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莲师》隆莲法师的侄子游纲居士

般若净土123

你们不是小草，你们是大树，伸出八万四千陀罗尼手，直向魔宫挥舞……
隆莲法师
如瑞法师（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五台山普寿寺尼众佛学院院长）
如意法师（四川铁像寺尼众佛学院院长)

1、《一滴眼泪就化现成绿度母，另一滴眼泪化现成白度母》
         一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五台山普寿寺如瑞比丘尼·亲近莲老法师（隆莲法师）琐事

◎出家后不久，我在成都住了一些时候，亲近莲老法师。老法师非常地慈悲，经常给我们开示佛法的道理。但是我那时候还不太懂，总认为佛法也像做世间学问一样，所以什么事情都想要把它弄个明白。

◎比如说莲老法师给我们传了绿度母、白度母。我就一定要问她：绿度母、白度母是怎么回事？
    老人家说：那是观世音菩萨在救度众生的时候，因为众生太难度了，即使是菩萨千手千眼，也救不过来。观世音菩萨就着急，急得流下了两滴眼泪。一滴眼泪就化现成绿度母，另一滴眼泪化现成白度母。她们安慰观世音菩萨说：您别急，我们来帮助您来度化。
    本来就传法来说，说是了这些就可以了。但是我接下来还要问：师父，您讲的这个是出自什么经啊？在哪可以找得到？
    老法师非常慈悲，告诉我说在《绿度母经》里面。“《绿度母经》在藏经的哪儿啊？”
    总而言之，什么事情总要问到底。

◎有一次莲老法师讲：佛在菩提树下证道，觉悟到大地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著，不能证得。
    我听了以后，还是不理解。就一定要问：“到底佛证的境界，是什么境界？”
    老法师看了看我。回想起当时的那种场面。现在都觉得很好笑。但是老法师还是很慈悲。她说：到了佛的境界，就是一种完全没有了自我，去奉献众生的境界。
    老法师当然是对机说法，对我这种初入门的人，只能这么说了。但老人家的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打下了深深烙印：成佛的境界是完全无私的去奉献众生的境界。所以以后总不敢自私，觉得既然要想成佛，那么就得无私地去奉献。

◎现在慢慢回忆起来，老法师的那种悲心摄受，确确实实让我一生中受用不尽。当时我也是非常的感恩。我们唱的《太阳和小草》的歌词，就是那个时候我献给莲老法师的。

2、《你们不是小草，你们是大树，伸出八万四千陀罗尼手，直向魔宫挥舞》
           一如瑞比丘尼·《我心中永远不落的太阳——怀念恩师隆莲老法师》

    还有一次，师父外出回来，我为了给师父一个惊喜，便躲在供桌后面。师父在楼下没有找到我，就拄着拐杖到楼上去寻找。当听到师父的拐杖拄在楼梯上的“咚、咚”声时，内心突然生起内疚和不安。事后，我虔诚地供养师父一首题为“太阳和小草”的小诗，以求忏悔：
　　我们是小草，我们是小溪。
　　天真弱小又是那么顽皮。
　　太阳没有因为我们小，就不普照轻易舍弃；
　　善知识就是太阳，善知识就是大地；
　　愿这小溪，汇成江河；
　　永不离开太阳和大地。
　　第二天，老法师把我叫到房里，说：我也送你一首小诗，这是我有生以来写的第一首白话诗——
　　你们不是小草，
　　你们是大树，
　　伸出八万四千陀罗尼手
　　直向魔宫飞舞……
　　……
　　将近子夜，我乘坐的航班在成都双流机场降落了。但我对恩师的追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停止。千头万绪，汇成一句：师父，您是弟子心中永远不落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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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隆莲法师侄子游纲居士：为隆莲法师100周年诞辰而作
      《深切怀念敬爱的隆莲法师》游  纲

