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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能改变学佛者迷惘的一本好书:《寻找上师》(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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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4 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逛坛子时发现的,,要看的自己去


《寻找上师》    版权归作者 陈念宣 所有




〈 编者序 〉




大师在哪里?










有一位朋友在一次特殊姻缘里,获准了三十分钟的单独时间向十七世大宝法_王请法,法_王闭目想了一下,睁开眼说:“把身体调好,把禅定修好。”天啊!这是什么答案,就这么简单吗?没有传一点特殊的法吗?他很失望的离开,整整过了一个月,才意识到法_王给他的其实是当下最准确,最重要的提醒。禅定没功夫,身体又不好,给你再多的法,你也受不住啊!




我们常常费上九牛二虎的力气去寻找大师,希望大师给予最神奇又关键的指导。我们全神贯注在寻找一位适合自己的老师,但是却往往忘了回头检视自己的状况,了解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学习。




在我与念萱编书的那个月里,我问了许多一般人都会问的问题,例如:怎么确定老师的资格?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跟对师父?怎样才会下决心把自己完全交给老师?……渐渐地,我得到一个了解,这些问题没有固定的答案,答案在你心里,在于你的起心动念。你的态度某种程度决定了你会找到什么样的老师,会学到什么东西。




念萱的这本书,珍贵处大概也就是在这里吧!这不是本告诉你怎样去挑选师父的指南,而是一本寻师经验的分享。




念萱不是完人,她有她的聪明智慧,但也一样有她的贪嗔痴慢疑。听她如何一路走来、如何被师父修理、如何糟蹋师父的慈悲、如何挑战师父的教训、如何不信任师父、如何怀疑、如何躲闪、如何愚昧地坚持……你也会在她身上看见自己深藏不露的各种劣根性与愚蠢至极。当我们指着别人嗤之以鼻的时候,也许更不堪的是自己;当我们怀疑老师的教学时,也许问题正出在自己的骄慢上;当你把自己完全交给老师时,也许只是想逃避为自己负责。这就是起心动念,动机某种程度决定了你会找到什么老师,会怎么学习,进步与否也由这些反省开始。




除了少数自修成功的人外,每个学习者都不免要经过寻师这个阶段,只是很少人明白,学习并不是从找到上师的那刻才开始,寻师的过程中其实已经在学习了。寻师过程中的反复思考周折,往往可以让一个人更明白自己,更认清自己,更发现自己底层的不堪,于是逐渐谦卑,臣服,终于成为一个可以承载佛法教导的无漏容器,这时属于你的上师自然就会出现了,因为你已经准备好接受上师的灌注……










〈 自序 〉




寻访大师的分享










几次在上施大妈的节目时谈到信仰议题,都被她激动的回应给震动:“你为什么不干脆写一本书讨论宗教信仰算了……”




我不敢!我又不是“大师”……




原因呢?我从基督徒变成道家思想跟从者,又紧接着追随佛教信仰者,最后被老师告知:“佛教不是宗教,只是一个告诉人家如何摆脱自己的思想!”哇!这就是“解脱”的定义吗?




乍听之下,空荡荡地,让人踏不下去。信仰,不就是要去某个美好的地方吗?佛教是个让人可以享受天堂般净土的信仰,不是吗?




施大妈最感冒的那部分是“许多大师成名之后,运用群众魅力行玩弄公众资源之实……”当我说“信仰是非常个人的,甚至是一种隐私,很难分享,更不能用强迫的,然而宗教必须要有组织才能发展,有了组织,就有分享金钱、权力的腐化,这是人性,非常自然的演变。”施大妈高兴得哈哈大笑……尤其在我说:“我经验的佛教思想,几乎不让我感到这是一种宗教,因为“佛”的基本定义是“觉”,这表示经验一切生命存在的智慧,并产生无分别的慈悲,那就是说所有的生命都享有同样尊贵的尊严……而组织是有高低之分的,很容易产生资源不均衡的纷争……“我一再强调这是个人见解,施大妈认为这样的想法应该获得普遍的讨论。我说:“这需要好老师的指引!”







就连直来直往号称无神论的施大妈都忍不住说:“上哪儿去找这种老师?”







嗯!显见得这的确是大家的困扰。







那就大胆地姑且讨论一下吧!反正就一个仍在寻找大师的我而言,头顶上不知道坐了多少伟大的上师,他们个个都告诉我:“佛都说成佛靠自己!却必须要依赖老师的指引!”







谈谈无妨!







这之间有一点点小小的矛盾,我就来分享一下十七年来“寻访大师”的酸甜苦辣咸!































遇不见百分之百的大师?













会遇到怎么样的老师,其实都是自己的选择,“业”总是真是不虚地贯彻自己的纪录。













多年前,我曾经在一个藏传佛教艺术讲座上介绍作品时,提醒观赏者应分出宗教派别与艺术传承的两种脉络解析,如此才可找到历史的趣味与代代相传的精髓,却被问了一个非常感伤的问题:“请问我要如何找到我的老师?”提问者是个相当时髦精干的中年妇人,我被问得九转十八弯,一时竟答不上来,愣了好一会儿,她语中带酸楚地接着说:“冒昧打扰,你可以不必回答,我知道这是个私人问题,如果不方便,不必客气,但我真的很需要老师,精神上的……说来惭愧,一把年纪了才在找老师,也许太迟了!”







我理解,我立时就理解了,正因为如此,才发愣的。







这下可苦!回想起多年寻师的种种,真是哑巴吃黄连,如何道得出来?这的确非常私密,却并非一般人想象的神秘。我也是将近而立之年才开始认真找老师的呢!到如今,找了快要二十年,我的老师仍耻笑我:“还不赶快去找你的大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所有的生命蓝图都是自己画下的,只是制作者有失忆症,就怪罪于老天捉弄人,天知道,这位将自己命定的始作俑者并非别人,而是不断打造自己的双手,也就是佛教说的:“业”,梵文的“羯磨” (Karma)。那是说我对生命交出的成绩单,决定我下一刻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也就是我的生命刻痕与记录带给我未来的方向与回报。这不需要等到来生或追寻去世,主要看自己的成长过程,就知道“业”是如何记录并造成影响的。







看着她诚恳又仿佛闪亮湿热的双眸,以及那打扮伶俐的浓妆,和两个钟头前听演讲时的严谨肃穆,我拼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七上八下地转了好几个圈,才小心翼翼地答复:“我的中医老师曾经告诉我:“不管你想学什么,都要做好准备,只要把你心上的案头打理好了,老师自然会找上门,你根本不需要出门去找老师,尤其是有传承的绝活,一定会找到心心相印者。否则,就算大师天天打你门前过,一样老死不相往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宗教信仰,佛经上就说佛菩萨比恒河的沙还多,那就是到处都有,只是我们认不出来而已。就连基督教的上帝也说自己无所不在呀!哪!想想看,就在分秒之间,你准备好了,老师就会迫不及待地立即出现,你相信吗?“







