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david_wgh 于 2013-6-3 03:3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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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辛苦也最难忘的一次灌顶要算在青海黄南州草原上参加的时轮金刚灌顶了,那是上师慈悲心促成的。2005年7月初,上师打来电话说,青海赛仓活佛主持的时轮金刚灌顶就要举行,这是非常难得的一次法会,经他老人家恳请,活佛准许上师带汉地的弟子们参加。我家女儿已在西安读大学,先生因为工作忙不能抽身,我就幸运地前往参加了。 我从三亚乘机直抵西宁,在取行李时遇到了海口的师兄王晓丽(出家后的悟悦师),在西宁的旅馆里又见到了我们又一位教授师正能师父。后来又陆续见到了悟道师、戒了师,以及正能师父的弟子比丘尼济堂师、弘果师、清普师,还有从广东来的上师的另一个俗家弟子阿彪师兄,从天南海北齐聚来的师兄们围坐在上师身边说起此次的日程安排,都特别感慨机会难得,因缘难得。 我们在西宁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在上师的带领下乘一辆面包车往青海腹地进发,一路上,师徒一行谈笑风生,颇有西行取经的味道。清净无染的青藏高原空旷高远,一条光明大路通向前方,路边的草地上时不时有人趴着忙活什么,王晓丽师兄开玩笑说:“阿彪,那边有人在捡冬虫夏草呢,要不你也去捡一点”。半天的山路走完,我们到了黄南州的隆务。我们曾在三亚拜谒过的夏日仓活佛就是这里隆务寺的活佛,第三天我们还在上师的带领下前往亲近拜谒,我还以为灌顶就在这里举行,没想到,目的地还在高原深处,离隆务还有几百公里。 我们住的藏民家,其实就是夏日仓活佛经师的哥哥家,藏地出家人都是由家里人供养,所以和家里的关系会一直很紧密,住在哥哥家里就是经师直接安排的结果。经师的哥哥是当地乡政府的干部,家里收拾得很干净,房里有佛堂,宽整的院子中央有水泵,水泵旁就是鲜花盛放的花圃,长着向日葵那么高大的花朵鲜艳娇嫩,让人常常疑惑这里不是缺水的青藏高原而是江南水乡。经师哥哥家的院落里有四进房子,他和家人住一进,其余三进就让我们一行人住。后来我们才知道,能住在条件这样好的房子里,全是沾了上师的光,因为上师经常来此求法,与活佛的经师关系非常亲密,也曾多次到经师的哥哥家住宿,所以,我们是走在上师开辟出来的一条通途上了。 在经师的哥哥家,我和几位比丘尼同居一室,相处得非常愉快,她们持戒很严,待人却非常谦和。正在五台山普寿寺学习的四川弘果师过午不食,但总是劝我多吃东西御寒,四川大邑的济堂师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却总是笑眯眯地和蔼可亲,对我慈爱得象长辈。晚上大家围坐闲话时,我会很好奇地问师父们在寺庙里的生活,也毫不设防地向她们倾述工作、生活当中的不顺心;她们则会告诉我出家学法的点滴,虽然听说比丘尼要守的戒较比丘的要多得多,但从她们身上,我看不到因此带来的束缚感,只感受到出世间修行的快乐和单纯。 第三天晚上,我就和三个比丘尼分开住了,即使到了高原上,因为帐篷太少、所有女众同居一个帐篷时,也要在帐篷中专门为三个比丘尼围出一块独立的空间来,吃饭时,她们坐一处,我们坐一处,严格遵循“在家人不得与出家人同居超过三天”的佛律。 这一次,随上师前来的在家出家弟子共有20多人,分别来自湖北、四川、广东、海南。第四天人都到齐后,我们分乘几辆车,又开始了颠簸的行进。我们从大路走到小路,从平地走到高原,经过峡谷、河流、溪涧,不过经过了多少村寨。手机信号越来越弱,路边的房子越来越少,路上同行的人却越来越多、越来越集中。漫漫的队伍中,有门窗紧闭、疾驰而过的高档越野车,有破旧不堪、挤满牧民的各式拖拉机,还有崭新的、载着一家几口的摩托车,不用说,大家都是去参加灌顶法会的。 