    隆莲法师是我的大孃，近来在我清理资料时，发现了一张发黄便条, 虽只有寥寥数语，却是那么亲切：“东通顺四十号三栋二楼 大伯 请将《正书》给纲侄 莲十月三十日”。睹物思人，不免感慨系之。心中虽有些许伤感，但更多的则是欣慰。伤感的是隆莲法师离开我们已近三年了，时间飞逝, 亲人越走越远；欣慰的是她老人家不仅为佛教界培养了大批比丘尼僧才，使佛教事业得到更好传承。而且她博闻强志, 才思敏捷, 给世人留下了众多的诗、词、书、画、文，为中华文化增添了不朽的一页，是难得宝贵的精神财富。
    一张小小的便条，开启了我封存了四十多年的记忆，往事历历在目, 让我夜不能寐, 于是浮想连翩。
少年记忆
    在我孩提时代，正值“文革”初期，偶尔听到父辈们在言谈中常常提及一个名字“隆莲”，我浑然不知所以，只是在我脑海中留下了一点印象罢了。
    大约在我九岁（1967年）那年，我父亲赋闲在家（原乐山专署民政科干部，后下派到犍为民政科。“文革”中被批斗，下放到五•七干校），要我学写毛笔字。在当时的那个年代，哪有字帖可临，只得靠父亲写几个字当作我每天的作业, 供我学临。
    一天，父亲对我谈起了家史，小声且神秘地对我说：“你有一个大孃是个尼姑，在成都，她很了不起，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宋朝眉州有苏氏一家三父子，都是文人； 而现在我们游家, 是一门三县长, 隆莲（游永康）、游冀、游秉安先后通过四川省政府举办的县政人员、普通行政人员和高等行政人员招考。隆莲（游永康）后供职于省政府秘书处，游冀后供职于资源委员会。你长大后慢慢就晓得了。”并一再叮咛这些话不能告诉外人。就这样“隆莲大孃”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无限神秘与好奇。
初见大孃
    在我十一岁（1969年）的某一天，我随父亲游铭渭、母亲郭强、小弟游杰（当时只有一岁左右）专程到成都看望大奶奶及几位叔伯、姑孃。记得当时已是黄昏，父母带我们走进喇叭寺街的一个四合大院内后，大院中立刻响起了大人们的彼此问候声。入座客房后，大伯游冀（字骥德，中国诗词学会理事，四川诗词学会常务理事兼副秘书长、顾问，《岷峨诗稿》特约编辑，丙戍金石书画研究会顾问）对五爸游恢之说，快去请妈妈（外祖公易曙辉之女）和大姐（隆莲），说乐山的幺兄弟一家来了。
    一刻钟后，只听到一腔浓浓的乐山话：“幺爸儿来了（我父亲在族中最小）”。一位中年妇女掺扶着一位老太太慢慢地走进了客房。
    父亲忙对我说：“快叫大奶奶和大孃。”并指着身着素和服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中年妇女说：“这就是我对你说起过的尼姑大孃”。 大孃面带笑容，消除了我的神秘感和紧张感。从此后，我称隆莲法师为“大孃”就从没改过口，无论在以后的重大佛事活动或重大接待中，只要我在现场，都用这个称呼。偶尔会有其他法师或她的侍者纠正我，叫我应尊称隆莲为“莲师爷”、“莲师”、“法师”等，我依然如故。隆莲法师听后也一笑了之。不但如此，还常常指着我对来访者介绍，说“这是我侄儿游纲”。我心里在想，她是你们尊敬的法师，却是我敬爱的大孃。
    隆莲法师见我母亲怀中的小弟，伸手抱过来问他的名字时，小弟不睬不理，还冒昧地尿了隆莲法师一身，她不但不恼，还乐了，说：“金童水，好好好”！稍坐后，大家亲热叙起家常话题。告别时，大孃进经堂拿出一张照片送给我作为纪念。照片中是大奶奶、大孃隆莲和二孃游端敏三人的合影，发黄的照片至今仍被我珍藏着。
首幅墨宝
    1981年下半年，二孃游端敏专程从成都回到乐山，欲处理游家老宅的归问题（解放后，老宅被政府没收了两进，即两个四合院，作了市民盟办公地。游家老宅为四进四合院，从高北门大街可通到九龙巷）。在此期间，由二孃引荐，我遂拜乌尤寺方丈遍能大和尚为师学习书法，后转师邹善伯先生（原名祺，字善伯，后以字行。蜀南名儒，著名诗词、书法家，赵熙先生入室门生）、李琼久先生（原名琼玖，字九公、九躬。中国当代著名书画艺术大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文化部艺术创作组成员，嘉州画派创始人，嘉州画院院长）。
    1983年春节期间，我与前妻黄华及女儿游夏专程到成都爱道堂看望隆莲大孃。见面后，她非常高兴，问完女儿的名字后说：“取得好，子游子夏，孔夫子的两大高足，她都占了。”随后问我向遍能大和尚学书的情况，我如实作了汇报。大孃语重心长地说：“你要好好向遍老学习，他是一位大德高僧，学识渊博，是现代中国佛教小乘论（俱舍论）仅存的三位高僧之一。其文学、诗、词、书法皆精，尤其是书法，得赵熙先生真传。”大孃随即赋诗一首相赠：“谢庭喜见凤毛新，佳妇佳儿总玉人，老去江淹才已尽，好将颓笔付吾甥。”（图3）在落款时，她沉吟片刻地说：“本来可落喜侄偕妇至，又怕说是封资修，将来说不定把你娃儿抓起来，脱不了爪爪。”于是写成了“喜游纲黄华至 莲子”。我好奇地问：“大孃，您怎么以莲子落款？”她笑答：“古有孔子、老子，今有莲子。”大概以“莲子”为号亦由此而起。
回乐山后我将诗呈遍能大和尚，他览后大加赞赏：“诗好，书法好，而且莲师很喜欢你，对你寄予了希望啊。”
斑斑红情
    1984年，四川尼众佛学院成立之初，其办学条件相当艰苦。隆莲法师为此绞尽脑汁，对外奔走呼吁社会各界给予支持；对内加强管理，厉行节约，做到物尽其用，并为此付出了不少心血。
记得有次，我到爱道堂看望隆莲法师。她对我说：“乐山现在还有斑斑红吗？”当时我一愣，不知就里，没有回答。隆莲法师接着说：“我记得五通桥牛华镇红岩子有斑斑红，就是以前裁缝用来划线的那种。”我回答道：“红岩子那里是有这种石谷子，但不知道大孃你咋个想起这个事。”隆莲法师说：“我用这个东西磨成浆，让学员们用笔蘸着在青石板上练毛笔字。”原来如此。回家后，我想办法给隆莲法师带去了一麻布口袋的斑斑红。

