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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上善如水

文革中的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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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大说过老猫是文殊菩萨的化身,怎么还会这样 还会把观音尊者的化身逼到印度?
1-asd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10-11-5 14:48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发表于 2010-11-5 16:0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点激励人心的:
    在那个黑白颠倒的年代,拉卜楞寺已圆寂的两位大格西更登仓和洛桑仓师徒二人,白天装瞎子,夜里偷偷学经。。。。。。!
     现在贡唐活佛的经师大格西华丹仓被下放到玛曲放牧,来人时收起经书,没人时偷偷学经。。。。。。!
     拉卜楞寺的阿喀有的被抓去劳改!在出工挖坑道时,在坑道里磕大头做加行。。。。。。!
     恩师德唐夏茸活佛被关进监狱3年!出狱后,被遣送回原籍罗家洞,白天让佛爷掏大粪,晚上挨批斗。批斗用的牌子是块钢板,穿上比牙签还细的铁丝,挂在佛爷的脖子上,勒进佛爷的肉里。。。。。。!就这样,从来没有听到佛爷抱怨过。。。。。。!
发表于 2010-11-5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就说这些人 真是疯了  残忍起来像日本鬼子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发表于 2010-11-5 16:10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酷刑而舍弃三宝恐怕会感召更多酷刑,比如铁围山。
所以怎么算都是坚定信仰好。
这个问题的关键不在计算,在于信心。
发表于 2010-11-5 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xinjian 于 2010-11-5 13:38 发表

敢於說心裡話的“漢奸”。:lol
我前4天看了一个电视剧,那个电视剧中的汉奸下场悲惨的我都不敢想象
发表于 2010-11-5 17:57 | 显示全部楼层
和文革相关的经历

"1968年“台风”中我经受了两次大型的批斗。第一次是中学生的批斗,大约有两三百学生,戴着红袖章,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柳树枝条,赶着“五类分子”游街。学生们口里喊着“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打倒阶级敌人!”的口号,一边走,一边用柳条抽打戴着纸帽子游行的“五类分子”,手举柳条的学生,争前恐后地拥挤在游行对象的周围,噼噼啪啪地乱打,从学校游到生产队,游了一个多小时,一拨一拨轮流地打,打了一个多小时。当时是农历五月初,我身上只穿着件单裤单衬衣,我的背部被打得皮开肉绽,回到家里时,衬衣粘在背上脱不下来,二弟他们在我背上喷上水,才把粘在血上的衬衣轻轻揭了下来。
     当时,母亲和二弟在旁边偷偷流泪,我说:这点皮肉之苦算得了甚么?你们没有听说过关公“刮骨疗毒”的故事吗?拿饭来我还要吃。看着我满不在乎,谈笑自若地吃饭的样子,他们才松了一口气。背部的疮伤刚愈合不久,又被揪去参加全公社万人批斗大会。我是当天重点批斗对象之一。这天搞批斗的已不是年幼无知的红小兵,而是身强力壮的“文革”积极分子,批斗的工具也不是细柳条,而是木棍和裹着橡皮的钢丝鞭,为了围斗的周围的人都能看得见,让我站在广场中心的一具一米多高的方桌上,胸前挂着宽一米多,长50多公分,厚约10公分,上面写着自己姓名的大木牌,头上戴着用柳条编织的表面糊着白纸,上面写着“牛鬼蛇神”大字,高一米多的纸帽子。
     照例主持会议的人,先读毛主席语录,然后带领群众喊了几条“打倒阶级敌人!”之类的口号后,要我交待罪行。我说:我没有什么罪行可以交代!,这时有人喊:“打死顽固不化的阶级敌人!”同时那些举着木棍铁鞭的打手们蜂拥而至,争前恐后地抽打了起来,后面的人挤不到附近,便纷纷甩石头瓦块来打。作为耻辱的象征的胸前的大木牌和柳条编织的纸帽子,那天却起到了“钢盔铁甲”的作用,护住了头颅、胸腹部和双臂。否则,那天我将必死无疑。我只听到“打!打!”的吆喝声和劈劈啪啪的棍棒声,别的什么也听不到,打得我眼前发黑,昏了过去,从桌子上摔了下来,到我苏醒时,二弟、三弟、四弟等已将我抬在了会场外的草坪上。这时头脑虽然清醒了过来,但腰腿打成重伤,身体动不了。口干舌燥,想喝水,二弟他们把我背到了一个溪水边上,喝了几口水,休息了几分钟,就背着我回家了。
     开会的阳山离我家有十多里路,一路上几个弟弟轮流背我,将我背到了家里。亲眼目睹那次批斗会的人都认为我是活不了的,外地的亲戚朋友都听到了我被打死的消息。但经过家人的关心和治疗护理,我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那次在家卧床养伤五十多天。那时正处于运动高潮,生产队里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开批斗会。我们队里批斗对象除了我和我的母亲而外还有一个地主和一个富农分子,都要轮流进行批斗。我卧床养伤期间照样要参加这样的批斗会,我起不了床,几个弟弟就用担架抬我去接受批斗。在养伤期间虽然腰腿不能动,但却有了宽余的看书和静静思考的时间。在这期间我对建立 藏语语法理论新体系方面的许多问题进行了思考研究,并作了笔记。这对后来在上世纪80年代发表的系列论文和语法专著奠定了重要基础。
     刚能下床走路,队里派我去到高山坡上修“忠”字,花了五十多天的时间用岩石镶嵌了一个宽30米,高50米,笔划2米多宽的超大的“忠”字。修“忠”字的石料要从离施工地点五六十米远的陡峭的山坡下自己去背。上山下坡地背运石料,使被打得弯曲的腰腿,反而给伸直了。我当时想到了毛主席说的 “坏事也能变成好事”的道理,对斗我的那些人不但不恨,反而产生了感激之情。因为,他们给我提供了研究学问和锻炼治疗的机会。
     那时,全国大搞“三忠于”活动,不但要山坡上砌“忠”字、墙上写“忠”字,还要在每个人的衣服前胸绣上“忠”字,跳“忠”字舞。各队以所写“忠”字的数量和“忠”字的大小,进行评比,分出“三忠于”活动搞的好坏。"
http://duoshi.tibetcul.com/24281.html

