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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洞——喜马拉雅山上的悟道历程(港台版名为《《雪洞──丹津·葩默悟道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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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9 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本书的主人公虽然不是格鲁派的,但我仍然非常崇敬她,她的经历以世俗的视角看去很富传奇性,然而又真实的符合佛法的要义。这本书对涉及到的12年独居禅修的内心体验谈到的不多,这是一个缺憾,然而这又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种内心体验很难被语言文字表达出来。

这本书原先在港台有发行,现在内地出版了,各处新华书店有售,俺就是在家门口的书店请到,读了十分之有感慨,下面转载一些介绍和评论,隔靴挠痒,供各位参考:



港台版封面如上

内地版封面如上


书名:雪洞:喜马拉雅山上的悟道历程
作者:维琪?麦肯基 (Vicki Mackenzie)
出版社: 南方出版社,湖南教育出版社; 第1版 (2010年4月1日)
ISBN:9787807605577
装帧:平装
页码: 272
开本: 16
中文:
原价:29.80元


内容简介《雪洞:喜马拉雅山上的悟道历程》内容简介:一位二十多岁的英国年轻女孩,在海拔一万三千二百尺的喜马拉雅山上的一个雪洞中独自一人修行了十二年,一次次面临生死的考验。她最终抵达了人类的身心极限,完成了这项不寻常的闭关修行。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什么样的力量促使她这样做,她在洞中是怎样生活的,她究竟屋悟到了什么?她要告诉世人什么?丹津?巴默出生及成长于伦敦,十八岁皈依为佛教徒,二十岁到印度,二十一岁出家,出家后,她在喜马拉雅山修行长达二十年之久。近年来,她奔波世界各地****。      
《雪洞:喜马拉雅山上的悟道历程》由英国著名记者维琪?麦肯基执笔,平实而生动的记载了丹津?巴默的悟道历程。作为一本个人传记,《雪洞:喜马拉雅山上的悟道历程》充满吸引力。作为一次漫长的修行心路历程,《雪洞:喜马拉雅山上的悟道历程》往往令读者再三陷入深层的心灵思索。
她的故事在西方世界早已成为一种传奇。《雪洞:喜马拉雅山上的悟道历程》首次将这个关于信仰的传奇故事介绍给中国读者。
编辑推荐《雪洞:喜马拉雅山上的悟道历程》编辑推荐:女性悟道的传奇经历,完全超越了我们日常生活经验。六平方米的雪洞,十二年不躺下来睡觉,只是专注地修行。33岁到45岁,她在海拔一万三千两百尺的雪洞中独自修行。每年八个月的冬天,气温零下三十五度。美丽的伦敦少女,来到遥远的喜马拉雅山修行。远离文明,独守雪洞,过着深山野人般的原始生活?这不是传说,也不是传奇,而是一个西方淑女追求精神生活的真实人生。
媒体推荐她是西方第一位比丘尼,她的事迹在西方早已成为了传奇。她为现今纷乱不安的人们,阐述了禅修的正确知见,澄清了世人混浊的心,觉照了生命的真义。
《纽约客》
十二年的闭关究竟得到了什么?丹津?巴默说: “不是问你获得了什么?而是问你失去了什么?”她说她追寻的是对完美的了悟,然而我们的妄念却常使自己看不见早已拥有的东西。世界上所有的问题,都是出自人们无法安静的坐在房中。她一生的计划就是获得开悟,不断修练使开悟在心中稳定。每当想到她在雪洞中修练十二年,这份思想就令人获得安慰。
亚马逊网站 一曲女性悟道的传奇赞歌。
作为一本个人传记,《雪洞》充满吸引力。作为一次漫长的修行心路历程,这本书往往令读者再三陷入深层的心灵思索。眼里只有宁静、善意和微笑的丹津?巴默,如此总结她的雪洞闭关十二年:“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从来不曾感觉无聊。”

作者简介作者:(英国)维琪?麦肯基 (Vicki Mackenzie) 译者:莲心

维琪·麦肯基(Vicki Mackenzie)出生于英国。毕业于昆兰大学,曾为《太阳报 》、《周日时报》、《今日电报》、《今日素描报》、《周日邮报》等几十家媒体撰写报道文章。1976年,曾前往尼泊尔参加藏传佛教的冥思课程。曾出版《转世》、《西方转世上师》等书。


目录
1. 相逢
2. 困惑
3. 寻道
4. 第一步
5. 上师
6. 恐惧女性
7. 拉乎尔
8. 洞穴
9. 面对死亡
10. 女瑜伽士
11. 女性之路
12. 离开洞穴
13. 远见
14. 老师
15. 挑战
16. 疑问
17. 今日


文摘洞穴
……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水。
她解释说:“首先,我必须到距离此处大约四分之一英里的泉水里提水。夏天,我必须跑好几次,将水背到洞穴中。冬天,如果我不能出去,我会将雪融化来用。如果你有将雪融化来用的经验,你会知道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一大堆的雪只能制造出一点点的水。幸运的是,冬天里你不需要很多水。因为你不必洗澡也不必洗衣服,所以你可以省下很多水。当我进入三年的闭关,无法离开我设限的范围内时,有个好心人为我支付了水管费,在洞穴围墙内安装了水管,这帮了我很大的忙。”
其次是如何解决食物的问题。在这个贫瘠的山区,当然没有东西可吃。没有结浆果的矮树丛,没有果树,也没有黄澄澄的麦浪。丹津?巴默安排在夏季将食物运上来,但食物经常没有如期运来,逼得她不得不自己山上山下来回奔跑,每次都需要负荷着巨大的担子。这样花费了她很多时间和精力。
当她做三年的长期闭关时,泽林·多杰负责管理这件事。多杰回忆说:“我雇用劳力与驴子,帮她运送所有的必需品。煤油、糌粑、米、木豆、面粉、干蔬菜、奶油、烹饪油、盐、肥皂、牛奶粉、茶、糖、苹果,以及仪式用的糖、香等。除此之外,还雇用砍木工,将砍好的木块运送上山。”
除了这些基本必需品外,丹津·巴默在洞穴外崖壁下开发了两个苗床,种植蔬菜与花卉。食物喂养她的身体,花朵滋养了她的灵魂。后来几年,她又尝试种各种蔬菜花卉,看哪一种能够适应岩石土壤。她说:“我试过各种蔬菜,如卷心菜、豌豆等。但是这些都被啮齿动物吃掉了。它们唯一不吃的就是萝 卜与马铃薯。这些年来,我真正发现萝卜是个好东西,我随时都准备好如何推销萝 卜去。”她还热切地说,“我发现,萝 卜是一种具有双重价值的蔬菜。它有丰富的绿叶,它的绿叶其实是蔬菜中营养最丰富的,并且味道好极了,尤其是刚摘下来的时候。”她停了一会儿,夸张地说:“世上所有的美食,都比不上经过漫长的冬天后,进入嘴里的第一口鲜萝 卜叶子。然后,就是萝 卜的球茎了,那也鲜美极了。叶子与球茎都可以切碎晒干,整个冬天,都可以享用这些极品蔬菜。”后来,她还开玩笑地说:“说真的,我正等待着有人出版 《一百零八个烹煮萝卜的方法》的书呢!”
……
坚忍是一方面情况,舒适也是人们考虑的一种情况。热水浴、毛巾、香皂、软床、清洁的床单、休闲椅、干净的厕所,这些都是女性所需要和喜爱的东西,但巴默却一样都没有。根据男人的说法,女性获得开悟的最大障碍,就是渴望有舒适的物质生活。他们说,女人的本性,就是希望像猫一样蜷曲在温暖的火炉前。她们怎能忍受艰苦隔绝的环境呢,而这种隔绝状态却是灵修进步所必需的。丹津·巴默的做法和实践都证明了他们是错误的。
她洗澡也很简单,不过一个水桶而已。她很少洗澡,尤其在冬天,水很稀少的时候,而寒冷的气温让身体一点臭味也没有。夏天,户外就是她的厕所,绝没有人看见过她如厕。冬天,她用一个罐子上厕所,然后把它埋掉。这些事情都没有烦扰过她。她说:“说心里话,我已经很久没有享用过****马桶或者热水淋浴了,我一点都不想那种舒服。”
在她的洞穴中,没有电视机、收音机、音乐、小说。事实上,除了宗教书籍外,什么书也没有。她彻底远离任何形式的娱乐活动,这使她与苦行者修行一样。她不断重复地说:“我不缺少任何 ‘奢侈品’。达胡西的生活已经将我训练得很好。我拥有需要的一切东西。”
……
此外,啮齿类动物也是丹津·巴默的熟客,它们常常偷吃她种植在园子里的卷心菜与豌豆。有时它们还进入她的储藏室,企图偷吃她的谷物和干蔬菜。丹津·巴默对这些来犯者又采取了一种惊人的友好态度。她说:“它们大部分是野鼠与大颊鼠。秋天的时候,老鼠特别多,它们都很可爱。有时,我用笼子把它们抓起来,再拿到屋外放走。观看它们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因为老鼠被抓到时,反应都不一样。”她的说法暗含了佛教的信仰,由于动物同人类一样,具有意念,它们与人类一样也会有轮回,在这个永不止息的生生死死的河流中,它们过去或未来可能是人类,这种说法完全合乎逻辑。
她继续说:“有些老鼠很恐慌,胆怯地躲到笼子最深处的角落。有些老鼠生气咆叫,企图撕扯笼子逃离出去。还有一些老鼠非常友善,把小爪子放在铁栏上,会把鼻子伸出来望着你,容许你拍拍它们。每只老鼠的反应都完全不一样。”
……
她的另一个访客是小鼬鼠。一次,她在菜园里看见它,当它感觉到被发现后,就要跑开,但最后很明显地改变了主意,勇敢地留了下来,友好地与丹津?巴默接近。巴默说:“它快步奔向我,然后停下来,站着抬起头来看。它的身体很小,我在它眼里一定庞大极了。它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然后它忽然兴奋起来,它跑回围墙,开始在墙上荡秋千。它倒挂着一直望着我,观察我是否仍然看着它,跟一个小孩子似的。”

