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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上善如水

老一辈的西藏和尚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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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5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譬如說,我們來念書,跑的去幹什麼?「混它一張文憑」,「混幾年」。我為什麼要提這個字,那是因為我的善知識當年呵斥了我,我現在心裡印象很深。世間大家平常,常常說,這是說他倒不一定真的混,客氣,「我還不是在這裡混混。」就這樣。人這個東西就很容易,好的不容易學,壞的很容易學,僅管我那個時候很少出門,可是出門幾趟有的時候聽見了,覺得這個謙虛倒是不錯,那我也這麼說:「唉!我還不是混混。」仁法師就跟我說,「你怎麼可以講這個話!」我自己還覺得這個蠻謙虛!「絕不可以。」後來我瞭解了,你那怕用一個字,那個字用在你的心裡當中,就是一個惡劣的種子。所以古人他非常莊重,不要說出家,乃至於在家,他們過來的人,說孔夫子說:肉不正不食,乃至於各式各樣的,吃的東西你把它切的這個歪歪的,他就不吃它;然後古人寫字的時候,磨墨他一定磨得很正的,這樣。所以我們那時候小的時候不曉得,有時候歪掉了,回去的時候,父親一定呵斥;寫字的時候,拿的端端正正。今天早晨有一個同修還來裡頭,我告訴他拿著書,我們剛開始翻書,第一件事情,那個書本翻開來了以後,我們平常隨便把這個書本一翻,我現在做一個樣子給你們看看,假如這本書這樣子的話,你很可能翻開來,隨便這地方一翻一摺,那裡也摺、那裡也摺。我父親那時候教我的不是,新書拿到了以後,他第一件事情,一定在那個書縫那個地方,非常有規矩的。譬如這一本書,拿到一般人手上的話,他就會隨便在這個地方一來,然後這個地方摺一條印子,你們看見那個書面上面,這一條印子就歪成這個樣子。不,小的時候,我父親一定是這樣,在這個地方,先輕輕的劃一條印子,或者拿一根尺按在這地方,然後這地方疊一下,然後那地方疊一下,看一下,對不對,疊對了,把那本書攤在那個桌上面,認真的這麼來一下,前面做一下,後面再做一下。我一直到現在養成功這好習慣,你不妨到我書架上面去看一看,如果這本書是屬於我的話,我第一件事情打開來一定做這個。後來才曉得,是,修學佛法以後往往大家說,修學佛法在你的心,大家不懂得佛法,佛法的心是什麼?難道是像我們世俗的肉團心嗎?難道是我們世俗的講那個哲學當中心元、心物二元的心嗎?佛法它是講心的話,沒有一個例外的。講到色,色怎麼起來的?三識和合觸,跟那個境不能分開的,非常清楚、非常明白。所以我們不懂得佛法,所以往往說這種很可笑的話。但他有他的道理,因為我們不瞭解,所以自己也就開口開得太早,沒聽清 楚之間,就這麼,也可以說--亂,亂幹什麼?亂蓋,亂蓋一通,就這個毛病。那麼所以在這種狀態當中,他自然而然每一個地方就會很重視、很規矩,這樣。現在我們這地方主要的說,慢慢慢慢的連他這個黨執都把握不住了。於是在這個地方就產生剛才這種現象,就是混,所以仁法師就告訴我這個話。結果呢你慢慢慢慢的,混的人固然在混,不混的人弄到後來也混了,這個千真萬確的。你要想向上面去學,千辛萬苦,可是你要向下流的話,容易極了,我想大家都有這個經驗吧。你在這裡很好的用功,然後呢有幾個人在旁邊,在那裡,你開始的時候學得他們這麼不用功,弄弄再弄到後來的話,你也覺得好了,算了、算了!跟他們一起;再加上別人說:某人啊這個人好了不起,他要考第一名,他要幹什麼;他的心裡想,好了,好了!大家一起混混正好,來的舒服。所以,這一點就是說他們古來的人雖然盪,他盪來盪去,還盪在裡頭;我們現在盪來盪去盪到外頭來了,這個是好可怕,好可怕。所以跑到這個裡邊去,既然你的目的,只是為混一張文憑的話,要苦苦的在那地方念它幾年,又讓你這個不可以,那個不可以,又叫你做這件事情。想一想,我在我那個小廟上面真方便,有吃有穿樣樣現成,跑到這地方來受盡了苦,如果這張文憑的價值比較高一點,還把它苦幾年,反正我摸摸魚,摸過去就算了;如果這一張文憑的價值不高的話,那就完了。所以我特別說,這個雖然是個笑話,就是換句話說,說明你內心當中應該有什麼,先擺平,說不要把我以前的這種概念用到這裡來,把它放平,千萬不要受這個概念的影響,你一受這個概念的影響,你就完了。
ps:仁法師=仁俊法師
发表于 2010-3-25 08:29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時候我們住在台北同淨蘭若,我跟仁法師住在隔壁,中間有個小小的庫房,經常我們幾天不講一句話的,這個是千真萬確。雖然每天有一個聊天的時間,總是到那時候你非出來不可,平常是不可以出來,到時候非出來不可。他那個生活也是很刻板,我現在非常歡喜,那聽他講完了大家進去,儘管如此,關在屋裡面更是鴉雀無聲,沒有幾個人嘛!但是你心裡面覺得他就在隔壁,這樣你隨時隨地這個心裡就感受到。那個時候,就不知不覺的內心上面有兩樣東西,當你不安的時候,他是個靠山,當你亂的時候,他會跑到你,像兩個眼睛瞪大了,你自然就收攝起來了。何況看見他,平常很多小地方,就是因為日常生活當中一舉一動,現在你心目當中會留下來不可磨滅的,那時我剛開始,以後每一個地方層層上去,我始終是這種感覺,這是的的確確的,所以這個善知識實在太重要,實在太重要。

