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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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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2 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格鲁百年
藏传佛教乃晚期印度佛教的传续,它保存了不少未曾汉译的印度经论,尤其是以传承印度晚期盛行的无上部瑜伽密法而见长,藏文藏经中的此部密典,多数乃汉译佛典所缺。藏传佛教界还有许多传自印度的关于瑜伽修证的口授。藏传佛教虽然主要传播于中国境内的藏、蒙等少数民族地区,但由于地理屏障、文化语言隔阂等原因,一直未能大举传入内地。元代,藏传佛教萨迦派被尊为国教,尊荣至极,该派密法如‘演若揲儿’法等,曾传入内地,但仅在宫廷中传修。当时译出的密典《大乘要道密集》等,几百年来一直深藏于宫廷,直到辛亥革命后才被佛教界发现,印行面世。明清两代,虽亦尊崇藏传佛教,在北京、五台山等处建有藏传寺院,但其职分主要是为皇家祈祷,汉僧罕有习学藏传佛学者。20世纪初,由于汉藏政治关系及汉藏文化的进一步沟通,藏传佛教尤藏密才得大举传入内地。康藏蒙古活佛喇嘛相继来内地传法,汉人赴康藏学法求密者络绎不绝,藏传格鲁、宁玛、噶举等派教法,皆传行于内地。
藏密东传,肇始于第九世班禅大师确吉尼玛(1883~1937),他于1903年来北京,曾略传密法。民国初,国难迭起,灾荒遍地,人们希望仗神奇的密法禳除灾厄,素以修药师大将法、金光明经护国法灵验著称的北京雍和宫常住喇嘛白普仁(1870~1927,蒙古族,属格鲁派),应段祺瑞政府之请,于1925年率一百零八位喇嘛修金光明法廿一天以清弭国难。不久又应请至上海、杭州修法,在杭州修法时传大白伞盖法,受法者三百余人,受灌顶者八十一人,白普仁在热河有皈依弟子十余万。时九世班禅大师到北京,闻白普仁道行,赐他‘堪布’法位。
与白普仁同时传法于北京者,还有格鲁派格西多杰觉拔(1874~?),他是康定藏人,卒业于拉萨哲蚌寺,于民国初年赴蒙古弘法,曾应段祺瑞代表范彦彬之请,为修绿度母法十五天以禳除政治灾难,被封为诺门罕。1925年,入北京礼觐九世班禅,指导介绍大勇法师等入康藏学法。是年冬,南下杭州灌顶传法,译出仪轨二十余种,开近代汉译藏密典籍之先河。次年,应湖北汤芗铭等之请至汉口传法,吴佩孚、赵炎午等皈依受法,又于督军署译出仪轨五十一种,后来加上续译,共一百零八法,辑为《密乘法海》刊行。1927年,驻锡五台山,有北京大学张怡荪、罗庸中二教师,欲以科学实验佛法,多杰觉拔分别传予药师、文殊法,谓修之七日,自然明了,二人修后均有异感,遂投诚皈依。1931年,多杰因朝礼峨眉,至成都,军政各界数千人前往迎接,于文殊院开坛灌顶传法,四川省主席刘文辉亲率数百人入坛受法。又开绿度母、长寿佛、药师佛坛以超度阵亡将士,开金刚狮面佛母道场以降魔,继而传法灌顶,从学者先后达九百余人,开川中习密之风气。多杰觉拔后来赴印度朝礼佛迹,返回拉萨哲蚌寺。
