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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2007大藏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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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3 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是相当的饱含感情
发表于 2007-12-24 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沒有啦? 期待中!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3:16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藏寺位于起伏的一个缓坡上,而祈竹楼则在山形的至高处。除了弥勒殿与白塔外,实在可以对大殿、护法殿等主要建筑一览无余。
虽然海拔不过3500多米,然而由于初到,仍是有些恶心和气喘。倒是观清师与根顿师毫无感觉,我跟在他们背后吃力爬行,只觉得上行一段阶梯,又是一段阶梯。
走上一个小草坪后,那栋明黄色的建筑顿时映入眼中:颇有气势的四方结构,明黄色的土砖墙,门口有个小廊,两边各摆着一个石头狮子。木门虚掩,年木初上前推开,招呼我们进去。里面是个小小院子,满是草,甬道左边一个水龙头,不时有僧人来提水。右边则有几盆植物。
这是祈竹楼的第一进。入了甬道末端的那个门,方才进入第二进。
第二进之门原是一层楼的下部——四面都是木楼,将一个天井牢牢围在中间。天井中填着土,似也种了一些植物,不多,却繁盛。正对着的木楼,一楼门虚掩着,二楼是仁波切的私人经堂;左边木楼的一层是厨房,二层从未进去过;右边木楼的二层便是仁波切居所。
进入这个院子,自然而然地屏息凝气了。只觉得连天井上方透下来的阳光,以及阳光中浮动的尘灰,都有了庄严肃穆的意味。
一个青年僧人走过来,和年木初低语了几句。
年木初转头对我们说:“嘎玛仁千不在,回乡探亲去了。”
他含笑:“仁波切放他几天假,明天才回来。不过可以上去,我找阿旺夏迦去。”
我们沿着右侧的楼梯小心翼翼上楼。经堂门口席地坐着四五个藏人,一位不苟言笑但眉目间颇具威仪的老僧正盘腿同他们叙话,事后才得知,那便是仁波切于1993年初次回寺,亲自任命的大管家——扎巴坚赞。
仁波切门口垂着帘子,现在想起来,大概是八吉祥的图案。年木初进去,不久几位藏人出来,随后便是年木初和一个身量中等、健壮而黝黑的中年僧人掀帘出来。想来就是他说的阿旺夏迦了。一介绍,果然是。
夏迦对我们点点头,轻声招呼我们进去。我瞥了老僧与那几个藏人一眼,想,原来顺序该轮到他们进去的,这次应是寺僧见我们远途而来,所以额外相待……心里不由有分内疚与感激。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4:16 | 显示全部楼层
仁波切的屋子分两间,大藏十五日,我虽然共两次出入,但因每次都怀着恭敬之心,低头故,从未看清外间的摆设。隐约只记得也是红黄色的四壁,木地板。
右侧又是一方帘子,夏迦掀帘侧立一旁,我跟在二师身后,合掌略弯腰而进。
在仁波切面前,真的就是有那样一举一动,都不可轻忽的感觉。《事师五十颂》从前我看过,却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浏览,但每次见到仁波切,就会感觉那些勉强留在脑子里的几条(没全部背下)都生动了起来……比如跟在师父后面时,留神不要踩到师父的影子;比如,师父明说了不喜欢的事,就绝不去做;而此刻,则是在坐下之前,都一直弯着腰,不敢直行。

先是大礼拜三次,接着,观清师上去献了哈达,接着是根顿师,再次是我。双手捧着哈达递给师父,师父接过,绕在我颈上,宽厚的手掌扶住我头,吹气加持。这是生平的第二次了,每一次的感觉,我都希望能铭刻在心,再取出来时还能同样清晰。
回到原位,师父示意我们坐下。
由于坐下后地势低了许多,这才敢抬起头来,仰脸看着师父,也顺便看下四周的环境。
正对着的是床,师父盘腿坐在床上。这一日,在藏地算是炎热的,仁波切只着一件黄色对襟衣,露着胳膊。他双手搁在腿上,看着我们,脸上有笑意。很奇怪的,每次见师父,似乎感觉都和前次有略微的不同。去年见到仁波切,只觉得他说不出的慈祥可亲;然而这一次见,却更感觉到仁波切的威仪,同时还有一种安详的力量。
仁波切与观清师问答了一些话,他们说话时,我便四顾屋内。
左方是一整面墙壁的佛龛。右方是一扇窗户,后来得知,仁波切时常站在窗前外望。从那里,可以看到转经房和一截转经路,因了此,我每每转经经过那一段时,都会忍不住猜想,那扇玻璃后面,师父会不会恰好也正在外望呢?

