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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必胜

有人说:藏传佛教寺院是靠钱来求学的,没有钱的人学不了法,只能当苦工情况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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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4 03:31 | 显示全部楼层

囘龍吟:

藏传佛教寺院是靠钱来求学的,没有钱的人学不了法,只能当苦工情况是这样吗?   


囘龍吟:
是的。有錢確實能過的好一點。祈竹活佛自傳裏也說的很清楚。
三大寺沒有學費制度,老師也不收錢。對,和尚必須值班干寺院的活,譬如燒茶做飯給(包括自己在内的)大家。祈竹活佛當年沒有登座當三大寺註冊活佛,所以他當年的身份是普通和尚,也必須參與幹活,這並沒影響他學法,所以所謂的‘没有钱的人学不了法’根本是無稽之談。這根本不是‘靠钱来求学’。值班服務譬如做飯給大家,很正常,大家輪班做。如果做了對大衆及寺院的大供養,就可以免除輪班職務;學習特別好的好學生,也可以免除輪班職務;其他人,譬如師公和師父年輕時,都必須值班。其他寺院,大概都如此,譬如大藏寺,沒有什麽學費之概念,但大家必須值班工作,譬如做飯、打掃等。
因明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7-10-24 10:03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发表于 2007-10-24 12:4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老善的解释,理清一下:
1、没有钱就学不了法的理解是错误的,没钱一样可以学法。
2、有钱的要好过一点,但有钱不一定就可以学到法。
3、在庙里都要干活,二种人可以免除:
  1)对大众或寺院做了大供养的人,就是把有钱的你变成没钱的你
  2)学习特别特别好的人,就是你要更多的时间去学习而不是去干活

回因明:
不如法不等于谤法
就像违法不等于犯罪
发表于 2007-10-24 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龙吟没有认识到这种言论的危害!
发表于 2007-10-24 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囘龍吟:

1、没有钱就学不了法的理解是错误的,没钱一样可以学法。。。。對。
2、有钱的要好过一点,但有钱不一定就可以学到法。。。。。不是。有沒有錢都能學到。
3、在庙里都要干活,二种人可以免除:
  1)对大众或寺院做了大供养的人,就是把有钱的你变成没钱的你。。。。是。法尊法師當年好像就給了大供養。
  2)学习特别特别好的人,就是你要更多的时间去学习而不是去干活。。。。這一般需要寺院特例批准,見色拉寺美院退任堪布洛桑達欽的帕活佛回憶錄,裏面有說他因爲成績優異而被免除雜役讓全心全意學習。




发表于 2007-10-25 01:56 | 显示全部楼层

參考




上面我貼的是色拉寺昧院退任堪布阿旺提秋的傳記,以下是另外一位色拉寺昧院退任堪布(洛桑塔钦格西)寫的,供參考。由於有前文后理而且故事也還可以(記憶中,還是我翻譯的呢!),我就整大段抄錄,其實紅色字才是和我們主題的相關内容。