《雪洞-喜马拉雅山上的悟道历程》感想

  
昨天《雪洞-喜马拉雅山上的悟道历程》终于从网购到货,这是写了一位神奇的西方女子在5000米的海拨,6平方米的雪洞,零下35度的严寒,12年的专注闭关修行的悟道历程。。
拿着这本期待以久的书,只稍许看了其中的几页,文中充满灵性和灵感及灵魂的文字,顿时吸引了我,那字里行间的每一个体悟是这样的似曾相识,又是如此的敲打心扉,短短几页看过,我惊呼,天,这就是我心灵要找的文字!
  比如:丹津-巴默于1964年初出家,时年月日21岁,她在寄给母亲的一张照片后面写到:“看,我非常健康,我笑着,你就会知道我也很快乐。”
   ----看到这段话,我深有感触,曾经父母,兄弟包括朋友也对我充满了无限的担心,尤其是去年在山上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里,有一位朋友电话我哭了,她说她很担心我,担心的厉害,说以为我会有什么想不开的或其他选择。。。其实我和丹津的感受是一样的,陶醉在那个神奇的世界里,我及我们真的好的不得了,每天快乐,健康和幸福着。。。远非红尘可比,而这种陶醉也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后来我发彩信,发照片,让家人和亲人看到我光亮和快乐,我想这样是最有说服力吧,最后回来时,几乎所有见到我的人都惊呼我的状态是这样的好,甚至公司在开年度会议时,久违的同事都惊讶我的如此良好的状态,我想,这就是修法的魅力吧!
       关于对修行,书中有一段文字描写很生动:“他们面对着最严酷的生存条件--呼啸的狂风,肆虐的风雪,冰窖般的寒冷。。但这些苦远远比不上他们必须面对自己内心生起的种种妄念。他们与日常生活中能使他们分心的事物完全隔开,所有潜藏在表面下的魔鬼,在修行中会全部爬出来折磨他们。他们必须克服愤怒,妄想,渴望,贪婪等种种人类的恶习,必须坚持下去才能获得成功。他们追寻着最辉煌的成果---“开悟”,一颗能彻底打开、包容宇宙实相的心。原来所有不可知的事物,现在都知晓了,从而达到一种全知的境界。极度的喜悦感紧随其后,难以想像的平和也随之而来。这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最高层次的精神升华。”
   ----这段话的表述,我想对我再真切不过,我所尊敬的上师,一些金刚兄弟们都是在为着这个最高层次的精神升华孜孜不倦着,努力着,尤其是那些在艰苦环境下志心修行的阿科和阿尼们,我目赌,亲身感受,一切是如此的真切。

关于这本书,白玛康卓的读后感如下:
"21岁的英国少女去印度寻找自己的上师,经历很多曲折,最后在上师指导下在山洞中修行了12年,她就如同现代的米拉日巴,日复一日在山洞中坐在木头垫上打坐,晚上也不躺下睡觉,困了就把身体卷曲在木垫上休息一下。她坦然的面对疾病的来访,面对雪崩的困境,面对没有钱和食物的窘况,每年她下山一次拜见上师,让上师解答修行中的疑问,直到有一天得知上师圆寂,悲痛中她又开始继续...
一本令人感动的实修者日记,没有大段的理论,没有详细的修法细节描述,甚至没有提及自己上师如何知名,作者在叙述她平时的修行经历中,处处显露出心性智慧、自然的光芒。
接下来的续集:
就在看完书的当天,我接到一位艺术圈好友的电话:他刚从印度一个很知名的密宗修行圣地闭关回来,见面时他讲述了这个圣地的历史以及圣地主持的尊贵身世,这位主持圆寂后舍利塔上奇妙地长出一个菩提树,树根盘绕在塔上并钻进塔中,又从塔的顶部钻出后绽放出吉祥的菩提花。听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这位主持的名字好像与尼姑的上师同名,我提起了尼姑,他说:圣地主持就是尼姑的上师,他是顶果法王的挚友,已经转世,现在将近30岁,在今年尼泊尔举行的纪念顶果法王100周年法会,他坐在年轻的顶果法王旁边,宗萨钦哲仁波切的对面。雪洞这本书在国外非常畅销,这位尼姑已经是非常知名的修行者,竹巴噶举的法王称她为:杰尊玛。而好友这次也见到了尼姑,她已经50多岁,经常在世界各地讲课,现正在修建一个提供给女性闭关的中心,好友5次去了这个闭关中心并拍下一些珍贵的照片,他说:尼姑真像一位女性度母,散发着自然、慈悲的气息。并且很有艺术天分,她设计的大殿非常巧思,大殿中的度母画像很特别,非常有神韵和优美,仿佛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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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3:52 | 显示全部楼层
西方著名比丘尼(雪洞闭关12年) 阿尼丹津· 葩默之佛法问答


注:西方著名比丘尼丹津·葩默来自英国伦敦,以其西方的特殊背景、闭关雪洞十二年的经历及发愿女身成佛的事迹为世人所赞叹

问:如果所有宗教都有相似的戒条,佛教为什么这样特别?

答:所有宗教都告诉我们不要伤害他人,必须善良、爱他人,他们都告诉我们,想要别人怎么样对待我们,就要以相同方式对待他们。佛教的特点之一,不只教我们爱邻如己,还告诉我们怎样做到,它教我们培养慈悲心的方法。

问:佛为什永远都是男性?