我几乎差点儿告诉她:“老师还说:‘为了找到传人,有些师父甚至愿意从天而降或破门而入,只要那家伙准备好了,就会发出一种无法遮掩的光芒,师父们就一刻也不会耽搁地抢着闻香而至……’”







这当口,说出这样的话,她一定会认为我在戏弄她,因为当时我就是这样看老师的……







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儿困惑,短短几秒间又恢复了冷漠以及惯有的成熟风范:“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希望有一天能懂。如果我想清楚了打电话给你,问你几个问题,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当然不介意,但我认为她不会打这个电话。







并非她没有能力想清楚,也不是她缺乏胆量去打这通电话,而是她太忙,这种念头一闪即逝,明天一觉醒来就丢到脑后勺去了。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能在一生中用两个小时去听跟日常生活无关的知识,已经相当难得了。这场演讲适巧来的都是各方“贤达”,以度假的心情听我介绍一个看来好像遥远不存在的生活艺术,我该如何评估这样的效应呢?







其实,我相信她最大的恐惧是拜错“大师”。







对一个将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的人来说,损失束缚事小,若将灵魂托付给“居心叵测”的小丑,可怎么解套?







我的佛学老师举过一个例子:“‘相信’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字,佛经上记载曾经有人将狗屎当作佛陀舍利子供奉,最后依然得到升天,耶稣说:‘信我者永生’。这表示老师固然重要,而追随者持续不变的信任才是成就自己的症结点。”







至于,信错了怎么办?我的老师曾经如此答复:“会遇到什么样的老师,其实都是自己的选择,‘业’总是真实不虚地贯彻自己的记录。师生之间的缘分是经过长久累世结下的,对与错,都要偿还。做学生的,只要尽到该尽的责任,即使老师再错,也能还掉这笔债……”







于是,找大师讲究“缘分”,就变成了一种说辞,因为“信任”的基础相当弔诡,由不得你一变再变,只好推给无法追溯的“缘”。







反正好不好很难辨识,先看对眼了再说。至于,“看对眼”这件事又很虚幻,这种情绪性的起始,总是会情绪化地终结,双方俩“心伤”,就跟谈恋爱差不多,“谁骗了谁?”便成为一场戏剧化的舞台落幕。







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不知道会遇见多少个老师,生活上、知识上、心灵上的,大部分默默无名,也许有些是显赫的“大师”,有不小心偶遇,也有故意去撞见的,有的终身为师,也有的或许只提供几句关键性的话语……无论如何,由于这些人的指点,我的脚步踏出了今天的蓝图,不是吗?







然而,我们要的不仅止于此,最好这位大师就正巧是那“唯一的真神”、“全能全知的上帝”或“无所不在的佛菩萨”,这样我们就可以专心地膜拜,而不需要痛苦地三心二意、全天候疑神疑鬼地担心受骗。但,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会“骗”着我们好玩呢?







“寻找大师”是门重要的人生课题,有的人不自觉,也有人敲锣打鼓地找,然而在西藏却是打从出生就变成生活中最重要的事,任何人都有一个清楚明确的传承并且有标志鲜明的“顶头上师”,至于,关起门来修行的“师父”,那就只要自己与师父双方知道了,这也是藏传佛教被当作“密教”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是“一对一”教学,决不容许外漏。这样做的好处至少有两项,其一是资质各异,每个人需要叮咛的进程绝对无法相同,为免造成彼此的干扰,最好保持严密三缄其口的原则;此外,这也是杜绝争风吃醋的干净利落法门。







因此,除了天知地知,在无人知晓的状态下,这位“顶头上师”几乎是掐着我的生命行走的那把钥匙,拿错了,或者用错方向,都一样毁。







听起来很恐怖,但还可能会更恐怖。







最恐怖的部分,并非是谁陷害了我,而是“我”在生命的历程中不断地杀死自己。我也经常狠命地将师父当凶手捉拿,这师父若没有两把刷子,早就被千刀万剐了。做徒弟,通常是先把师父捧上天,紧接着又反复在信不信任的油锅上煎熬彼此。老师若不“置之死地而后生”,就无法让你重生,然而痛不欲生的当下,有怎能去品味预知重生的喜悦呢?当然是五味杂陈地怨恨满腹,修养差的,就每天去放鞭炮啦!







想想看,收一个徒弟,若不先好好地修理,如何让他受教?而最首当其冲的修理,就是让学生“认清自己的真面目”。







寻找大师,同时,更是寻回自己的历险记。






1. 何谓上师?



上师,指引我“觉知”的道路与方向,让我看见“我”的存在状态与意义,使我相信“我”是最重要的生命导师。



我的授戒老师顶果钦哲仁波切在《满愿宝》(The Wish-fulfilling Jewel)书中强调:“未有任何佛陀非依灵修上师而获得证误……”这是说,到目前为止,所有证误解脱的觉者佛菩萨,都是经由精神导师的指引而获得成就,没有一人例外。



地址在,,http://www.karmapa-chinabbs.com/ ... ;ID=2457&page=2  我懒的贴了
发表于 2008-1-4 12:52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浏览的权限. 楼主烦请继续帖吧
发表于 2008-1-4 13:11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多形而上的渲染,太多似是而非的藏傳佛教理論,太多離經叛道的觀點……這書容易將人引入歧途。強烈不推薦!!!
 楼主| 发表于 2008-1-4 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许多“现代都市人”认为藏传佛教特别重视传承上师,把上师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对上师的恭敬与虔诚较之臣子对皇帝还恭谨有加,旁观者看在眼里啧啧称奇,却忘记了各门各派或各行各业的佼佼者收门生亦若是,只是你心中是否真当此人为“师”,还是仅只交换一些糊口维生的伎俩而已,就决定了这老师是“佛”还是旁观者眼中的“江湖郎中”。



或许有人认为学习技艺与信仰之师大大不同,才会有如此不同的讲究。其实,就传承的意义而言,精神上应该是完全一样的,“传承”意即传习承接法脉,通常是要有相当份量的经验知识才可能形成绵延无尽的“法脉”,且历经多位不同时代的大师们各依特殊经验不断修正,才能应时依势地将“传承”越修越精致,否则就自然淘汰了,根本无须任何证明或评断。因此,不论是各行各业术业有专精的老师,或者是灵修的精神导师,都有根本上提升生命价值认知的绝对作用,任何老师,都需要仔细地检验,并赋予全然的崇敬。



因此,不管你想学什么,“尊敬”你要学习的对象,就拉拔出你想获得的精华,这个精神,不仅只是做人的礼貌,也是自我尊重,更是“学”与“修”的真正关键。



藏传佛教训练里最起始的教育是“大礼拜”,证明了放下莫须有的傲慢,才是学习的最佳开端,这“我慢”,非眼见而已,而是内心深处执着“拥有”的“舍不得”以及捆绑难移的“我”,必须一层层地挖进心底,才能抽丝剥茧地找到那隐藏发酵的傲慢,逐一彻底摧毁,否则如何“受教”?跪拜,只是一个基本象征而已,却也是打扫“我慢”的最佳利器。



师生之间的关系,就在一个“放下”,这意味着一个隐隐压抑的“尊严”,随时想跳出来“抗议”。那么,如何寄望修行终端的“交心”呢?



