人所编的瑜伽续修习次第略科,内容是取材自DL法王、宗喀巴大士、克主杰格勒贝桑的注释。
附篇为第一世班禅喇嘛罗桑卓之坚赞(注18)于“五种现证菩提”的开示。
特此感谢印度雄萨Hunsa下密院退任堪布蒋贝仙藩仁波切(注19)在一九八〇年六月于Boonessvills,Virginia教授宗喀巴论中对瑜伽续的阃述,并感谢印度噶惹德嘎Karnataka蒙廓Mundgod夏孜札仓Shartse退任堪布勒提仁波切慈悲协助。感谢印度噶惹德嘎蒙廓哲蚌寺大学果芒札仓Gomang退任堪布丹巴丹增,印度达兰沙拉尊胜寺密院退任堪布札朵祖古,指导本人编撰瑜伽续法本的科判并亲自示范各种手印用作本书附图。在此衷心感谢Dr Steven N.Weinberger不吝提供其博士学位论文于瑜伽续的宝贵睿见,令本书圆满付梓。最后还要感谢Kevin A.Vose协助本书一切出版工作。
谢夫贺健士
序于维珍尼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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