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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之诤」由来已久,至今熟是熟非也尚未有个定案,然到底此论诤是否曾在历史上发生过,至今仍众说纷纭。[1] 不过,如从一些文献记载来看的话,空宗对有宗所提出的批评的确很多,诸如:三自性、三无性、阿赖耶识、胜义谛等问题,而且后期中观师月称(CandrakIrti)更针对唯识学派提出八点加以破斥 [2],也因此使得此诸等论题有更加被拿来讨论与重新作一厘清的必要。
然而就整体的角度来探讨此「空有之诤」的论题,在学界中有几篇重要性着作与文章,[3] 但针对各各子题作更进一步深入讨论的就更少了。因此,笔者想从这诸等问题中,以空宗不许「圆成实性」(pariniSpanna-svabhAva)为「实有」这个论题为切入点,探讨宗空是否真能论破唯识学派的主张。
另外,本文并不直接去讨论空宗的立场与双方的论破过程,而是将本文主要重心放在唯识学派所表显的「圆成实性」[4]之思想上,并针对这个诤议提出个人的一些看法,此为笔者撰写本文的动机所在。
最后,笔者拟将本文分为四个脉胳来探讨:一、为本文的写作动机及全文的组织架构;二、则是说明此议题的症结所在;三、则进一步讨论唯识学派所明的「圆成实性」,此中并细分三点来论述:(1)、首先了解该学派对「胜义有」的定义,(2)、其次再来探讨译本中所要彰显的「圆成实性」之内容,(3)、则剖析空宗对此论题提出批评的合理性。四、则为本文的结论。
[1] 如根据玄奘《大唐西域记》卷十,(大正51,930c26-931a8)来看,清辨与护法并无实际的辩论,但两者间却有义理上的交涉。但是根据圆测《佛说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赞》,(大正33,544a16-b17)所说,则两者都无诤论。另外,惠沼《成唯识论了义灯》卷一末,(大正43,673b12-c7)则记载说两者曾经造论破斥对方。
[2] 有关这八点批评,可参见:演培法师,《入中论颂讲记》,台北,天华出版公司,民国78年3月初版,民国81年3月三刷,pp.4-8。
[3] 山口益在《佛教无有对论》中,以清辨《中观心论》〈入瑜伽真实品〉及《思择炎》为主,探讨清辨对瑜伽行派思想的批评。参见:山口益,《佛教无有对论》,东京,山喜房佛书林,昭和16年6月1日发行,昭和50年8月10日修订发行。其次,山雄一也在〈清辨、安慧与护法〉一文中说到护法《大乘广百论释论》所批评的对象是《般若灯论》的作者──清辨。参见:山雄一着、昙昕译,〈清辨、安慧与护法〉,《谛观杂志》第49期,南投,谛观杂志社,民国76年5月出版,pp.1-24。而印顺法师也曾在〈清辨与护法〉一文中,针对这二大论师之间的诤议,作了进一步的陈述与交待。参见:印顺法师,〈清辨与护法〉,《唯识学的发展与传承》,《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24号,台北,大乘文化出版社,民国67年元月,pp.299-317。
[4] 本文并不另外谈瑜伽学派的「圆成实性」的思想演变史,而是将本文的重心放置在该学派如何叙述此一究极真理的内涵。此议题或许可于另一因缘再进行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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