在藏传佛教的基础教育“四加行”里,最重要的关键是最后的“上师相应法”,那就是全然无疑地将自己的老师当作“佛”一样地尊敬。试问有哪一个肉眼可见的上师“不是人”呢?将老师视为无暇的“觉者”,这,真的很困难。



时代变迁,已经扁平化师生之间“上行下效”的可贵距离,现在的孩子也不像从前那样把老师的话奉若圣旨,甚至因为“挑战权威”的潮流,顶撞老师的叛逆族群,倒变成了众人崇拜的英雄。



我清晰记得小时候过年过节的光景,尤其是端午节,家中墙上挂满了吃不完的粽子,各种形状口味的家常制品,看得人眼都花了,却十分有趣地辨识出不同的家乡传统习惯,送礼的人永远亲切有礼,顺带解说几句自己的家传制品,不收反而失礼,因为她们是来“敬师”,我们却是无论如何都吃不完的,而这只因为当时父亲任职小学教员。父亲常说:“包得漂亮、材料多,不见得好吃,功夫最重要,有本事的人,就只用米,也能做出最上乘的美味,就看你有没有受教,即使是学到了家传绝学,还得勤快地练出火候来……”当时年纪小,完全不懂什么叫作“火候”,一直到进厨房看八十岁的婆婆用视线模糊的迟缓动作随手抓作料,却永远做出品质稳定的食物时,才体会出日复一日的“火候”是什么效果。



那个年头,人人尊敬老师的战战兢兢,远非今日美式“爱的教育”下孕育的学子们所能想象。



有年装修二十多岁的老房子,朋友介绍价廉物美的木工,好不容易忍受完了将近月余的飞沙走石,验收制作简单朴实的书架衣橱时,恨不能赶快付钱打发师傅,千头万绪地想着该如何整理清洁,未料,这平时看来温和谦恭的木工竟押着我仔细检验他的工程:“我那么辛苦做了一个多月,你看也不看就要付钱,糟蹋我的功夫……”他强调自己是有师承的,做工不华丽却很实在,保证我用二十年还是像新的一样好用(如今已用了十年,的确一如当年利落),并强迫我用一根手指头去打开所有的抽屉:“我没有用钉子,全部上榫头,现在很少人费这种工,我可是跟了十年才出师呢!现在的年轻人,做没有两年就要自己当老板了,哪像我们当年伺候师父,打扫煮饭样样来……”



是啊!现在的人学东西,最好两个月就能收工生效,只要听到用年来计算学程的,多半会放弃:太久了,上不到一半就会开始翘课,还是算了。甚至有些官方举办的教学要用倒扣法,先交学费,期满未缺课者,全数退还学费,可谓用心良苦。



传道授业,的确不是三言两语可以交代得清楚,很多的功夫必须身教,从生活细节上养成习惯,才可能理所当然地感染“成材”,何况是精神导师?根本不能用时间去计算,看得到的是终生为师,有信仰的,恐怕就是生生世世追随到底了。



梵文的“Guru”就是藏文的“喇嘛”( Lama),也就是中文的上师,就佛学信仰语言而言,这代表着帮助我们“证误”的导师。当然,证误可以有许多不同层次的定义,英文用“Enlightened”,而中文叫做“觉”,进入“觉”的循序渐进过程中,Guru是带领我们经验觉知(Awareness)的那把锁,好不好用,需要非常精确细致的默契,若非经年累月的相处,根本无法培养出这样的亲密关系。



在进入藏传佛教环境十七年来的历程里,我最感困惑的问题就是经常被问:“谁是你的上师?”当我答复:“我皈依了这位老师,向那位老师接灌顶,然后又听了那些老师的课……”存心问这问题的人丝毫不原意放过我:“那么,到底谁才是你头顶上的上师?”刚开始被问这种问题的时候,都会结结巴巴地不知所措。在西藏人的信仰定义里,传授知识是所有老师的责任,然而,传授心心相印法脉的老师才是不共的“上师”。因此,每个人都对“谁是你的上师?”非常好奇。



因为,这是拿不掉的“标签”。会坐到你头顶的老师,代表了你生生世世的传承,也就清楚地标示了你的生命轨迹。



同时,不可告诉任何人“谁是你关起门来修行的本尊”是极为重要的戒律。因此,“谁是你的上师?”是个相当艰辛且神秘的历程。



《了义经》中记载佛说:“应善验证我所说,非因信我乃盲从。”清楚明示师徒之间的对待,在于真正的彼此了解,传道者有责任说清楚道明白,受业者更有义务要经过大脑吸收。一旦决定跪拜,就必须相信到底,否则前功尽弃,标准的“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与谈恋爱时爱到极点的誓言一般无异,同样地,若“破功”,就全部白费,甚至可能纠缠不清,还很难善后。



上师,就是那个与你“心意相通”的觉者,这觉者暂且定义为“觉知到你心灵变化的人,带领你走上学习的虔诚之路。”



就象那位逼问我的西藏朋友说的:“那个会在你脑海里说话的声音,就是你的上师。否则只是一般的老师,和你没有生命攸关的瓜葛。”而且最重要也是人人都急切关心的三昧耶戒(注:受戒的人会得到老师个别化的注解,因此不便多做论述),是藏传佛教世界里相当引起争议的一项戒律,一旦起誓,任何出自老师尊口的符号或指令,都是你必须誓死达成的任务,做不到,就别起这折磨人的誓愿,否则即将付出的代价,是比起誓前还多无法计算的后果。