多杰觉拔之后,有内蒙宝珍金刚上师(属格鲁派)于1930年应请住北京极乐庵,传授大威德金刚、那洛空行母、生圆二次第等法。1932年,屈映光、段芝泉、朱之桥、赵夷武、汤住心等礼请九世班禅于北京传时轮金刚法,在故宫太和殿启建时轮金刚法会以祈祷国泰民安,与会皈依者达十万人。次年,成立‘北京密藏院’。1934年,九世班禅应屈映光、陈元白、韩大载、杜月笙等迎请,至南京再建时轮金刚法会,皈依者数万人。同时,发起成立专弘藏传佛教的‘菩提学会’,恭请班禅、安钦、诺那为正副会长。同年3月,班禅至杭州灵隐寺传时轮法,其开示录由刘家驹、超一等译出。太虚亦从班禅受灌顶,执弟子礼。同年6月,青海塔尔寺安钦呼图克图至南京,传吉祥天女法,又至北京密藏院传法,皆由法尊译语。此外,来内地传法的格鲁派上师,还有荣增堪布(1922)、章嘉呼图克图(1924)、扎什伦布寺萨钦(持明)呼图克图(1938)等,萨钦在北京密藏院(持咒法藏寺)为各族弟子五百四十八人授密答喇与金刚鬘灌顶,其所传本尊图像被译出刊行。
……
康藏蒙古活佛喇嘛们东来传法,引起了不少汉地佛教徒对藏传佛学特别是藏密的向往,掀起了一股入藏学法的热潮,一批批汉地僧俗,怀着千余年前法显、玄奘等赴印度取经求法的热忱,组团结伴,冲破艰难险阻,入藏参学。其始作俑者,乃太虚门下赴日学密归国的大勇法师,他受白普仁、多杰觉拔的诱引,萌发入藏学密,然后创中华密宗的宏愿,得胡子笏、汤铸新、刘亚休等居士赞助,先于1924年在北京慈因寺成立‘藏文学院’,请多杰觉拔为导师,讲习藏文及藏传佛教知识,武昌佛学院职员大刚、超一,研究员法尊、观空、严定、会中、法舫等入学学习。一年多后,大勇将藏文学院改组为‘留藏学法团’,共发‘纵令粉身碎骨,尚期来生满愿’之宏誓,于1925年秋率团员二十余人由北京出发,经四川入西康,至打箭炉,因藏汉关系不洽,藏人疑其有政治目的,一行人被阻于西康,学藏文佛典,大勇译成宗喀巴之《菩提道次第略论》。1927年春,学法团继续西进,抵甘孜,又为藏军所阻,只好驻于甘孜扎迦寺,依止一西藏来的喇嘛学习。同行徒众因水土不服,多有丧亡,大勇本人亦于1929年逝世于扎迦寺,年仅37岁。学法团员中,超一、观空、严定、恒演、广润、朗禅、大刚、密吽、密严、密悟、密慧等留康学习多年,超一法师先回内地,任教于汉藏教理院,后至京沪传授密法,住持无锡惠山圣觉寺,译有《心经》、《大白伞盖经》等小品。法尊、密悟、恒演三人继续西进,留学拉萨。
佛教复兴运动的领袖太虚,对沟通汉藏佛学、入藏学法十分重视,于1930年创设‘汉藏教理院’于重庆北碚,招集汉僧,学习佛学与藏文,1932年正式开课。1935年春,上海居士潘公展、施文冉等发起成立‘蒙藏学院’,精选青年僧俗入院学习藏文,以备入藏求法。
学佛拉萨的汉僧中,密悟学通显密,其佛学声望甚高。翻译教典,沟通汉藏,则以法尊贡献为最大。法尊(1902~1980),河北深县人,二十岁出家于北京法源寺,为武昌佛学院首届毕业生,他随‘学法团’入藏,先在甘孜依止大勇、慈愿、扎迦等学习,大勇逝世后,他与朗禅、常光结伴,从甘孜出发,历尽艰辛,经昌都抵达拉萨,依止格陀诸古安东、达朴、格登墀巴等大师学习多种显密经论,考取格西学位,1932年,奉太虚之命暂回重庆主持汉藏教理院,一年多后,二次入藏迎请安东大师来川传法,抵藏时安东已圆寂,法尊乃依止绛则法王,又学了不少显密教法。