博朵瓦有一個老師,他依止的老師響尊滾,他這個人實際上並沒有多聞,而且也不耐勞,平常講話就算應酬語他也是說不來,但是他有前面說的三學、達實性,又有悲心。任何人你只要跟他一起的話,就得到好處。善知識就是這樣。我現在想起來了,仁法師也是一樣,應酬話他也不大善巧,平常跑的去,我很少看見他跟人家說應酬話,說它個五分鐘。通常三句話,說完了,沒有了好了,坐在那裡你坐五分鐘,他就是這樣。以前我曾經看過弘一大師的傳記,我覺得現在還是有這種人,但是跟著他就有好處。
发表于 2010-3-25 08: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剛開始的時候,住在福嚴精舍,那麼後來,福嚴精舍因為辦學,我就到同淨蘭若,那時候還承常法師親自送我去,那麼常法師就給仁法師講,說法師啊!這個人很不錯的,不過他身體就比較差一點,那麼承蒙仁法師也看得起,所以第一天晚上住在那兒,第二天早晨吃早飯的時候,仁法師就說,身體好像不大好,你自己小心啊!我就跟仁法師說,法師啊!你不要把我看成病人,我可不願意把自己看成病人!仁法師很聽得進這句話,我以後所以能跟他多少年,始終現在有這樣的一個承蒙他攝受的,當時有兩個大原因,一個原因我跟你們說過了,一個就是我這句話,我心裡的確是這樣,我一直覺得不能把自己看成病人,從不把自己看成病人,儘管如此,所以有很多小小的事情,向來是我也不喜歡吃藥,吃藥,吃它幹什麼?病倒再說,吃藥增加麻煩,打起精神來做,但是後來因為我這個胃一直弱,後來到了美國了,那時候胃已經動過手術,動過手術總覺得這個地方不大對,到現在我還記得,就是第一個前面這個很慈悲的那個法師告訴我的,他身體也不大好,很多人都有胃病,他就說這個胃病應該怎麼樣?怎麼現象啊?我就受了這個影嚮,牢牢的覺得,他也看了很多醫學的書,現在我發現這叫什麼啊?見取,這眾生的這個見,見何之難拔!到了那個時候又胃不大好,那麼就看醫生,那時看了幾次醫生,覺得沒問題;但是我受了先天的影響,我曉得那個中醫治本的,西醫治標的,西醫往往等到你那個病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治了,我心裏總覺得想,他是現在檢查,檢查不出來,但是那個根不拔掉總歸在,所以自己以為自以為是,他醫生說,你不必吃這個藥,既然我想不對,我又拖了那麼久,我主動的自己去買那個藥來吃,前前後後吃了一年多。我現在這個胃不好,我現在回想起來,受這個絕大的影響,往往心裏面自己覺得有病,就害在這個上頭。所以,以後當然這個世法上面,佛法上面亦復如是,往往我們自己覺得,他在安慰你、幫忙你,然後呢?讓你向上這個精進的這個一股力量,人家釜底抽薪,是把你壞的事情釜底抽薪,這種人就是把你好的事情釜底抽薪。你聽了這個話覺得很來勁,本來你準備打起精神來向上衝的,他告訴你:「某人啊,你身體不好,好好的休息休息,營養營養。」你說:「對啊!早晨起來多睡一會。」然後呢這個地方該要要衝的地方,那個衝勁,他就不知不覺就把他拿掉了。
发表于 2010-3-25 08:35 | 显示全部楼层
穹拉仁波切為什麼會還俗呢?
八十七歲的他,二十五歲在西藏就考上第一等格西學位,相當於佛學博士的資格,並進入密宗院學習。畢業後,便開始教導學生。三十四歲時,追隨法王出走到印度。在印度住了幾年,應法王指示,隻身到美國居住。到了紐約,語言不通,也無金錢。(當時藏傳佛法還沒有在美國興盛起來。)仁波切就從學英文開始,而且去大賣場當倉庫管理員。此時他發現,在此情形下,要把比丘戒持好是很難的,於是他還俗。
常師父盛讚穹拉仁波切,是一個對戒律非常珍重的人,才會為了無法行持好比丘戒而還俗。不是因為他內在戒律有損,只是外相上無法圓滿而已。
仁波切自己說,他在西藏時,養尊處優,有管家,有眾多學生服侍,連算術都不會,買東西也不會殺價,到了美國終於有機會從頭學起。(這段當倉管員被老闆罵的故事,他講起來像是一段人生趣談,但事實上何其不易啊!)
常師父是在美國紐約時,聽到有一位還俗轉世仁波切的消息,當時仁波切就是在做倉管員。常師父說:慶幸他自己並沒有因為仁波切的在家身而輕慢,否則便錯失一次善緣。當他前往拜會時,才看到仁波切住得如此簡陋,待在一間僅可容身的小房間裡,竟能安之若素。
接著,交談起來,常師父說:「我懂的,他都懂;他懂的,我卻不懂。因此我肅然起敬。」
過沒多久,法王要到紐約弘法,仁波切問常師父想不想去,於是給了常師父入場券,鼓勵他參加。所以後來,常師父說:他第一次見到法王,聽法王開示的因緣,是仁波切促成的。那一次常師父得到法王很大加持。
在法會上,才知道仁波切坐在最前面,原來他的輩分那麼高,與王法因緣那麼深,但卻顯現得如此平凡,一點都看不出來。
後來,常師父就跟仁波切請了破瓦法。(當時常師父在接觸藏傳佛法同時,還兼修淨土法門,所以請破瓦法,想利於往生。)所以,仁波切成了常師父的上師之一。
穹拉仁波切隻身赴美,歷經千辛萬苦,還變成了在家人,但卻成了藏傳格魯派在美國的先驅者,促成法王到紐約弘法因緣,而像李察基爾等等人士,也成了他的護持者。看來,他示現的在家相,除了是他修行方便外,也是利益眾生方便。
发表于 2010-3-25 08:41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 工匠    时间: 2009-4-12 21:38     标题: 轉貼 穹拉仁波切的風格