[ 本帖最后由 雪圣宝藏 于 2010-11-5 18:03 编辑 ]
发表于 2010-11-5 19:39 | 显示全部楼层
在看看我们现在 这么舒适的环境下 更因该猛力的求法。修学  精进 。。。。。
发表于 2010-11-5 20: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本叫《杀劫》的摄影集,介绍文革时的西藏,据说内容触目惊心,可惜大陆没卖
一场浩劫,希望别再发生
发表于 2010-11-5 20:2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上善如水 于 2010-11-4 21:39 发表



这里提到,倒不是为了不忘记,只是想到皈依而已。那样的政治运动,是考验我们的归依量的。
一次,祈竹活佛去到印度那兰陀佛教大学遗址,拿了一些泥,后来撒在大藏寺辩经院。当时他说,这不是只是为了取其历史 ...

想到了《最后的武士》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觉得有几位朋友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文革或者什么逼当汉奸什么的,就是简单的萝卜和棒子游戏,如果你答应就让你发财,不答应就揍你一顿。如果这么简单,就不会这么多汉奸或者在文革里放弃信仰的了。脑袋一热,别说被揍了,为了保卫国家家园或者信仰挨一颗子弹能有多难?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世界上大概没多少汉奸,人人都能当烈士。或者有些朋友想得深一点,大概看过《第一滴血》电影,就想到各种大刑折磨。可是,这些都不过只是简化版的折磨而已,太太太低估了人性的丑恶了。真实情况比这个难多了。要让你从能有多难?给你发财当官干不干?不干就让你吃一颗子弹。不怕子弹,我就凌迟。不怕凌迟,我在你面前强奸你妈妈老婆女儿然后杀死。你不怕妈妈老婆女儿被强奸杀死,我折磨你师父。不怕师父被折磨,我挑一百个人出来杀掉。很简单,就要你一句话“我放弃三宝”,你给我这句话,只要这么一句话,你妈妈老婆女儿师父和这一百人全部能活下去。你不说这句话,他们全部得在你面前被慢慢折磨、凌辱至死。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这个事情没有标准答案,也不是对错问题,是承受力的问题。我们简化地想,我能抗拒金钱美女引诱,我不怕打不怕死,所以,肯定没问题。然而,其实我们想象的这些情况只是最初级版的选择,真实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当烈士,也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容易。有时候,我们听说一个和尚批斗自己师父,或者儿子批斗自己父母,我们都觉得很混账,义愤填膺,对不对?对我们在正常情况下思考时,这是很不可思议、不可原谅的。然而,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我让你批斗你师父/父母太容易了。如果你打他一巴掌,我让他活。如果你不打,我不杀你,我杀他。现在,你从不从?在这些情况下,承受力就是一个堤坝,要就不缺堤,一缺就一泄如注的了,一旦动手打了一巴掌,明天让你打他两巴掌就不是那么难了。