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昨晚上傳「似俗似僧」的短片,以及早在去年十二月初也上傳了「濫用密法」的短片。雖然多數強力支持尊者以戒為主的信念,但這兩篇短片也確實引起了激烈的爭議,認為尊者是以格魯派(又稱黃教)的出發點而說。雖然本人無權代替尊者澄清,但以多年長隨尊者、長期聽聞尊者講法的經驗,可以大聲地肯定,尊者的本意確實概括所有藏傳佛教的法脈!理由有六:
一,尊者常說:「藏傳四派皆是那蘭陀寺的傳承所延續下來的法脈,就以大教典內的三學、三藏之論述而言,沒有任何區別」。從此可知,藏傳任何一派法脈對三學裡面的戒、三藏裡面的律,都做出相同的解釋。
二,尊者常說桑耶寺的「白衣居士洲」。不禁讓我想要去研究早期藏傳四派的在家成就瑜伽師們穿的是不是絳紅僧服? 先從寧瑪派開始說起吧!在西元775年間,桑耶寺剛建立的時候,寂護論師為七位傑出的藏人剃度傳戒,初次建立了藏傳佛教的出家律儀。同時,又為了有成就的在家人,在桑耶寺裡面,特別開創了「白衣居士洲」,由此奠定了寧瑪派僧俗二眾的基礎(記住,當時具有成就的在家瑜伽士稱為白衣居士,不叫紅衣居士)。 有關噶舉派:密勒日巴大師,是一位此生成就雙運果位的在家成就者,但至尊密勒日巴也沒穿絳紅僧服啊! 薩迦派:薩迦法王及其法子們的穿著,下裹白裙,上留頭髮,也沒穿絳紅僧服。 格魯派:雖無早期在家格魯大師的唐卡或圖片為佐證,但以近代十世班禪而言,大師因文革被迫還俗,卻只穿黃色藏袍,從上至下,也不見絳紅僧服。 透過這個研究,我們應審思下述的問題: 1, 如果各派的先賢大師都「依律奉行」,什麼時候開始掀起了這波所謂的「在家瑜伽師可穿絳紅僧服」的傳統? 2, 這種傳統的依據為何? 3, 這種依據要以導師釋迦世尊的「律藏」為主,還是以某位大師的「論藏」為主?
三,尊者在今年TCV的傳法也說道:「宗教的詮釋來自三種角度:修行(如修慈悲等)、宗義(解脫、空性等),以及傳統文化(如穿著的不同而區分宗教等)。」又說:「傳統文化不一定都要保留。不好的就得改;優良的就得留!」既然世尊所說的律藏未曾授權給任何形式的在家人,允許他們穿著僧服,我深信,這種「似俗似僧」的弊端,純粹因由過去的不良傳統文化影響所致。既然是種不良傳統習俗,由無世尊的律學為依據,就要及時更正,不能猶豫。
四, 尊者曾說:「如果有人自認已達雙修境界,請此人以定力凝視蘋果樹上的果實,以定力將其果實取下並接回果樹,方有最低下限的順降、逆流之定力。」確實有極少數的成就者,為能解開胸部心輪的主要脈結,以瑜伽力,不只不讓明點(精元)洩出,反將其逆流回頂。在雙修的過程中,未曾生起片刻煩惱。 唉!雖此等大成就者僅屬寥寥無幾,然以此為藉口,圖己方便的假瑜伽士卻如恆河沙數,漫地漫天。所以才有所謂的「哪有什麼逆流?!還不如一般的中年男子咧」等諷刺字句。如律藏所言,破比丘根本罪,必須具足五個條件:對象、意樂、煩惱、加行、究竟。雖然您等有如鳳角鱗毛般的成就者們因無破戒,無須脫下絳紅僧服,為令教法長久住世,末學殷重懇求改變這不良傳統,以戒為準!
五,哪怕是現代,藏傳四派皆有戒律清靜的大師。寧瑪派的大師,如晋美彭措法王、貝諾法王等;噶舉派的大師,如大寶法王、創古仁波切等;薩迦派的大師,如究给企千仁波切、朗頓·貢嘎旺秋等;格魯派的大師,如格魯三大法座等。如果某派可以不須守律就可穿下這身絳紅僧服,為何這些大師要將戒律視為眼珠般的小心守護?
六,有人曾說:「在某某派別的教規裡,在家瑜伽士可穿絳紅僧服」。如果硬說某法脈的戒律論述與世尊的律藏不同,我會覺得您別有用心,蓄意詆毀此藏傳派別,讓此派的「似俗似僧」的弊端合理化、抹滅此派的清靜戒學,居心叵測。
最終,希望在薩嘎十五日的今天,我們能夠回憶佛陀臨終時,對弟子們的最後遺言:「以戒為師」。戒壞,教則壞;戒續,教則續,匡扶正教是我們每位佛教徒應有的責任。
蔣揚仁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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