以西藏人的说法,如果是你的上师,就不会有生生死死的困扰,这誓愿可以一直绵延无尽到生生世世,因为老师会一再轮回转世来继续作你的老师,直到他完成对学生承诺的任务。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常常听到西藏人有这样的陈述:“某甲是某乙前世的老师,后来某甲转世,某乙又变成某甲的老师,但是某乙见到某甲的转世,仍然会以面见上师的礼数磕头跪拜,因为他去见的是前世的老师,而不是去看学生。但是某甲转世在就学期间,也要以礼敬老师的方式对待某乙。”通常不熟悉的人听到这种对白,一定会头晕,始终也弄不清楚到底谁是谁的老师。
 楼主| 发表于 2008-1-4 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论如何,若出生在西藏,你可能会有梵文、藏语、经论、逻辑与禅定等等的各种老师,但是“直指人心”的上师,多半是独一无二,除非你的心脏超强,可以接受许多老师“敲脑袋”。



至于,如何找到上师,或者要用多久的时间,我们大概没有西藏人这么老实,几乎一出生就搞定了,每个人都被自己不停转动的念头所牵引,说不定比照另一半还复杂啰嗦,毕竟,另一半还有机会分分合合,上师,可是挂上了就很难晃点摆脱,一直要到“开悟”了才能“解脱”呢!

2. 观察三年至二十年才得拜师?



拜师,以时间换取生命镜子的互相辉映,寻找彼此的生命轨迹,让许多小我的破灭,拾掇成“觉知”的未来。







当我们用“拜师”这样的字眼,意味着某种程度的认知与自觉,至少,眼前这位老师,让我们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与缺失。



喜欢看武侠小说的人都知道很多拜师的故事,大意是走访名师,然后被伤害无数次或通过各种残酷的考验,才得以一窥师门绝学。通常,我们都会十分同情那位被折磨的可怜学生,不明白老师干嘛定要羞辱完学生才授业解惑,就不能和蔼可亲地教学吗?“大师”不是都应该慈悲为怀的吗?



既然是“名师”,必然有其可见的格局,既是“可见”,就一定有其局限性。这么说,并不是藐视大师,而是每个人的价值观都有相当程度的差距,更何况形成气候的“大师”,必须牺牲掉多少的“凡俗”锤炼,才凝聚出专注的“典范”,这其中必然有许多无法逾越的“规矩”,来访者是否乐意遵守,该如何辨识呢?当然是先狠狠地打掉你的自尊再说,否则每跨越一步都要小心伺候,这学校之路的漫长,恐怕是永无终止之日。



于是,老师需要观察学生的极限在哪儿?才知道从何下手,就像一般人说的:找到罩门,才能杀敌。



没错,师生之间的关系,很像生死仇敌,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到对方的弱点与优势,才知道如何整治调节,最后磨练出上手的器皿,装什么像什么,能煮能烧不渗水,耐得了水火的煎熬与锤炼,直到所有的杂质都被消磨光,焕发出“纯质”的光芒。这时候,老师要教你什么,彼此都会心不着力,兴高采烈地消融于无形。



那么,没有三、五年的相处,如何知道对方吃米会过敏,吃面会胀气呢?



这还只是刚开始而已。



教啥会啥,只是初阶的教学,必须做到“心领神会”,才算是入门。



这就不仅仅只是十年的光阴可以换来的交情了。



俗话说:“最致命的伤害来自于最亲近的人。”这句话有两种解读。因为最亲,所以受伤的感觉更深,这是情绪性的伤害。另一种解释则较为实,因为亲近,才最了解你的致命罩门在哪儿。



师生之间,相处数年,就算没有真正入门,都有许多生活上的熟悉,若要入了门,什么都摆在眼前,彼此像是脱了衣服共处一室,无处躲藏,除了坦然面对,别无活路。



除非,你是超级演员,否则也要有欺骗自己的本事,不然,一卡车的衣服也不够你遮丑。那么,你到底要不要入门呢?



放下世俗可见的衣饰,坦荡荡赤裸裸地针锋相对,就是你跨越“门禁”的钥匙。这时候,不仅只是为了存活而已,而是要头破血流地练就一身“武林绝学”,以冲破这用来捆绑你的“门禁”。老实说,每次快被老师逼疯的时候,恨不能十八般武艺齐聚一身,狠狠地反击,却发现自己早就成了透明的目标,有喘息的机会就算是功夫很好了呢!



那么,此时此刻,就像是高手过招,对方的路数一清二楚,只剩下“纯粹”与否了。最后的赢家,是那专注后的“超越”。



“登堂入室”,就是形容这种情形。一旦打开门禁,便任君取阅。要慢慢浏览,还是巧取豪夺,就看你们家的“家教”如何了。



这样的关系,没有相当的信任,能持续吗?



我的老师曾经告诉我许多师生相处的故事,最得意的一件,是他年轻的时候脾气相当暴躁,闻名遐迩,远近驰名,很多人见到他都逃得远远的,一点儿也不像我现在看到的他那么慈祥体贴。



老师收留过一个从小痴呆的小和尚,每天帮老师打水煮饭,却从来不上课,即使老师开班讲课也不来听,就只是跟进跟出地打杂。十多年后,老师闭关三月,他仍是最勤快的侍者,每天按时送饭,但总是不敢接近老师,老远地把饭菜放在篱笆外就跑了,连送到门口都不敢。某日,老师特意等在门内,那和尚刚刚把饭菜放下,老师立刻从门内冲出,拿起一块大石头就往和尚砸去,命中额头,和尚血流不止,掩面而逃。



据说,那和尚在第二天进了佛学院,三年后拿到相当博士学位的“堪布”资历。



天哪!你若是那个被打的学生,会出现什么样的念头?



我有一位学佛多年的朋友,经常被师傅当众呵斥,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因此不高兴或闹情绪,我问她:内心从来没有起过丝毫反弹吗?她仔细地想了一下,我正庆幸呢!果然是有的,她却悠悠地说了:“有一回,师父忽然怒气冲冲地拿着棍子冲进我的房间把我毒打一顿,边打边骂,打累了才走,我莫名其妙地被打,当然就一直哭啦!隔不多久,老师又回来打我:“你还哭,是不服气我打你吗?”其实,我是因为被冤枉才哭得,后来看到老师那么生气,就更伤心了,我被打不要紧,但是惹老师生气就不应该了,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才害得老师要那么辛苦地帮我消业障……



我差点而没笑得岔了气。真有你的!