家乡美食
    我由于工作关系经常出差成都。这样我就有更多时间和机会去看望大孃。有次闲聊时，大孃提到过去爱吃苏稽米花糖和犍为洒琪玛，我铭记在心。在随后的几次出差，我都给她带去米花糖和洒琪玛。有次大孃的侍者悄悄对我说：“以后不必再带这些东西了。”我问：“为什么？”侍者说：“这两样东西都是加了猪油制作的，莲师爷自出家后，就再也没沾过荤。你带来的东西，莲师爷都拿去送与来看望她的俗家人了。她老人家怕你破费太多，叫我给你说一声。”
珍贵合影
    1985年，新都宝光寺举行了至“文革”以来最大且隆重的一次传戒法事活动，我陪同遍能大和尚到宝光寺数日。法事活动结束前的两天，天气晴朗，我与遍能大和尚在宝光寺后花园闲聊时，师兄刘学文正到处摄影，我便请他给我和遍能大和尚照了合影。刚好，隆莲法师同省委老书记天宝先生也来了。我又请求隆莲法师说：“大孃，我们合一张影吧！”大孃的侍者马上说：“莲师爷从不与男士单独合影。”此时，大孃没有理会侍者的提醒，摆了摆手就坐在了椅子上，我赶快站到她的后面照了张合影。天宝书记见状说：“莲师爷我们也合张影吧。”大孃当即回绝，指着我对天宝先生说：“他与你不同，他是我内侄。”
    由于天气特别好，那位摄影师兄抓紧时间又为隆莲法师拍摄了几张单人照。其中有一张照片受到隆莲法师的嘉许并作诗一首相赠。
    当晚，隆莲法师兴致很高，在她的住处应尼众佛学院学生的请求书写禅语而铺纸挥毫。我听说后，马上过去请大孃写副对联，她沉思片刻，一挥而就：九万里鹏才展翅，一千年鹤便翱翔。

