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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开个耶喜喇嘛贴吧!
<FONT size=4>耶喜喇嘛小传<BR></FONT><P><FONT size=4>前世愿,今生行<BR>目录<BR>一,缘起:前世愿,今生行<BR>二,前世的大师------耶喜喇嘛<BR>三,今生的活佛------宇色喇嘛<BR>前世愿今生行<BR>揭开轮回转世的神秘面纱<BR>耶喜喇嘛的背景极度传统,他思想的开阔性却是革命式的,他是一位大人物,他生命的主要目标就是接近所有人类,以他的宇宙心,来包容地理的,种族的,哲学的不同领域.——摘自「转世」有缘见过耶喜喇嘛的人,都很难忘记其慧黠的眼神,灿烂的笑容,幽默的言词和发人省思的开示.很多西方人见到这位身材矮小的东方喇嘛,却有如高山一般,仰望不尽,而赞叹不已!也有人说,只要有耶喜喇嘛在的地方,就会笑声不断,因为他能够使大家非常快乐.当然耶喜喇嘛除了令人欢喜开心之外,也让你利心,在你心相续中得到利益,因而在不知不觉中,种下成佛的因.大部份的人都无法值遇耶喜喇嘛,亲自瞻仰大师之风范,亲耳聆听其开示,而有失之交臂的遗憾.不过我们可以透过"少年耶喜喇嘛"这本书,略窥一二.<BR>此书是耶喜喇嘛的传记,记述耶喜喇嘛的生平,以及转世为宇色仁波切的故事.作者是一位英国的女记者维琪麦肯基[VickiMackenzie],她求证求实的追踪,并且深入的探究,让这个神秘的轮回事件,清楚的展露在世人面前.很多人看完此书,想到出家人也可以如此的另类,佛法也不是如此的遥不可及,不禁会心一笑,因而想要一探大乘佛法之究竟.精神导师梭巴仁波切曾说,耶喜喇嘛如同父亲般的照顾他,指导他几近三十年.对梭巴仁波切而言,亦师亦友的耶喜喇嘛,比佛还要仁慈.而耶喜喇嘛留下一个愿望,在他圆寂前,曾经多次的指示梭巴仁波切,就是要兴建一尊弥勒大佛.因为兴建大佛,对於续佛慧命,佛法的弘扬,缩短没有佛法的黑暗期,以及一切有情的离苦得乐,都有著难以言喻的殊胜利益.职是之故,这就是梭巴仁波切矢志要完成耶喜喇嘛遗愿的缘起.佛法并非只是少数人的飨宴,而佛光的普照,正是千江有水千江月的最佳写照.六零年代,嬉皮思想披靡,蓄长发和邋遢的装扮,蔚成风潮.年轻人在心灵上找不到出路,因而有人开始酗酒吸毒,颓废思想充斥.也有人开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如何在万丈红尘中安身立命.当西方遇见东方,大乘佛法犹如在乾涸的心灵死水中,注入一股清流.耶喜喇嘛在这样的时空背景下,在西方国家弘法多年,由於他的悲心与睿智,因而度化了很多西方的弟子;并创办护持大乘法脉联合会〈FPMT〉,在很多国家都设有分会.一九八四年三月三日耶喜喇嘛圆寂之後,受其教化的西方弟子,无不感念其恩泽,於是至诚恳切的祈请,希望耶喜喇嘛能够再来,再续前缘.<BR>而梭巴仁波切更是义无反顾的接续耶喜喇嘛的志业,职掌护持大乘法脉联合会;一方面弘法,一方面努力的找寻耶喜喇嘛的转世.依据西藏的传统,寻觅转世的喇嘛,有特定的程序.梭巴仁波切咨询了不同的神谕,其中有一个神谕指出,耶喜喇嘛的转世,将成为其生前一对夫妻学生的西方小孩.然而梭巴仁波切觉得神谕并非永远可靠,仍需要更强的证明.於是仁波切注意著自己的梦,有一个梦非常生动清楚,透露耶喜喇嘛宣布他将到另一个人身了.因为耶喜喇嘛听见他的弟子,对他喊叫著,他们在受苦,他们需要他,所以他无法忽视他们悲惨的情况.仁波切後来又做了一个梦,看见一个眼睛很亮很锐利的小孩,在一间静坐室的地上爬著,他是个男孩而且是西方人.当梭巴仁波切在一九八五年的秋天,第一次见到在地上爬著的小男孩,有一对清澈深邃的眼睛,是个西方人,脸孔与他在梦中所见到的婴儿一模一样.仁波切把小男孩带到座上近看,注意到小男孩对金刚杵与金刚铃的熟悉和喜爱.接著仁波切更加细微的观察,感觉到小男孩倚在他身上的方式,与耶喜喇嘛生前在病中倚在他身上的方式类似.他甚至还注意到小男孩在头上摩圈的动作,耶喜喇嘛生前也一直有这样的习惯动作.<BR>嘉华仁波切尊者一直为耶喜喇嘛的转世祷告并观察,所以梭巴仁波切写信请示嘉华仁波切尊者.嘉华仁波切尊者对著可能的名单冥思一段时间,最後宇色这个名字重复的浮现出来.梭巴仁波切找寻耶喜喇嘛的转世,终於得到嘉华仁波切尊者的认证.<BR>轮回转世之谜,一直是神秘不可思议的.当今活在世界上伟大的轮回代表人,第十四世的嘉华仁波切尊者,如果把他得到指认转世的年龄全部加起来,已经超过六百岁了.很多人不禁会很好奇的想问:他们是同一个人吗与其说是同一个人,倒不如说是神圣心灵的相续.