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m0012001 发表于 2013-1-29 11:09
赞深知碧骨架良奇,乃练武上品,但由于平时赞的光芒之下,却练就了一颗不服输的性格,始终不肯拜赞为师,终离家出走,途遇黄华宝,得其咏春真髓,因黄华宝乃是自己父亲的师傅,未行拜师礼。归家后拜父为师,勤习咏春,而后,与师兄陈华顺合收一徒,这就是以后咏春的又一宗师,叶问。
这是骗人的内容啦。
- 他离乡,是在父亲死后。
- 他没有和陈华顺合收一徒。实际上,陈华顺声称梁碧根本没学过咏春而自己就是唯一传人。
- 梁碧没有收过叶问为徒。
- 两人就是因为不咬弦所以梁碧才离开佛山、所以才教叶问的嘛。
以前的人尊敬师父,所以,描述的时候很含蓄。但哪怕从含蓄表达里,也不难知道,当年陈华顺大概到处宣称自己是唯一传人,也声称梁碧兄弟根本不懂咏春(不是不行,是“不懂...从来没学过”的意思),梁碧虽然不和他争,但心里是不爽的。
给您看看真实的历史:
佛山和北京、蘇州、漢口並稱為中國商業最繁榮的“四大聚”,亦與河南朱仙、江西景德、湖北漢口並列爲“四大名鎮”。當時在佛山市,有一條桑園大街(即現在的蓮花廣場),葉家的大宅、莊園就在這條街上。在莊園入口處的碑文寫着“南陽寄蘆”,以紀念葉氏宗族本來自廣東南陽而只是寄居佛山。這是葉問和其子葉准、葉正童年生活居所。在同一條街上,與葉氏莊園入口隔幾棟建築物的距離外,是供奉歷代祖宗牌位的葉氏宗祠。在祠堂範圍内,有很大片的空地。在葉問童年的年代,梁赞的徒弟陳華順租借了這個祠堂教授詠春。葉問在葉氏莊園裏所居住的側樓,不必走出莊園以外的大街,從大廳就可以經小巷直接通往祠堂。由於是“近水樓臺”,稚齡的葉問常常去觀看練拳,自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天,他自己向陳華順求學。陳華順半開玩笑地對他說“跟我學武的學費可不低喔!”,葉問回答“我會求媽媽付學費。”翌日,葉問果然拉着母親拜訪陳華順。由於葉問當時體質較弱,葉母考慮到練武可能對健康有利,遂答應讓兒子正式拜師學藝。這時候的葉問大概是七嵗左右,同門學藝的師兄包括雷汝濟、吳仲素、吳小魯、何漢侶等人,葉問是年紀最小的一位。從此時到約十三嵗之間,他隨陳華順學拳。據葉問成年後的回憶,當時的他只是依樣畫葫蘆,師父讓做什麽動作便學着做,難説理解拳理。這也是後來葉問不太鼓勵幼童學習詠春的原因。陳華順活到七十嵗左右。在他身故後,葉問隨同其他師兄一起扶棺,把師父送回順德陳村入土。 在陳華順臨死前,曾特別交代各徒代爲教導小師弟葉問、完成其學藝。當時,在眾門徒中,別的師兄們也都是業餘愛好學拳,並不作爲職業,只有吳仲素正式開館教授,這個責任很自然便落到他的頭上,由他來承擔(實際上,陳華順也曾特別囑咐吳仲素繼續教導葉問)。吳仲素當時在綫香街授拳,葉問在這裡認識了許多新同門,包括阮奇山(其兄阮濟雲曾傳與詠春屬同源異流的永春拳於越南,至今仍盛行於當地)、姚才等。沒多久後,三人成爲聞名佛山的“詠春三雄”。如果按輩分說,以阮奇山、姚才作爲吳仲素的徒弟算,葉問當屬阮、姚二人的師叔輩;但若論年紀卻是葉問最小。 在十七嵗時,葉問得香港的姐夫龐偉庭贊助,入讀香港聖士提反書院。聖士提反書院是歷史悠久的香港著名英文學校,創辦於1903年,現今多座校舍皆被列為歷史建築,學生大多非富則貴,其歷屆畢業生包括港鐵主席錢果豐、富商及慈善家鄧肇堅爵士、國際奧委會委員霍震霆 、東方海外有限公司主席董建成、DHL國際快運公司主席鍾普洋、麥兜故事作者謝立文、九龍倉集團主席吳光正、電影大亨鄒文懷、前香港衞生署長李紹鴻等。根據校方紀錄,葉問是在1917年入學的(在1923遷校至現址的紀錄中,仍有葉問名字在冊)。學校裏除了華人外,還有許多外籍同學。一天,葉與同學踢球。球場分兩區域,華籍同學們只在球場一角玩耍,從來不敢使用另一邊。葉問詢問原因,被告知那是印度同學的“地盤”,不好惹。葉問當時在佛山已初具名氣,年少氣盛,故意把球踢往隔壁挑釁。在這場打鬥中,葉問把三個身材遠比他高大的印度同學逐一打倒,在校内贏得不少名聲(在老年對兒子、徒眾復述此事時,葉問特別説明並非同時對戰三人,而是“逐一”對打而得勝。其人一生嚴謹,實事求是,不喜吹噓、誇張,由此可見一班)。 當時,同學裏有一人姓“馮”(註:亦有説姓“黎”),祖籍佛山,乃上環文咸東街南北行某店少東。南北行是香港昔日一種商行。香港開埠後,作為一個轉口港,當時部份中國南部乃至南洋群島貨物會經香港運到北部,反之亦然,從事這種業務的商行便被稱為“南北行”。