藏傳佛教格魯派風格,是不會顯露自己功德的,從使自己修成世出世間種種神通、證量,也不會外露一點點。—因為不準備依賴這些來讓信徒生起追隨之心,而是完全倚賴佛陀傳下來的教理。認為你依著所學之理去修,便會得到實證,否則徒有崇拜景仰,亦不能到達解脫境地。

所以,我們不太有機會聽到格魯善知識,在課堂上提到自己生命故事,只聽得到佛教教理。除非你是真修實證者,否則很容易誤將大善知識當成凡夫,因為他們平淡無奇,也找不出可以幫他「造神」的功德事蹟,只有等到他們圓寂了,大家才知其功德實證。就像宗喀巴大師一樣,在世間時,顯現的只是多聞比丘,持戒精嚴,而且為了取證空性,還要拜三十五佛大禮拜,拜到石板都凹陷下去,所有他內證功德以及親見本尊諸事蹟,都只保留在他大弟子克主杰尊者的密傳中,是大師圓寂後,才漸漸流傳開來的。(最初,大師密傳還是祕密流傳而已。)

初初聽穹拉仁波切講經,會發現與格魯善知識們不太一樣,他穿插了很多生活故事,令我們聽起來很親切。—這都是因為長年在西方社會弘法,所產生出來的善巧。—然而有時後簡直像在開玩笑的故事,等到第二次、第三次重覆聽到時,竟會驚訝發現,他一點都沒有離題,也不是笑話,而是他要表達的法的事例。(但翻譯不一定抓到這層連結性,翻起來反令我們誤以為是純笑話。)

仁波切還喜歡講自己的故事,這一點看似與格魯善知識不同,只是他講的自己,一樣不是赫赫證量,不是偉大經歷,而是自己的貪瞋痴,自己的平庸事。乍聽之下,還以為他真是這麼樣呢!但也因為這樣貼近我們的世界,所以聽他講課,會有一種「他了解我」那種喜悅。做為一個俗人,我的困境,是可以被接納,是能超越的。

其實,仁波切這種自我貶抑的風格,正是他修持大乘菩提心有所成就的象徵。在朗日塘巴尊者的修心八偈中説:「任與誰等會聚時,思己較諸他人卑,從心深處視眾生,恆常尊他為最勝。」能夠真心把別人尊為最勝,才能有這樣的展現。(我過去常有機會跟別人介紹佛法,每談起「自己」這部份,總難免談到修行「心得」,縱然談過失敗面,也一定加上應用佛法以後轉心成功之狀,隱約總在透露自己的優秀。「不彰己德」真難啊!)

而仁波切所提自己煩惱,我們也須了解,修行人持戒精嚴者,煩惱微微生起便知,而且「見小罪生大怖畏」,所以他敘述他自己的「貪吃」.....是與我們的「貪吃」十萬八千里之遙的。(修心八偈説:「一切威儀觀自心,微惑尋生即察知」,我們是罵人了,別人勸莫生氣,我們還要憤憤地説:我那有生氣?)

仁波切此生示現在家相,他就一直不以「弘法者」的姿態出現。各種他的講法課程,都不希望正式的執香請法、獻供養等儀式,甚至不願坐上法座,只用普通桌椅。大眾要對他禮敬,他就轉身對佛禮敬。

仁波切如果穿件藏袍,坐在法座上,一定很莊嚴,會令人起敬。一般漢傳佛法,居士講法都會穿上一件海青,除了莊嚴 會場外,還能讓大眾對說法者起恭敬。但仁波切全免了,一襲舊西裝外套加上休閒服,構成了他獨特風格。—從頭到尾,他沒有準備被人恭敬,也不自認為在説法,只是一起討論佛法。

不過,他這種獨特風格,並沒有被看扁,反而因此而拉近説聽者距離,所以他的課程,總是越聽人越多。

有位朋友的女兒,在紐約長期親近仁波切,她說:「仁波切不是一個很容易被『依止』的人,因為當你用弟子的姿態來與他相處時,他卻不要用老師的角度來與你對應。所以,雖然喜歡他的人很多,但他的學生很少。只有當你開始敬畏他時,才代表他已經認真在幫助你清除身上污垢了!」

去年七月,法王在賓州講廣論,見到了仁波切,仁波切拉著我的手説:「My name is Uncle Charlee,call me Uncle Charlee!」
我說:「仁波切.....」
仁波切作了一個可愛的動作,他左顧右盼的在找,口上說著:
「Who is 仁波切?」
发表于 2010-3-25 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粗看了一下。。感动。随喜。感恩。有加持力。。
发表于 2010-3-25 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敬禮"萬惡"的舊社會培養出來的這最後這一代老和尚們,願諸位善知識長久住世。

[ 本帖最后由 景宗 于 2010-3-25 11:13 编辑 ]
发表于 2010-3-25 11:23 | 显示全部楼层
願諸位善知識長久住世。
:)
发表于 2010-3-25 11:25 | 显示全部楼层
经济舱的好处(2008/12/11)

长搭飞机的人都知道,越洋航线坐经济舱,是一件辛苦的事,尤其是班机客满时,坐在中间位置,被「囚禁」一二十小时,真是不舒服,所以大家都会事先上网抢走道位,而航空公司也开始祭出划走道位加钱的措施。

如果有钱,何必抢位,选更好的商务舱,甚或头等舱,享受一趟舒服的空中之旅,吃吃美食,悠悠然睡一觉,就到达目的地,精神百倍,岂不快哉?