在吉祥法林(仁波切的茅蓬)中,我第一次见到柏绷喀仁波切。他当时刚从藏东的弘法之旅回来。我当时是个野孩子,但却被委派当僧舍的厨房管事人。这是一份很令人讨厌的差事。我的工作是要确保为几百个僧舍成员提供膳食的厨房,有足够的柴木及食物。仁波切也是嘉绒僧舍成员,僧舍按礼节要派一组代表到他的茅蓬,表示欢迎他的回归及奉上礼物。作为厨房管事
人,我的责任是帮忙安排和送上一些必需品。在私下会谈中,帕绷喀仁波切在说每一句话时,总爱加上“嗯!对!嗯!对!”我清楚记得当我见到他时,他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说:“嗯!对!嗯!对!这一位看来是个聪明的小男孩啊!”从那天开始,我觉得我象是得到了他的加持和某种殊胜的力量,令我可以追求学问。在我十八岁时,仁波切被请回我们色拉寺昧院开示菩提道次第。当年他常常会被请求传法。有时候是有钱的施主为了利及未来生,为求功德,而作施主延请他开大座为众讲经,也有时候是僧众为求得到某法传承而向他求法。仁波切通常会答应考虑,然后试着用大型公开讲经的方式,一次性同时满足几种要求。这些讲经活动会提早几个月通知大众。施主会选在首府边缘的其中一座大寺中借用一大殿,或在拉萨市中预先借好其中一间大寺作为讲经会场。我们僧人有日常必须上的课,但有时候也可以安排一下,走路到拉萨市(当年在西藏没有车辆)、听法,然后赶在寺院广场晚上的辩经时段前走路回来。我记得老僧会在我们动身前出发,但却往往在我们以后才到达,或他们索性因为走路对他们来说太远,而申请被允许在拉萨市租房留宿,直至讲经完毕方回原寺。这次色拉寺昧院的讲经,历时整整三个月。我们每天坐六小时,早上是三小时,然后午饭,下午又三小时。柏绷喀仁波切仔细地讲解了整部无上怙主宗喀巴所著之《菩提道次第广论》,并同时引用菩提道次第的八大引导。这次说法,约有一万僧人听受。如在席中的许多听众般,我被他的开示震动了。大部分内容我其实早已听过,但由他以他的方式开示出来时,我觉得他的加持像是突然把我唤醒过来了似的。我正在这儿,作为一个人,活着短短的一生,而有幸在世界中其中一个最伟大的佛教
学府中成为学僧。我为什么还在浪费青春呢?如果我突然死了,怎么办呢?在我心中,我当时作了一个决定,为了自己和别人的利益,我要好好地学懂教法。我记得我当时还去了僧舍管教师Namdrol格西面前,向他表白了我的新愿:“我这个坏男孩,现在会开始努力学习了,因为我要当个格西法师!”Namdrol格西当时取笑说:“你当格西那天,便是我当甘丹赤巴的那!”甘丹赤巴是西藏其中一种地位最高的宗教领袖,也是宗喀巴大师法座的继承者。要坐上甘丹赤巴之位,必须先考得格西学位中的最高等 ―― 拉然巴,然后再当上两座密学院其一的方丈,方有资格侯选。我的僧舍管教师根本没考得拉然巴以上的格西等级,所以他根本无资格候选为甘丹赤巴。我清楚知道他是在说我没希望,所以我以好的方式激动起来了。我当场对他发誓,我不单要成为格西,而且还要当第一等的拉然巴格西(在后来我真的以最高等成级考得拉然巴格西学位后,每当Namdrol格西反而需要我来建议当天辨经章节时,他都会有点不好意思,这大概是因为他曾说过前面的那一番取笑吧!)。

这就是我从帕帮喀仁波切那里得到的最贵重的礼物。我用热情来对待学习,常常提醒自己生命无常及利他的价值。在当时,我本来是僧舍里的义务“书信员”,为每个人代写家书回信。为了节省时间用作学习,有一天,我当着僧舍几百位僧人面前,把我贵重的纸和笔拿了出来,随便谁要就可以拿走。
当时政府委任Namdrol格西和我去藏南寺院的计划催得十分紧。这个委任任期六年,我算了一下损失:般若班还有一年没读完,中观正见要读两年,最后还有两年读戒学及俱舍 —— 这些都是极重要的佛学教法。我鼓起了勇气和决心,去到老师面前,求他许可我留在色拉寺昧院继续学业。当时每个人都很讶异,但老师还是答应了,他改带我的那个随遇而安的同房同学上路。老师把他房间的钥匙交给我了。这决定令得我们的邻居都很担心,因为他们一致认为我肯定会把那房子彻底毁了。可是,没多久后,他们都叫我为“嘉绒僧舍的那个书虫”,而我的学习进度竟然令寺方给了我免除杂务的优待,以让我可以把每一分钟都用来学习


[ 本帖最后由 上善如水 于 2007-10-25 02:01 AM 编辑 ]
发表于 2007-10-25 05:30 | 显示全部楼层

选自<雪域求法记>

进三大寺当喇嘛的学问

  三大寺是指藏传佛教格鲁派最出名的三大寺庙--哲蚌寺、甘丹寺和色拉寺,均坐落在拉萨周围。

  进入三大寺当喇嘛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外地来的人想入三大寺学经更是不易。因为庙子上很难查明来人的底细与背景,万一不小心请进了不法之徒,便有可能将寺庙的清净与庄严毁于一旦。寺庙规定,凡是新来的人,一定要有人推荐担保。所以凡是想进三大寺的人首先要找一位当地比较有名望的喇嘛皈依,拜他为师父,这个师父叫做世间师,他教授你寺庙上的各种规矩和应该注意的事项,同时也是你的保人。

