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那些格西大會和法會之後,我進入了吉祥上密院,春季班的時候,我到了中藏上密Chudar院,從大寶色拉昧住持嘉絨LozangTsöndrü處接受了密集金剛四部合論的口傳。春季班結束後,我參加了甘丹寺的夏季班、拉薩大朵瑪儀式(GreatTorma Ritual)、獻供修習(Offering of Practice),和到色拉寺學習佛法。其間,那年的7月份DragYerpa密院傳統的夏末課時,我完成了新格西必須參加的所有課程、辯論考試、7日壇城維度修學、還在眾位住持和喇嘛面前完成了3天的Tig Chen(又稱GreatLines)考試。Tig Chen考試期間,像從前一樣,分別由一位住持和喇嘛向格西們講授密集金剛、勝樂金剛和怖畏金剛二維和三維壇城的象徵意義;儀式助手們受獲了彩色壇城沙。按照傳統,初學者們會被問到那些三維壇城和其他方面的知識,因為我(站)在諸位格西的前面,所以不得不回答那些問題,但是由於(前述)羅讓丹巴(NgaramDampa)的恩慈,我得以直接答出所有的問題。
我們在Yerpa接受了密集金剛四合論、勝樂金剛根本續和《Illumination of the Hidden Meaning》論的教誡。就在這個時候,我前任的侄子Rigzin、Latsab Geshe和上密院兩人(Tzongzur Legshä幾年前派這一行4人去蒙古Torgod接受供奉)此刻回來了。可把他們剩下的東西平分4份後,除了償還他們啟程時所備物品的本金和利息,他們一行的所得,除了應付他們的生活開支以外,幾乎一無所有。師尊仁波切和我就在此時把處理拉章俗事的責任轉交給了Rigzin。Yerpa的課程結束後,我們繼續去拉薩參加秋課、在藏(Tse)的佛法學習,和去甘丹寺參加冬課。
我20歲那一年是鐵猴年。祈願大法會結束後,我去Kyormolung 參加密院的學習。按照密院早期的傳統,祖古首次加入密院的大僧團時,有三天的時間必須要像普通僧人一樣參加所有的聚會和辯論。三天之後,他們會向密院官員作一個名為ne ja的廣大茶供,並分派供品予僧團大眾。此後,他們各自返回到原來在僧團中的官方位置,可以與密院的前任官員們一樣,(有權)申請免除參與聚會等等活動。雖然(傳統上)允許我這樣做,但是過了一年,我才請假脫了一節課;我同其他普通僧人一樣,參加了每一場的眾會和講法。這使得密院和行者們十分歡喜,我如何堅守課程紀律,甚至成了他們後來向初入密院的祖古們經常提到的榜樣。
那一年,我回到甘丹寺參加冬課,應Mili格西Gedun的邀請,在Dokang 康村向大約三百名僧人口傳了三卷的密子瑪總集和紮什倫布寺的密續儀式祈禱本。
我進入上密院按課程(安排)上課,然後到曲桑茅蓬聽受教誡的時候,都沒有固定的居所。因此,應許多師尊仁波切在甘丹蔣孜和夏孜扎倉內學生的要求,我們每年夏安居和冬季佛法課期間,都會到甘丹寺(居留),直到師尊仁波切圓寂為止。春秋季的其他時候,我們居住在我拉薩的房子裡。
鐵鳥年我21歲,那年春天,從無上依祜帕繃喀金剛持處,我得獲了金剛瑜伽母辛都拉壇城四灌頂和(相應的)生起次第與圓滿次第精深導引、薩迦派十三金法的隨許灌頂、《塔普(Tagpu)十三淨觀》、文殊教輪、《CloseLhodrag Lineage》,以及《多聞天十五教義》(Fifteen Vaishravana Teachings)等(殊勝的)加持。
Shölda年的七月三日到八月六日,在Tagdrag茅蓬,九十七位格西(如Dragyab Obom Togdän Jamyang Lodrö)與他們的大群隨員,從當時最受人尊崇的幾位大喇嘛(注: 包括Tagdrag Tritrul RinpocheNgawang Sungrab Tutob Tänpay Gyältsän Päl Zangpo和21位喇嘛、祖古如帕繃喀仁波切, Kyabdag Kagyurwa Chenpo LozangDöndän, 果芒康薩仁波切, 綽摩格西仁波切, ÖnGyälsä Rinpoche, Tsawa Özer Tulku, Tri Ngawang Norbu Rinpoche, and GandenJangtse Tridag Rinpoche等等)處受獲了Mitrajogi一百零八最勝壇城(One Hundred and EightMandalas Well Laid-out)中的六十五種不共Mitra壇城大灌頂。每天早會有一次下三部瑜伽的灌頂,傍晚會有一次無上瑜伽部的灌頂,所以每天舉行兩次灌頂。每一個四部密續的灌頂,(人們)都以最圓滿的方式去準備,沒有為了簡便而有所刪減。每一項(灌頂)都按至勝傳承持有者的傳統來受獲。