威逼利诱的低级版,是让你挑做英雄还是做狗熊。其高级版,是让你分不出到底怎样做才算是对的。你为了救活师父/父母/100陌生人,而打他们一巴掌/发言划清界限/放弃三宝,这是对还是错?或者,你死活不打他们一巴掌/发言划清界限/放弃三宝,而因此看着他们被折磨死亡,这才是“英雄烈士”吗?最后,你的决定到底对还是错,这是说不清的。平时不想,大概以为自己比很多文革时候的和尚、法师还皈依坚定。实际上,如果面临以上这样的选择,对错是很难说的。我也可以说,如果我不打师父一巴掌,师父会被枪毙,所以,我牺牲我的修行来救师父,哪怕以后落地狱,我也无怨无悔甘心认命,那么,这样说来,我比没有动手打师父的人其实更“英雄烈士”,对不对?这个没法说清的。残酷、可怕的地方正是在这里,而不是在美女钱财VS枪毙你之间(那可太容易了,要就有美女,或就当英雄,无论如何我都有好处嘛)。也因为这样,我们看到很多文革人自杀。这不是因为挨不了苦,而是因为你让我天天在打师父/父母和因为不毒打他们而导致他们被枪毙之间选择,我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对了。这时候,死,是两者以外更理想、安全的一条路,起码我没打我师父/放弃三宝/对不起国家当了汉奸。我当然也知道自杀不对,可是比起其他可能性,这可能是各种坏选择里面比较好点的一种了。所以,平时我们看电影,训练杀手/特务/间谍/忍者,都挑没有亲戚亲人的,这是有道理的,因为承受力会大很多。同时,听到文革的自杀率,我们也会明白,不见得纯粹就是挨不了苦,其实有很多更大的原因。
这里不必讨论以上情况下该怎么选,因为没有人能给一个权威答案。这里只是说,我们不妨幻想一下这个情景发生在自己身上,然后,我们对自己的归依/爱国的坚定程度上,可能会有了更清晰的理解、重新评估了。说得难听点,每个人头上都有一个价格,到了这个价格就愿意卖。平时不想,我可能以为自己皈依坚定,是个好佛教徒,比文革期间的很多法师和尚都牛,可以十分自负,甚至看不起他们。然而,只要幻想一下,我很清楚自己的“价格”在哪里,其实不是如我自己以为的那么宇宙最强。你给我范冰冰,我能坚持皈依。你让我发财当官,我还是选择皈依。你让我挑死还是放弃皈依,我认为大概撑得住,我大概还是不放弃三宝(这里,我们也得知道,事情没临头,幻想中都是很理想的,可是广东有一句话:说起来都天下无敌,做起来却就无能为力,所以,这很难说)。可是,你都不必威胁强奸我女儿/杀我师父,你只要带他们出来,我自己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我大概就马上放弃了、就范了,老板您需要我怎样服务?放弃三宝?okok;招出革命党名单?okok马上抄写给您请稍等。所以,在逼真幻想以后,我知道,我的承受力的最后底线大概是在“女儿/师父...强奸/毒打”这个程度,这是我真实的“量”、“价格”。我们可能发现结果很丢脸。然而,不论丢脸不丢脸,这对我了解自己的修行,或者说了解自己,我觉得是有帮助的。不牛其实并不丢脸,可是,我们必须知道自己不牛到什么程度,而不能一点都不牛但一直以为自己很牛,必须有一个老实的评估(反正也不需要告诉别人的嘛),才可能有进步。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洛桑云登 于 2010-11-5 20:25 发表