他以‘翻经比丘’自居,以翻译藏文佛典、沟通汉藏文化为己任,数十年来译出《菩提道次第广论》、《密宗道次第广论》、《现观庄严论释》、《入中论善显密意疏》、《辨法法性论》、《七十空性论》、《释量论》、《集量论》、《苾刍学处》等格鲁派重要论典十余部,还将汉文《大毗婆沙论》二百卷译为藏文,著有《现代西藏》、《西藏民族政教史》等书,发表过数十篇佛学论文,多为介绍论述藏传佛学之作。其沟通汉藏佛学,功勋卓著,可称唐宋以来又一位佛典翻译大家。
在大勇率团入藏稍后,赴藏学格鲁派教法的另一位高僧,是能海(1886~1966),他俗名龚辑熙,四川绵竹人,毕业于陆军学校,曾任团长、云南讲武学堂教官等职。1924年出家,次年受具足戒后,因过南京,闻人言西藏佛法之殊胜,又见报载大勇法师弃东密而学藏密的消息,发起入藏学法的切愿,与同戒果瑶、永光、果蓉、传品同赴康定,因战事受阻,暂住雅安,又有巡恩加入。1926年初,一行六人抵康定跑马山,依止降巴格西学藏文经典,又至理塘,依杂哇格西学因明、藏文。未几,同行四人返川,仅剩能海、永光两人,同赴理塘那摩寺依止绛阳清丕仁波切学六加行、朵马仪轨等法。1928年,两人与永轮、永严结伴赴藏,经三个多月行程,抵达拉萨,住哲蚌寺,依止在藏地佛学界有日月二轮之盛誉的康萨喇嘛学习显密教法五年,于1933年返川,在成都等地讲经传法。1938年,将成都近慈寺办为一专弘格鲁派的道场,为藏传佛教在汉地有专门寺院之滥觞。此后,又于绵竹西山云雾寺、重庆慈圣庵、重庆郑壁成别墅、上海觉苑、五台山清凉桥等处开辟金刚道场,至北京、上海、汉口、苏州、宝华山等处讲经、传戒、传法,皈依受学者甚众。美国总统罗斯福曾致函邀请他赴美弘法,辞未赴。能海遵循格鲁派规则,显密融通,注重持戒与修行次第,学风严谨,译出《律海十门》、《定道资粮》、《菩提次第科颂讲义》、《上师无上供养观行法》、《时轮金刚略轨》、《文殊五字真言念诵法》等显论密轨近八十种,讲录笔记十余种。其门人清定(1903~1999)驻锡成都昭觉寺,德望甚高,以九十余高龄,讲经传法不辍,求受灌顶者甚众。隆莲(1908~ ),为当代杰出的尼僧,在她所住持的成都铁像寺内,设有四川尼众佛学院,为一培养尼众的格鲁派道场,保持着能海遗留的严谨宗风。隆莲法师通英、藏等文字,佛学渊深,才华赡富,译有《入菩萨行论广解》、《律海心要摄颂》等,发表有佛学论文多篇。能海另一弟子智敏,现住持浙江三门多宝寺,培养传承藏传佛学的人才。
此外,赴康藏学格鲁派教法的汉僧,还有观空等。观空法师(1903~1989)原为大勇所组‘入藏学法团’团员,先在康定跑马山学法十年,应太虚之召回汉藏教理院任教。后来进藏抵拉萨,住哲蚌寺从颇章喀、康萨、噶登巴等大师学习密法,1957年至中国佛学院任教。译有《解深密经疏》(后六卷)、《木纳日巴略传》、《缘起赞句义略解》、《三主要道讲录》等。
……