所以,不考虑金钱因素时,每个人都会认为,商务舱比经济舱好,——可是,穹拉仁波切有不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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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拉仁泼切,现年八十六岁,是藏传佛教的转世修行人,一九五九年从西藏*出来,到印度后被DL喇嘛指派到美国纽约,成为最早到美国东岸的弘法者。现今在藏传格鲁派的地位很崇高。

今年五月,我们邀请他来台湾弘法,他带了他的美国弟子尼契法师一起来,在台二十一天行程满满,但仁波切一句「累」字都没有,每天晚上课程结束后,还有居士来帮他按摩,舒解他双脚的关节炎。

法会结束前,尼契法师请我们帮仁波切确认回程机位,看了仁波切的机票,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坐经济舱位来台的。

其实仁波切并不缺钱。他有一个美国弟子,是画家,画了很多画,但都没有得到市场青睐,死前把全部画作赠送仁波切,结果死后他的画价格节节上升。于是仁波切在碰到弘法需要钱时,只要拿一两张出来卖,就够支应了。

而从此,知道他坐经济舱的消息传开,大家决定出钱把机位升等,大家请求:至少让我们心安吧!——一个老人,还要坐经济舱飞半个地球回去,太担心他的身体了!

但,仁波切一直婉谢我们的好意。最后,他说:坐商务舱一开始真的很舒服,可是坐惯了,要再坐经济舱就会变得很痛苦,所以还是坐经济舱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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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波切不是吝啬,而是知足。在他眼光当中,物质的追求,无穷无尽,有一少一。得到时,初初会有快乐,但这种快乐是对现状不满足之苦的解除。我们误以为快乐真实获得。所以等到拥有久了,快乐之感便会渐渐消失,唯有再制造更高一阶追寻目标,才会燃起希望,可是当下已重新在渴望、不满足的痛苦中翻滚了。到了再度得到之时,将重新经历一次痛苦解除的虚幻快乐。

所以,宗教都会劝人要知足,唯有从知足中,才能享受到平静安适的清恬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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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波切是一个人回纽约的,因为他的美国弟子要去印度,我们一大群人去送机。在机场为他申请了一部轮椅,由航空公司人员推送登机。

临走时,看见他对于他等下的旅程,那么满足喜悦,我们都上了一堂活生生的课。



來源
http://leeleelee.pixnet.net/blog/post/24160384



穹拉惹对仁波切

  是藏传佛教格鲁派的知名学者,具有转世的喇嘛身分。出生于西藏东南方的偏僻康区,并在 1928 年(五岁)时被认证为第十世转世仁波切,于六岁时正式出家,在拉萨踏上学习佛教的历程。仁波切的表现非常优秀,顺利取得藏传佛教体系最高级佛学博士的学位(拉朗巴格西)。