答:我心里有个声音说:“佛是男或是女又有什么关系?”他是开悟的众生,他的心已超越男女。很显然的,历代以来有许多卓越不凡的女性,她们的心和佛合一。
藏传佛教当然也有许多女性形象,譬如度母、金刚瑜伽母。以金刚瑜伽母为例,她被视为诸佛之母,她是女性能量的象征。从许多方面来看,佛陀似乎是阴阳合一;许多伟大的喇嘛也同时拥有男性和女性的能量,他们是母亲,同时也是父亲。
我确信许多菩萨以女身利益许多众生,但不一定是在藏传佛教的组织里。我认为佛陀是男或女没有什么关系,在我的心中,他超越了这两者。但是,如果想象女性佛陀对你有帮助,那也很好。

问:我们都受自己的教育和环境所熏陶,是不是这些造成我们的独特性?

答:从佛教徒的观点来看,每个人的独特性来自前世的累积。婴儿并不完全空白地来到人间,当你直视婴儿的眼睛,婴儿已经是一个人了。我们具备所有来自前世和今生的熏染和习气,重点是,要看待这些只是种种的熏染,而不要想这是“我”。
问:我们如何培养对自己的耐心和慈悲?

答:我们必须了解耐心和慈悲是为了众生,而我们也是众生,因此我们要对自己负责。如果我们对自己没有耐心和慈悲,对自己的无明、妄想、愚昧、愤怒、贪婪没有耐心和慈悲,我们也不可能以慈悲对待他人。

问:如何以养育儿女为修行?当我的女儿出生后,我觉得没有办法按照计划修行。人们一直说:“你的孩子就是你的修行。”我当然相信这是对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找到教导我正式修行的禅修老师,您有什么建议呢?

答:我觉得似乎许多修行方法都可以用来照顾小孩。首先,活在当下,和孩子同在,真正体会这个孩子;还有布施、给予,不只是给予物质的东西(这或许是最不重要的事),而是给出你的时间、注意力,并修忍辱。你要付出苦心和奉献,因为你不能离开孩子,当孩子很吵闹或你想做其它的事情时,你不能把他们像猫一样放在门外,忘掉他们,你全部时间里都有他们,他们永远跟你在一起,即使他们不在,你还想着他们。
当然,这其中有爱和慈悲,关心另一个生命超过关心自己。同时,不要执着,学习如何培养开放的空间,让孩子能够成为自主的个体,不要黏附在儿女的身上。你在孩子身上可以做这许多、许多的修行。

问:对于那些禅修会呼吸有困难的人,您有什么建议?

答:如果有人呼吸困难,可能更合适用其它方式的禅修,方法很多。大部分人很容易进入呼吸,但是对一些很紧张的人,即使没有病也没有濒临死亡,专注呼吸让他们很浮动。在这种情况下,做其它种类的观想或专注在其它东西上,像是光等等,会比较合适。

问:如果发怒了,该如何平静自己的心?

答:有几种方法,传统方式是做慈悲心的观想。这个概念是,我们将一种心情和它相反的心情交换。所以,如果我们对某人发怒,坐下来培养对他的慈悲心。

开始时,我们先培养对自己的慈悲心,然后,当那种温暖的、那种能够接纳愤怒的感觉在心中生起时,你就把这种感觉给予他人。

愤怒是一种非常有趣的情绪,因为我们通常希望将它驱除。所以,它和欲望以及执着不同,大部分的人如果能够实现自己的欲望,都会很喜欢有欲望。

愤怒会伤害我们,受伤的通常不是我们发怒的对象,而是我们自己,所以我们不喜欢它,因为它使我们觉得不舒服,所以希望驱除它。这样也很好,并没有说它不好,但是我们的动机是来自于不喜欢它。

问:愤怒和自我是什么关系?

答:愤怒是自我的伟大拥护者之一,它同时也会让自我觉得伟大和可怕。当愤怒在心中生起时,我们应该意识它、认识它,如果可能,不要认同它,不要想这是“我的”愤怒,只要认识它其实是一种心理状态。

然后,如果可能,把它丢下。如果我们看得非常清楚,在真正看见的那个剎那,它会自然而然地转化,然而这需要非常敏锐的观慧。

还有一些对治愤怒的方法,就是提醒自己,对方会这么做是有其因缘的。如果我们考虑他们的背景、教育、想法及动机,就能看清他们为什么这样做。然后,我们会更清楚愤怒来自哪里,并了解到愤怒不是适当的反应,或许还有更适当的方式,一种比愤怒更好的反应。


问:如何帮助一个非常害怕面对死亡的人?

答:生命中唯一确定的事就是死亡,我们是不是还有一口气,谁知道?但是我们将会死去,这是必然的。大部分人从不思考死亡这个问题,直到突然要面对它,所以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还有许多尚未处理的混乱关系,因为他们以为自己将永远活下去。
如果你有这个伟大的机会,知道自己突然间就要死去了,那么,这是最后一次决定什么事重要什么不重要、什么念头重要什么不重要、什么情感值得保留什么不必保留的好机会,这是个面对重要和不重要事情的大好机会。

死亡不是一件坏事,我们都会离开这世界,但是,我们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成长,好好整理人际关系,只有爱,没有执着,真正面对自己,没有遗憾的逝去;觉得自己曾经好好活过,现在离开没有问题,如果我们面对即将死亡的事实。要知道,我们每一个人总免不了一死,只是没有觉察罢了。
如果我们被迫面对这项事实,那么,这是内心大幅转化的绝佳机会。所有人都是这样,刚开始时盲目惊慌,接着深深的懊悔,然后愤怒和怨恨,因为他们就要离开孩子和配偶了。

大部分人觉得活得不够久,多数才四十几岁,觉得还有许多事要做,但是他们最后都克服了这一段,然后可以说:“现在我准备好要离开了,我每天都流一点眼泪,但是,还好。”

问:您对在家人学佛有什么看法?
答:佛陀说,在家生活的问题是充满了尘土。这是实情,即使动机是最纯净的,还是有工作地点、必须参与的环境,这其中便会有些事情会为其它众生带来困扰,这是娑婆世界的本质。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如果原始动机是为了帮忙和创造更美好的事物,那么众生受苦便是必然的,便是无能为力的。

以农夫的工作为例:农夫耕种食物,随着耕种他会杀死昆虫。他不只喷洒农药,还要犁田,将地底的昆虫翻出,置于表面;再将地面的昆虫搅入地底,这是非常悲哀的。

但是,这不代表农耕是不好的职业。尽量谨慎小心,动机不是要为昆虫带来困扰,而是耕种食物喂养生命;所以,从一个角度看,更高的动机超越了动物被害的事实,而且,已经试着尽量减少伤害众生。如果你真的对此感觉难过,你可以为所有动物祈祷,希望他们往生善趣。在东方有「放生」法门,我不知道在美国要如何进行,但是在东方,人们购买将被吃掉的活鱼,或是笼里的鸟,然后将它们放生。

但无论如何,你至少可以经常做一些祷告,或者,你可以请人为所有被杀害的动物做些祈祷。重要在于动机,我们做这事不是为了伤害众生,不因它们的死而高兴,而是感到遗憾,我们没有漠视它们的痛苦。