怪不得她可以如此专注,我从未见过如此一丝不苟的翻译,几乎可以字字句句毫不遗漏地完整口译,拜服!最叫人服气的是她对老师的全然信任,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这位朋友用的是二十年来丝毫不变质的“相信”。



三年或二、三十年,讲的不是时间,而是“琢磨”,默契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培养出来的,没有这份“琢磨”,就不会有师生的“缘分”。



真正的大师,不会只有三两功夫让你学,即使只是教你磨刀,都会有好几重的功力,一进还有一进,每回当你自觉挥够了汗、流完了血,正准备收摊出师、返乡耀祖,才发现老师刚刚跑进来破坏你辛苦搭建的成品。不仅是要重做,而且还要用完全不同的材质,运用全新陌生的技巧,直到纯熟,然后又再舍弃……



这一来一回,无数次的毁灭,都来自你最敬爱的老师。有时候,你疲累得恍惚,仿佛眼前站着的是妖魔,恨不能拿起手上锋利的刀砍了“他”,以解放自己。如果不是日复一日长期累积的信任,你,真的会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醒来,看到满脚踩着不敢相认的“尸块”。



信任,不只是需要培养,更需要严苛的检视,否则,你真的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砍了“他”。这检视,绝不会是三两天,而是长期的剥皮,一层又一层地看进去,直到全盘接受。不仅好老师应如此检测,学生更是必须里里外外地审视自己以及老师的动机是否一致。



当然,也有人毫不费力地相信了,就像我的朋友。但谁又知道,她是否好几世前就吃足了苦头呢?



我对老师的信任就常常经不起自己的考验,反倒是老师信任我多些。



与老师相处十年后,突然有一天老师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学生,害我当场气得说不出话来,顿时泪流满面,心里计较着过去十年的受罪岂不冤枉,早知道以前不算是他的学生就不必憋气作乖宝宝了。



又过了许多年后,才明白师生关系也有好几重关卡要过,信任有深有浅甚至有类有别,唯有被严厉地考验过才清楚到底自己走到了哪儿,也才知道下一门课该上什么。
 楼主| 发表于 2008-1-4 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3.传承的意义



传承,是条绵延不绝的江河,无始无终,却又有始有终,由生生世世轮回的誓愿相续不断,承接传递“觉知”的奥秘。







曾经因政治因素而到北京大学任教的台大哲学系教授陈鼓应先生,在介绍两岸教育制度差异与学生的素质落差时,忍不住举出代代相传的认知没落才是真正让人忧心的症结:“学术研究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够交差了事的工作,任何一个思想的追踪演义,都有一定的传承脉络,因此,我们在介绍学者的时候,一定会列出他的师承,以确认他的学术地位。即使是在相同的领域里,也会因为师承不同,而演绎出不同的学术方向,确认师承是对大师的尊敬,更是做研究的重要依据……”



如果你曾经接受过藏传佛教的灌顶,就知道每一位传法的上师在灌顶前都会清楚交代自己的传承以及法脉的传承,这比什么都重要,若不知道历代祖师爷的名号,就表示“延续”无效,所有的念诵不再具有意义,只不过是听到一场演说罢了。



这就像是查阅族谱,至少知道爸爸妈妈是打哪儿来的,不然就会像个孤儿似地没人认领。



我曾经听过许多朋友提起:即使有幸捡到“武林密笈”,若没有师承或作者的允许,左看右看都看不懂。很奇特的经验是多年来看不懂的深奥经书,若经有传承的大师授与“口传”认可,即使他只是在你面前念诵一遍而已,却豁然开朗地怎么看怎么懂。这也是藏族对“灌顶”趋之若鹜的真正原因,为的是去“开窍”,而不是一般人期望的“加持”或“结缘”。



当然,灌顶之后,若不参照祖师爷留下来的方法“细究”,这窍也白开了。



有此一说,想偷懒的人,若接了灌顶,只要紧紧抱着祖师爷的大腿,每天叨念着历代祖师的名号,就能抓着这些成就者的修行成果“吊车尾”,一块儿开悟。



不相信吗?只要看看那些爱拍马的人总能升官发大财就知道了。不过,这并不是说大师们爱好别人拍马,而是这些修行人个个发了大愿:誓愿救渡众生,若有人喊救命,能不伸出援手吗?更何况是自己的徒子徒孙?



即便是艺术工作,也讲究传承,这表示大家努力的成果有了延续性的必要与光辉,累积效应的结果,再经过历代大师们贡献精华地重重修正,将创造出更结实的精致作品,不怕舞台检测,不畏惧群众再三地锋利校阅,可粗可细,可大可琐碎,自在悠游于长久长久以来建立的时光长河,呈现自然散溢的七彩光华,就像白光与红霓的时空交错,不得不吸引绵密的注视,这只有集合众人智慧经过时间的淬炼才能展现的光芒。



这不是一人在一生的短短数十年里所能打造的辉煌扉页。



即使是号称以凡夫之体即身成就的藏传佛教大师密勒日巴(藏语意译为一介布衣),都要依赖清楚地传承才得以凡俗出身获得即世修行证悟的成果,若没有前辈大师们的修行经验作为依据,以及传承所累积的力量,相信密勒日巴要面临的辛苦就不仅仅于此了。



那么,传说中的传承力量,是否真有其事呢?



姑且不论那些超越时空的神秘能源,是如何传递给子子孙孙,一如藏传佛教的萨迦派既有转世法脉亦有血脉传承,世世代代都有铁证如山的修行遗迹,这些宝贵的经验,经由无私的修行者点点滴滴地传递给专一勤奋的弟子或子女,清楚地依循前人轨迹以寻找自己的根源,再延续这愈陈愈纯的精髓。



我们只要观察坊间的杂技或戏曲,就可以看到传承的精华是如何锤炼出光芒的了。



藏传佛教的修行法脉之所以重要,除了修行经验的累积,更集合了历代祖师爷们一再地修正检验。毕竟,每个人的资历背景各异,再加上时代变迁以及人类寿命长度的限制,前人智慧绝对有延续性的依存必要。



重视“延续性”是藏传佛教的特质。



曾经到香港的离岛寺庙里参加过一个全程二十几天的藏传佛教法会,每天二十四小时地点蜡烛外,每个人都要不间断地轮班念诵经文,否则前功尽弃。那时,既要排班打杂挥汗伺候茶水,又要轮值点蜡烛,念诵经文,还不忘在早课前把全身的臭汗洗干净,每天睡不到四小时,活生生练就出一边点头瞌睡一边诵经的本事,偶而醒过来,差点而没被自己笑死。有回,正进入梦乡,快要停嘴的时候,就被师父泼了一身的冰水。师父每天都要三申五令地宣说“延续性”的重要,否则,只要一间断,就全部变成做白工,不但要重新来过,甚至对传承造成伤害。