  1959 年,仁波切到达印度,开展了另一段特别的人生旅途。从 1960 年代迄今,他曾停留在印度、欧洲,最后在美国落脚。

  1975 年仁波切在纽约创立了「西藏中心( The Tibet Center )」,成为欧美最知名、历史最悠久的藏传佛教格鲁派传承机构之一。他的学养丰富、为人谦和,目前每年都会定期回到印度教导格鲁派僧众,也会到世界各国弘法,为传扬佛法而尽一份心力。
发表于 2010-3-25 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
随喜赞叹。
发表于 2010-3-25 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堪布 ─ 貢噶旺秋
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 開示
西藏人有很多壞習慣,其中一個壞習慣,就是經常有人把一個人的名字所代表的階級,看得比那個人的品質還要重要。舉例來說,我自己,不管你相不相信,或是真是假,現在用蔣揚欽哲仁波切轉世的這個名字,上一世欽哲仁波切正好是堪布貢噶旺秋仁波切的老師,所以從階級的立場來看,我坐得比堪布高。但在今天晚上開示之前,我要先告訴你們,你不該受座位高低的騙。實際上就是因為階級的緣故,讓我吃這樣的苦頭,必須坐得比堪布高;其實堪布比我更有學問,又是一位好的修行人,更是我的老師。
雖然這樣說,有時候頭銜或階級還是有它的功效,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頭銜、名字或階級的緣故,堪布仁波切不會在這個地方,因為如此,我現在要講個短故事給大家聽,同時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我永遠忘不了1982年的冬天,那年我在錫金的西部,預備建一所小學校。那裏非常落後,沒有電,那天晚上,連燈都沒有,那時有一位又老又疲憊,連衣服都穿不好的一位老人到我這裏來;他背後背了一個很大的包包,他向我頂禮三次,而且好像有一點顫抖的樣子。我問他:「你是誰?」他說:「我是貢噶旺秋,我今天到這裏來,是因為你叫我來的。」
這之前當然有更多的事情。
我22歲時剛好完成佛教哲學的訓練,我問我的根本上師,我這一輩子該怎麼過?多半根本上師都回答,我這一生應該努力試圖恢復宗薩佛學院。
宗薩佛學院,以前在西藏是非常聞名的一所學校。一直到今天,實際上在西藏一些最出名的學者、作家,尤其是薩迦、寧瑪和噶舉這三派,大都出身於宗薩佛學院。
這些從宗薩佛學院畢業,現在很出名的,當然堪布貢噶旺秋仁波切是其中之一,另外在美國的種巴仁波切、達湯祖古、常來臺灣的堪布阿貝仁波切等,這些學生都做了很多佛教的事業。
文化大革命是件很大的災禍,所以當我的上師要我試圖恢復宗薩佛學院時,我不只沒錢,甚至沒任何主意來恢復學校。現在回想起來,真的不知當時那種狀況,如何能將學校發展成今天這麼大。到今天為止,宗薩佛學院大概有來自110所不同寺院的僧侶到這裏讀書,當然現在宗薩佛學院還不算很大的大學。
要建立一所學校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老師。我不知你們對這瞭解多少,我舉個例子,我以前在研讀般若經時,那時18個人共用一本教科書,狀況是如此艱難,所以當我的上師跟我說,應該要恢復宗薩佛學院時,這實際上是件非常巨大的工作。
八十年代初期,中國大陸還沒有開放,但那時和外界的溝通已經開始了。所以那時我偶爾會碰到剛剛從大陸逃出來或出來的人。那時我聽到他們說,有幾位宗薩佛學院非常有學問的學生還活著,其中一位是堪布倩拉興給,另外有一位目前是四川宗薩佛學院的校長貝瑪達木卻,還有堪布貢噶旺秋仁波切。
那時我根本不知這三位堪布的地址,我寫了很多信,也錄了錄音帶寄去,跟他們講說,我應該是確吉羅卓的轉世,或有人把我看成是確吉羅卓的轉世。現在我的上師要我恢復宗薩佛學院,我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找老師,你們三位堪布如果可能的話,最好三位都來,或至少有一位能到印度來見我。
堪布倩拉興給是其中最資深的,但是他的兩隻腳在文化大革命時受傷,沒辦法到印度來。堪布貢噶旺秋那時還在監牢裏,他先接到我的信,然後收到錄音帶。後來我與堪布仁波切談話時,他告訴我從接到信的那一天起,他就下定決心,只要他從監牢被放出去,就立刻到印度去。
那時堪布仁波切其實已經服完刑期,但是因為官僚體系所以還需要一陣子才能被放出去。到印度之前,他只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替他僅存的妹妹建一棟房子。然後,他就從四川一路「走」到印度,這不是開玩笑,現在我們到哪去都坐車,還抱怨坐車好辛苦,很累;可是這位坐在我左邊,看起來好像很脆弱的人,竟然從四川走到印度。那時他只想一件事,就是恢復著名的宗薩佛學院,然後就在剛才說的時間,在錫金他第一次見到我。
當時我不知他如何想,我只能猜他的老師蔣揚欽哲確吉羅卓是二十世紀最偉大,最頂尖的上師,可是三十年後,他看到坐在法座上這位年輕、被寵壞的人,應該是他上師的轉世;如果情況反過來,假如今天我在堪布這個位子,要我去服從一個年輕被寵壞的人的各個指示,其實蠻不容易。
所以這就是為何有時頭銜或階級是有幫助的。我一直認為,實際上不是因為我,或我所具有的品質,而是因為我有個頭銜。我不是抱怨這件事,實際上我蠻驕傲的,如果我的名字都可以做這麼多事,也蠻值得的。如果明天你們弄個更高的座位,我也坐;這就是我想講的短故事。
以這個故事為引子,我要你們注意一件事。噶當派有一位修行人最受人重視,足堪修行人的典範,噶當派的大師有很多很美的故事。有一次有位噶當派的修行人,他的老師對他說:「我的孩子呀!你一定要好好修行。」這位學生就想:「我的上師一定是要我回去讀經。」幾天後他的老師來了,就跟他講:「哎呀!讀經太好了,但是你除了讀經,還要修行佛法。」這個學生想:「喔!老師說修行佛法,那一定是去繞塔囉?」他就去繞塔。幾天後他的老師來了,看見他在繞塔,老師就跟他講:「孩子呀!你現在做得太好了,除了這個你還要修行佛法。」他就想:「老師的意思一定是修定。」後來他老師又講同樣的話。這種情形一再重複,最後學生就問老師:「你每次都叫我修持佛法,我都這樣做,你還是叫我修持佛法,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他的老師說:「放棄你對於此生的執著!」「只要你認為這一生這些東西是有價值的,你就不是在修持佛法。」這個故事我聽了好多遍,看了也上百遍,這個故事當然可以從很多不同的角度去看它,但我自己沒辦法過這種日子。但坐在我左手邊這個人,他過著這種日子。
其實以他的能力,以他的知識,他可以得到這一生他想得到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他絕對沒有興趣。堪布仁波切到印度後我非常高興,馬上把學生召集來。第一件事就是趕快替他做一件新袍子,因為他那舊袍子真難看。那時學校並不富裕,我還記得當時只要一下雨,就到處漏水,但是當堪布仁波切開始講課時,他絕不會停下來,他不願意休息。學校當然有很多人講週末呀、禮拜六、禮拜天呀,然後放假等等;我跟他講,該放假了,他說:「啊?為什麼?」他說:「我們沒時間了!我們一定要把這個論或至少這個偈頌講完。」他教得太努力了,病得很厲害。早上的課通常到十二點半才講完,講完了就躺在床上。那時我又運用我的階級了。我說:「你不能這樣子,你一定要停下來,然後去醫院看病。」當然堪布仁波切因為對欽哲確吉羅卓這種極大的信心和尊敬,以及我是確吉羅卓的轉世,所以堪布仁波切馬上去醫院,但是他不肯休息。
後來我才搞清楚,叫他教書是讓他休息最好的辦法。我們講的時間是早上六點開始到十二點半,這中間只有兩堂課,這都發生在印度。我講的時候,好像這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好像他教六個小時,每一堂課時間這麼長,又不願意休息,但這跟他在監牢裏做的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在文化大革命最嚴重的時期,所有的事都限制地非常嚴格,那時不要說沒有經書,沒有論著可以看,甚至喉結都不能動一下,喉結動一下獄卒馬上說你一定在偷偷念咒,你反革命等等。他在這種狀況之下教他這些獄友,最先教他們經論的本頌,當然他是用最秘密的方式教的。幾個月之後,當學生把本頌學完了,他開始教解釋本頌的論著,同時他們該挖地就挖地,該割草就割草,勞動營裏該做的任何事情他們都照做。堪布仁波切說,他們的監牢原來是個寺院,大便小便都在那個地方;在二十年的牢獄生活中,唯一的娛樂就是看著牆上壁畫所畫的佛本生傳記。我很喜歡拍電影,如果真的拍得成功的話,我一直想把堪布仁波切的故事與佛的十二種行道事業連在一起,拍一部片子。
宗薩佛學院建立後,學生越來越多,堪布仁波切歡迎任何一個人。如果任何一個學生來有兩個腦袋,屁股上長了尾巴,堪布仁波切也不會問他:你到底是哪一個。
只要有人想學習佛的智慧都歡迎。身為一個佛法的修行人,我們經常看很多經、論,但是非常不容易碰到一位可以成為我們模範的人,這種人非常少。
我覺得堪布仁波切是一個活生生的典範,因為我們有這樣好的功德,堪布仁波切才用他那雙肉腳,還在我們地球上走來走去。也許二、三十年後,我們可以講:喔!曾經有一位大師如何如何…,但是這樣講沒用,至少現在我們能活生生的看到他,所以我要求大家,好好看一下堪布仁波切,同時我衷心建議你們別看我…。
現在堪布仁波切已經從我手上接手管理北印度宗薩佛學院,因為他對於仁波切名字的尊敬,堪布仁波切到現在都還經常問我:「我該不該做這件事呢?或我該怎麼做…,這類的問題。」我最近還用很強烈的語氣跟他說:「你要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再問我了。」事實上我相信堪布仁波切比相信我自己還多。
最後,在座有許多人是堪布貢噶旺秋仁波切的學生,包括我自己,我們都祈禱,發願,堪布仁波切能活得長久,這樣我們就能看見一個活生生的典範。如果我們想要達到這個目的,有一件我們立刻可以做的事,就是放生。我兩年前就開始做放生,希望大家也以個人的身分這樣做。不要想跟我一起放,我經常會忘掉;不管你在哪裡,照你自己的方式去做,我想現在我該閉嘴,趕緊離開這個法座了。