观根二师此次来,主要为结夏安居,以及求一些仪轨。仁波切与夏迦说了一段,夏迦翻译过来,大意便是这段时日的安排。此后仁波切便看着我,问了我几句话。我一一答复,略有些紧张。
几分钟后,有另一僧人进来,恭敬弯身至仁波切前,低语几句。仁波切略颔首,僧人领命出去。夏迦为我们解释到,有许多藏民现在要拜见活佛。
我们便自觉往窗边挪坐,尽量多空出一些地方来。

楼梯上顿时“蹬蹬”起来,脚步声此起彼伏到门口。停住,未几,便有当地藏民排成队进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穿着传统藏袍的,亦有作现代打扮的。
无论怎样身份年龄,脸上却也只写着两个字:敬仰。
我坐在边上,只是抬头静静地仰望他们,心里面说不出的欢喜。后来在香港参加法会时,听到仁波切说,如果没时间,找个日子在寺院门口,随喜进去的每个人,是非常好的。那时便想,就是当时的这种心态吧:看见这些乡民们恭敬着师父,把师父当作自己的祜主和靠山,从此柴米油盐、夫妻和睦、儿孙绕膝之中便有了一丝凌驾于这个现世的意味,那种欢喜便打心眼里生出来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于前来的藏人,仁波切都一例对待,并不分亲疏:是成年人,便赐予金刚结与甘露丸;是幼童,便抓一把糖果,放在孩童手心中。
其中有几位,予我印象很深。

第一是位腿脚有问题的老妇,穿着传统的黑色长袍,皱皱地堆在脚面上。她原本在最后面,但当她一瘸一拐、缓慢地走进屋时,众人都自觉地让开一条道。
老妇手里捧着一大团东西,用毛巾裹着。那毛巾原本应是白的,此刻却有些黄黑了,尽管如此,仍能看出勉力地洗过。她慢慢地走到仁波切面前,慢慢地跪下,慢慢地揭开那层毛巾……露出的是浅黄色的一大团滑腻的酥油,直径应有一个普洱茶饼那样,却厚许多。然后,她慢慢地举起酥油团,递到师父面前,由另一个青年僧人接了。

第二位,是个中年藏族妇人。还在队伍中时,我便注意到她。她蹙眉,脸上很苦痛的表情,前后的女伴不时和她说话,很担心的样子——像是生着重病。
挨到仁波切面前时,女伴七嘴八舌用藏语和仁波切说什么。妇人困难地解开绊扣,露出脖子和肩。她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但从周围人的神情,猜测或是一块溃疡,或是生了肿瘤。仁波切往前倾了一倾,念诵经文,然后对病患处“呸呸”了几声。我注意到是特地喷出了一些唾沫的。妇人闭着眼,脸上有一种忍耐和舒缓的表情。忍耐是因为疼痛,舒缓却是因为坚信……倒不一定那一刹疼痛就减轻了,可是却坚信着从此会不一样。
仁波切吩咐了夏迦几句,于是除了金刚结和甘露丸,夏迦又舀出一些药来让妇人带走。

第三位,是一个女孩,十六七岁左右。她是最后跟随一家人进来的,那家人像是自县城来,也有着小城岁月的喜气洋洋。当妈的容光焕发把她推到仁波切面前,虽打扮是藏人,说的倒是汉语。原来那女孩刚考上大学,要去远方省城读书,请仁波切给些加持物。
师父沉吟一下,唤夏迦开柜子,然后拿出一个小袋,又拿来一个银色长型小嘎乌。袋里原装着一条衣角,仁波切绞下一小条,装在嘎乌里,递给女孩。夏迦吩咐她戴在身上,除洗浴外片刻不要离身。言语之中,颇多重视,似乎那衣角是非常难得的珍宝。(当然,现在已得知,那是前世萨巴仁波切之衣角,自然是极其难得的珍物!)

藏民们如潮而来,亦如潮而去。我们亦知到了告别之时,仁波切问我们还有没有什么事,根顿师沉吟合掌,说:“愿仁波切长住世间,广利有情。”其后,我们三人便起身告辞而去。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我写的就是流水账。我发誓从第二天开始不这样写了。

因仁波切要午休,夏迦便也随我们走了出来,做个手势,低声邀我们去喝茶。
在经堂左侧的小房间内,夏迦给我们一人倒上了一杯红茶。大家絮絮中,我得知面前这位外貌温和,内在却显得极坚毅的僧人,原是霞渡寺学问最好的。他在印度学习了十年,现在在霞渡寺带僧人学习,也经常被借调来大藏寺,带年轻的和尚。
“我的愿望呢,还是想再去印度一次。”夏迦给自己续了一杯茶,笑笑:“再有几年,格西的课程就学完了。到时候,别的地方也不去,就回到霞渡寺,就在那里教僧人。这样一辈子,我就满足了。”
格鲁行者,就应当是这样的吧。