  有了世间师的担保也不是马上就可以搬进寺庙,进寺前后要选好一个康村(注:喇嘛寺里最基层的组织),这个康村同意接受你以后,才能搬入寺庙。三大寺里面的每个康村都有一个义务服务员,藏语叫作略巴,凡是新人进了庙子以后都要当一年的略巴,即对内对外的服务员,这是康村的规矩。每一次有新人来到拉萨,各个康村的略巴就赶去与这个新人结缘,向他宣传自己康村的好处,希望他能选择自己所代表的康村。这自然是一种公关活动,目的是希望新来的人能为康村带来布施,人气旺,布施多,才能使得一个康村不断昌盛壮大。但如果新来的是个穷人,布施不起,供不起茶与饭的,康村也会接受,佛门毕竟不是商号,不能只看钱而不认人。对于汉人来说,大部分在来到拉萨前已经多少知道了一些寺庙上的规矩,做了不少准备工作,一般身上都带了足够布施的钱财,供奉得起一次茶和饭。

  拉萨的地方不大,每当有什么新人到来,消息很快便四面传开。正在我准备进入哲蚌寺的果莽札仓(注:札仓,学院的意思),考虑如何选择康村时,一位康村的喇嘛便找上门来结缘了。来者是一位汉人喇嘛,面目清秀,谈吐斯文。此人名叫欧阳鸷,藏文名字为群沛晋美,意思是"无畏"。

  在康村的布施

  在欧阳无畏的帮助下,我找到了一位世间师,法名叫作阿旺江城喇嘛,但拉萨的人都称他为兰州僧。原来他是孤儿,十三世达赖进京晋见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时,经过兰州,可怜这个无依无靠的汉人孩子,便将他收留了下来,当作身边的侍者带回西藏。这以后他在西藏长大,学习经典,当了喇嘛,完全成了一个地道的藏人,汉语一句也不会讲了,但是周围的人还是称他为"兰州僧"。

  他一直跟随在十三世达赖喇嘛的身边,直到达赖去世。后来他退休,西藏地方政府依然给他一栋房子住,每个月还发给若干斗的粮食。由于是达赖喇嘛的侍者,他在三大寺自然是很有面子的,有了这样一位世间师的担保,进入哲蚌寺是不成问题的。兰州僧先后收了三个汉人徒弟,第一个就是欧阳无畏;第二个徒弟叫作米霖浦,北京人,来西藏前在北京经营绸缎买卖;我是第三个。

  被康村接受之后,接下去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在康村内布施。康村并不要求每个新来的人必须布施,但要求初进庙子的人都要当差,从事很多的杂务。按照庙子上的规矩,一旦新来的人布了施,为康村上下供奉了茶饭之后,便可免去当差,这在藏语里叫作放"群哉"。群哉翻译成汉语是智悲的意思,指放群哉的人具有智慧和慈悲之心。

  这个康村有一百多人,放群哉要给每人一碗酥油茶,一碗饭,饭里搀上牛肉和酥油,另外布施给每位喇嘛一至二两银子,同时再向康村的库房布施二百至三百两。放群哉的仪式在康村的大殿上举行,全康村的人就都知道你是位施主,称你为群哉。

  欧阳无畏帮助我安排了这次布施,一共用去了大约一千两藏银,一两藏银相当于七钱二分五厘大洋,算下来差不多是五百个大洋。在三大寺里,这种在康村放的群哉只能算是最低等的布施,大的群哉可以包括布施整个札仓,甚至是整个庙子。进了庙子,布了施,免了差,便正式加入了康村。住的房子是由康村分配的,我所分配到的房子位置并不算好,好的房子早就被先来的人住上了。房子是公寓式的,每个喇嘛一间,有的附有厨房,有的没有。如果本康村的房子住满了,新来的人也可以到其他的康村借房子住。住房要向康村支付房租,房租很便宜,每年只要几两藏银。