[ 本帖最后由 葉小釵 于 2010-3-25 12:58 编辑 ]
发表于 2010-3-25 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年牢獄之災還業障
  【高山上的世界盃】導演欽哲諾布如此形容他的老堪布(漢譯住持)貢噶旺秋:「這樣一位數一數二的哲學家,就算是在印度也少見的學者,竟然有如此坎坷傳奇的經歷,他的一生簡直就是經典電影素材…」

  欽哲諾布的學名是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他是在西藏創辦宗薩學院的欽哲導師(蔣揚欽哲旺波)的第三代轉世,對於自己生來具備的頭銜有非常詼諧的註解,他說:「我到底是不是欽哲轉世,我的隨從比我還清楚,如數家珍彷彿他們自己身歷其境,我呢?建議你們還是存疑好了…」貢噶旺秋是上一世蔣揚欽哲(卻吉羅卓)的學生。

  1980年出獄後已六十歲的大堪布貢噶旺秋仁波切,接受第三世欽哲的邀請到印度比爾的宗薩學院任教至今二十年,相繼培養出上百位等同碩士、博士學位的弟子,分別接受各地寺院的邀請任教或就職住持,因日漸聲名遠播而吸引藏地學子紛紛冒著風雪險地拔山涉水前來就讀,就連達賴喇嘛亦常推薦優秀學生前往受教,在老堪布剛到比爾時,達賴喇嘛邀請老堪布每星期往返達朗薩拉授業長達三年,每回都親自到居所外迎接,並在其下車當下頂禮,老堪布也立刻回禮,兩人就這樣當街對拜起來。對於擁有藏傳佛教薩迦派傳承哲學辯思的堪布貢噶旺秋,欽哲諾布如此推崇:「在西藏地區的三大哲學家,一位往生、一位半身殘廢,如今只剩下堪布貢噶旺秋,他是我們西藏人可引以為傲地拿來與印度哲學家相抗衡的極少數學者之一,對於哲學辨析的縝密度,我尚未遇見比他更高明…」

  由於老堪布不忍拒絕長途而來的殷切學子,如今宗薩學院人滿為患,從最早期一、二十位學生增加到現在三百多位學僧,衣食教材全數由學院免費供應。看到那些願意寒夜瑟縮在走道迴廊住宿、天未亮即開始誦經、辯論的孩子們,老堪布有無限的憐惜,頂著近八十歲高齡,三年前開始到台灣佈施寶地化緣,既驚訝台灣人的慷慨好施又疼惜此地佛子尋法的急躁無章法,便義不容辭地開始系列佛學講座,沒想到修法、灌頂人山人海的貴寶地,遇上珍貴的佛法竟然是如此人煙車馬稀,更讓老堪布卯足了勁地教學,他說:「我收受了那麼多慈悲的佈施,一定要有所回饋… 被看管了二十一年,看到台灣人就好像看到家鄉親人般親切,一點兒也不生疏。即使有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邀請,我還是要用所餘不多的有生之年在此紮下法緣根基,願此地善心有真實不虛的回報…」

  在台灣的邀約行程已排滿至兩個多月後,今年八十歲的老堪布頑皮地說:「我的一生如此長,怎麼有時間說得完?」正擔憂著讓老人家回憶是否僭越,他已開始了平靜的敘述:「出生後,從有記憶開始我就想修行,平時若有機會經過寺廟、看到僧人就更想出家。因為身為家中長子,必須幫忙撐持家務,若出家就無法與父母同住,更不能協助家人了,即便是讀書認字也遲至十二歲才由父親在閒暇時間歇性地教導,不像其他的孩子五、六歲就開始上學了。」不無遺憾地,老堪布表示自己到十八歲才有機會進入寺廟正式學習佛法,而就在那年,父親過世了…