南北行在解放前一直是香港經濟重要支柱之一。當時南北行也兼營貨幣兌換、貨運保險、匯款等業務。於19世紀末期,南北行約有三百多間,由於其皆聚集在上環文咸東街與文咸西街,南北行也成為該處的地名。馮同學回家後,隨口說起校内趣事,便提到了葉問打敗印度同學的經過。當年的南北行店鋪,通常都設很多客房,方便招待往來的客戶、友人。那年代不同現在,講究人情味,此類店鋪同時也會接待同鄉住在客房裏,吃飯的時候擺一大桌,主人、賓客、食客就圍坐一起吃飯、談天。梁赞的兒子梁壁,此時正在馮同學父親店中長期作客(亦有說當時梁經營綢緞生意;在電影裏,梁壁是藥材店掌櫃,乃藝術化改編)。梁赞有兩個兒子(亦有說是五個),長子梁春,幼子是梁壁。梁赞把自己精通的兩种技藝各傳了一種給一個兒子,梁春得授醫術,梁壁則得其詠春絕學。不知什麽具體原因,兩兄弟向來不太和睦(葉準老師傅在幼年曾經去過梁宅。据老人家描述,一進門,大屋中間有一面牆,把房子一分爲二,兄弟各佔一邊)。在梁赞死後,哥哥繼承了醫舘(後轉讓);當時鄉親們都知道陳華順教授詠春,都認爲他是梁赞武藝的唯一傳人(這有可能出於陳華順之説法),梁壁也不與之爭名,便遠走香港,投靠在南北行的同鄉友人店裏,一住就住了好幾年。如果按武林的輩分說,梁壁是葉問的師公之子,即葉的師叔伯輩。梁壁聼店鋪少東的描述,便產生了好奇心,問及這同學的宗派,並讓他帶同學來見面。馮同學把葉問帶來後,梁壁對他問了一系列的内行問題“你是陳華順徒弟吧?”、“學到哪裏了?”、“尋橋學過沒?”、“標指學到了嗎?”…然後邀請少年葉問試手。兩人一搭上手,葉問就知道遇到了高手。在學藝時,師父就告訴過葉問,如果遇到手上有一股力在相抵的對手不必怕,但如果碰到有力和無力之間的,就必須萬萬小心。葉問和梁壁搭上手後,馬上就知道這是他沒碰過的那種傳説中的境界,只能小心翼翼應付。梁壁的力度似有似無,像一條溼毛巾似的搭在葉問手上,怎麽甩也甩不掉,也無法攻入對方身内。這時候的梁壁年齡不詳;他和陳華順誰老誰少的問題,在歷史上也沒很清晰的紀錄,但無論怎麽算,此時的他也不可能太年輕。葉問久攻不克,就準備欺負老人體力上的劣勢,用詠春的“標馬”嘗試沖進貼近梁壁的範圍,卻被梁把他撞到牆壁上去了。少年葉問一直以來沒嘗試過戰敗的滋味。根據葉問老年時對兒子所說的回憶,這是他一輩子中比武最狼狽的一次,尤其又是輸給一個不起眼的老頭,心裏很不是滋味。過手後,他取起因要過招而脫下的長衫,也不道別,直接就走了。葉問從小被師父讚美,也從未落敗。在此役後,他對自己的武藝水平產生了很大的困惑,一度興起從此放棄練武的念頭。幾天後,馮同學又找他說店裏老人約見。兩人這次面是在中環威靈頓街一家茶餐廳裏碰面的。這次馮同學本人沒有在場。甫見面,老人就向他交待身份說“年輕人不必沮喪。你輸了也不算丟臉!這不是你的功夫沒用。我是你的師公梁赞之子梁壁!”葉問奇怪地問“可是…您不是不懂詠春的吗?”,老人回答“你看我這算是懂還是不懂呢?”老人問他“你已經有了根基,如果跟我學幾年,以後回到佛山無人能敵。你要學不?”葉問回答“我是來讀書的學生,恐怕無法負擔…”梁說“我有説過要收錢嗎?”這段對話是葉問回憶復述的精確原話,在電影《葉問前傳》裏也如實呈現;可是,梁壁還說了一段電影對白裏沒出現過的話“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學成回到佛山後,如果別人問你你的功夫從哪裏學的,你就告訴他們曾經學自我梁壁!”此後,葉問隨梁壁學習了兩三年左右,在此期間技藝突飛猛進。在學藝後,梁壁對葉問說“我和你之間並無師徒名分。陳華順才是你的師父。”因爲這個原因,葉問一生奉陳華順為師,但也坦言真正的大成卻來自梁壁(歷史上並沒留下太多有關梁壁的確切文字記錄;但根據口耳相傳,除葉問外,他似乎並無別的傳人)。
以上是叶问亲口对自己儿子回忆的内容,我听叶问儿子亲口对我说的。在纪录这段文字的时候,师父绕来绕去,被我逼得没办法,才说“唯一传人之说,总之当时大家都那么说,至于最初从哪里开始传播的,就不好追究了。可能他自己说的吧,我们不知道,也不问...总之当时陈公也还在世,他没有否认...”,还有后来梁壁不收学费,只要求“你學成回到佛山後,如果別人問你你的功夫從哪裏學的,你就告訴他們曾經學自我梁壁!”,就能看出,梁壁始终不爽。 这个读读即可,请别转载,因为必须校对和让师父决定全部口述回忆里的哪部分能出版哪部分删除。目前只是在纪录,能说的不能说的得罪人的都说出来,然后以后才慢慢删改、成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