藏传佛教的影响,还不仅在于藏密的盛传。在整个佛学体系方面,藏传佛学也给了汉传佛学以巨大影响。藏传佛学尤格鲁派之学重视‘道次第’(修行的阶次),强调初入门须先修好皈依、持戒、发出离心与菩提心、得正见、忏罪集福等‘加行’,对纠治汉地佛教因不重修习次第而产生的种种弊端,颇具积极意义。太虚提出必须吸收藏传、南传等佛学之长以重建中华佛学,须在戒教的基础上稳建禅宗、净土,明显是受了藏传佛学道次第的启发。藏传佛学崇重中观正见、运用因明辩论推析之长,对汉传佛教也颇多影响,不少佛学院开设了因明课,宗喀巴的《菩提道次第论》被列为重要教材,被当今海峡两岸的很多人称赞为最好的佛学概论。《菩提道次第广论》的讲习班,在台湾多达近百,日常法师特以讲此论著名。藏传因明学的发达、因明典籍的丰富,吸引了学术界研究的兴趣。藏传佛学对汉传佛学的影响,随汉传佛学的进一步重建和汉藏文化的进一步沟通,将会进一步深入。
……
汉地密宗之盛传,已经八十年历程,当初大勇、持松等满腔热忱东渡求法,本为复兴唐代密宗之千载绝学,所谓‘思挟此土已沈之绪,须藉彼邦将坠之业’。然唐密重兴,仅昙花一现,即被藏密热所取代。藏密之传,也规模有限,其力量远在本土禅、净二宗之下。虽经数十百人的努力,译出了二、三百种密咒仪轨,但还有大量藏文密典尤密续类尚未译出,在二千六百多种密法中,传来者至多十分之一,密法的理论建设亦远未完备。大陆的密宗寺庙,只有不多几座,汉人中的传法金刚上师寥寥无几,多不能传到第三代。直到今日,内地学密者大多投师无门,入藏学法运动还在继续。作为汉地佛教之一支,密宗在经典、理论、人才、寺庙等各方面还停留在起步阶段,既未能完全移植活日本、西藏的某一教派,也未能建设成功当年太虚等人所规划的‘中国密宗’。它在汉地的前景如何?成功适应汉土文化的‘中国密宗’能否出现并经久流传?当代密宗是否也会像唐代密宗一样绝传?这是有待未来社会提供的答案。
(以上,据《二十世纪中国佛教》编录)
发表于 2013-1-18 10: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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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9 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格鲁百年
藏传佛教乃晚期印度佛教的传续,它保存了不少未曾汉译的印度经论,尤其是以传承印度晚期盛行的无上部瑜伽密法而见长,藏文藏经中的此部密典,多数乃汉译佛典所缺。藏传佛教界还有许多传自印度的关于瑜伽修证的口授。藏传佛教虽然主要传播于中国境内的藏、蒙等少数民族地区,但由于地理屏障、文化语言隔阂等原因,一直未能大举传入内地。
元代,藏传佛教萨迦派被尊为国教,尊荣至极,该派密法如演若揲儿法等,曾传入内地,但仅在宫廷中传修。当时译出的密典《大乘要道密集》等,几百年来一直深藏于宫廷,直到辛亥革命后才被佛教界发现,印行面世。明清两代,虽亦尊崇藏传佛教,在北京、五台山等处建有藏传寺院,但其职分主要是为皇家祈祷,汉僧罕有习学藏传佛学者。
20世纪初,由于汉藏政治关系及汉藏文化的进一步沟通,藏传佛教尤藏密才得大举传入内地。康藏蒙古活佛喇嘛相继来内地传法,汉人赴康藏学法求密者络绎不绝,藏传格鲁、宁玛、噶举等派教法,皆传行于内地。