<BR>耶喜喇嘛圆寂约十一个月後,以一个西班牙小孩的面貌重生.小男孩诞生於一九八五年二月二日,是喇嘛转世到西方国家的第一人,这或许是其西方弟子至诚恳切祈请的结果,或许也是莲花生大士\'铁鸟在天空飞时,大乘佛法将传遍世界\'之预言的佐证.<BR>一九八七年三月中旬,小男孩在坐床大典中,登基为宇色仁波切.若是在西藏,转世的喇嘛很早就会被舍交给寺院,他的父母也会引以为荣.但适合西藏转世喇嘛的作法,不见得适合转世到西方的小孩.所以一直到一九九一年,小喇嘛约七岁时,才离开西班牙,迁居到印度的色拉寺.小喇嘛开始紧凑的学习课程,学科包括英文,历史,科学,数学和地理等等,当然还有他的母语—西班牙文以及藏语.另外有一位色拉寺资深的格西教他藏文书写,背诵及义理.不过小喇嘛仍然有他轻松的一面,像一般的小孩一样,喜欢玩电脑游戏.当他玩「虚拟城市」时,他说:「人民不喜欢提高税率,我们要让他们快乐.」<BR>负责监督宇色仁波切西式教育的彼得凯吉(PeterKedge)曾说:「我觉得我们是在做一件有史以来最令人振奋的教育实验.」未来预估等到宇色仁波切十九岁时,将已经学习流传许多世纪的西藏佛教教义,以及西方科技化的现代教育;也会到西方的大学攻读学位,那时可能开始弘法,并指导护持大乘法脉联合会的活动了.<BR>有人问宇色仁波切,求学是他想做的事吗小仁波切毅然的回答:「是啊!这就是我想做的事,以後我才能教别人.」再问他,以後想教什麼他说:「佛法.这是很值得教的东西,因为我觉得佛法能助人,使人们更快乐.我相信,我的工作就是要帮助别人.」<BR>宇色仁波切是否知道他是耶喜喇嘛吗梭巴仁波切带著谜样的笑容说,或许宇色仁波切日後会告诉我们.时光荏苒,十几个年头过去了,耶喜喇嘛的遗愿—弥勒大佛工程,在梭巴仁波切精心的策划之下,一步一步的向前推动.而如今,宇色仁波切已经由当年的小男孩,长成气宇轩昂的翩翩少年.前生愿,今世行.且让我们拭目以待,一起共同来见证这一段人世间的传奇吧!◎</FONT></P><P><FONT size=4>前世的大师----耶喜喇嘛</FONT></P><P><FONT size=4>转世<BR>在美丽的西藏高原上,靠近拉萨不远的一个鹊殿小镇,有一座戚梅寺,这座寺院里有一百名格鲁派的尼师,他们正在寻找他们逝世多年的女住持的转世.<BR>有一天,葛举派一位非常有正量的上师望怕瓦仁波切来到戚梅寺,尼师们围著仁波切焦急地问到:「我们的上师到底在哪里」仁波切指著村外不远处说道:「那里有位刚出生的小男孩,你们去找一找.」<BR>寻访团依著仁波切的指示,带著供品前往寻找上师的转世,果然在离拉萨不远的小山村托伦,找到了小男孩图登多杰.小男孩生於一九三五年五月,父母都是农夫,他们的生活和一般西藏人一样贫穷,艰难,物资微薄.然而,他们的生活却是单纯而快乐,白天在田野工作,晚上则挤在泥砖屋中,一家人享受著糌粑和奶茶,以驱除寒冷的劲风.<BR>戚梅寺的尼师们来到了托伦,找到了小男孩,并认养了小男孩,且常常带他回寺院参加各种不同的宗教活动.虽然耶喜喇嘛非常爱他的父母亲,但是他更喜欢过寺院的生活,每当有僧侣到他家里,他会提著包袱要求跟随僧侣回寺院.六岁那年,耶喜喇嘛的父母终於同意将这个不寻常的孩子送到色拉寺,将他交给出家的叔叔那旺图登教导.<BR>对耶喜喇嘛而言,色拉寺是一个非常神圣,庄严的地方.他在这里与一万多名僧侣,过著严谨,规律的出家生活.每天早晨五点就起床做早课,然後听闻佛典课程,中午十二点到三点是自由时间,晚上必须背诵佛经,还有辩经和测验,课程非常繁重.寺院里的生活极为安稳,平和,除了佛法之外什麼也不谈,每一位僧侣的生活都是团体性的生活,个人没有特别的需求.耶喜喇嘛非常喜欢这平静祥和的生活,彷佛生命将开始在此,也结束在此.<BR>耶喜喇嘛在色拉寺的学习生活不是以学业成绩优秀而著名,他擅长辩论,并且谦卑而极富爱心.虽然耶喜喇嘛从十二岁就开始读书,他并没有得到相当於博士的格西学位.据说,当时他的叔叔曾经给他应考的金钱,却被他拒绝了,他的理由是:把钱拿去餵养贫苦的穷人更好.他不参加考试,反而跟一位喇嘛去做了</FONT></P><P><FONT size=4>三年的禁语闭关.<BR>二十五岁以前,耶喜喇嘛一直在色拉寺学习佛法,他从嘉华仁波切的亲教师赤绛仁波切学习菩提道次第,这是一部完整佛法经典的概要,另外他从嘉华仁波切另一位亲教师林仁波切那里学到许多密续灌顶,而他的其他的上师有卓瑞多杰仁波切,宋仁波切及塔泽仁波切等,这些都是西藏伟大的修行者.</FONT></P><P><FONT size=4>逃亡<BR>一九五九年,共产党进入西藏,解放军和红卫兵们洗劫寺庙,破坏无数珍贵的佛教艺术,并且滥抓僧侣和修行人加以折磨,杀害.炮弹轰炸西藏,色拉寺周围也是枪声隆隆.