想到了《最后的武士》



那是另外一个烈士的悲壮史诗。电影里的Tom Cruise美国军官是虚构的,其原型是另外一场战争的一个法国人(这个法国人和日本武士并肩作战,是另外一场战争,不是电影里面描述的那段历史),但电影剧情主干却是简化版的真事,发生在明治维新年代。电影里的日本主角,是现实中的西乡隆盛。为什么电影叫《最后的武士》呢?因为西乡隆盛这批人,被视为日本全盘接受西方文化前的最后一波真正的武士 - 以武士道精神作为信仰的人。
西乡隆盛是一个很爱国(日本)的武士。来龙去脉细节忘记了,大概就是他当时也是重臣,基本反对西方化、现代化(但不是电影里面所说的那么极端,其实他也穿西方式的军服,部队也有少量的西方现代武器,他主要只反对西方的精神入侵),他认为当时天皇太弱,被韩国欺负,曾经自己请缨去韩国当使节而故意侮辱韩国让韩国不得不马上处死,从而牺牲自己给一个“杀我使节、辱我国家”的借口让老板天皇可以名正言顺地开战,可是被朝廷拒绝了(但从这点你看出他的“烈”),他觉得天皇无能,所以不干了,他的很多武士徒弟追随者也一起辞职,告老还乡那类,他们认为老板错误,所以就自己一波武士自己干自己的事舞刀弄剑逗儿为乐散发弄舟什么的,一波失意武士,当然偶然也闹闹事、参与地方政治。可是,朝廷怎么能容一波有力量的军人对自己不从、觉得自己是傻X的呢?所以,朝廷就发兵了。30万现代步枪大炮还有侦察气球等等,对4万把武士刀(电影有点夸张,其实这4万也有少量的枪,不是完全抗拒现代兵器),死得很惨烈。最后那场战役是最烈的,也就是历史上很有名的城山战役,电影描述的正是这场最后的战役。这时候,已经只死剩400个武士了,对方还有20万现代步枪大炮士兵,武士被包围在山上,山脚有3万现代士兵拿着枪炮(其他17万也在附近备战),山上的是400个只拿武士刀的人(少量的枪早就用完子弹了),自己知道没望,但希望死在沙场上,所以,这最后的400武士,他们披上自己最华丽的一件战袍,拔刀,举起战旗,擂着战鼓,从山上叫着口号,一起凶悍地朝山下的现代枪炮、3万人的现代化部队冲锋。当然,他们都知道不可能需要用刀,因为根本不可能走得近山脚近距离搏击范围,只是为了坚持一种信仰这样做而已。最后,当然没有一个用上了刀,连交锋的机会都没有,都被枪杀在半山腰上了,但却没有一个投降的,战至最后一个倒下为止。“最后的武士”,是形容这是日本最后一波真正武士道精神的人战到最后一个倒下的史诗,这是一个时代的总结、一种古代精神的被淘汰。
作为佛教徒,我们不欣赏杀人、战争。作为中国人,我们对日本武士也没有好感。然而,这种基于信仰的“烈”,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是应该具备的。






附带八卦:
1。前年有一刘德华电影,好像叫《见龙解甲》,说的是赵子龙故事,可是剧情和历史不符合,结局完全凭空虚构,可是,写剧本那个人,我认为很明显是受了上述那场日本武士最后战役的影响,其影子散布在整电影里。我一直希望有机会问问那个导演、编剧我猜的对不对。
2。有关武士的“烈”对比宗教的“烈”,可看有两个影帝拍摄的《The Mission》,这是我认为对宗教认真信仰的人的必看电影,基于一段壮烈的天主教历史悲剧。强烈推介。但对当时背景历史不熟的人,看起来会有点难明白。
发表于 2010-11-5 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做应该做的
说可以不说
那么、如来、真实、
呵呵。
发表于 2010-11-5 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上善如水 于 2010-11-5 22:07 发表



那是另外一个烈士的悲壮史诗。电影里的Tom Cruise美国军官是虚构的,其原型是另外一场战争的一个法国人,但电影剧情主干是简化版的真事,发生在明治维新年代。电影里的日本主角,是现实中的西乡隆盛。为什么电 ...