藏密东传,肇始于第九世班禅大师确吉尼玛,他于1903年来北京,曾略传密法。民国初,国难迭起,灾荒遍地,人们希望仗神奇的密法禳除灾厄,素以修药师大将法、金光明经护国法灵验著称的北京雍和宫常住喇嘛白普仁1870蒙古族,属格鲁派),应段祺瑞政府之请,于1925年率一百零八位喇嘛修金光明法廿一天以清弭国难。不久又应请至上海、杭州修法,在杭州修法时传大白伞盖法,受法者三百余人,受灌顶者八十一人,白普仁在热河有皈依弟子十余万。时九世班禅大师到北京,闻白普仁道行,赐他堪布法位。与白普仁同时传法于北京者,还有格鲁派格西多杰觉拔,他是康定藏人,卒业于拉萨哲蚌寺,于民国初年赴蒙古弘法,曾应段祺瑞代表范彦彬之请,为修绿度母法十五天以禳除政治灾难,被封为诺门罕。1925年,入北京礼觐九世班禅,指导介绍大勇法师等入康藏学法。是年冬,南下杭州灌顶传法,译出仪轨二十余种,开近代汉译藏密典籍之先河。次年,应湖北汤芗铭等之请至汉口传法,吴佩孚、赵炎午等皈依受法,又于督军署译出仪轨五十一种,后来加上续译,共一百零八法,辑为《密乘法海》刊行。1927年,驻锡五台山,有北京大学张怡荪、罗庸中二教师,欲以科学实验佛法,多杰觉拔分别传予药师、文殊法,谓修之七日,自然明了,二人修后均有异感,遂投诚皈依。1931年,多杰因朝礼峨眉,至成都,军政各界数千人前往迎接,于文殊院开坛灌顶传法,四川省主席刘文辉亲率数百人入坛受法。又开绿度母、长寿佛、药师佛坛以超度阵亡将士,开金刚狮面佛母道场以降魔,继而传法灌顶,从学者先后达九百余人,开川中习密之风气。多杰觉拔后来赴印度朝礼佛迹,返回拉萨哲蚌寺。
多杰觉拔之后,有内蒙宝珍金刚上师(属格鲁派)于1930年应请住北京极乐庵,传授大威德金刚、那洛空行母、生圆二次第等法。1932年,屈映光、段芝泉、朱之桥、赵夷武、汤住心等礼请九世班禅于北京传时轮金刚法,在故宫太和殿启建时轮金刚法会以祈祷国泰民安,与会皈依者达十万人。次年,成立北京密藏院1934年,九世班禅应屈映光、陈元白、韩大载、杜月笙等迎请,至南京再建时轮金刚法会,皈依者数万人。同时,发起成立专弘藏传佛教的菩提学会,恭请班禅、安钦、诺那为正副会长。同年3月,班禅至杭州灵隐寺传时轮法,其开示录由刘家驹、超一等译出。太虚亦从班禅受灌顶,执弟子礼。同年6月,青海塔尔寺安钦呼图克图至南京,传吉祥天女法,又至北京密藏院传法,皆由法尊译语。此外,来内地传法的格鲁派上师,还有荣增堪布、章嘉呼图克图、扎什伦布寺萨钦(持明)呼图克图等,萨钦在北京密藏院(持咒法藏寺)为各族弟子五百四十八人授密答喇与金刚鬘灌顶,其所传本尊图像被译出刊行。
康藏蒙古活佛喇嘛们东来传法,引起了不少汉地佛教徒对藏传佛学特别是藏密的向往,掀起了一股入藏学法的热潮,一批批汉地僧俗,怀着千余年前法显、玄奘等赴印度取经求法的热忱,组团结伴,冲破艰难险阻,入藏参学。其始作俑者,乃太虚门下赴日学密归国的大勇法师,他受白普仁、多杰觉拔的诱引,萌发入藏学密,然后创中华密宗的宏愿,得胡子笏、汤铸新、刘亚休等居士赞助,先于1924年在北京慈因寺成立藏文学院,请多杰觉拔为导师,讲习藏文及藏传佛教知识,武昌佛学院职员大刚、超一,研究员法尊、观空、严定、会中、法舫等入学学习。一年多后,大勇将藏文学院改组为留藏学法团共发纵令粉身碎骨,尚期来生满愿之宏誓,于1925年秋率团员二十余人由北京出发,经四川入西康,至打箭炉,因藏汉关系不洽,藏人疑其有政治目的,一行人被阻于西康,学藏文佛典,大勇译成宗喀巴之《菩提道次第略论》。1927年春,学法团继续西进,抵甘孜,又为藏军所阻,只好驻于甘孜扎迦寺,依止一西藏来的喇嘛学习。同行徒众因水土不服,多有丧亡,大勇本人亦于1929年逝世于扎迦寺,年仅39岁。学法团员中,超一、观空、严定、恒演、广润、朗禅、大刚、密吽、密严、密悟、密慧等留康学习多年,超一法师先回内地,任教于汉藏教理院,后至京沪传授密法,住持无锡惠山圣觉寺,译有《心经》、《大白伞盖经》等小品。法尊、密悟、恒演三人继续西进,留学拉萨。