  房子有了,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家具,所有的家具和平常使用的用具都要自己准备。我在拉萨的市面上买了两个床垫子,一些锅碗瓢盆等用具,还有一个柜子,用来供佛。柜子上油了漆,还刻了花纹,价格要几十两银子。另外还要置办喇嘛装和经书,市面上有新旧两种喇嘛装卖,贫穷的喇嘛一般都买旧衣服穿,这种旧的喇嘛装已经被别人穿了不知多少年,外表磨得光亮,布满油腻,看上去肮脏不堪。经书也有新的和二手的两种。就这样东一点西一点,我一步步地把需要的东西置办齐全了。

  结场辩经

  由于我在汉地时就已经学习了不少经论,因此在经典上我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加上在汉藏教理院打下的藏文底子,学经对我来说并不算困难;但是在三大寺学经当中最重要的部分--辩经却是我在汉地的寺庙中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每个喇嘛都必须参加辩经,这种辩经是考验喇嘛学习经论水平的最好办法,学得不好的人讲不上几句就败下阵来。过不了多久,整个康村,以至于札仓和全庙的人都知道了某某人的水平如何。

  康村里面每天有三次辩经,分别在早、中、晚。首先由高班的人向新人提出问题,这时新人要把头低下去,当高班的人发问时,要低头回答,这是规矩;轮到低班的人问高班的,高班的人可以把头抬起来答复问题。班上有活佛,也有普通人,大家都是席地而坐,不准带坐垫,这叫作结场辩经。每次的辩经会至少两个小时。

  除了每天的辩经外,康村每个月有一次考试,所有的人都要参加,参加考试的人名提前已安排好。在考试中由低班的人发问,高班的人回答,旁边有老资格的格西坐阵,帮助新人发问。这样的辩经考试每次连续进行三天。每次都是在晚上举行,常常是通宵达旦。

  喇嘛在学经时是有压力的,但考试则没有,答不出就下去,回去请教自己的师父,下次再继续辩论。平时的辩经是针对某个经论的某个段落而进行,比如《中观》的某一段落。当你把全部的《中观》学完,分段辩论完成了,这时就有总辩论,这种辩论一般是从晚上开始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这个时候就要看你对《中观》整部经典的把握如何了,别人可以拿出《中观》里面的任何一段或一句话来考你,你答不出来,或者答的不对,就是一个差,简单得很。

  辩经会上大部分的喇嘛都很有风度,君子之辩,不结私怨,但辩到激烈的时候,双方也难免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吵嘴甚至打架的事情也有发生。

  喇嘛寺的生活

  在三大寺的生活与汉地寺庙大不一样,这里没有人约束你,也没有人会督促你去上殿学经。学不学,怎么学,完全是你自己的事。康村里只为你提供一个住处,其他的事情都要自己去想办法解决。比如在汉地的庙里是不用自己烧饭的,有专人做饭给和尚吃,在西藏则不同。我在哲蚌寺的第一年生活尤其感到艰苦,吃的东西只有糌粑,偶尔自己做一些面疙瘩,没有蔬菜。

  康村里的喇嘛有富有贫。最富的就是那些在全庙子放大布施,叫作措钦群哉的人。放这种布施的人都是大贵族、大活佛,比如四大林之一的功德林活佛来到庙子,就是这种派头。四大林的活佛是有资格做摄政王、已经转世了很多代的活佛,清朝皇帝曾经封号给他们,是第一等的活佛。凡是这一类的活佛都是有管家的,活佛在二十岁以前专门学经、读书,由成群的佣人伺候。二十岁以后,他们有专门的札萨管理他们的庙子。四大林的札萨是很有地位的,在西藏地方政府里也有地位。

  另一类是从外地来的活佛,比如蒙古的章嘉活佛,或甘肃拉卜楞寺或青海塔尔寺的大活佛等。他们自己的庙子都是财产丰厚,来到三大寺也都是大布施。这些大活佛平时在喇嘛衣服外面都穿一件外套,即披风,上殿的时候把披风脱下交给跟班,因此他们可以带跟班上殿。到了大殿,他们和其他的喇嘛一样,也是坐在地上,没有坐垫,只是他们坐的位置比较高一些。

  与这些有钱的活佛相比,贫穷喇嘛的生活可以说是天上地下。生活穷困的喇嘛因为身无分文,没有钱来布施,因此必须当差,所有札仓里的差事都要去做,扫地、站班、排队等,无一能免。