摘录自丹津.葩默著《心湖上的倒影》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3:52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淑芬:《真心─我的成长》-----《雪洞》读后感
  我在旅经纽约的饭店中,初阅《雪洞──丹津.葩默悟道历程》这一本书。国际大都会的璀璨繁华包围著这个幽邃的阅读,在我心里,形成震撼的内外反差,全书读至三分之二处,我感动至极,泪流满面。
  《雪洞》是英籍作家维琪.麦肯基(Vicke Mackenzie)的作品,她书写葩默(Tenzin Palmo)这位西方女性,在上师坎初仁波切的教导下,独自於喜马拉雅山的覆雪洞穴中,寻求开悟的修练历程。
  高海拔一万三千两百尺,低气温零下三十五度,极目无人闭关十二年,只有白雪、山脉、风声。广大的宁静,环抱著一个进入深邃冥思的心灵。葩默的雪洞意象,跃然纸上,也闪耀在我内心,隐隐连结著我生命深处长久以来的召唤。
  我多次旅行尼泊尔、西藏,在尼泊尔山巅亲睹修行者闭关於小小的屋居里,一个榻榻米大的方寸之地,就是二十四小时处身的空间,在其中打坐、冥想,进入深沈的内在世界。每日饮食由人从小门送进,只有中午短暂地踏出户外,在阳光下。
  这样的日子,一般人过上三天都难以忍受,修行者必须经历三年,我对他们的佩服,无法言喻。
  所以我曾经想像,如果有一个宁谧的修行环境,而我可以暂离一切外在的接触,闭关三个月,清理心上的垃圾思想,打开身上的种种缚结,那么,我的性情、心地、思维,应该会有一些进境。
  洞穴中的哲思
  但我的生活现实无法做到,「闭关」成为我心中幽微闪烁的光。读到《雪洞》,这个光,洞然明亮。
  书中有一段叙述,让我真切看到葩默在修行中的心念转变──有一年春天,冬雪开始融化,她的雪洞接著开始淹大水。她说,「墙壁与地面越来越湿,为了某些原因,我的身体也不大舒服。我想著,『天啊!人们对洞穴的看法一点也没错。』我开始觉得非常沮丧。」
  突然间,佛陀教导的四圣谛的第一义谛袭上她的心头,这是她开始学佛就接触的教导,然而此刻,这项教导似乎携带著更新的力量。她说,「我想著,『你难道还在追寻娑婆世界的快乐吗?』我的意念一下子就转变了。没有错,娑婆世界的本质是苦,苦是生命中根本的不满足状态。外面是在下雪,我也在生病,这些都没有关系,因为这就是娑婆世界的本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事情转好,很好;如果事情没有转好,也很好。两者没有什么差别。虽然这只是很基本的道理,当时,真正是我的一个突破。从此,我对外在的环境再也不在乎了。因此,洞穴对我是一个伟大的教育。因为它不太完美。」
  人生处处是道场
  洞穴对葩默是一个伟大的教育。那么我想,公寓也可以是一个伟大的教育,市场也可以是一个伟大的教育,车站、人群、图书馆……,一切可以进入内心空间的探测、得到启悟的地方,伟大的教育就存在著。
  我因而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闭关,直心是道场,红尘之中可修行,我又何需执著於在某一个宁静之地,在某一段无扰之时,不言不动,足不出户,才算是在修行呢?所以,我每天给自己一小段冥思时光,视之如进入心灵高峰上的雪洞,在其间潜思、默会。
  心灵的思考,安静中的智慧,并不是言语文字所可以完全道尽,所以我在演讲中一再强调每日静思的重要,给自己有机会洗涤心灵尘埃,内在的通风管才会越来越乾净,思维清晰,了了分明。
  我非常喜爱书中对闭关的看法,「人为何要闭关?人进入闭关,目的是认识自己的真面目,并且了解事情的真相。当人开始了解自己,就可以真正了解他人,因为所有人类都是彼此相连的。当人仍然陷於自己情感牵绊的混乱中,他很难了解别人,因为,我们永远依照自己的标准来解读他人。因此,当你遇见闭关多次的隐士,譬如经过了二十五年的闭关,他们并不使人感觉冰冷又遥远。相反地,他们是非常可爱的人。他们对你的爱完全没有批判性,因为这份爱并不是根据著你的身分或是地位,与你如何对待他们也毫不相关。这是一种完全公平无私的爱。」
  在这个速食而浮动的社会,雪洞的意象变成一种力量,在我心中,它甚至广阔到可以离开宗教修行的看待,成为现代社会一种耐力、毅力、定力、意志力的表徵。
  如果一个人能以冰封於一万三千二百尺高峰的毅力,忍受零下三十五度的耐力,在无比艰苦的环境中犹能观照心念的定力,长历孤峰白雪十二年的意志力,投入任何一个领域,还怕事业不能成就,学识不能成就,幸福的人生不能成就吗?
  这是一本悟道之书、勇气之书,我这样看待《雪洞》,把雪洞迎入我心灵之峰。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雪洞闭关十二年,西方著名比丘尼 丹津.葩默,自述成长经历、修行体会

(注:西方著名比丘尼丹津·葩默来自英国伦敦,以其西方的特殊背景、闭关雪洞十二年的经历,及发愿女身成佛的事迹,为世人所赞叹)


我出生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伦敦长大,并且于一九六零年代初期,也就是在青少年时期开始接触佛法,后来,发现自己与藏传佛教之间有某种关联。而当时的西方社会,对它几乎一无所知。


我在二十岁时,前往印度的达胡西市工作。那儿,有一所专为转世的喇嘛所创办的小学校,是由一位名叫斐达.贝荻的女士管理。就在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我在印度见到了尊贵的坎初仁波切,三星期之后,我便出家成为比丘尼。


坎初仁波切,是一个西藏佛教团体的领袖,这团体中有一百三十位僧人,以及大约四百位在家众,我担任坎初仁波切的秘书,并且教导年轻僧人学习英文。

几年之后,这个僧团迁到现址,一个叫扎西宗的地方。然后,仁波切告诉我,应该前往喜玛拉雅山谷的拉乎尔去闭关,并进行更深度的修行。所以,我前往那儿,并住在噶举派的一座小寺院塔优佛塔中。


拉乎尔,位于海拔大约一万一千尺的喜马拉雅山谷。由于一年当中下雪长达六至八个月,冰雪使它跟印度其他地方隔绝。我在塔优佛塔待了大约六年,但后来,觉得自己需要一个更隐僻的地方,于是便迁到一处洞穴中。那洞穴距离寺院约一小时路程。我在洞穴中住了十二年,通常每年秋天我会下山,到扎西宗去拜见坎初仁波切。最后的三年,我进行更严格的闭关。


在一九八八年时,我离开印度,前往义大利的亚西济(Assisi),跟朋友一起住在这个中世纪城镇外的山坡上。几年后,我又回到印度,去教导转世后的年轻坎初仁波切学习英文。当时,他十二岁。

大约在那时,有些在勘巴珈寺(Khampagar)的仁波切要求我创办一所尼院,因为,在这儿没有任何为女性而设的寺院。住在拉乎尔,很容易就能看出这种情况。因为,寺院中的比丘,都在前面举行供佛仪式,接受教法,并且长时间闭关;而比丘尼,通常只能待在后面的厨房煮饭、做杂事。有许多比丘尼非常聪慧虔诚,但却没机会接受教育,或修炼更高深的教法。

很显然的,光是悲叹这个事实而不采取行动以改进这情况,是没多大用处的。所以,当喇嘛们要求我办尼院时,我回想起尊贵的第八世坎初仁波切 曾经在不同场合说过好几次,建议我办一所尼院,但当年我只能将此梦想暂放一旁。如今,是时候了。

于是,我前往亚洲各地,为筹办尼院的计划四处演讲,希望能获得支持。这任务并非易事,因为我毫无人脉关系,又非位高权重的喇嘛。

然而,人们渐渐地对这项计划表示支持,有许多人说,多年来大家都只捐款给寺院和比丘,而我是第一位谈论到比丘尼的人!