当年二十五岁的耶喜喇嘛做了一个生命中的重大决定,逃离西藏.因为,他觉悟到,即使留下来也不可能被允许过僧侣生活,要继续学习与修行,唯一之道只有离开西藏.<BR>望著烽火弥漫的拉萨,耶喜喇嘛哭了,他知道自己此生不可能再回来了.离别是多麼痛苦和心酸,他的姊姊紧紧拉著他,哀求他留下,说愿意收容他躲藏.<BR>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甚至不敢向母亲辞行,怕她心碎.<BR>他脱下自六岁时穿起的僧服,换上在家人的衣裳,和两位兄弟一起逃亡.<BR>他们徒步跨越广大荒凉的喜马拉雅山脉,白天,他们要躲著中国士兵;黑夜里,要忍受零度以下的严寒气温,他们燃起火堆取暖,却似乎没有太大的帮助.<BR>过去在寺院里过著僧团生活,一切吃,穿,用物都由团体照顾,如今逃亡在外,他不得不以乞食来度过没有食物的饥饿日子.经过一个多月,他们终於抵达印度.初抵印度,他和几百位逃亡的西藏人被放置在印度东北-巴色多尔的一个难民营里.对一向被保护的耶喜喇嘛来说,新的生活给他极大的冲击与震惊.<BR>集中营大而阴森,与西藏的生活相比,到了印度简直是到了地狱.印度的炎热和食物,都令耶喜喇嘛难以忍受,吃印度米食让他恶心,严重胃痛好几个月.<BR>在色拉寺将近二十年的纪律生活,使耶喜喇嘛很快安住身心,在集中营里继续修行,他开始研究诗和英文.<BR>在西藏,耶喜喇嘛已经完成了中观和逻辑学;在印度,他开始研读毗奈耶经(戒律学)和俱舍论.同时,法王嘉华仁波切尊者教授他寂天菩萨的入菩萨行论,阿底峡尊者的菩提道灯论以及许多无上密续的灌顶与研讨.<BR>二十八岁,由林仁波切授与比丘戒正式成为一位比丘.<BR>耶喜喇嘛在巴色多尔住了两年多,一位年轻的转世喇嘛成为他的弟子,那就是梭巴仁波切.对於他们两人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转捩点,梭巴仁波切将在耶喜喇嘛的今生,来世中扮演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他将成为耶喜喇嘛今生的弟子与来生的老师.</FONT></P><P><FONT size=4>柯盘<BR>一九六七年,耶喜喇嘛,梭巴喇嘛和他们的弟子离开印度,到了尼泊尔.最初他们住在离加德满都数里外的波答佛塔,经过数年後,他们才有能力买下附近叫柯盘的小山.一九六九年他们在柯盘建立尼泊尔大乘基金会,而柯盘寺的主要建筑建於一九七一年,建寺基金则来自耶喜喇嘛的西方弟子.耶喜喇嘛在一九七一年举行第一次禅修营,当时只有二十名学生参加.在一九七四年举行第七次禅修营时,因受到当地有限设备的限制,不得不将参加名额限在二百名以内.<BR>柯盘寺是国际护大乘法脉联合会的家,由许多西方僧尼组成,有一系列的课程与闭关帮助僧尼们学习和研究,同时发行出版品及翻译作品给各教派的上师与组织作为教材.<BR>一九七O年初,西藏难民散布世界各地.如八世纪时,一位伟大的西藏圣人莲花生大士预言:「当铁鸟飞驰,马车奔腾的时候,西藏人民会如同蚂蚁一般,散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佛法将传扬到红皮肤人的土地上.」<BR>许多红皮肤的西方人来到了尼泊尔的柯盘寺,寻求他们精神上的伟大上师.这些来到柯盘寺的西方人,大部分在追求精神生活的旅途上已经阅历丰富,却有个人的许多执著.第一群从加德满都的泥尘灰土中,找到这个美丽山谷的学生们,是一群嬉皮,他们不修边幅,不爱洗澡,不讲整洁,对法理毫无观念.这群嬉皮经年累月在寻找他们精神上的指引,追求启发,但往往找到的只是异於常人的生活型态和一点点精神麻醉.<BR>耶喜喇嘛接受他们,把宝贵的学问,以他特有的活力与创意,传递给这些最不合正统的听众.耶喜喇嘛以非传统的方式,来打破追随者的迷惑与懒散,他不喜欢以拘泥於礼的态度来吸引嬉皮.<BR>耶喜喇嘛的第一个学生柯布,初来到柯盘寺时几乎是赤身裸体,头发长至臀部,全身涂满灰尘,形状就像印度流浪圣人.柯布的心底对自己及自己追求的生活都不满意,耶喜喇嘛教导柯布的方法就是把它的精神面的所有成见都彻底打破.他对柯布说:「你们这些嬉皮坐著欣赏落日,认为它很美,对我来说,落日很丑.」当时柯布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然後耶喜喇嘛开始解释,落日象徵著表面的东西,是短暂的,不能给予持久的喜乐,而许多嬉皮终日追寻的目标就只是这些.<BR>耶喜喇嘛对柯布颇为严厉,随时找他出来,批评他的外貌,公开指出他的错处,而柯布并不觉得难堪,他心中十分欢喜,终於找到了值得他尊敬得上师.