我的太极拳老师的老师的老师找到他的老师的过程相当传奇,原本修炼陈家、杨家太极拳,后来发现过度凶猛,一经出手,非死即伤,能放不能收,正彷徨之际,遇见了一位只收单传弟子的太极拳老师傅授他收发自如的太极拳,而他上手就有清楚列名的传承,入门的仪式一如各门各派,必须顶礼叩首详记历代祖师爷的名号,当然,也有几项不可逾越的规矩,所谓“传承的精神”就端赖这些臭规矩延续,接受与否,自己审慎考量。



据说,而且是根据好几位大师们一再强调的说法“传承不断,就可以无限累积能量,所有承接法脉的人都可以受惠。也就是说,你顶礼的名单越长,你的学习助力就越广博强壮,如果回回练习前都先呼唤历代祖师爷的名号,这一长串的长辈们都会送你无限的力道,想要抽取传承精华就轻松愉快多了。这种马屁,实在拍得太值得,就像在家里跟爷爷奶奶撒娇一样,永远可以得逞。



其实,许多人看似神秘的梵文或西藏文咒语里,大部分都是一堆佛菩萨或大师们的名号或别号,只要专注诚信地念诵,这些发了大愿的祖师爷想不帮你都难,这是传承的奇妙力量,既是取巧,更是一种基本的学习礼貌。



几乎所有的经典都会一再强调呼喊佛菩萨名号的好处,《金刚经》中明确记载着念诵的结果:“须菩提,当来之世,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于此经受持诵读,即为如来,以佛智慧,悉知是人,悉见是人,皆得成就无量无边功德。”这是多么大的承诺与背书啊!



我所认识的大师们,没有一位说不出自己的传承,或者更严重的是每两句话都要提一下祖师的名号或训示,几几乎养成了不念就不顺畅的习惯,念了才舒坦,如同有人默默背书画押似地,仿佛祖师爷们在旁,就不会出错,可以无忧无虑地大方厥词,不论怎么表现都不会逾矩,讲得白一点,就是拿祖师爷当护法用了。



每一位有信仰的人,都很清楚知道呼唤自己信仰对象所赋予的神奇力量,甚至许多人经验着这样的“神力”,否则,宗教组织为何如此容易就聚众成城呢!



好吧!如果你要排拒“视觉”不可考的传承力量,至少,做个有礼貌的学生,谨记那留下生命经验的老师们姓啥叫啥,就像是知道自己父母名字一样,做个安心的乖宝宝,有何不可!这是最基本的生活态度。



我听过这样的恐吓:“没有祖师爷的允许,也就是传承的加持,修得不好算运气,要勤奋起来,很容易就疯了。”所谓的“走火入魔”是也。
 楼主| 发表于 2008-1-4 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4. 自我检测



检测,有如千变万化的照妖镜,里里外外地裸呈,彻底又利落地净化层层叠叠积存的情绪毒素,心甘情愿走上“觉知”的大道。







有了师承,并不代表拿到胡作非为的免死金牌,因为你所制造的产品与垃圾,迟早都要回收,很多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件,是没有再生条件的,尤其是全自动记录的“业”,你的“业”连佛菩萨都无法用修正液涂改,更不用说那很倒霉捡到你做功课的老师了。



即使神仙说:“心想事成!”你也得要弄清楚:“心中的愿望是什么?”



这问题看似简单,却难得要命,有许多坊间笑话都在调侃我们朝思暮想的“愿望”,最传神的隐喻应该属荒岛上三个人的神灯许愿,最后又都回到了原点,因为第四个人在思索:“美眷、财富、逸乐真的是人生的终极目标吗?”这被放逐到荒岛上的四个人好比切割成四片的我,始终挣扎漂浮在人云亦云的价值观里,时不时都要问自己或问别人:“快乐吗?幸福吗?”仿佛不抓住某个幸福的柱子,就会淹没在人世间似地。



我真的需要幸福或圆满吗?



相信所有人的答案都是YES,若问:谁是你的幸福?却很少人答得出来,就算你能够爽快地答覆,也很难维系着基础不太坚固的愿望,因为你会改变,不是外在的变化,是念头,每秒钟不知有几万个念头在跳跃,你要如何取舍?你的视觉、味觉、触觉、听觉、嗅觉都会提出意见,即使大家达成协议之后,你又会因为某个不属于觉知部分的理由而推翻定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翻案。



哪儿才是你要去的乐土或天堂?



我们所相信的认知,都来自于教育,从小被周围的父母、亲人、好友、老师甚至敌人洗脑:无忧无虑地拥有一切人人想要的东西,就是最高的幸福,四季飘香的净土是人人渴望的天堂。



其实,我们所定义的幸福,并不难打造,问题出在抵达目的地之后的诧异与沮丧,不!别误会,我们并没有走错路,而是,身体里的某一根筋会突然冒出来抗议:我不要这个颜色!誓死不从!我搞错了,我当初的想法有问题?!



看设计师与业主常常发生不可理喻的纠纷,就是最好的范例。



这并非双方没有沟通清楚,实在是我们的念头太多,挤爆了长期未经整理的资料库,因此经常当机而不自觉。



禅定就是用来对治这种滑稽状态的。



初阶的禅定,都是先一条条地找出这些东窜西逃的念头,再逐渐催眠摆平这群不好惹又精力旺盛的猴子,越过这些杂乱纷纭的念头之后,好似逃离战场,心里仿佛平静舒坦多了,却发现自己脚踏废墟般地失落,暗骂:“是哪个该死的导游把我丢进一片荒野?”对老师信誓旦旦的忠诚维持不到几小时就中箭落马,费好大的功夫才说服成功,摇摇摆摆地重新上路。天知道,这样的游戏能维系多少天或多少年。



最大的症结出在我们的眼睛始终很难看到自己。



当我们在寻找大师之际,眼睛紧盯着目标,完完全全忽略了自己的目的。不!比较精确的说法是:找到目标后,才发现忘了自己的原始目的。



是啊,我们为什么需要大师?想获得卓越的知识?享受更美好的人生?脱离痛苦?找到快乐的源头?或者寻找生命的意义?还是,更离谱一点,把问题直接丢给大师来烦恼,他老人家说什么是什么,一切责任当然由他担当。



还以为找到大师后,就仿佛一切的人生重担可以脱卸下来,全部丢给“大师”去思考,我们的脑子紧跟着打烊。天知道我们所忧虑的难题是否值得一叹,丢给大师的要真是个难题就罢了,怕是不明包裹,当众打开来才发现是发臭的内衣裤,就糗大了。



就算是遇到了神仙,我们确切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一如那些拣到神灯的故事,一再地提醒我们:天降黄金夜无法拯救人类内心的贫瘠,因为我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啃不动的黄金,还是闪耀炫目的黄金岁月,急死那想要满愿的神仙,也不能帮助你思考:终究我要的是什么?