大约这个时期,维琪.麦肯基要求我同意她撰写我的生平故事,尤其是在雪洞中所经历的岁月,于是,后来才有《雪洞》这本书的出版。

维琪以生花妙笔,把一个晦涩的闭关经验,描述成引人入胜的故事,竟然引起许多不同背景的读者极大回响!这本书同时也让比丘尼所面临的艰苦困难,更广为世人了解。


我们的尼院,是专为喜马拉雅山区的女孩而设立的,她们多半来自西藏、拉达克(Ladakh)、尼泊尔、科努尔(Kinnaur)以及斯必提(Spiti)等地区,当地的比丘尼,传统上没什么接受教育的机会,虽然,在西藏往往有比丘尼有机会可以成为很好的修行者,但在边境地区,比丘尼的待遇,其实只略优于那些在家庭或寺院中服侍的奴仆。她们虽然虔诚,却未受教育,并且常祈祷来世能生为男儿身,以获得学习佛法的各种方便。

在过去,女性往往极难得到接受法教或当老师的机会,但如今,这种情况在整个佛教世界已逐渐在转变。因为,占世界人口总数一半的女性,她们的需求,已慢慢受到认可。


在西方社会和当代亚洲,这个问题较不严重,女性的教育程度很高,而且表达能力佳,她们能够随心所欲阅读,并且有机会参加各种课程,性别方面的限制已不存在。

我们最根本的佛性,那被遮蔽的原来面目,是既非男性也非女性的,所有那些在红尘中因未觉悟而受到煎熬的世间男女,其实都是受到贪、嗔、痴、慢、疑这五毒之害,若是女性有这些困难,男性也必须面对它们,这是轮回根本上的不圆满,总是会出现各种境界来考验我们,但这些正是我们学习和成长的契机。

据说,女性比男性更情绪化,她们的心情起伏无常,对事件的回应也常随情绪起舞,而非透过理性思辨。

不论这是不是基于男性观点的刻板印象,然而,从积极面来看,当这些情绪受到某种程度的控制,而不是去掌控别人时,便能释放某种强大的能量,驱策女性修行者,让她们在追求真理的道途上比那些较谨慎和卖弄学问的男性同伴们进步得更快,成就也愈高。

有些亚洲禅修老师告诉我,女性在禅修时,很容易进入状况,而且,她们不畏惧禅定时心灵所呈现的那种超越语言、直观式的特质,她们在未知的大虚空中感到安适自在。

佛教,是一条包含了身、语、意的道路。佛法的基本教义,在今日,跟在两千五百年前别无二致,它依然与生命息息相关,且真实可靠。佛法的基本观点,超越社会习俗和信仰,而对于心灵开放的人,它能直透人心。能够听闻这么深奥的道理和佛法,实在是生命难以言喻的救赎,因为它超越了我们日常生活的逻辑思维,带领人们进入一种既吊诡,又完全合乎情理的世界。

当我们置身在忙碌又充满压力的生活中,往往会过份强调物质上的成功和具体的回报,但人心却相对的感到愈来愈空洞和无意义。那些愿意思考生命的人也愈来愈觉察到,自己内在有股很深的饥渴,希望能找到某种让生命得到真正满足的东西。

因此,在异国情调和神秘的表象之下,有股追寻生命意义的真诚力量,那正是佛法呈现之处,我们希望知道如何才能够快乐、宁静、仁慈以及善解人意,我们需要了解如何善巧地处理和家人之间以及人际间的关系,还有我们的工作和社会生活。

传统上,佛法主要是属于“专业者”的,指的是由僧伽组成的僧团,这些人决定抛弃世俗的家庭生活和职业,一心追随自己的信念,将毕生精力贡献于研读、修行和传授佛法之上,如此,佛法才得以在时间长流中代代传承而兴盛至今。

一般来说,在家居士扮演的角色,是遵守戒律过着清净且良善的生活,并支持僧伽全力投入佛法中的生活。当然,历来不乏一些在家学者和修行者,尤其是在某些传承中,但僧伽依然被视为是佛法教义的维护与保存者。


如今,由于佛法西传之故,修习和研究佛法的人大多都是在家众,而不只是受戒的僧伽。这样的转变,自然很可能会对人们如何看待佛法以及佛法如何传递下去,产生一定的冲击。

凡是特别强调出离生活的地区,对那些有世俗羁绊或过着家庭生活的人而言,佛教对他们的吸引力将大幅减低。我也注意到,当我跟其他的比丘或比丘尼谈话时,会说一些避免对在家众谈到的想法,因为担心这些话会伤了他们。

由此看来,佛法侧重的层面,将会经历某种转变。


大多数在西方或现代亚洲追寻佛法的人,其实并没有适切的环境或时间来进行正式的禅修,为期十天的禅修课程,已经是大多数人渴求的极限了。

有时,人们会问我,为了得到开悟,是否真的有必要进行长达一整年的闭关,我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能让他们不至于因为眼前受到世俗的羁绊,而感到沮丧或怨恨。

此刻,当我写下这段话时,内心依然是没有定论。


事实上,佛陀在身为王子时,发现自己有必要离开皇宫、妻子和刚出生的儿子,在他证悟后,并未回复过去俗世的生活,而是鼓励他人弃绝世间的一切。

历来伟大的修行者,通常花费数十年时间闭关潜修,有些人终生奉行严格的禁欲苦修,以求了悟佛法之真理。就连在家修行者,也往往在结婚前,耗费多年光阴隐居或在洞穴中禅修,即使过着婚姻生活,这些修行者也透过成为学者、传统的医生或在家瑜伽士而致力追求佛法精义,他们生活在一个较悠闲且不受打扰的社会中,毋须每天奔赴办公室或工厂,也不会和身边的同事之间有着极不同的世界观和研讨兴趣。

长时间的闭关,能开展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并且心灵全然融入于修行之中。伟大的上师们并不是修习佛法,他们本身即是佛法。


所以,我们需要将佛法调整到切合我们当今的环境与需要。因为现今大部分亲近佛法的人,都不准备放弃眼前的生活方式,所以必须以善巧的方式来修行,如此才能把它融入自己的心灵与生活中。我个人认为在这个过份复杂又充满压力的现代世界里,我们需要的是单纯,而不是那些复杂的观想仪式和哲学诡辩。

这些方法,适合相当单纯的文化(例如,在传统社会中,没有电视、收音机、报纸、杂志或小说),但是现代人的心灵并非空白的画布,随时准备好能够刻划繁复的图案。我们的心中已塞满各种垃圾,因此需要经过一番清理,才能得到一些心灵空间。


所以,我建议人们修习佛法基本的原则,像是六波罗蜜,其中的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等,都是能作为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准则,而禅定和智慧等努力陶养的特质,则能让世俗的生活转化为不断精进修习佛法。当然,正念或当下的觉照力向来都是有助益的,还有什么地方比自己家人和身边同事,更适合我们修炼慈爱和大悲心的呢?


西方人很容易在心态上把禅修当作某种心理治疗,以求让自己感觉较自在。但是,禅修的目的应该是让我们直接洞悉所有念头和情绪的自性本空,而主体和观者本身也是自性空的。我们的记忆、心理上的问题、创伤和受压抑的部分其实都是空的,它们既不是我,也不属于我。纯然觉照的心灵本质,绝非任何以自我为中心的心理偏见。

禅修的目的,不只是让我们感觉舒服或解决情绪上的问题,禅修的作用,是直接断除生命最根本的问题:以主客二分的概念来思考,而执着于自我,这种思考方式是源自于错误的知见,这便是所有错误的源头。


想要安全走在一条未知的道路,最好能有一位可信赖的引导者。世间最好的指南书或地图都不可能尽含所有的小径、歧路或是障碍,即使怀抱着最美好的初发心,我们还是很容易就迷途。当然,身为向导的人必须对所有路径全盘掌握,这要靠经验累积而非道听途说,他或她必须是值得信赖,而且能给予每个旅人适当的指引与告诫。

同样的,在修行的路上,一个人所寻找的导师,他自己本身也经历过直接了悟、研读经典法本以及跟随某位师父修行的经验。老师对于学生的了解程度,必须更甚于学生的自我了解。一个老师只具备魅力或机智是不够的,而如果很有名气和有一大群追随者,也是不足的。有时候那些最伟大的上师外表看起来极为平凡,而且过着不为人知的生活,因为这些上师往往避开名声和众多弟子。


在现代世界里,我们很难判断,谁才是有能力引导别人踏上灵性修持旅程的真正上师。这个老师周遭的氛围如何?他的学生们彼此的互动如何?