般若净土123

峨眉探源
   新都宝光寺 传戒结束。国内著名的大德高僧们到峨眉山视察工作，我也随车同行，就坐在大孃旁边。车将行到“天下名山”牌坊时，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遥看峨眉山远山犹如一道屏幛。大孃对我说：“峨眉山应称蛾眉山，你看远山就像女人的两道淡淡的眉毛，古时称女人的眉毛为蛾眉。现在的峨眉山是以山取名，不雅。这可能是我的又一种注释吧。”
    到达报国寺后，宽明法师赠各位大德高僧一套重新刻板印刷的《峨山图说》，隆莲法师加盖印章后送给了我。
日本获奖
    大孃勤于学习，善于思考，深入研究佛学教理，将失传很久的二部僧戒经过整理和研究，并通过讲经说法不断修正，最终受到佛教界认可。
    有学员将隆莲法师的讲经录成音带，送到日本。日本佛教界大德高僧们听后，感到震惊，对中国佛教界有如此一位得道高僧心生敬仰，并于1986年授予隆莲法师佛教最高奖：第二十届日本传道奖，并颁发了奖状、奖金。
    隆莲法师却没有把奖金为已用，而是将一部份捐赠给了中国佛协《法音》杂志社，用大部份奖金迎回了连唐三藏玄奘法师也未取全的最完整的一部《大藏经》。
桂花香饼
    成都铁像寺作为四川尼众佛学院院址，由于在“文革”中受到严重破坏，寺庙周围残墙断壁，对学员的人身安全是一个威胁。
    隆莲法师为此忧心忡忡，经常向各级佛协、宗教局、统战部、政协反映情况，受到各级部门的关注，最后在社会各界的支持下，将铁像寺修缮一新。
    在铁像寺后面有一条小河沟，对面就是农田，经过隆莲法师的精心设计和巧妙安排，在小河沟旁建起一排后僚房，既满足了学员的住宿问题，又与外界相对隔离。
    记得在1987年深秋，我随父母在大伯游冀（兼教学员的古汉语课程）的陪同下到铁像寺看望大孃。到铁像寺时，她正在授课，我们一行人在客堂里等待。大孃课后相见，时正值中午。她叫侍者从膳房端了几盘相似于双麻酥的小饼让我们品尝，她说：“这是我研制的桂花饼。”大家吃后交口称赞：“好吃。”随后，隆莲法师说：“铁像寺内有两株桂花树，落花时我就叫学员用报纸铺在地上接住桂花，然后用来制饼。”又说：“吴刚用桂花酿酒，我用桂花制饼。”大家听后，畅怀大笑。
    用餐后，隆莲法师带我们参观了铁像寺和新建的后僚房。在客堂休息时，我请大孃的侍者带我到了藏经楼，第一次看到了神秘而浩瀚的《大藏经》。
斋联溯源
    大凡文人墨客都有取书室名的雅兴，或言志、或表意、或风趣、或游戏，林林总总，不胜枚举。我也想附庸风雅，为自己的书室取一个名。
    有次利用工作之便到大伯处，向大伯提出了我的想法，大伯考虑片刻说：就取名“立雪” 吧。并将“立雪”的含意进行讲解，并注释（后斋名由李琼久先生书）。
    有名无联不雅。通过信函，大伯又做了一副对联：“砚席亲怀素，家风继定夫”。后请隆莲法师、遍能大和尚各写了一遍。遍能大和尚写时改了一字：“砚席亲怀素，家风溯定夫。”
挥手辞锦里------