曾经有位老师告诉我:“你知道任何愿望都可以用念力实现吗?”我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他紧接着说:“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守着你的愿望。”



在许愿之前,必须想清楚自己是否千真万确地要定了这个愿望,譬如:我想中头奖,这样我就可以领取一大笔奖金。然后呢?继续想下去,我拿了这笔奖金以后,就可以如此这般地过日子,然而,仔细一想,这真是我希望的生活吗?其实,若当真如此,不需要中奖,我也可以办得到呀!于是,愿望就不断地修正,想尽办法找出那做不到又非常希望藉由超自然能力实现的愿望,一直到累了为止,都还没闹清楚我到底想要什么。



守着你的愿望,是件看来简单却极端困难的工作。



找到老师,是好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没想清楚就闯进去,十分可惜。就好像你一直期待有机会拜访偶像,渴望问一个十分简单的愚蠢问题,那会让人莫名地快乐很久,你却不小心在路上遇到了,毫无准备,情急之下,你只能对着偶像傻笑,于是,你再也没有机会了。如果,你真的珍惜这个“问题”,它就会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任何时候都可以跳出来,你就决不会错过任何一闪即逝的机会。



因此,“守着你的愿望”的确是如愿的先机。



在藏传佛教非常重视的生死度亡法里,就很明白地强调重复练习“专注”的重要性,因为当人的灵魂进入死亡后与再出生之前的中阴身时,非常脆弱彷徨,很容易无期限地迷失。如果平时养成专注与信任的好习惯,到时候,就算自己功夫不够,也能借助大师的力量超度。否则,就算别人想搭救,却因为自己的虚弱与不信任而无法接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神识飘荡。



在没有自我检测的情形之下去拜访大师,要不是问错问题,就是发错愿望,未能如愿,常常不是因为大师不灵光或者师父小气。发愿的人语无伦次,就像是电脑忘了插电以为是当机一样,多半是不用心的人常犯的老毛病。许多人失去了许愿的机会,还以为拿到的是破神灯,直怪怨自己拜错了大师。



从许愿的角度来看,的确是的,只要你没有想清楚自己真正的愿望是什么,任何大师站在你面前都不会是对的。他也许能够建议你如何许愿,却不能替你许愿,而你也不会接受甚至看不出大师的建议是否出于全盘的考量,因为你相信他不是你,无法替代你的思维去做决定。



这也是藏传佛教非常重视“上师相应法”的原因,让你进入大师的思维,看见彼此,达到同步逻辑的“融合”境界,才可能产生纯质的信任。
 楼主| 发表于 2008-1-4 14:11 | 显示全部楼层
5.上师相应与相映



与上师相应,是“觉知”的起始,与上师相映,是“觉知”的成果。







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无瑕的人,的确是一件了不起的大工程,当我们好不容易藉由各种修行方法或苦刑的整治,彻底将自己打扫干净,常常会误以为:我得道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奖励一下进步中的我,不算罪过。只怕你陷入自我陶醉的深井里,逃不出来,就惨了!



这也是我们需要老师的重要原因之一。晕眩的时候,有人即时告诉你如何脱离自我捆绑的困境,以免摔进魔鬼的深渊,比救命的恩德更甚。但你必须在探险之前建立坚固的信赖关系,否则生死存亡之际,如何知道他是就你的菩萨,还是落井下石的魔鬼?



因为老师可能会把刚刚洗干净的你丢进恶臭冲天的粪坑?!而魔鬼会在你自恃超越时空之时,为你装上翱翔的双翼?!



你以为这很容易分辨,抱歉!没有经过千锤百炼的关系,是很难彼此信赖的,毕竟,你的老师也是个凡人,跟你一样需要吃喝拉撒睡,你眼中造就的神,在生活中是个货真价实的凡夫俗子。看不破这一点,永远找不到你的老师,即使他故意在你身边晃来晃去千百趟,也冲不过那转念之间的鸿沟。



除非你有本事将魔与佛同等视为无二无别的增上缘。



不管是学什么,或者用什么样的方式学习,那个有缘让我们效法的对象就是老师,不论你是否懂得尊师重道,都无法抹煞师生关系存在的事实。



没有老师,我们连读书写字,怎么吃饭都不会,就别提如何认识这广大无边的浩瀚宇宙了。传递知识给我们的便是老师,不论好坏,都是粮食,如何取舍,要看我们的消化系统是否协调良好,吃下去的时间次序对不对,基本上,跟食物来源关系不大,毒药也可以是救命的良药,好老师就像是神医一样,诊断精确,下药才能随心所欲、药到病除。



《金刚经》中释迦牟尼佛说:“如来说一切法皆是佛法,须菩提,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



这话有多重意义,六祖的解释是:“能于诸法,心无取舍,亦无能所……心常空寂,故知一切法皆是佛法。恐迷者贪著,一切生为佛法,为遣此病……”简单地说,意即吸收所有的知识,都还原到本来的面目,不擅加妄解,来去自如,不执着贪迷于特定的角落,就能够明白“法”即包含一切,无是非善恶之别,更无任何实际的落尘,如心经所言:“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如果你是个藏传佛教里的认真学生,应该记得每次参加法会一再重复的重点:“‘观想’老师如同佛菩萨,无任何分别,再向其顶礼,接受法教,向其供养身、口与意致谢,一如礼佛。”做不到如实关照,这个法如过耳风,有吹没有起作用。



《心经》里有几句费解的对话:“……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金刚经》中刚好有精确的对应解答:“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受困于老师呈现的形象者,不妨把这两部很短的经书早晚背诵几遍,很快就能扫除脑中的心貖。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在《金刚经》中出现多次,六祖惠能大师的解释是“轻慢一切人名我相,不行普敬名人相,好事归己恶事施于人名众生相,对境取舍分别名寿者相。有四相即是众生,无四相即是佛也。”而老师们给我的解释是:“除去分别心,即成佛之时。”也就是说,当老师能够同时接受珍馐与粪便而不变色之时,作学生的若能视乞丐为佛,便处处是净土了。



我自己被诸位老师各种名相多年折磨之后的理解则是:“真正的好老师,或者更贴切的说法是与你有缘份契合的老师,会在精确的时刻逮到你的转折点,毫不留情地重打你一棒,每当你叠床架屋地盖好一座赏心悦目的城堡,他连一秒都不让你享受地立刻捣烂,才不管你是否会哭得死去活来。”你若能承受才得持续,否则就算老师有一万个意愿传法于你,也无能抓你回来受教。