这样的盛况,之前我在任何地方都没有见到过,当地人学佛的热情是多么高涨,而我们从遥遥万里之外赶来参加又是多么不容易,为了让我们汉地的弟子们得能到这样的机会,上师多么费心!想到这里,我既感动又兴奋,热血沸腾。走了整整一天的山路,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空旷草原上,因为高原反应,我头痛欲裂,帐篷还没搭好就躺倒了。 第二天醒来,我看清了这个将要举行神圣仪式的地方,这是一个高原上的平地,海拨约有4000多米,四面环山,山顶上积雪皑皑,一条清澈的河流从山谷中徐徐流淌而来,这是山上融化的雪水,碰触冰凉,饮之甘甜。大大小小的成千上万个帐蓬,就分散在这方圆几公里的高原平地上,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开始取水做饭,旁边的土坡上,一位穿着藏红色僧袍的女喇嘛在唱着音调特别高的藏歌,略通藏语的正能师父说,她在唱颂活佛。 吃过早餐,人们聚集到草原中央最大的一顶黄色帐蓬前面,据说前来参加法会的信众达十二万人之多,有很多汉人,但更多的是藏民,每个人都满脸虔敬地,等待着那个神圣的仪式开始。第一天,是赛仓活佛为大家开示,讲解时轮金刚法的殊胜,因为说的是藏文,我一句也听不懂,只能拼命地盯着远处活佛的身影竖起耳朵,希望能捕捉到一二个像咒语那样的词句,好牢牢地记在心里。第二天是预灌,活佛仍在前面进行了一番开示,还给每个人发了一张汉藏双语册页,解释时轮金刚法,虽然解释得不多,但我们汉地来的人个个如获至宝,随上师一起学习过后,回到帐蓬还翻来覆去地看,这要是懂点藏语多好啊! 在灌顶仪式之余,正果上师时不时走到我们的帐蓬来,询问大家的身体状况,饭前饭后给大家开示,讲解此次灌顶的殊胜难得,以及需要注意的细节。饭后,正能师父会带着我们在周边散散步,正果上师还特意安排悟道师、戒了师给大家打好金刚结,以待灌顶仪式中得到加持后发给每个人。这种金刚结特别难打,悟道师为大家忙碌了二个晚上,直到现在,我的车头还挂着那个悟道师打成、活佛加持过的金刚结。 高原缺氧,水烧不到一百摄氏度,所以开水和饭食都得用高压锅来煮,因为人太多,开水和饭食的供应量都很大,火堆旁就总得有人坐在那里不停忙碌,一会要洗锅、一会要洗米,时不时还得到河边去提水。因为都不是当地人,大家都不适应这个气候和地势,我们走路稍快一点都会胸闷气短,更别提要干活提重物了,所以,在那几天里,即便是做一点小事,也是很不容易的,诸如此类的后勤工作就大量地压到了湖北的周师兄身上。周师兄真是个热心人,也是上师最能干的几个在家弟子之一,青海法会一行,她基本上起到了一个大管家的作用,稍稍有点什么事,上师第一个就喊“周居士、周居士”。 到高原的第三天就进行正式的灌顶了,听师兄们说,70多岁的赛仓活佛为了当天的灌顶,夜里四点钟就起床念咒,早上七点多钟才念完,活佛这么做,是身体力行地给大家做一个表率吧,让大家对法更珍惜,今后修行也要这样认真刻苦。 正式的灌顶开始了,我们一行人坐在一排,上师和几位出家师父则被请到前面出家人的方队里,10万多人的大队伍围成里外几大圈,最远的那圈离活佛都有近半公里远。为了让参加灌顶的人都能听得到活佛说法,这里已经事先安上了几十个大喇叭,活佛说法的声音通过喇叭,在空旷的高原上传得更远了。 昨夜刚飘过雪的高原上,太阳渐渐升高,人们坐在四面受风的大草原上,一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一边晒着热辣的阳光,不少人脸上的皮都开始曝裂、脱落,从侧面看,尚未掉脱的死皮一片一片翘起,像晒瓦场上的瓦片,旁人看着都能感同身受到疼痛。但队伍中没有人因此而叫苦,更没有中途退出的,每个人都实实地坐在那里,认认真真完成一个又一个程序,洒净水、饮甘露、品乳酪……,约四五个小时过去,跟着活佛念完时轮金刚的心咒,殊胜的灌顶仪式结束了,所有的人葡伏在地,感念活佛传法的功德,确信已经得到了大收获。 时间已到了下午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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