恩~
一直觉得死与降只是一种形式,关键在于作出选择时抱有一颗怎样的心
为了信仰而甘愿赴死很伟大,为了信仰而忍辱求生也同样伟大
反之,因灰心绝望或愤怒斗气而死不伟大;因胆小而投降苟活,还冠之以“曲线救国”的好名声就更加不堪了
发表于 2010-11-5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护佛舍利自焚的良卿法师
法门寺出土的世界唯一的释迦牟尼佛真身指骨舍利
宝塔内外,造反派和一群群红卫兵轮番挥舞着从附近农村拿来的铁锨、镢头,向圣洁的地下劈去。一块块青砖被刨出,一堆堆黄土被抛散。瞬间,宝塔内外已是坑洼遍布、面目全非。与此同时,有几人施展了“飞檐走壁”的绝技,以勇不可当的冒死精神爬上塔基,对每一处藏佛壁龛都仔细地察看,无数泥佛铜像纷纷坠地,跌入抛散的泥土之中。   

一直观望着这场劫难的良卿法师,本希望造反派和这帮娃娃在大殿内外折腾一阵后就会自动离去。但是,眼前的事实却在越来越清楚地告诉他,事态的发展比自己预料的要严重得多。当看到那渐渐增高的土堆和越来越疯狂的人群时,他的身心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颤栗和恐慌。他知道,在这座称雄于世的宝塔下,埋藏着宗教界最大的秘密,它的价值无法估量。假如这个秘密在这样的场景下被揭开,千年的稀世珍宝将毁于一旦。  

法门寺住持良卿法师以自焚保护佛祖的灵骨   

良卿法师再也无法沉默了,他从八瓣莲花蒲团上站起来,大步向宝塔走去。他要用自己的言行来阻止住这场劫难。“阿弥陀佛,使不得,千万使不得,你们赶快住手……”良卿法师一边吆喝,一边向疯狂的人群中间挤去。这时,他看到宝塔中心已挖出了约有半人深的大洞,飞扬的镢头正咚咚地向下劈去。良卿法师打了个冷战,头嗡的一声如同炸开,他高喊一声“罪过!”便跌跌撞撞地滚落到挖出的洞中。   

干劲正酣的造反派队员和红卫兵小将,见眼前的和尚竟敢阻止自己的“革命”行动,不禁勃然大怒,立即放下手中的工具,几个人上来一顿拳脚将良卿法师打得鼻口流血,头皮青肿,昏死过去。几个男女上来,分别拽胳膊拉腿,将昏迷的良卿法师连拖带拉扔到了宝塔后的空地上。   

酷热伴随着剧痛使良卿法师醒了过来,他吃力地睁开已被鲜血粘住的眼睛,望了一下依然挥镢抡锨、疯狂肆虐的人群,心中一阵悸痛和痉挛,他知道,用不了半个时辰,那封闭了千年的地宫将被挖开,佛祖的灵骨将在劫难逃。面对这无法改变的厄运,良卿法师长叹一声,心中泛起一阵内疚之情,难道佛祖的圣灵将在自己的守护中被践踏、断送吗?假若真的如此,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那早已干涸的血污,用力站起身,一拐一瘸地向他的住室走去。他从住室的木箱里找出了那件平时不舍得穿的五色木棉袈裟,这是一件只有寺院住持才能拥有的具有象征意义的特殊法物。今天,良卿法师特意把它披在身上,以表示自己对佛的虔诚和生死相依的信念。   

香案前,良卿法师双膝跪倒,两眼含泪,对残缺不全的释迦佛祖的塑像顶礼膜拜之后,顺手将身边一个油桶打开,这是他平时照明用的煤油,他用最后一点气力将桶高高举过头顶。霎时,桶中黏糊糊的煤油倾泄而出,沿着脖颈哗哗地流到脚底。   

在呛鼻刺眼的气味中,良卿法师缓缓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冲佛祖的塑像连念三声“佛祖保佑”,尔后从香案上抓过一盒火柴,又抱来一捆柴草,转过身大步向外走去。   