佛教复兴运动的领袖太虚,对沟通汉藏佛学、入藏学法十分重视,于1930年创设汉藏教理院,于重庆北碚,招集汉僧,学习佛学与藏文, 1932年正式开课。1935年春,上海居士潘公展、施文冉等发起成立蒙藏学院,精选青年僧俗入院学习藏文,以备入藏求法。学佛拉萨的汉僧中,密悟学通显密,其佛学声望甚高。翻译教典,沟通汉藏,则以法尊贡献为最大。法尊,河北深县人,二十岁出家于北京法源寺,为武昌佛学院首届毕业生,他随学法团入藏,先在甘孜依止大勇、慈愿、扎迦等学习,大勇逝世后,他与朗禅、常光结伴,从甘孜出发,历尽艰辛,经昌都抵达拉萨,依止格陀诸古安东、达朴、格登墀巴等大师学习多种显密经论,考取格西学位,1932年,奉太虚之命暂回重庆主持汉藏教理院,一年多后,二次入藏迎请安东大师来川传法,抵藏时安东已圆寂,法尊乃依止绛则法王,又学了不少显密教法。他以翻经比丘自居,以翻译藏文佛典、沟通汉藏文化为己任,数十年来译出《菩提道次第广论》、《密宗道次第广论》、《现观庄严论释》、《入中论善显密意疏》、《辨法法性论》、《七十空性论》、《释量论》、《集量论》、《苾刍学处》等格鲁派重要论典十余部,还将汉文《大毗婆沙论》二百卷译为藏文,著有《现代西藏》、《西藏民族政教史》等书,发表过数十篇佛学论文,多为介绍论述藏传佛学之作。其沟通汉藏佛学,功勋卓著,可称唐宋以来又一位佛典翻译大家。
在大勇率团入藏稍后,赴藏学格鲁派教法的另一位高僧,是能海,他俗名龚辑熙,四川绵竹人,毕业于陆军学校,曾任团长、云南讲武学堂教官等职。1924年出家,次年受具足戒后,因过南京,闻人言西藏佛法之殊胜,又见报载大勇法师弃东密而学藏密的消息,发起入藏学法的切愿,与同戒果瑶、永光、果蓉、传品同赴康定,因战事受阻,暂住雅安,又有巡恩加入。1926年初,一行六人抵康定跑马山,依止降巴格西学藏文经典,又至理塘,依杂哇格西学因明、藏文。未几,同行四人返川,仅剩能海、永光两人,同赴理塘那摩寺依止绛阳清丕仁波切学六加行、朵马仪轨等法。1928年,两人与永轮、永严结伴赴藏,经三个多月行程,抵达拉萨,住哲蚌寺,依止在藏地佛学界有日月二轮之盛誉的康萨喇嘛学习显密教法五年,于1933年返川,在成都等地讲经传法。1938年,将成都近慈寺办为一专弘格鲁派的道场,为藏传佛教在汉地有专门寺院之滥觞。此后,又于绵竹西山云雾寺、重庆慈圣庵、重庆郑壁成别墅、上海觉苑、五台山清凉桥等处开辟金刚道场,至北京、上海、汉口、苏州、宝华山等处讲经、传戒、传法,皈依受学者甚众。美国总统罗斯福曾致函邀请他赴美弘法,辞未赴。能海遵循格鲁派规则,显密融通,注重持戒与修行次第,学风严谨,译出《律海十门》、《定道资粮》、《菩提次第科颂讲义》、《上师无上供养观行法》、《时轮金刚略轨》、《文殊五字真言念诵法》等显论密轨近八十种,讲录笔记十余种。其门人清定1903~1999驻锡成都昭觉寺,德望甚高,以九十余高龄,讲经传法不辍,求受灌顶者甚众。