    1993年，乐山市文联要举办一次大型书法展，作为国际龙舟会的一个项目，展览后将作品汇编成册，名为《乐山墨迹》。市委宣传部要求充分反映乐山书法界创作水平和精神面貌。于是就少不了隆莲法师的大作。市书协的几位同行找我谈了此事，请我出面办理，我答应尽力去办。我知道大孃当时的事务相当繁忙，只好去函商谈 。谁知10天后收到了大孃的函及自己填词的墨宝：“挥手辞锦里，凭轼过苏祠。丁令归来如梦，城郭认依稀。满目江山争秀，一郡亭台新构，对此可无辞。万里长空净，况值月圆时。慈氏笑，青衣小，绕栏窥。问我还乡何晚，遮莫旅途迷。我既不来不去，卿亦不迁不住，此意遣谁知。输与楼前水，无语自东驰”。（图9）当时遍能大和尚已做了宝光寺方丈，很少回乐山，没有他的墨宝也不行，书协的同行很着急。我就在自己珍藏的遍能书法作品中选出一幅墨宝，当着同行的面说：“这两幅作品极为难得，我只能借你们展览，展览后一定归还。”他们一致同意。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一种遗憾，只要回了大孃的墨宝，遍能大和尚墨宝不知所终。
史书题名
    由乐山市中区地方志办编纂的《乐山历代文集》、《乐山历代诗集》，用了乐山籍的两大著名高僧（隆莲法师、遍能大和尚）为之题写的书笺。在《诗集》收集整理过程中，毛西旁先生常到寒舍掏金，我也将所收集到的诗词如数奉上，供其选择。在《诗集》中收录的隆莲法师、游冀、游端敏的诗词，有56首是由我提供的。《诗集》将付梓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题笺。毛西旁先生找到我说：“《诗集》书笺只能由隆莲法师题写，其他人没有这个份量。请你一定转告隆莲法师，请为《诗集》题笺。”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尊“令”照办，成全了此事。
当代第一比丘尼
    赵朴初先生是中国当代大家，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诗、词、曲、赋、文、书法皆有建树，堪称一代宗师。他也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大居士。
    赵朴初先生对隆莲法师非常敬仰。隆莲法师到北京开“两会”期间，赵朴初先生都要请隆莲法师到家中供养，而且常有诗词奉和。
    隆莲法师1997年赠赵朴初先生苴却砚一方。朴老得之，欣喜有加，赞美不绝。致函一封表达了对隆莲法师的感激之情，并附“苴却砚颂”。随后又在《隆莲诗词选》中择其“呵五欲”诗恭书一通回赠。
    著名女作家裘山山于1997年3月出版了《隆莲法师传》，书中专门请赵朴初先生题字并作序，朴老题写了“当代第一比丘尼”，是对大孃一生的最好总结和定论。
绝版合影
    1999年秋，已是90岁高龄的隆莲法师，行动已不方便了，因思念家乡，怀念故土，不顾年迈，在众多弟子和居士的陪同、保护下，回到了阔别几十年的出生地——游家老宅（现上土桥街119号内）。时代的发展，现在已高楼林立。她感叹道：“完全变了，记不清了。”众侍者推着轮椅上的隆莲法师围绕大楼转时，看到一堵残存的隔墙，兴奋地说：“是这里，是这里，就是这里。”
    当晚大孃入住花湖湾宾馆，在乐山的游氏宗族得知消息，有数十人到宾馆看望。其中包括乐山的政要、亲戚和朋友，老人不时露出会心的微笑。在宾馆我又单独与大孃合了影。
隆莲法师回成都爱道堂后就闭关了。
    通过这些大孃生前与我有关的点滴回忆，目的是让更多喜欢隆莲法师、研究隆莲法师的人多一些珍贵的史料，也是表达我对隆莲法师的深深怀念之情。

写于老宅旧地之立雪斋  灯下
2009年3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