  大堪布貢噶旺秋仁波切最早進入的寺院是江達縣的多系寺,從堪布圖登蔣稱受沙彌戒,自此開始學習佛法並同時打理寺院雜務及服侍長者的工作。次年,十九歲的貢噶旺秋到衛藏(拉薩)朝聖,依於薩迦哦巴的傳承,順道前往位於日喀則的峨寺(薩迦派哦巴支系的主寺)從堪布塔澤堪千受比丘戒,同時參加為期三個月的道果教法。二十二歲那年,由於堪布圖登蔣稱接受蔣揚欽哲卻吉羅卓的邀請前往位於四川甘孜縣德格的宗薩學院任教,已隨侍上師堪布圖登蔣稱的貢噶旺秋也因此進入宗薩學院就讀直至三十歲,並得以親近當時的宗薩寺主卻吉羅卓仁波切。三十一歲被派往多系寺任職堪布,三十六歲又轉任瓦惹寺堪布直至三十九歲被捕入獄。

  老堪布回憶十八歲那年夏天入學,剛好是多系寺成立佛學院的第二年,入學前,藉著借用經典,老堪布在舅舅的鼓舞下曾在學院開課時前往觀摩學僧上課情形,並在課堂外悄悄旁聽記誦,返家時,一一詳細清晰復述剛剛聽來的藏梵經文解析,舅舅當下讚嘆姪兒真該是讀書的料,讓等待已久的老堪布歡欣不已。入學後,肩負寺院眾多茶水雜務的老堪布時間不多,常需犧牲睡眠時間閱讀,然而有機會如願學習佛法,讓一切的辛勞都變得甘甜。除了佛學知識研究,日常的皈依四加行以及結手印、法器使用、畫壇城、做薈供食子、禪坐都成了必備的功課,這段時光也是最豐富快樂的記憶。

  對於因宗教信仰被捕入獄,老堪布沒有任何遺憾或怨恨:「我不是因為犯罪傷人或行為過失被捕,因此心裡沒有負擔,較能坦然面對這樣的災難,由於佛學知識讓我接受這是過去生所造的業才有這樣的果,
能夠有機會償還業債、清淨業障是種福氣,對那些人就不會產生任何怨恨了。也許是因為這樣的心態吧!我在獄中鮮少受到粗暴的對待,遇上任何的指責都立刻認錯道歉,看起來似乎狡猾,卻也出於真心的無掛礙,才能坦然接受任何的不合理安排,反而較能避開嚴厲的獄中刑罰。那些因為政治抗爭或地主身分被抓的囚犯沒有這種想法,便吃了很多苦頭,硬碰硬,很容易自絕生路… 我很幸運地擁有多年佛學訓練基礎,身體雖遭到囚禁,然而心卻依然自由…」常偷機背誦經文給獄友聽的頑皮堪布,有時被同伴告狀的應對方式很有趣:人家說甚麼都立即點頭認罪絕不回嘴。

  自1959到1980年間,老堪布被遷移到過許多監獄,獄方每星期都要更換同伴讓獄囚無法彼此熟悉,開批判會議時便能毫不留情地彼此揭發攻擊,就連發呆靜坐都會被懷疑是進行思想叛逆(疑似宗教祈禱活動),老堪布只得在勞動行走間或遇上善良的同伴時,才敢默默地復誦經文。當時,xxxxxxxxxxxxxx,對老堪布來說獄內獄外毫無差別,沒有佛法就沒有生存的意義,那麼死亡反而是種解脫。因此,當老堪布的十年刑期被延長為二十年,幾乎沒有受到絲毫情緒干擾,時間已失去意義,反倒是意外發現自己不期然地活了下來,未如自己預期地早早亡故。

  1978年當局政策放寬,1979年喇嘛派代表返藏,大陸政府開始逐漸五十成百地釋放囚犯,老堪布也在1980年被釋放。就在出獄前兩個月,老堪布收到了宗薩欽哲仁波切的邀請函,獲知上師卻吉羅卓在錫金往生,而其再來人已十八歲即宗薩欽哲仁波切,正急切地在印度籌組規劃讓宗薩佛學院復校,讀信時又悲又喜… 老堪布便在心中開始了旅居海外的計劃…

  老堪布很小心地返鄉探親,讓妹妹幫自己找到宗薩學院附近的山洞去閉關八個月,期間又收到兩次宗薩欽哲仁波切的懇切邀請函,老堪布即著手XXXXXXXX能夠協助上師轉世重建學院是萬幸,若不幸早故,回顧過往曾習得珍貴佛法並得以將所學傳播下一代,已非常滿足得死而無憾,便坦然孤獨地走入這長達七個月的艱困之旅… 好不容易在錫金見到宗薩欽哲仁波切,竟然激動得整日泣不成聲,衣衫襤褸的疲憊慘況把這年輕的上師驚呆了。老堪布只休息月餘便開始教學,著急著年事已高,不知還能貢獻多少時間給學子,沒想到,又多活了二十年。

  來台弘法三年多來,老堪布發現台灣的佛子很年輕,對法的追求熱情有餘根基不足,在台灣相信佛法的人不多,一但有機會學習、升起信心後便非常恭敬,不像在西藏處處是佛法,每個人從出生到死亡無處不是佛法,接觸佛法不是稀奇事,也就沒有台灣人那股積極熱衷的學佛熱誠。台灣還有一種特別的佛學現狀讓老堪布很驚訝,就是界限嚴明地區隔大乘、小乘、金剛乘,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嚴肅狀,對西藏人來說是很滑稽的。在西藏,大小金剛乘是無法區分的,因為佛子在接受居士或沙彌、比丘戒律之時即已進入小乘基礎,接著發菩提心進入菩薩道就是大乘佛法的根本,而金剛乘即為修行大乘佛法的法門之一,如何能夠切割呢?台灣人對佛法的信心太強烈,不加觀察思索就一窩風地追逐,一但發現與自己的期望相違便又立刻失去信心,之前的付出努力全數白費,如此對佛法要義不辨真偽地全盤接受,實在很危險。