当时已经和太太,孩子分开的柯布,决定出家当和尚.耶喜喇嘛却不让他利用宗教来逃避世俗的责任,他要柯布把远在欧洲的太太和孩子接到柯盘寺,照顾他们的生活.这是一个困难的考验,因为柯布虽然与家人生活在一起,却必须严格遵守出家的规律,包括独身生活.柯布做到了,这个家庭以非传统方式在柯盘寺快乐地生活的许多年.<BR>耶喜喇嘛并不是对每一个学生都很严厉,相反的,他常常流露出非凡的容忍,慈悲和爱心.他不拘礼仪,和学生们打成一片,使来到柯盘寺的学生们都感受到他的亲切与友谊.耶喜喇嘛用所有可能的方法,使学生有回家的感觉,他不希望学生必须放弃自己的文化来成为一个追随者.<BR>尽管耶喜喇嘛的英语有限,发音又不佳,但是他传达了正确的旨意,发现听众的习性,带领他们回到心灵的故乡.耶喜喇嘛的传法是睿智,切要,使人震惊的,和现代生活息息相关.他的演说使人愉悦,因应学生的契机,并且捕捉住每一位听众,使佛陀的法能正确无误地传递给每一位学生.</FONT></P><P><FONT size=4>西行<BR>许多西方人来到柯盘寺,学习佛法与静坐,得到内心的平静与安宁.但是当他们回到自己的故乡,在接触外面的环境所带来的压力,内心平静的能量迅速消失.他们请求耶喜喇嘛来探往,给予他们合乎自身文化内容的教导.<BR>耶喜喇嘛明白这个要求所代表的意义.一九七四年,耶喜喇嘛再次做了重大决定,走入外在的世界.<BR>他们的第一站是美国的印第安那州,探访路依丝保布˙午德.这位女士曾经到过柯盘,她组织了一个静坐团体,期望著得到喇嘛的指导.<BR>第二站是澳洲,由於喇嘛来临的消息散布出去,吸引了两百多名前柯盘的学生,他们到澳洲东部昆士兰首府布里斯本以北六十哩的钻石谷,这是一场空前成功的演说,结束後,参加者决定建立一个永久基地.观音禅修院诞生了,典型的昆士兰房屋,建筑在支架上,周遭围绕著走廊.这是其後一系列类似的中心的第一所.<BR>接下来的一年,耶喜喇嘛被邀请作第二次的世界之旅,这是他所作的最大的一次旅行,历时八个月,行程包括泰国,昆士兰,墨耳本,雪梨,洛杉矶,那雪维尔,伦敦,瑞士,义大利.在每一站,学生都会问他对建立中心的意见,耶喜喇嘛认为那是极好的主意.因为,在这样一个污染的城市中,每一个人确实需要有一个适当的环境,让他们能够静坐,学习,提高自性的警觉度,培养自己内在的智慧,中心就成了这样一个「避难所」.<BR>於是,这样类似的闭关中心,便一个个成立起来了.</FONT></P><P><FONT size=4>远见<BR>一九七五年十一月,耶喜喇嘛站在柯盘寺前的阶梯上,凝视著远方,彷佛以心灵之眼审视著这不断扩大的运动.他对尼克˙里布希说:「我们需要一个组织把所有的活动联结在一起.」於是,这个组织在许多人多次开会,讨论之後成立了------「护大乘法脉联合会」(FPMT).中心的成立是为了存续大乘佛法的宗旨与教学,这古老的智慧从西藏的土地掘出,正迅速地在西方土地植生.<BR>耶喜喇嘛的远见开始开花结果,这个新组织将以几种方式来工作.在城市的中心,可以提供人们下班後或午餐时间来此,放松心神,静坐冥思,得到平静.郊区的中心可以提供较长时间的教学或短期的闭关,并给予家庭一个精神得到启发的环境来养育子女.寺院中心则训练日益增加的出家人,使他们成为未来的老师.而设在遥远地区的闭关中心,是给那些真心奉献的修行者使用,并以出版公司及其他活动来服务社区.<BR>耶喜喇嘛希望创造世界一家的环境,欢迎世界上每一个角落的人士来参加.他不但想打破国族之间错误的界限,并想打破个人主义的信条,个人主义是西方世界极受重视的思想,却导致孤独,疏离,使人内心底得不到喜悦.耶喜喇嘛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有世界观,把心中的那一道围墙拆掉,如此,才能发扬菩萨心.</FONT></P><P><FONT size=4>摄授<BR>许多人人都有过相同经验,即使未见过耶喜喇嘛本人,仅透过一张照片,他们也能感受到喇嘛给予的慈悲,关怀与温暖.<BR>许多亲自见到喇嘛的人,也都有类似的回应.他们事前不知道耶喜喇嘛是谁,也不曾听过他是拥有「伟大的学者」背景的西藏人,而仅仅看到喇嘛,就非常欢喜.这些人或许没有接触佛法,却能感受到喇嘛的与众不同,那异於常人的殊胜,不仅在於喇嘛的博学,更是他净化与神圣的功德,让人感到内心宁静与喜悦.<BR>而听过耶喜喇嘛演说的人,更感到喇嘛的圣言如甘露,它的力量是那些曾经受教的学生们的个人体验.每一句话都出自喇嘛的菩提心,每一个字都是为了利益众生.<BR>耶喜喇嘛的学生格蓝˙穆林曾经提到与耶喜喇嘛的奇妙会晤.他说:「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一九七二年,时间是在达兰沙拉的一个温暖的早晨,当时我在西藏图书馆研究禅修已经有数月之久.