观察那些跟随这老师二十年的弟子们,看他们言行举止的样子,他们是否展现令人真正赞叹的特质,而非只是更多知识?他们是否比一般人更加仁慈、慈悲、和谐、宁静以及明智?或至少比他们当初修行时更进步?这是否为我们所追求的目标?我们要去了解这位老师和其仰慕者之外,他或她的声誉如何?我们不该天真地把自己的心随便托付给别人。


此外,适合某个人的老师,并不见得就适合其他人。修行是非常个人的事情,它是依随各种因缘而决定的。这种事,通常心灵会本能地察觉,但仍然需要以理智做某些验证。

心灵上师,是那位能够指出我们未出生前最原初觉知的人;心灵的上师是法身,也就是我们心灵开悟的本质,因为每个人都是法身的示现。要能遇到这样的老师,需要有累世的因缘以及热切的愿望。不过,我们仍然必须自己脚踏实地在修道路上精进不懈。


佛法常存世间,即使在现代,它依然能够被证悟。当今已有许多与佛法相关的优秀书籍和禅修中心,我们可以从各种管道学习许多东西,而不需要终生追随自己遇见到的第一位老师。要把所有老师,都视为以不同面貌示现的灵性朋友——他们不见得总坐在高大的宝座上!

我们当然不想等到遇见“明师”之后才踏上修习佛法之路,而且我们目前的心是如此任性又粗糙,即使遇到佛陀本人,也不会有多大帮助。

所以,我们必须先把自己的心准备好,以便领受在修道中的祝福和了悟,然后,在需要的时刻,适合的老师便会出现。

西方著名比丘尼 阿尼丹津· 葩默访谈录 —— 雪洞内外的世界

胡丽桂 采访 陈中琳 整理


在弥漫东方气息的佛教世界里,来自英国伦敦的比丘尼丹津·葩默,以其西方的血源背景、闭关雪洞十二年的经历与发愿女身成佛的事迹,引来世人的瞩目与好奇。藉着丹津·葩默(Tenzin Palmo)访问台湾之际,《人生》杂志特别专访这位承袭藏传佛教法脉的西方比丘尼,带领读者走进她不凡的悟道历程,领略这位西方女性进出雪洞的心境转折,与她协助女性步上佛道所做的努力。


问:这一次的台湾行,您对此地最深刻的印象为何?


丹津:当今虽是通讯发达的时代,但要生长在一个有佛法的地方真是不容易!诸位生长在台湾,这里不论对佛法的修行或是研究,都是那么便利。以我目前所居住的地方(印度大吉镇)来说,许多女出家众对佛教虽有很强的求法之心,但就是没有福报听闻,因为她们缺少受教育的机会。至于西方的出家女众,虽然可以在藏传佛教系统中受戒、出家,但是不易受到关怀、护持,以及教育、训练。


诸位在台湾,可能还不知道你们的福报有多大,台湾有许多的护法人士,在物质与心理上支持着各位。所以,台湾的佛教徒不但能谈论佛教的知识、理论,还可以确确实实地修行,将生活和佛法结合在一起,这方面令我印象深刻。


问:汉传佛教的比丘、比丘尼出家时需要正式的受戒仪式,而藏传佛教系统较缺乏这样的机制,您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完成出家身分?


丹津:我在21岁生日时,遇到了我的上师坎初仁波切,他为我皈依、剃度;但因为当时我只受了最基本的五戒,所以三年后我便前往锡金,由十六世大-宝-法-王为我授沙弥尼戒。可是在藏传佛教里面,只有沙弥尼戒,没有比丘尼戒,于是我向我的上师要求受比丘尼戒。他同意后,我就在1973年前往香港受比丘尼戒。


崎岖的悟道历程


问:什么样的动机,让您发愿以女身成佛?


丹津:我发此愿的理由是:女性大多被教导要乖顺、好好修行,这样下辈子才有可能转为男身;转为男身之后,才可修行、悟道乃至成佛。但我认为,既然众生皆有佛性,就不应有男众佛性或女众佛性的差别。我们在打坐时,绝对没有所谓男众的修行或是女众的修行,女众也应该具足了善根、福德、因缘,也都很精进,所以我相信女身是可以成佛的。


因此,我发了生生世世要以女身修行成佛的誓愿。我的中心思想是:女性在各方面有着与男性相同的潜力,发愿成佛之事亦然;我的目的是要鼓励所有的女性,她们并不逊于男性,观音与度母皆是以女身证得最高的佛果。


问:您发愿以女身成佛的事迹传出后,有获得什么样的回应?


丹津:女身成佛,是我对佛所发的誓愿,虽然是我私人的事,但东、西方的读者似乎有志一同,对此连连称好。许多人来信告诉我,此一信念对他们产生了很大的鼓舞。


一位美国读者甚至提到,有两千位女性要共同发“以女身成佛”的誓愿,邀请我前往共襄盛举;但由于我要去新加坡,所以无法参加。由此可见,这句话造成的重大影响是无庸置疑的,女性的反应尤为热烈。


问:不少学佛者会发“生生世世行菩萨道”的誓愿,可是一旦遭受挫折,便容易生起退心,对此您有何建议?


丹津:这种情形,会发生在尚未彻底了解佛法的人身上。佛法并不是只有观照快乐、平静的一面;佛法是藉由任何一件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让我们从中学习、成长。


修行需要逆境的磨练,所以不要把生活中遭遇的困难视作阻碍,而要将它视为宝贵的机会,从中学习如何将困难转化为重新出发的起点,那才是真正的收获。如果一遇到困难就去庙里烧香祈福,一旦不如意,便对佛法或自己失去了信心,那就是尚未了解佛法的真正意义。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固然很好,但却无法从中学习。以举重为例,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举重选手,就必须不断练习并增加负荷的重量,才会有一身强健的肌肉;同理,要增强心智的力量,就必须不断接受挑战,而非期待每件事都能如己所愿、平和而顺利地进行。


生活处处是道场


问:在这几年的弘法行程中,您不断与广大人群接触,您是如何融入人群,了解他们的想法与期待?过程中是否有遭遇任何挑战或困难?


丹津:在弘法时所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如何让佛法常住在不同种族、阶级、职业的人们心中;让他们了解,信佛不是只有去庙里拜拜,或是在蒲团上打坐而已,佛法是要用在日常生活当中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修行的良机。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够将佛法融入日常生活,而非将生活一分为二,认为只有在庙里、在蒲团上的生活才是佛法;出了庙门、从座上起就离开佛法,我认为那是大错特错的想法。


修行的层面包含了所思、所言及所行。所以任何事情的发生,只要以随顺因缘的态度处之,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困难。


问:走出洞穴后,您如何在短时间内适应现代社会的生活?


丹津:从山洞出来后,我并没有马上回到像伦敦或纽约这样的大都会中,我选择在意大利的中部小镇亚西济落脚。那是一个很宁静的地方,那里的人民也极为友善,所以与先前的洞穴生活相较,并没有很大的差异;但我要承认,刚从雪洞出来与尘世生活接触之初,确实是有如梦似幻的感觉。  
问:您在雪洞的修行生活,与现在的修行生活有何不同?