  老堪布來台期間,曾傳授入菩薩行論、牟尼密意顯明論、入中論、告誡親王書、俱舍論,雖然聽眾不多,然而聽得懂便會持續地出現,只要能夠利益一些人,法脈便能夠延續,那麼,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如何皈依三寶、學習佛法,自認這垂垂老邁的剩餘價值便有了些許功德,也祈願這功德能迴向給台灣的殷切佛子,早日獲得佛陀心法,不再急急忙忙地苦苦四處求法了。



    那時,西藏剛剛開放,中印雙邊的通訊情況無法確知,一年之前,我曾試探性的寫了一封信,陳述我建校的願望,寄到學術地位崇高的宗薩大學,屬名三位傳聞歷經多年勞改,仍尚在人間的傑出學者。當時西藏地方那高深莫測的情勢,很難想像出我那封地址是否有效的信,能夠到達目的地的機率有多麼小。而今,我驚奇的望著站在面前的,看似衣衫襤褸的乞丐,竟是那三位著名的學者之一,一個地位崇高的堪布。不禁狐疑,那流個不停的淚,究竟是因為重見上師轉世(宗薩仁波切是堪布貢噶旺秋的上師-蔣揚欽哲確吉羅卓的轉世)的喜悅,還是因為憶及上師之種種的深切傷懷。淚眼婆娑地,斷斷續續述說著他的艱辛之旅與此行的目的。

  堪布貢噶旺秋在監牢裡待了二十一年,直到一九八0年,經由勞裡的傳聞,才得知上師蔣揚欽哲確吉羅卓的往生及轉世,並聽說我建校的願望,立時決定了這印度之旅。一九八一年初,被釋放之時,便立即前往協助妹妹蓋房子,這是他唯一存活的親人。之後,便一直閉門潛修,直到接獲我邀請前往印度的信函,便急促地開始計畫離開XXXXXXXXX


  於是,展開了第一站的北藏拉薩之旅,一路蜷縮在卡車的後車廂,行走了許多天。在此,堪布貢噶旺秋片段地拼湊他旅程的詳細位置XXXXXXXX這是一段非常艱辛的長程旅行,若非同行藏胞的慷慨與仁慈,堪布恐怕無法活著走完這段旅程。

    全程七個月的步行,體能衰疲的老堪布,在抵達後只休息了兩天,便全然地投入建校的工作。我們只有少數的不同年齡的工作者,睡覺的房舍都不敷使用,更別提蓋學校了,我的臥室變成教室,收容了來自極少的藏族難民的二十個學生,就這樣因陋就簡地成立了學校。
  

    在這草創期間的第一個月,堪布貢噶旺秋的健康情形非常糟糕,卻一再地拒絕休息,認為年事已高,需儘快的將自己所學傾囊相授。也許就是這份弘法的急迫與飢渴,迫使他生存下來,傳法變成他的呼吸。後來我聽說,在堪布貢噶旺秋被關期間,所有佛經早已被毀的情形之下,曾講述全套的經典哲理給獄友們聽,自始至終毫無遺漏地口述。在堪布貢噶旺秋的卓越教學並戒律嚴謹的管束之下,學校迅速地發展,而從錫金遷移到印度比爾。自此,在堪布貢噶旺秋弘法的虔誠專注之下,帶領出十多位的堪布(相當於藏傳佛學院的博士學位)。
   


    堪布貢噶旺秋教會我三件事,他的弘法超凡意志力,他對上師的純然虔敬,及對釋迦牟尼佛的極度忠誠,我全心的希望,能有更多的眾生像他一樣,我希望自己能夠像他一樣。







上善注:

小钗,文章一流,可是在内地实在不能这样说的。
我已经删除了很多很多敏感段落,否则,您这个贴的内容足以让论坛直接被相关部门封闭,也会给斑竹带来很大的危险。
请谅解。

抱歉,給論壇帶來麻煩,該如何辦就如何辦,我不介意,還是抱歉給論壇帶來麻煩,希望事件不會擴大,

[ 本帖最后由 葉小釵 于 2010-3-25 12:53 编辑 ]
发表于 2010-3-25 15:0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
随喜赞叹!:victory: :victory:
发表于 2010-3-25 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葉小釵 于 2010-3-25 08:26 发表
.........後來我瞭解了,你那怕用一個字,那個字用在你的心裡當中,就是一個惡劣的種子。所以古人他非常莊重,不要說出家,乃至於在家,他們過來的人,說孔夫子說:肉不正不食,乃至於各式各樣的,吃的東西你把它切的這個歪歪的,他就不吃它;然後古人寫字的時候,磨墨他一定磨得很正的,這樣。所以我們那時候小的時候不曉得,有時候歪掉了,回去的時候,父親一定呵斥;寫字的時候,拿的端端正正。 ...

「名不正,言不順也!」也是這個道理,乃至於像吃東西,磨墨寫字,貼相片(圖)都是如此!

[ 本帖最后由 福智學員s 于 2010-3-25 15:28 编辑 ]
发表于 2010-3-25 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葉小釵 于 2010-3-25 12:09 发表
小钗,文章一流,可是在内地实在不能这样说的。
我已经删除了很多很多敏感段落,否则,您这个贴的内容足以让论坛直接被相关部门封闭,也会给斑竹带来很大的危险。

请谅解。

抱歉,給論壇帶來麻煩,該如何辦就如何辦,我不介意,還是抱歉給論壇帶來麻煩,希望事件不會擴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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