  他们平时的生活来源只能靠上殿时拿到的一点布施和为人做杂工来维持。这些喇嘛真正用来学经的时间有限,但他们当中却有不少人以吃苦耐劳的勤奋精神和超过别人数倍的努力后来获得了很高的成就。

  我曾看到过蒙古来的穷喇嘛,买不起家具便睡在地上,将马鞍子用来当书桌,在那上面读经,把一部经书读得了如指掌,在辩经会上口若悬河,辩才无碍,令人佩服。反而倒是不少西藏本地的喇嘛却不如那些来自蒙古和西康的喇嘛用功上进,他们之中不少人潦倒混世,不求进取,在庙子里糊里糊涂地谋混一生,没有什么成就。
发表于 2007-10-25 07:09 | 显示全部楼层

祈竹活佛自傳相關選段:

以下為祈竹活佛自傳相關選段,可見雖然普通沒有錢做大眾供養的和尚(這佔了寺院成員裏的絕大部分)必須值班幹活是有點苦,但不存在沒有錢學不了法的情況,師長和學習根本不收錢,幹活也不是為了換取免費教育,而只是輪班為包括自己的集體服務,譬如倒茶。 新僧入寺時,必須依止一位監護長老而住,由這位長老對學僧的操守及學業負責。在這種制度中的監護長老,主要是必須與新僧有某些關係,例如是親戚關係等。長老如果自認為不夠學問或事務太忙,多會為新僧推薦另一位佛法上的師長,所以一位學僧在入寺後便起碼會有一位依止師及另一位學問上的師長,但也有學僧依同一位長者為依止師及學問上之師長的情況。在這兩位師長以外,年資較長的及具轉世者身份的學僧也可以另覓額外的明師而學,並無寺規約束。 我在色拉寺的依止長老是洛桑仲尼比丘(Gelong Lobsang Jungne)。這位老師主修藥師佛法門,是一個很踏實的僧人。洛桑仲尼比丘在家鄉時,跟我在大藏寺時的老師洛桑達華學法,所以與我份屬同門,成為我的監護長老是最自然不過的了。在佛法學問上,我則依止圖丹初藏格西(Geshe Thupten Chozang)。這位學問極高的「格西」是第二世薩巴仁寶哲的外甥(第一世薩巴仁寶哲是選認第十三世達賴喇嘛及柏繃喀大師的人,地位十分崇高)。 依傳統來說,身負轉世者封號的人與普通僧人入寺時程序大是不同。普通僧人只要在有監護長老後,由長老引薦至方丈及專管紀律的鐵棒師處拜見、編好所屬的僧舍後,便算是寺中的一份子了。轉世者入寺的程序則甚為舖張,必須在院殿中昇座坐床,再在僧堂中又一次昇座,然後才算是正式入學的轉世者。在昇座典禮中,全院僧眾都會出席,轉世者坐在法座上接受眾僧們的哈達等供養,又要被正式引見至寺堂中重要人物處,轉世者的家庭更要負擔大額的供茶布施。在待遇方面,轉世者與普通僧人也是不同。在日常生活中,普通學僧必須分擔各自僧院、僧堂及僧舍的雜役,尤其在初入寺的幾年中特別辛苦。轉世者在登座後,學習日程與普通學僧基本一樣,但卻不必參與雜役工作,生活比較舒適。在法會中,轉世者不論在院殿或僧堂分殿中,都有固定的法座,但這只是指在法事誦經的時候。在聽法時,轉世者頂多只會被安排坐在較前位置,當然不可能坐在法座上聞法。此外,轉世者由於必須早日回到自己的家鄉擔任精神領袖的責任,一般准許跳班學習,可以把長達近二十年的課程在十年內大致學完而考得「格西」學銜。普通學僧則不論成績及天資,只可一年、一年地讀,不准許跳級考試。 我身負大藏寺法台的名位,本來應該分別在昧院及嘉絨僧堂昇座,但因當年在到達拉薩後早已一貧如洗,便只好以普通學僧的身份入學,入寺時並無任何儀式,亦不享受其他轉世者的待遇。就這樣地,我入住了嘉絨堂阿底僧舍,身份是一位普通的學僧。 ... 在入寺三個月後,我才開始正式學習。在開始的三年,生活十分艱苦。在第一年中,每天一大早我便起床。