据说有一位从尼泊尔来的西藏大喇嘛正在城里.嘉华仁波切的少年时的教师赤绛仁波切邀请他为西方弟子开示.我们约有五十个人,是当时在达兰沙拉的所有西方弟子,在演讲厅等候著他的到来.门打开了,我们注视著一个小淘气站在那儿,脸上带著顽皮的笑容,他的双眼如初夜的明星闪烁著.<BR>我是在数年之後才确定其身材是矮小的.在第一天,几乎不能肯定,这一刻他似乎是极为娇小,下一刻却又大到充满整个门口.我觉得他一直注视著我,後来才知道,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相同的感觉,觉得自己是喇嘛始终注视的焦点.<BR>之後,他开始移动,看起来不像是走动,因为他的双腿并不是在动,而是介於拖曳与滑行之间的动作.他穿梭教室到达法座,再次环顾我们,之後诵读六字大明咒.<BR>无法用文词来形容他所发出的声音,每一个声波都像是一次爆炸,清晰如海上的浪花,却又如爆竹在耳边炸开.我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我以为地震了.我这句话并不是譬喻,达兰沙拉位於地震带,我住在小山上时已经历过几次地震.<BR>这次地震非常剧烈,以至於我必须用双手撑住地板来稳住自己.地震令人心惊胆颤,我告诉自己:『蓝格,镇定下来.』自言自语地说:『达兰沙拉的地震,通常只有一,二秒罢了.』但是,他却持续著.<BR>喇嘛们坐在那儿唱诵,似乎忘了处境上的危险,我想跳起来喊叫,警告大家在房子震倒之前赶快逃离出去.当我把目光投射到供桌上的水杯时,我愣住了,杯里的水完全静止不动,我回头望著喇嘛,他的双眼正注视著我,那目光犹如穿透一千个宇宙的太阳光芒.<BR>哦!我心想:这就是了,宗喀巴大师曾经说过,有些人与上师会晤时,自己内心会紧锁在恐惧,害怕之中,原来就是这样的情境.」<BR>梭巴仁波切在〈耶喜喇嘛身语意功德〉中也提到:「或许对某些人来说,喇嘛似乎只是讲了许多逗人发笑的笑话,但那些有点佛法背景的人,会懂得欣赏喇嘛的讲授是多麼实际.有些修学佛法二十年并听过许多奥秘教授的人,依然会发现喇嘛的讲授实际而有利益.喇嘛的建议不是空中的大饼,而是关联到日常生活中.<BR>有些人或许是出於好奇心而来听喇嘛的演讲,只是来看看一位西藏喇嘛看起来如何,他们没有特别的期望要从一位西藏喇嘛接受什麼佛法,或学习佛陀的教法.其他人诚挚的怀著想寻求心的宁静及生活问题的解决而来.从喇嘛的外相看来,他们或许不期望喇嘛有任何的方法可以解决他们的问题.然而,他们从喇嘛那儿听得越多,他们的心就变得越宁静,也越欣赏喇嘛的说法.即使某些人对自己的知识有著如山一般,无人能摧毁的傲慢,透过听闻喇嘛的说法,能调伏他们的傲慢.教导的结果,使他们自然变得更为谦虚.」</FONT></P><P><FONT size=4>教导<BR>耶喜喇嘛拥有一颗非常开放的心,他对西藏佛教及一切宗教的所有教派开放,拥有非常开阔的见解.喇嘛的生活方式,没有什麼是紧张,封闭或狭隘.<BR>虽然耶喜喇嘛在西藏并未拥有硕学的声名,但是他受西藏佛教一切教派的喇嘛们所尊敬.耶喜喇嘛已经了解经和续,不仅依循格鲁传承,也接受宁玛,萨迦及葛举的观点.他不仅对西藏文化博学,对曾认真学习过的西方文化及哲学也是如此.对那些似乎暗示了经和续及各种教派之间的不同字句与外相,喇嘛并不感到困惑.他会观察字句背後的意义,并达到自己的了解,然後专心於那些意涵用於实修.这是耶喜喇嘛的殊胜功德.<BR>耶喜喇嘛真正的精华是大悲心,正如嘉华仁波切尊者所拥有的那样.耶喜喇嘛被大悲心所盈满,珍爱一切有情众生.他总是像照顾婴儿般照顾学生,花大量的时间教导僧众,关心学生,指导他们修学佛法,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关心著图书馆和花园,同时会找出时间为那些得了皮肤病的狗儿洗澡,他对受苦众生有一份的难忍的悲心.深夜,他每天写许多信,给学生们建议与指导.他的一天完成那麼多的事情,奉献全部生命.<BR>他常告诉弟子:「要使你的人生变得有意义,整个的要点就是转化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吃,喝,睡------成为法.吃饭,睡觉,上厕所是免不了的活动.没有智慧,怎麼让它跟佛法打成一片有智慧的话,不需要随时在上师身边闻法.在周围的一切中,都看得到佛法.星辰的运行,天气的变化,职务的萌芽与凋谢,所有的现象都在教导你.」<BR>耶喜喇嘛总是鼓励学生,要做自己的治疗师.他认为一个认真的修行人,不管是快乐或悲伤,都要不断觉察自己的自性.