那一年,哲蚌洛色林寺(內的僧人)為財務主管的任命問題而發生了爭執,在幾個不明真相、未入籍的僧人攛掇下,很多僧人聚集在羅布林卡宮的窗戶下進行禮拜,還從上面的陽臺上大聲喊叫。這是與遵守紀律的傳統相違背的;達賴喇嘛感覺到被冒犯,憤怒地召來肇事頭目時,有個名叫Nyagre Gyao(“鬍子Nyagre”)的據傳已經逃離並躲在Tölung一帶。(因而)有些官兵被派到達隆(Taglung)一帶的山洞裡去搜尋他。以至當(在Tagdrag茅蓬的)教授開始時,有些來參加的人感到十分害怕;(因為他們是)長了鬍子的,擔心士兵會懷疑他們,並把他們抓起來。
在教授的間隙,我從無上依祜帕繃喀金剛持處得到Ngag Tu、心咒集、金剛瑜伽母隨許灌頂和閻魔法王drugchuma靜寂和憤怒朵瑪的導引。
我們在Tagdra茅蓬(接受完教誡)後返回曲桑茅蓬,一切歸依處、至勝的真實善慧能仁金剛持,傑帕繃喀應Lhalü拉江•央宗彩玲(LhachamYangtzom Tsering)女士的要求,在Nyangdrän曲桑茅蓬講法場向眾喇嘛和祖古僧團帶領下的一千多名僧俗人士傳授了很多殊勝教誡。由8月30日開始,連續24天,我們接受了JampälShäl Lung、中傳承與南傳承《文殊口授》和《速疾道》的菩提道次地教義教授。有幸參加的僧眾受獲了綜合這三個著述的詳盡菩提道經驗導引,以及發願和行菩提心戒。
上師金剛持授法時說:
“于有分別智者,此實博大精深, 于智下者,則好懂易記。”
由於他的闡釋方法十分高超,不管聽者智慧的高下,人人都很容易就能聽懂。又因為他是根據自己的親身體驗進行教授而不是唱高調,大家都能明白,這使得我那被寵溺、任性慣了的心續,猶如山上一匹脫韁騁馳的馬邁入平坦的佛法大道一樣。即使我繼續在我的頭頂戴著這份債務,直到獲得菩提,也不可能回報(大寶金剛持的)這份慈恩。
札雅東貢(Dagyab Dong Gong) 祖古在當時做了一些直到加行儀軌中迎請資糧田部分的粗略筆記,無上依祜金剛持曾親自作過校正。在各方的敦促下,我將在其(此校對版筆記)前後的菩提道次地教授進行了編輯整理,並在適當處添加上一些我接受教誡時的理解,終成今天印刷出版的《掌中解脫》。
(這個時候),ChagongBemda 祖古和Laka祖古同時離開他們的家鄉從鄉城前來。但Bemda祖古及其一行事先派出了使者向達賴喇嘛作出請求:“作為合法的(前任)轉世,就像“鳥歸巢、劍回鞘”一樣,容許(前來)接管在拉薩的赤江拉章”。他和隨從們在安多等候答覆,待了一個月。(因此),Laka 祖古走在了Bemda祖古的前面,來到我在曲桑茅蓬的僧寮。他確定地說,當他在甘丹寺(學習)的時候,我是他的老師,我也認同(他的說法)。(無上依祜金剛持的)菩提道次地教授完結後,我要去拉薩,(當我們)到達(拉薩)大禮拜徑(Lingkor)東北角的Mindröl橋時,剛好遇上Bemda祖古一行人。(他們)剛剛到達拉薩,受到色拉昧邦博拉(Pomra )格西Dapön的迎接。這種巧事發生的概率簡直就像那有名的當海龜浮上海面、脖子正好卡在金軛裡一樣:真是太奇怪了!
Bemda祖古的請求得到的答覆是:“根據種種跡象和事實而認證的、真正的赤江祖古已經進入甘丹佛教大學學習,甚至已得到了格西拉然巴學位。他目前正在吉祥上密院修習有關課程。由你去接管赤江拉章是完全不合適的!進入由你世家所決定的寺院吧!”因為這是(拉薩方面的)答覆,這位祖古便進入色拉昧紮倉(學習)。祖古的親戚,一位謙卑的“益喜格西”在祖古去世之後回到他的家鄉,給我帶來了與(上面)的請求類似的諸請求副本,這些向Ta Lama作的請求,有些是(上面所述請求)之前、有些是之後(發生)的。他請求我原諒以前(為我)帶來了大量無意義的麻煩。
菩提道次地教授結束後,我休息了幾天。接著再次地,我發現我有幸能與60人在曲桑茅蓬從無上依祜金剛持(帕繃喀)處接受由千萬殊勝悉地者流傳下來、由金剛瑜伽母所珍崇,諸密續中最密的最勝執布巴傳規勝樂外五尊灌頂與及執布巴傳規嘿嚕喀身壇城灌頂;接著是殊勝的嘿嚕喀身壇城生起次第與圓滿次第導引教誡,以及《那若巴六瑜伽》的教誡。教授結束後,在晚上,我們幾個人上了複習課,並且獲得與六瑜伽有關的詳細身體修煉教誡。有一個晚上,我們正跟著大寶喇嘛修習守持寶瓶氣的身體修煉時,周圍萬籟俱靜,十分安寧,後面突然有個人放了個很響亮的屁!喇嘛和大家哄然大笑,只好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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