如是,才有可能进入“上师相应”的磨练阶段。



先别产生将获大法的妄念,《金刚经》中,佛一再地用各种方式问已得阿罗汉果位的须菩提:“如来有所说法耶?”佛告须菩提:“……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不论是须陀洹(逆生死流,不染六尘)、斯陀含(三界结尽故名一往来而实无往来)、阿那含(出欲不还以欲习永尽)、阿罗汉(诸漏已尽无复烦恼,心无生灭去来,唯有本觉常照)、阿兰那(无诤行)等果位,甚至如来在本师燃灯佛前亦无所得。因为渡船乃为到彼岸,到了彼岸,就再也不需要这筏了。



问答完了这一长串,须菩提……涕泪悲泣,多生侍奉诸佛,并且已经证得阿罗汉果位的须菩提,是五百位弟子中善解空性第一人,仍悲昔日未悟得此经深意,如今方悟佛意。佛在《金刚经》里以循序渐进的方式解说“无住”、“无相”。释迦牟尼佛与须菩提师生之间的关系相互辉映出既浩瀚又悲柔的光影,许多可见的多生学习历史亦在简短的几句话之间了了分明道出,这要经历多少劫的磨练啊!读者亦忍不住陪着悲凄。



想起十多年前,第一次接受灌顶,忽然发现自己不小心发了一个做不到的誓愿——菩提心,等我搞清楚菩提心是誓愿救度一切众生时,吓得好几天睡不着觉,后来鼓起勇气告诉老师:“我可不可以把这菩提心还给您?”老师看也不看我一眼地冷笑:“搁着吧!”多年来,听过不少讲解,慢慢地认识一些宗教圈的专有名词,却不甚了了,直到去年老师讲到菩萨们所发的誓愿,用各式各样的计算方式都无法测量,我才突然想起那被遗忘的菩提心,曾几何时悄悄地出现,顿时泪流满面。相信我,当时我若磕一万个头,都不足以表达我的感谢。



师生之间的心心相印,无有为法,如佛言:“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在藏传佛教的宁玛派大师中,努修堪仁波切是我相当喜爱的一位长者,只是一直没有师生的缘份。约三年多前迁新居,我邀他老人家便饭,想沾沾福气,饭后老人家照惯例问我是否要提问题,我告以:“有荣幸让您到寒舍便餐已很满足。”当时脑中一片空白,问不出什么有学问的话,只是看着他老人家就觉得很幸福。未料,老人家竟然顽皮地眨眼微笑:“是不是在上‘中观’课,所以没问题呀!”被老人家一激,忽起顽心:“哪儿话!中观讲个不停,话太多了,不像宁玛派什么都不用说,通通都在里面冒出来,要什么有什么。”老人闻言哈哈大笑:“谢谢!”这一瞬间,他成了我的老师,心里好感谢。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老人家,翌年他就往生了。



中观重视的是逻辑辨析,藉由理则思考检视内在的宇宙观。藏传佛教里的宁玛派则讲究实修,一切不在言传中,当年,努修堪仁波切容许我如此放肆地注释我眼中的佛学思想,无异是给我上了一门深具启发的课。



我曾经闹过一个笑话,有回被逼着去帮我的皈依上师堪布阿贝仁波切翻译“四加行”,期间长达两个月,我则因为对佛法经典一窍不通,平时又懒惰而疏于涉猎,才会一再推托。没想到,老师的解释如此精细,让人大开眼界。“四加行”讲解的最后一天,我以为要延期,因为讲得太细,最后的“上师相应法”一直没机会上场,直到老师致答谢词,我才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提问:“您好像漏了‘上师相应法’还没讲?”他老人家温柔地看着我:“我从头到尾都在讲‘上师相应法’呀!”当场引起哄堂大笑。这堂课,毕生难忘。



每个人一生当中都会有许多的老师,有的缘份浅,也有的终生为师的。只要心在那儿,老师们的精神与光辉都会随时相伴。



“时时勤拂拭”与“何处惹尘埃”这两个经典名句同等重要,前者适用于遇见大师之前,后者则是遇见大师之后。没有“时时勤拂拭”的功夫,很难得见大师光华,若无法体会“何处惹尘埃”,上师相应法永远也进不了你的脑海里。



与上师相应的感觉,就像是互相阅读对方的记忆体,不需任何的文字界面,更不需要打招呼,弥久弥坚,映照出月光的暖厚温煦。



然而,这样的关系,确是一再被槌打,层层剥皮后的成果。



我有一位已过世的好友曾经告知:“不要羡慕我能够朝夕与老师相伴,我最感谢老师的部分是他让我真正尝到‘苦’的滋味儿……”出生富裕,自小无忧无虑又聪慧美丽的老友,侍奉老师的忠诚比古代君臣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回想到老师修理她的方式,都会教人噤若寒蝉。但是,每个人都看到她越来越明亮的光华与无法言喻的超越。



常说:“看不懂师父的道行,从门生的质地便可窥视一二。”这就是上师相应反射出的相映。
 楼主| 发表于 2008-1-4 14:1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丹增奥日 于 2008-1-4 01:11 PM 发表
太多形而上的渲染,太多似是而非的藏傳佛教理論,太多離經叛道的觀點……這書容易將人引入歧途。強烈不推薦!!!


我晕,,,:)  不过这也是给初学的人参考看看,,,有些方面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高手就将就一下吧  :L
不过论坛有字数限制,,,帖一下很麻烦,,,想看就去搜索一下吧  :lol
发表于 2008-1-4 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笨小弟 于 2008-1-4 02:14 PM 发表


我晕,,,:)  不过这也是给初学的人参考看看,,,有些方面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高手就将就一下吧  :L
不过论坛有字数限制,,,帖一下很麻烦,,,想看就去搜索一下吧  :lol

如果真是“高手”,就無所謂了。就怕給初學誤導。而此文給初學的誤導太多了!容易將人導至依師險處的!
发表于 2008-1-4 14: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与其看这种没有任何营养的书,不如多看看宗大师的传记
发表于 2008-1-4 14: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书是本有趣的书 但不一定很有教育意义
发表于 2008-1-4 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窃以为有可取的地方。为什么不取其用呢?
顶礼释迦牟尼佛!
顶礼宗喀巴大师!
顶礼康萨仁波切!
顶礼能海上师!
顶礼清定上师!
顶礼傅味琴老师!
顶礼多识仁波切!
顶礼祈竹仁波切!
发表于 2008-1-4 23:4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俗人 于 2008-1-4 02:56 PM 发表
这书是本有趣的书 但不一定很有教育意义

同意俗哥。
发表于 2008-1-5 00: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很喜欢的一本书

虽然没有用佛教术语,作者大概也不懂佛教名相,但很多事情,必定是她走过的才能写出来,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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