他在开示中提醒大众:「你自认是世间的自由人,享受一切,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其实,你并不自由.我不是说你受别人的掌控.压迫你的正是你自己的贪心,狂心.如果你能觉察心是如何迫自己,狂心就自然而然消失了.因此,了解自己的心才能解决心理的问题.人心好比一面镜子,无分别地反映一切事物,如果你有理解的智慧,变能够掌控让何种境相反映在你的心境.用不著相信任何事物,只要了解你的内心如何运作;贪著和欲望如何产生,无明如何生起,情绪因何而起.知道这一切的本质就够了;光是这样,就会带来许多快乐和平安.」<BR>耶喜喇嘛有许多的西方弟子,不认为佛教是一个宗教,甚至会问到「什麼是佛法」耶喜喇嘛不将佛法限定在教义的论点上,以喇嘛的观点,佛教的教法其实是比较属於哲学,科学或心理学的领域.耶喜喇嘛说:「佛的教法所要告诉你的是人类能力的特性,人心的潜能.你在学习佛法时,是去研习你是怎样的人,如何再进一步发展自己.佛教的法门是在教导你对你自己及其他一切法发展出更身的了解,而不是著重在一些超自然的信仰系统.<BR>然而,不论你笃信宗教或是唯物论者,是信徒,或是无神论者,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的心如何运作.不然的话,你会一直自以为健康.其实,烦恼的深根亦即是所有心理疾病真正的肇因,依然故我,在你的内心滋长.<BR>当佛谈到苦,他并不光是指生病或受伤之类的表面问题,而是指事实上,内心无法满足的本质,这本身就是苦.不论你获得了多少,永远无法满足想要更多,更好的欲望.这种永不满足的欲望就是苦,就是情绪的挫折.<BR>佛法强调,要克服这些烦恼,一切的苦源,信仰和信心帮不上太大的忙,你必须要了解烦恼的本质.<BR>当你研习佛法,你是在研习你自己,自己内心的本性.佛法的重点不在一些高超的,而是著重比较实际的事情,例如:如何过生活,如何统合你的心,如何使你的心每天都能平静,健康.」<BR>耶喜喇嘛永远是平静,欢喜的,他的脸上随著挂著慈悲,亲切的笑容.他的心中充满著爱的能量,他说:「真爱是内心深处的一种感觉,并不只是脸上带笑容,看起来很快乐的样子.真爱出自对其他众生的苦之深刻了解,而且毫无分别地散发到其他众生身上.真爱不会只是偏袒几个受自己垂爱的人及排斥其他的人.」</FONT></P><P><FONT size=4>示寂<BR>从第一次在加德满都接受X光检查,医生们不断告诉耶喜喇嘛,他的心脏情形非常严重,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他依然忙碌地活了好几年,期间还到过世界各地旅行.<BR>耶喜喇嘛的心脏有三个漏洞的活瓣,医生告诉他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可活,他听了之後总是笑笑,不服从常识,也不听从医生的劝告,继续乘坐高压的飞机快速环游世界,访问每个中心,给予学生教学与指导.有一次,他告诉学生说:「十年前,在美国的麦迪逊,有五十位为我检查的医生告诉我,我要死了.他们不能明白我怎麼活下去的,然後,他们断定我还有三到五个月的寿命.如果有人对你说你要死了,你除了放弃之外还能做什麼我不放弃!他们不曾看见,人类是特别的.我们超越了人们一般认为的观念.」<BR>这是耶喜喇嘛特别喜爱的一个主题------人类心灵的潜力.它是如此的广大,超越了我们目前能理解的范围.喇嘛知道人类心灵本具的力量,他称之为「佛性」,这是每个人都本有的,他能够明白,因为他已经把它开发出来了.<BR>许多医生对心脏病如此严重的耶喜喇嘛能活得这麼长久觉得是不可思议的事.耶喜喇嘛是依靠著念咒及心灵的力量.他说:「你可知,控制你的身体,提高你的体温,这些事都比较容易,它非常简单,是从你的心灵而来的,困难的地方在於你如何控制你的心灵.」<BR>耶喜喇嘛控制心灵的力量非常巨大,他忍受过不只两百次的心脏病发作,虽然我们都知道他的心脏有问题,却没有人猜到他真的病得如此厉害.他在公众场合露面时,看来总是非常生动,有活力,有不竭的能量,永远的给予.事实上,他私下独处时,经常是疲累不堪.他的弟子尼克˙里布希回忆著一九七一年时,他陪伴耶喜喇嘛开始第一次的世界之旅,有一天下午,生病的喇嘛接见了所有想见他的人,回到家时,几乎没有力气走到他自己的床边,而在最近的一张床上瘫倒了.<BR>耶喜喇嘛人生的最後一段路开始於一九八三年十二月十日,当他竭尽所有地对著柯盘的学生,讲述了四个小时的爱与慈悲後,他的体力耗竭了,心脏开始严重发生故障,他不能呼吸,开始呕吐并且觉得剧烈疼痛.学生们非常担忧,急忙把他送到德里的急诊室.