走出祈竹楼时,大约四点左右。观清师根顿师自是回房不提(房间在管家楼二层)。而我也回到了位于寺外的旅馆处。由于寺院未通电话,而观清师有重要事情需要交代上海朋友,而我亦应知会家人一声,免得他们接下来十五天以为我失踪。因此,严木初让一个男孩用摩托带我去沙尔打了电话,晚上又载我上来。
这只是小小插曲。
然而印象深刻的,却是那天夜晚九点多,在逶迤的山道上,摩托疾驰时,眼里所见的那轮月亮吧。冰一样地挂在东山顶上,清明皎洁的光,倾泻了一路。
后来我不止一次地发现,原来月光真的可以代替路灯;原来星光真的可以照亮山岭。只是我们平时在闹市,都忽略了。
还有就是,在经过一个烂泥塘时,摩托车一时没刹住,摔了出去。而我和车手男孩虽然都滚下去,却都毫发无损,只是半边身子都给泥污了。我想,除了运气好、当时车已放慢速度等等,或许和那时我正在念米则玛也有一点点关系吧。

[ 本帖最后由 小豹子 于 2007-12-24 03:48 PM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5:49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不更了。呼。
发表于 2007-12-25 06:48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豹子同学...
圣诞节我买了一套大老板的书...还有一本The dragon in the land of snow.是专门说西藏历史的

还有一套大老板的The path to freedom... 还看到一本英文版的当和尚遇到钻石......!!!

总之我现在被大老板的书包围着....
发表于 2007-12-25 10:14 | 显示全部楼层

随喜随喜

小豹子写这么多,一定累 的紧,我也帮你...呼.....
发表于 2007-12-25 11:43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不说告诉你可以跟观清法师他们一起去大藏寺的人就是我呢?呵呵
你去了就等于我也去了。我现在是一入社门深似海,但愿不要从此是路人吧!!!
借你人气旺盛的宝地,在此祈愿明年能跟格西拉去拉萨!!!
发表于 2007-12-25 13: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入社门
什么社门啊?湖北拉姆?
发表于 2007-12-25 15:36 | 显示全部楼层
豹子辛苦了!
发表于 2007-12-25 15:51 | 显示全部楼层
难得爬上来一次论坛,支持一下小报。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5 16:1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喜饶嘉措 于 2007-12-25 03:51 PM 发表
难得爬上来一次论坛,支持一下小报。

谢谢九哥,可是你难得爬上来一次,就打了错别字……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7 00: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殿   转经
      
     清晨大约6点,自然醒。
     房间只得我一人,前一夜不免害怕,尤其是门压根没有插销。然而关灯以后,心却逐渐安定起来。对大藏寺,我始终称之为“父寺”,也因之觉得寺院方圆百米内,都会有父亲般威严却又慈蔼的安全感。早晨从雪白的被子中抬起脸,感觉晨光正透过窗帘缝抚在脸上,一下子跳下床,拉开窗帘。
     外面果然已经大明,太阳却还没有出来。湿润的白色雾霭绕在对面山腰,不时有一两只乌鸦飞过。此地的乌鸦与别处大不同,个头大不说,羽毛如黑漆般发亮,朱红的鸟椽,每每展着翅膀掠过低空,似并不怕人。寺院门前的土路上寂然无人,或是因为太早了?我抱着手,慢慢向寺内踱去。
     
     平台上只有两位僧人在谈话,其中一人便是年木初。我走上平台时,那另一人刚好走好,于是年木初转头对我微笑打招呼,问我休息得好不好。寒暄几句后,我便问起可不可以去大殿朝拜。
     “可以。”年木初说,然后因为临时想起什么事,匆匆走开。
     轻手轻脚地走上大殿台阶。厚厚的棉门帘垂着,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一丝紧张。本想先掀开一条缝看看,但门帘实在是重,一用力,就开了一小角。
     就那么一刹,一下看到原来殿内坐满了好几排的僧人,正在面对面念经。见此状况,都扭头过来望我。我大窘,赶紧放下帘子一口气跑下台阶,当时心里又内疚又担心,生怕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做错了事。回头看见年木初正遥遥走来,便迎上去坦诚刚才的事,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年木初笑了,“没事。如果不可以进去,他们会用一根木头把门顶住的。你进去拜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又走到大殿脚下,犹豫了半天,想想还是算了,不要进去打扰僧人念经。
     不妨转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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