丹津:禅修的目的是学习如何与人互动,如何在待人处事上利益众生。“自利”与“利他”必须相辅相成,就像呼吸一样,不能只吸不呼,或是只呼不吸,所以自利的修行与利他的度众行,是互相辅助的。


因此在雪洞时,虽然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修行上;但为了让自己的禅修与生活融为一体,我还是会拨出一些时间与人互动、会面。至于现在的生活,主要是照料我所成立的尼众寺院;此外,也有安排出外开示佛法或募款的行程,以争取大众对尼院的护持。


问:在《雪洞》一书中,您提到几次险些丧命的经历,面临危难时,您当时为何不考虑离开雪洞?


丹津:这是所谓的“结界闭关”。结界闭关不只在洞穴中,只要是一块划定的范围,都可作为闭关的场所。在海拔六千多米、到处都是劲风与积雪的高山上,当时最安全的地方,其实就是我的洞穴;况且对于一个发愿闭关的修行人来说,即使死于暴烈的风雪,也绝不会离开闭关的地方。


擘画女身成佛的蓝图


问:您在书中还提到,您很喜欢提拉米苏及莫扎特的音乐;不过一般观念认为修行与这些兴趣是相悖的,请谈一下您的观点?


丹津:以提拉米苏来说,人们若用这样的点心款待我,我觉得很好;若没有,我一样觉得很好。至于莫扎特,我认为那是充满灵性的音乐,直到今日,莫扎特的音乐仍被认为深具精神上的疗效,甚至可以通过科学的检验,证明它对人们身体心灵的影响。


不过,有一点要说明的是,我虽然喜欢提拉米苏和莫扎特的音乐,但当这些东西都没有的时候,我并不会对它们念念不忘。


问:您筹备中的“道久迦萨林比丘尼寺院”,为何是以藏语作为教导尼众基本佛法以及传授禅修方法的语言?


丹津:因为尼院里的尼众,主要来自西藏、印度边界一带,她们若不是藏人,也是长期处于西藏文化氛围中的一群人。此外,藏传佛教的老师只说藏语,教导禅修的瑜伽行者也都是藏人,所以尼院以藏语为主要语文,而以英文为辅。


特别要强调的是,这所尼院所要训练的是印度、西藏边界地区的藏族女众,而非提供给外地的女众学习。我希望帮助长期受到忽视的藏族比丘尼,建立一个能接受完整教育、可以彻底发挥灵修潜能的地方。外来女众并不适合在这里学习,因为她们大部分都已受过良好的教育。


问:除了教育的功能外,您在尼众学院的筹建上也十分强调医疗照顾的部分,这有何特殊的意义?


丹津:我们非常注重尼众的健康状况,因为任何人都免不了遭受无常病苦的侵袭,所以我们计划让一些尼众接受基础的护理训练;毕竟在三更半夜要找医师是很困难的,我们必须自己有所准备。


若经费更为充裕,我们计划成立一个医疗诊所,届时不只尼众的健康更有保障,地方上的人民有病也可以前来就医,这将是我们与地方人士建立良好关系的基础。


问:关于尼众学院的筹建,有无具体时间表?


丹津:我们目前有一流的建筑师及设计人才,但是整个筹建的进度仍要看我们募款的速度而定;如果募款顺利,对筹建进度将有很大的帮助。


问:如何传布需要募款的消息?


丹津:大部分是靠在海外的弘法。一年中我会花两、三个月时间在海外旅行、弘法,听过我演说的人就会知道学院的筹建计划,并加以赞助。


此外,我们还架设网站,这也是我们传达讯息的方式;还有一些固定的支持者,但主要是以旅行中所募得的款项为大宗,由一点一滴的小额捐款慢慢累积起来。


来源:台湾《人生》杂志2002年1月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本书,一个人
  
韩东
  
  我一向对神秘人物有兴趣,像觉悟者、解脱者、修行者、圣人或者圣徒。因为按照常识,这些人是难以理解的。也因为这些人是世界之光,其存在虽与我们关系不大,却带来了抽象意义上的希望。然而这类人物多半存在于传说和故事中,有关的描绘难免充斥着神话。特别是基于翔实材料的传记文字几乎没有。从此意义上说,《雪洞》的确是一本难得的好书。
  该书为西人所著,叙述的是一位西方女子求道、修行以至最终觉悟的过程。西人的考据癖、注重细节以及心理分析在此书中虽算不上特别,但用于探究一位觉者却是大放异彩了。
  《雪洞》的主角为丹津•巴默,英国人,出生于上世纪四十年代。青春年少时有过短暂的虚荣追求,但从二十一岁起便放下尘缘,前往印度,追随藏传佛教上师,成了一名比丘尼。高潮部分自然是丹津•巴默长达十二年的闭关,地点为一万三千英尺以上的雪山洞穴,不足四个平方。简直就像神话一样。但该书的记述却是客观务实的。我们虽没有那样的勇气,但一读之下不禁感同身受。世上竟真的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面壁苦修不止是一个传说,并且也能为我等凡夫俗子所获悉了解。也有奇闻异事,但在作者谨慎的笔下你并不觉得那是杜撰,只是现实之神奇罢了。只是超越了我们一般的见知理解。
  更精彩的部分我觉得是丹津•巴默的回归,二十一岁从西方到了东方,四十五岁又回到了西方。此处作者虽然着墨不多,我却以为是非常必要的。通过丹津•巴默的言行,我们可以认出这是一位真正的或者真实的觉者。洞穴生活不仅是一个耸人听闻的传奇,同样也显示出改变心灵的功效。关于是否开悟,作者曾一再追问,丹津•巴默避而不谈,只是隐晦地说,多年来洞中独处从未感到过无聊。在各种场合,凡谈及开悟的经验,丹津•巴默总是及时地将“我”转换成“人”。在作者看来(也是我的看法),这不仅是谦逊,更是某种奥秘的表达。甚至丹津•巴默开始时也不同意写作此书,作者以对女性修行有帮助为由,最终说服了对方。丹津•巴默曾经发愿,要以女人之身求得证悟。此世不行,还有来生。
  丹津•巴默的作风、态度也确与常人不同。她没有储蓄,没有房子,没有婚姻,没有性生活(二十一岁便发誓持戒),甚至也没有组织。去世界各地旅行,靠个人的影响力讲演募捐,为建立一所专供女性修行证悟的寺院奔走,但她拒绝当任住持。具有强大的亲和力,惯于将佛学教理溶于西式现代的表达中,但拒绝成为任何人的上师。对人、事常怀忧患,却从无批判的锋芒。能记住每一个见过面的人的名字,欢乐与共,离别后却不会思念。为等一个人或某件事可以花上几小时甚至几天,不见丝毫焦躁,似乎那正是一种享受,一旦行动又反应奇快……尤其是书中所摘丹津•巴默不多的言论,更是清澈旷达,如雪水般的洗涤人心。
  《雪洞》值得一读,丹津•巴默值得关注。在我的阅读中,有东方的圣贤,有西方的圣贤,有东方去西方宏法的圣贤,也有西方来东方传道的圣贤,但还没有出自西方成就于东方又回到西方的圣贤。也许现在有了一个。
  
  2010-7-12
发表于 2011-1-29 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
发表于 2011-1-29 16:29 | 显示全部楼层




尼师是我朋友,很久前认识。
书里有些见解部分我认为不太靠谱,但起码对其精神是必须尊敬的。那个年代,西方还没普及佛教,缺乏佛教书,也没格鲁论坛,和喇嘛也难沟通,然后她就进洞了十多年,学问见解上有点小缺陷是能理解的,已经很不容易了。当然,也可能是著书者(这不是自传,书的作者是Vicki McKenzie)理解有点小问题,可是这应该可能性不大,因为作者也写了喇嘛耶喜转世的书,和西方转世者的纪录,记忆中没啥大问题。
书里面,对当年创巴活佛对她的毛手毛脚有一段纪录,有点意思。
还有,原书名是 A Cave in the Snow: A Western Woman's Quest for Enlightenment,应该是“雪洞 - 一位西方女性追求证悟的程”。现在中文版书名叫《雪洞:喜马拉雅山上的悟道历程》,似乎有点她已经悟了的含义在内,原书名可没这个意思。A Cave in the Snow,是指雪山上的一个山洞,不能称为“雪洞”。“雪洞”(Snowcave)是一个由雪堆积的小屋子的意思,相当于爱斯基摩人的 Igloo。
后来看书,发现她曾经在一个喇嘛学校教英语。我问祈竹活佛,活佛说就是这学校,当时他是学生,和尼师在此校教书是同期,但她没教过活佛。
书里面有一张照片是学校建筑,活佛曾经指着照片告诉我是哪房间,活佛特别惊讶,因为从来没看过那学校有照片存在。