在禮佛一百次後,我便要趕赴大殿為在殿中聚集的誦經僧眾奉茶。在早課中,寺中大部份僧人都要上殿誦經,但初入寺的新僧則要負責煮茶及倒茶的工作。很多人會以為倒茶是一份輕易的差事,但要為八千多人逐一倒上熱茶卻是另一回事!我們新僧要往茶房提取極重的茶壼,裏面所裝的是剛煮沸的新茶,然後要赤足在雪地中奔往大殿,用笨重的巨壼為僧人逐一上茶,倒完壼中的茶後又要跑回茶房再取。在早課上,上茶的時間有嚴格規定,所以茶僧必須在極短時間內完成整個程序,太慢固然要受鐵棒師的打罵,要快卻又快不來,而且還要注意在大殿中禁止快速奔走的有關紀律。我視為僧眾供茶為一種大功德,每天總儘力爭取所供僧人中至少包括七位「格西」長老,供茶時我則會同時在心中修誦懺罪文。 在供茶後,我的一天便是千篇一律的學經、去師父處上課、到辯經場辯法、更多的雜役等等。在晚上,很多僧人會整夜在戶外背誦經書,我也有同樣的習慣,有時候甚至是隔天才睡一覺。 在入寺一年後,我得到施主供養,終於在嘉絨僧堂中舉行了早就應完成的昇座儀式,自此便免除了僧堂中的雜役差事。但由於沒錢舉行院級的昇座及供養,我仍然必須履行普通新僧對整體僧院的雜役責任,早上仍需上殿奉茶,直至後來略有年資時方由新僧頂替,我才也成為殿中坐裏誦經的一份子。在最初的這三年,作為一個普通的新學僧,雖然生活很辛苦,但我在內心中卻十分樂於為寺院及其他僧人幹雜役,心中很歡喜有這樣的機會積聚功德。如果當時我有錢舉行昇座及供養,雖然生活上可以免卻了這些辛苦的差事,但卻會失去了天天為幾千個僧人服務的大好積德機會。 我在色拉寺期間與大藏寺時的膳食安排方面分別並不大。除了前面幾年必須任奉茶僧外,我每天的早餐都在大殿中吃用,午餐及晚餐則在自己房中吃。在早上上殿時,學僧會帶自己的糌巴粉及一隻碗。到誦至中段休息時,各人坐在原位取出碗放入糌巴粉,待奉茶僧添入熱茶後,便以手搓成麵團而食。我們這種飲食習慣十分簡便,並沒有漢地寺院僧眾集體上另一個飯堂用餐的需要,而且也不需浪費時間煮烹和洗碗。我的午餐及晚餐雖然是自行在房中進食,但吃的仍是一樣的糌巴粉。在初入寺的幾年,學僧不得私自煮茶,一天中只有三次進食時方可用茶。到年資較長時,這規定便較為鬆懈,僧人才可以在想喝茶時自己在僧舍中煮茶。 在住宿方面,我被安排住在阿底僧舍的一間房子中,自己有一間睡房。一般來說,新僧入寺是沒有房間的,只能睡在僧舍的茶房中。我的監護長老特別慈悲,對並未正式在色拉寺昇座的我也儘力給予轉世者待遇,所以我才有自己的獨立房間。這位當年約四十五歲的老師對我恩德極大,而且對我的性格影響很深。
。。。
除了如上所說的寺院學制課程外,我在課餘也向好幾位大師私下學習,有時也參與一些大師們的公開講經傳法。 在寺院中,我除了課程上的師長外,另外也跟第二世薩巴仁寶哲(Gyalrong Sharpa Rinpoche)及拉尊仁寶哲(Zhungpa Laptsun Rinpoche)學法。薩巴仁寶哲當時約七十歲,住在嘉絨僧堂佛殿樓上,身材高瘦。在到了拉薩不久後、我第一次見到仁寶哲時,心中便自然地生出很強烈的尊敬心。由於大師也屬嘉絨僧堂,我在日常生活中常常會見到他。大師在開示時,對佛經中的任何一個詞,都可由多個角度詮譯,學問深不可測。在我二十歲時,大師與另外九位長老在嘉絨僧堂內為我及另兩位甘丹寺同鄉授比丘戒。我私下亦曾向大師求學遷識法及白度母法門。但我並不像一些同門般天天走去大師處串門子,只暗中在心面依止尊重他。這位大師在一九五七年佛誕前夕圓寂,死前兩週便預知時至,對其外甥(即我的教師圖丹初藏格西)作了有關自己後事的囑咐,又對這個外甥的未來遭遇給了準確的預言,說:「你不久後將死在獄中。