高耸入云天的释迦牟尼真身宝塔就在眼前了,良卿法师停下来,将柴草铺于地下,睁大那双泪水涟涟的眼睛,悲痛万分地打量了一下那阳光照耀中的宝塔全身,哧的一声划着了手中的火柴。   

冲天的大火燃起,良卿法师那瘦弱、模糊的身影在火舌烟雾的包围中缓缓向宝塔移动,那烤灼皮肉的爆裂声伴着刺鼻的油烟味瞬间扩散开来。   

造反派和红卫兵看到良卿法师自焚的悲壮场景时,一个个目瞪口呆,在他们不算太长的“革命”征途上,从未遇到过以如此方式来抗争的非凡人物,这血与火凝固的瞬间,在每个人的心灵深处势同一枚重磅响雷轰然炸开。所有的人顿时懵了、傻了,积淀的狂热与喷涌的激情立即消失殆尽,在极度的惊恐与不安中扔下手中工具四散而去。  

法门寺劫后余生。  



良卿法师(公元1896~1966年)
  良卿老和尚,法名永参,字良卿,河南省偃师县人,公元一八九六年(清光绪十二年)出生。幼年家贫,断续的读了几年私塾,稍长以即打零工为生。光绪三十一年(一九一六年),时年二十岁,投入河南宜阳县灵山寺,依印川老和尚落发出家。一九一九年(民国八年)在本寺受具足戒,戒师是心空老和尚。圆戒后一直在本寺担任职事,循序升至监院。在他任当家师期间,力图振作,修缮寺院,整理寺规,常住增加至五十余人。后来印川老和尚退居后,由良卿任灵山寺住持。
  一九三一年,上海留云寺方丈德浩老和尚,受请出任洛阳白马寺住持,良卿应德浩老和尚之邀,到白马寺担任西堂,后转后堂,继而升任监院。历时十余年,到抗日胜利后回到灵山寺。一九四八年,良卿法师出门参访游化,先到镇江金山寺挂褡,后又到浙江普陀山潜修。一九五○年前后,良卿游化到陕西,于终南山南五台结茅潜修。一九五三年,受请到陕西扶风县,出任法门寺住持。当时该寺僧侣有澄观、慧明、常慧、心如等人。良卿和尚在法门寺表现出色,兴修寺院,广结善缘,寺院日渐兴旺。
 文革初期,数百名的红卫兵在狂热的意识形态的驱使下开始大肆破坏西安的佛教建筑。1966年,他们来到法门寺寻找一切可以碾碎砸烂的物件。当佛殿内的铜像以及寺院上殿檐口处的“七音碑”被统统捣毁后,他们又来到法门寺的真身宝塔,试图用铁锨、镢头等农具挖出塔底埋藏的舍利(当时有谣言说塔下埋藏着国民党的秘密电台)。良卿法师见状来喝阻,立刻被红卫兵打得头破血流。随后,良卿法师跌跌撞撞地回到住室,披上象征寺院住持的五色木棉袈裟,全身浇满煤油,来到真身宝塔前,惨烈自焚。一时之间熊熊大火燃起,烈焰冲天,。挖掘地宫的红卫兵被这悲壮的场景吓得目瞪口呆,他们丢下手中锄镐工具作鸟兽散,真身宝塔下的佛指舍利方才得以保全,良卿老和尚举火自焚,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但法门寺的地宫未被挖开,佛指舍利得以保全。良卿老和尚自焚之日,高龄七十一岁。
仅在北京,1958年第一次文物普查中保存下来6843处文物古迹,在80年代第二次文物普查中,竟有4922处被毁,其中绝大多数毁于"文革"中。
  一九八一年八月,连月霉雨,法门寺的大圣真身宝塔倒塌。一九八七年四月,陕西省考古工作队到了法门寺,对塔下的地宫进行发掘,发掘出的佛指舍利及宝物,成立了法门寺博物馆。一九九七年七月十二日,是良卿老和尚引火自焚的三十周年,法门寺为他建造的纪念塔是日揭幕,以此纪念老和尚保护地宫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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