耶喜喇嘛在德里一栋私人住宅中修养了一个月,然後决定飞到加州休养,并且接受美国最新的冠状动脉治疗.<BR>他心中对自己的大限非常清楚,他告诉过学生自己不会活过五十岁,并且预测死去的日期是一九八四年的西藏新年.这个选择看来似乎是他自己做的.对许多知道自己死期的西藏高僧,他们会以西藏传统方式来处理自己的死亡,选择一个安静的地方,在熟悉的环境中静坐,身旁有一,二位修行人,这是非常简单自然的方式,平安又隐密.<BR>但是,耶喜喇嘛让它的死亡变成一件很公开,机械化的事件.同时,它变成耶喜喇嘛所教导过的对人类潜力及爱的意义的最大课程.在他死前不久,当大家劝他动手术时,他告诉梭巴仁波切:「手术成功与否没有关系,我已经让我自己尽最大能力为众人服务,我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非常满意,对死亡我一点都不担心.」<BR>死亡,成了耶喜喇嘛教育弟子的课题.他让弟子照顾他,让弟子藉由照顾病人激发生命的力量,超越极限,发挥极致.<BR>有一位照顾耶喜喇嘛的护士名叫兰尼˙克尼西,她回忆说:「照顾喇嘛必须全神贯注,每一分钟都不能休歇.他让我经历一些事情,考验我能做到什麼地步,他使我的体力,精神及情绪都发挥到极限.譬如,他的睡眠不好,情绪来时需要小睡,当我们把他搬到窗边的椅子上,他会以一种很尴尬的姿势入睡,身体向内侧旁下垂,我必须跪在地上捧著一个枕头支撑著他的头.他极度需要睡眠,我必须尽力帮助他.经常,我在那样的姿势下觉得好累,手和膝盖都要断掉了似的,正当我觉得再也不能多支持一分钟的时候,耶喜喇嘛会忽然醒过来,把我释放.」<BR>对兰尼来说,过去未曾有过如此极端的考验,即使是对自己的三个孩子也不曾如此.而她明白,上师的目的是要把一个人带到超越现今的极限,让自我看见他所能发挥的极致.<BR>病中的耶喜喇嘛不太在乎自己的健康,却始终关心著别人.只要有人来探望他,他总是问:「你好吗你的家人好吗」他不停地和弟子们沟通,非常有爱心,他会给予弟子们热情的拥抱,有时候只是注视,也能让弟子感受到那股汩汩流出的大爱,他的能量始终不断向外发散.<BR>一九八四年三月三日,西藏新年的元旦日,破晓前大约二十分钟,耶喜喇嘛的心脏停止跳动.享年四十九岁.<BR>耶喜喇嘛展现的不是平常人的死亡,直到心跳停止前的最後一刻,他都是笑著,拥抱著弟子们,他的神智一直很清楚,他以这种方法,让弟子们明白死亡是很平常的事情,没有什麼可以惧怕的.他的身体病了,但是他完全的和平,快乐.<BR>他死於冠状动脉心脏衰竭,他以此显示了他的谦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也可能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BR>耶喜喇嘛以身示寂,教导著弟子们认同死亡,保持著宁静,平安的心境,展显了肉体生命最後的完美,引领著心识迎向光明,无限广阔的境地.◎</FONT></P><P><FONT size=4>今生的活佛----宇色仁波切</FONT></P><P><FONT size=4>诞生<BR>对单纯的西藏人来说,他们的目标是带著安祥的习性死去,他们认为这样的境最美,足以带领心识通过死亡的激流.但是,对许多修行人而言,他们怀抱著大乘利他的思想,因为看见众生的苦难而产生无量的悲心,他们舍弃可以到达的佛国净土,而实现承诺地回到这个生死轮回里.<BR>当一个人能够到达这个阶段,他是可以控制下一世的情况,决定让自己投生到什麼样的家庭,什麼样的父母,选择一个适合他神圣目的的下一生.<BR>耶喜喇嘛死後的境界,凡人不可能知道.但是,这个问题关键著西藏传统的轮回观念.十一个月後,耶喜喇嘛以一个西班牙小男孩的面貌重生.<BR>一九八五年的二月十二日,在西班牙格拉那达的州立医院里,宇色˙利他˙托里斯诞生了.他的到来,没有给母亲带来任何痛苦,分娩室里充满安静,祥和的气氛.初生的小婴儿没有哇哇啼哭,只是睁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新世界,医院的医生,护士们都觉得这是一个特别的孩子,这孩子令他们有一种不寻常的感动.<BR>窗外,正下著大雷雨,天空闪著电光,大雨像要淹没整个城镇似的.婴儿的母亲玛利亚与小婴儿安静地躺在床上,等候丈夫帕可来接她.<BR>「他看起来真是安详,他的脸孔充满了光芒.」婴儿的父亲帕可,第一眼见到儿子时,有这样深深的感动.<BR>他们为婴儿取名为宇色,在藏语中,这名字代表清亮的光芒.<BR>事实上,宇色的到来对母亲玛利亚来说并不是一件喜悦的事,因为宇色的上面已经有四个兄姐.