隆莲,为当代杰出的尼僧,在她所住持的成都铁像寺内,设有四川尼众佛学院,为一培养尼众的格鲁派道场,保持着能海遗留的严谨宗风。隆莲法师通英、藏等文字,佛学渊深,才华赡富,译有《入菩萨行论广解》、《律海心要摄颂》等,发表有佛学论文多篇。
能海另一弟子智敏,现住持浙江三门多宝寺,培养传承藏传佛学的人才。此外,赴康藏学格鲁派教法的汉僧,还有观空等。观空法师原为大勇所组入藏学法团团员,先在康定跑马山学法十年,应太虚之召回汉藏教理院任教。后来进藏抵拉萨,住哲蚌寺从颇章喀、康萨、噶登巴等大师学习密法, 1957年至中国佛学院任教。译有《解深密经疏》(后六卷)、《木纳日巴略传》、《缘起赞句义略解》、《三主要道讲录》等。
藏传佛教的影响,还不仅在于藏密的盛传。在整个佛学体系方面,藏传佛学也给了汉传佛学以巨大影响。藏传佛学尤格鲁派之学重视修行的阶次,强调初入门须先修好皈依、持戒、发出离心与菩提心、得正见、忏罪集福等,对纠治汉地佛教因不重修习次第而产生的种种弊端,颇具积极意义。
太虚提出必须吸收藏传、南传等佛学之长以重建中华佛学,须在戒教的基础上稳建禅宗、净土,明显是受了藏传佛学道次第的启发。藏传佛学崇重中观正见、运用因明辩论推析之长,对汉传佛教也颇多影响,不少佛学院开设了因明课,宗喀巴的《菩提道次第论》被列为重要教材,被当今海峡两岸的很多人称赞为最好的佛学概论。《菩提道次第广论》的讲习班,在台湾多达近百,日常法师特以讲此论著名。藏传因明学的发达、因明典籍的丰富,吸引了学术界研究的兴趣。藏传佛学对汉传佛学的影响,随汉传佛学的进一步重建和汉藏文化的进一步沟通,将会进一步深入。
汉地密宗之盛传,已经八十年历程,当初大勇、持松等满腔热忱东渡求法,本为复兴唐代密宗之千载绝学,所谓思挟此土已沈之绪,须藉彼邦将坠之业。然唐密重兴,仅昙花一现,即被藏密热所取代。藏密之传,也规模有限,其力量远在本土禅、净二宗之下。虽经数十百人的努力,译出了二、三百种密咒仪轨,但还有大量藏文密典尤密续类尚未译出,在二千六百多种密法中,传来者至多十分之一,密法的理论建设亦远未完备。大陆的密宗寺庙,只有不多几座,汉人中的传法金刚上师寥寥无几,多不能传到第三代。直到今日,内地学密者大多投师无门,入藏学法运动还在继续。
作为汉地佛教之一支,密宗在经典、理论、人才、寺庙等各方面还停留在起步阶段,既未能完全移植活日本、西藏的某一教派,也未能建设成功当年太虚等人所规划的中国密宗。它在汉地的前景如何?成功适应汉土文化的中国密宗能否出现并经久流传?当代密宗是否也会像唐代密宗一样绝传?这是有待未来社会提供的答案。


(以上,据《二十世纪中国佛教》编录)

发表于 2013-1-19 10: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龙吟 于 2013-1-19 10:20 编辑

05年的文字,一晃八年了,抗战都胜利了。。。

修学磨砺在自心
苍茫不觉岁月惊
无惧红尘系缚多
百尺竿头更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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