你到時不必驚慌,我自然會來接應!」,又說:「有些人欲往生兜率淨土,我則將到極樂淨土中住,四百五十年後才會再在人間轉生,但我將會有化身繼承我的名位!」。大師以吉祥獅子臥之姿入定五天,然後便安祥地圓寂了。在他圓寂後,我曾協助為他的遺體潔身及參與安排後事。大師生前曾說明不願我們以高僧的塔葬或火葬禮處理他的遺體,更曾在死前交代要把屍身布施予鳥類飽餐,所以我們便遵照他的遺訓進行天葬,另外又依大師身相鑄造了一個銀像作為紀念。大師的預言後來應驗了,圖丹格西果然在六十年代初的政治變動中被囚獄中而死。大師化身的第三世薩巴仁寶哲則在印度出生,成為了我的徒弟,在二零零零年畢業為「格西」。 拉尊仁寶哲當年可能約九十歲,在求學時他是薩巴仁寶哲的同班同學。在世俗名位上,他的世系比薩巴仁寶哲高一點。這位大師是第十三世大喇嘛探訪漢地及蒙古時的隨身侍從,蒙語十分流利,而且對色拉寺昧院的貢獻很大。在色拉寺期間(一九五七及一九五八兩年),我曾多次往聽大師的開示。當時大師任寺院旁的柏繃喀寺方丈,並不住在色拉寺中,開示也都在該寺中進行。這位大師後來大約在一九六七年圓寂於西藏。 在入寺第二年,柏繃喀大師的高足赤江仁寶哲(Trijang Rinpoche)在色拉寺額巴院傳菩提道次第教法,又給予灌頂,我便與大師結下了師徒之緣。此後的二十多年中,我曾多次在西藏及印度接受大師的菩提道次第開示,又隨大師受怖畏金剛及金剛瑜伽母灌頂等。自一九七一年起,大師成為了我心中的根本上師。大師在一九八一年圓寂於印度,其轉世現在剛成年。 赤江仁寶哲是第十四世大喇嘛的副經師,與任宗座的正經師之鈴仁寶哲(Ling Rinpoche)同為柏繃喀大師之徒弟。從鈴仁寶哲及大喇嘛處,我也受過不少教法,這些都為多人同時受法的場面,並非師徒單對單的私下教授。我的《菩提道次第廣論》傳承,便正是源出鈴仁寶哲。鈴仁寶哲後來圓寂於印度,其轉世現在也在印度。當時在拉薩還有一位查杰仁寶哲(Chagyal Rinpoche),住在布達拉宮中。仁寶哲原屬大藏寺,曾在色拉寺昧院求學,最終考得頭等「格西」學銜,被委任為大喇嘛的辯論訓練侍學。我在拉薩時,仁寶哲大概年約七十。在拉薩的大藏寺僧人中,仁寶哲是學問及地位最高的一位,所以自然有責任照顧我這位來自大藏寺的窮學僧。在色拉寺學期間的休假中,我有時會往布達拉宮,住在仁寶哲的房間中幾天至一週之久,但我並沒有從仁寶哲處接受很多教法。 此外,我也在課餘依同僧堂中的拉旺仁寶哲(Lhawang Rinpoche)學法及學醫。這位仁寶哲是一位明醫,我在他處學到了很多醫學知識,閒時也自己學習醫典中的內容。三大寺中嚴禁學習佛法課程以外的學問,所以我學醫的事情只可偷偷地進行,不能讓長老們發現。在一九五八年,仁寶哲圓寂了,其侍從請我主持其後事。
。。。
我在色拉寺一共生活了七年多,學業成績只是中等,學習也不過不失,說不上是很用功(我一直心想學得個大概便足夠了,本準備此後便終生閉關苦修終老)。我的師長本來計劃在我到達色拉寺起計的第八年,安排舉行我在色拉寺昧院中的昇座典禮,以補辦登記成為色拉寺官方承認的轉世者學僧身份。但世事的變幻,又豈是我們所能預計的呢?

[ 本帖最后由 上善如水 于 2007-10-25 07:14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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