上述书里相关段落:

我在二十岁时,前往印度的达胡西市工作。那儿,有一所专为转世的喇嘛所创办的小学校,是由一位名叫斐达贝荻的女士管理。就在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我在印度见到了尊贵的坎初仁波切,三星期之后,我便出家成为比丘尼。


活佛自传里的相关段落:


由于毕莎的热带气候,我的肺病又复发了,不断吐血及感到全身痛楚难当,于是我迁往贴近喜玛拉雅山之北印度达拉候斯镇(Dalhousie)居住养病。
达拉候斯处于高山中,气候与西藏很相似,同时也有许多藏族居住。在搬到达拉候斯后,我便不再吐血了。此时我又再身无分文,便只好变卖了我的仅有财物 - 两盏油灯、一个内供皿及一套七只的水供杯。这些佛坛用品全为纯银质料,若在现今可以卖得二、三万卢比,但在当年我只换得二百个印度卢比。
达拉候斯有一所为藏族转世者、普通僧尼及在家人提供教育的住宿学校,其创办人是比迪尼师。这位沙弥尼全名是「费达比迪」(Frida Bedi),她是一位英国女士。她随噶举派第十六世大宝法王学佛,在受了沙弥尼戒后,她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二位英藉尼师。由于她的信仰,她对藏人特别关心,这座寄宿学校便是她对藏族的一项贡献。学院教授英文、缝织技巧、唐卡绘画艺术及佛学,又提供较好的餐食。我在加入这间学院后,学到了一些基本的佛画绘画技巧,但由于英语教师一直是走马上任、换来换去的义工,我没学得多少英语(当时我对英语提不起兴趣,没想到我后来竟然会向洋人弘法)...






有关Frida Bedi(学校创办人):

这也是一个特神的人。活佛说过一点点,但很含蓄,估计是因为对西藏人恩大的缘故,所以不太详细说。后来我在很多别的地方也听到一点,记忆中大概如下,但可能有点小出入。
她是英国人,出家前有一个老公是印度人。后来她相信藏传佛教,就出家了,创办了这个喇嘛学校,对很多后来都是独当一面的活佛们很有恩德。她对喇嘛很尊重,聘老师,让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学英语、唐卡啥课程都有,环境也很好,对当年逃难半条人命的喇嘛们很有恩德。
可是,她虽然出家了而且很相信,但她的佛法学问似乎不太靠谱,常常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譬如会给自己头发给喇嘛们供养,似乎认为自己是个大师活佛什么的。但她不是要当活佛骗人,只是很天真地认为自己有来历而又认为大家应该都知道。
她出家前的儿子,后来成为印度一个超级明星。我也不熟悉印度明星,可是老婆对这很有研究。我问了一下,她说,大概相当于现在周润发的地位。



发表于 2011-1-29 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再ding一下
感谢两位老大提供的资料
发表于 2011-1-29 17: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丹津.葩默  另一本著作
心湖上的倒影

作者:丹津.葩默/著
譯者:葉文可/譯
出版社:法鼓
出版日期:2004年01月01日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575982703
裝訂:平裝

詳細資料
叢書系列:智慧海系列
規格:平裝 / 25K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出版地:台灣

內容簡介
  追尋喜瑪拉雅山智者的清明智慧──

  為現今紛亂不安的人心,闡述禪修的正確知見,澄清世人混濁的心,覺照生命的真義。

  曾經,我們在《雪洞》一書中,看到了丹津‧葩默努力不懈的修行毅力,並深受感動;在本書中,她以多年的修行體悟,為我們闡述禪修中對於止觀、覺知與心性應具備的正確知見,釐清藏傳佛教系統中上師、金剛乘與觀想的意義。

  此外,針對女性在佛教中的角色與定位,她也以專文討論,並期待獲得尊重與正視。丹津‧葩默用生動的譬喻和清澈的洞見,打破許多人對於禪修和藏傳佛教的錯誤觀念,以及生活與修行觀念的迷思,讓我們時刻保持覺知,以清明的心活在當下。

  修行為什麼這麼困難?

  因為我們不認識自己的本來面目,不瞭解自己在生命中的角色,感覺和所有人是分離的。

  修行的目的是幫助我們瞭解自己和增進覺知,是為了啟發對自我的瞭解。一旦我們瞭解自己,就能瞭解他人,終止痛苦;一旦我們看見所有生命都被拘捕在這個陷阱裡,一種深深的慈悲心將自然生起,它會促使我們決心利益一切生命。
发表于 2011-1-29 17:41 | 显示全部楼层
顶礼
发表于 2011-1-29 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说这位女尼的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嘎玛贝玛的博文里,有过介绍的。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bef7fd0100cbsh.html
发表于 2011-1-29 19:32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早在一个叫紫竹林的网站上看到过
名字似乎是什么《一个西方女瑜伽士》
发表于 2011-1-29 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藏传佛教现在不是没有比丘尼戒的传承了吗,她怎么是比丘尼?
发表于 2011-1-29 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书里有些见解部分我认为不太靠谱,但起码对其精神是必须尊敬的。那个年代,西方还没普及佛教,缺乏佛教书,也没格鲁论坛,和喇嘛也难沟通,然后她就进洞了十多年,学问见解上有点小缺陷是能理解的,已经很不容易了。当然,也可能是著书者(这不是自传,书的作者是Vicki McKenzie)理解有点小问题,可是这应该可能性不大,因为作者也写了喇嘛耶喜转世的书,和西方转世者的纪录,记忆中没啥大问题。

书我看了,同意老大这个判断。部分段落很容易让外人(非佛教徒,非藏传佛教徒)误解的。譬如对于藏传佛教女性观的看法以及依师的问题,有瑕疵。

回楼上:她去香港受的比丘尼戒。
发表于 2011-1-30 00:5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代牛人Frida Bedi 尼师

有关上述学校的创办尼师:




她是1911年英国出生的。在牛津读书时候(难怪后来成为一个牛人),她认识了后来的丈夫。丈夫是锡克教的Bedi家族的,渊源可以追溯至锡克教第一代祖师爷。
在1930年代,她移居印度,参加了印度独立运动,她和她的小孩曾经与圣雄甘地一起被拘留。
在1952年,她去了缅甸,随玛哈希学习佛教内观。
到了1959年,很多西藏人到了印度,尼鲁总统让她当社会福利办,负责照顾西藏人。
她开办的喇嘛学校,学生曾经包括许多后来在世界上名声响当当的人物,譬如梭巴活佛、创巴活佛、祈竹活佛等等。
在1966年,她从十六世大宝法王受沙弥尼戒,成为历史上第一位西方女性在藏传佛教中出家的。
在1972年,她在香港受比丘尼戒。
在1974年,她陪同十六世大宝法王首次出访西方国家弘法。
在1977年,她死了。







她出家前生的儿子,成为了印度很出名的演员,后来在西方也很有名,曾经出演007电影主要角色。他是唯一一个出身保莱坞、进入好莱坞而混出名堂的印度演员。由于他的国际地位,他后来成为奥斯卡组织的投票成员。在2010年,他被意大利封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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