玛利亚是一个母性不强的女人,对於孩子接二连三的出世,她几乎是忧郁,失望,甚至是愤怒.有一次,她因为要照顾孩子,不能参加长时间的闭关修行,而大发牢骚.当时,她的上师耶喜喇嘛对她说:「你的孩子就是你的闭关,你应该对待每一个孩子如同对待佛菩萨一样,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是谁,即使他们不是菩萨,你能够那样想也是好的.而且,每个人都有成佛的潜能,所以你视他们如佛菩萨,对他们对你自己都很好.」<BR>虽然上师生前曾经如是教导,当玛利亚避孕失败又再度怀孕时,她还是十分沮丧,生气.因为帕可忙著建造中心的事,大部分时间是她独自一个人带著四个孩子,挤在窄小的屋子里,没有人帮忙,经济上又不好,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令她更为苦恼.<BR>「也许你怀的孩子是耶喜喇嘛呢!」帕可说.<BR>当时,耶喜喇嘛刚去世,帕可为了安慰妻子,开玩笑地对她说.玛利亚将这一个念头隐藏在心里:「也许这个孩子真是耶喜喇嘛传世.」这是唯一使她不致绝望的想法.<BR>同一个时间,护大乘法脉联合会在世界各地的中心,都收到了梭巴仁波切的信函,告诉学生不必再为上师的早日到来祈祷,因为已经有一个女人怀著耶喜喇嘛了.<BR>当然,玛利亚和帕可也获知这个讯息,他们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想到很快能和上师再度见面,心里很高兴.一方面又对轮回转世之说抱著质疑的态度.宇色出生後,玛利亚已经完全忘记「转世」之事,她每天忙著家务事,照顾五个孩子,根本没时间让她幻想.但是,她发现小宇色是一个特别的孩子,他似乎不需要和母亲或兄弟姊妹在一起,他独自一个人玩,看起来像是在禅思状态.<BR>有时候握著微细的东西看,譬如一根头发,他一看就看很久,似乎有很强的专注力量.<BR>有一天,帕可和玛利亚在房间修法,当他们念诵经文时,小婴儿宇色突然睁大眼睛聆听,脸上还露出微微的笑容.<BR>「好特别的孩子,跟佛法有很深的因缘吧!」帕可心里想.<BR>当宇色五个月大的时候,帕可把他放在篮子里,带他到瑞士参加嘉华仁波切时轮金刚灌顶法会.法会一开始,被放置在婴儿篮里的宇色立刻举起头来,目光注视著讲经台上的嘉华仁波切,两个多小时的灌顶法会,宇色睁大眼睛凝神专注,没有睡著.这个举动使帕可认定,宇色不是个寻常的孩子,他一定是什麼的化身.<BR>时轮金刚法会结束後,他们又去德国参加护持大乘法脉联合会的会议.在梭巴仁波切主持护持大乘法脉联合会的会议时,他突然语带玄机地说:「耶喜喇嘛现在和我们非常接近,他甚至可能和我们同在一个房间里.」玛利亚猜想梭巴仁波切说的是群众里一个怀孕的女人,没想到,他说的竟是篮子里的这个小家伙.<BR>两个月後,梭巴仁波切来到西班牙的宇色林教学.茶点时间,玛利亚离开禅堂,当她回来时,发现梭巴喇嘛把宇色一同带到宝座上,宇色正忙著玩著金钢杵和金钢铃,这些都是西藏喇嘛再仪式时使用的器物.<BR>梭巴仁波切离开时,为宇色举行一个长寿法会,并且告诉帕可和玛利亚:「宇色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孩子,他这一生中,具有利益众生的因缘,你们要好好照顾他,别把他放在污染的地方,别让人在他的近处吸烟,你们要给他很好很好的照顾.」<BR>然後,梭巴仁波切把耶喜喇嘛的念珠给了玛利亚,这是耶喜喇嘛去世时放在身边的.玛利亚接过念珠时非常紧张,她想,自己怀孕时的疯狂幻想,究竟具有什麼特殊意义呢</FONT></P><P><FONT size=4>认证<BR>依照西藏的传统,寻觅转世的喇嘛有几个特定的程序.<BR>梭巴仁波切谘询了不同的神谕,有了几个指示:有一个神谕指出耶喜喇嘛将成为他的一对西方夫妻学生的小孩;另一个指示是这个孩子生在宇色林(帕可在西班牙所建的闭关中心),母亲是玛利亚;还有一个具有超能力的尼师,透过镜子看到帕可这个名字.<BR>梭巴仁波切纪录这些神谕,却不是特别在意.他注意著自己的梦,有一个梦非常生动清楚,透露著耶喜喇嘛将要转世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另一个梦境是,看见一个眼睛很亮很锐利的小孩,他一个人在禅堂爬著,是个男孩,西方人.<BR>为此,梭巴仁波切到世界各地旅行,寻找上师的转世.<BR>一九八五年秋天,当梭巴仁波切再度来到宇色林,看见禅堂里爬在地上的小男孩,那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神,他愣住了,这个西方小男孩和他梦境中的婴儿一模一样,同时,这孩子竟特别喜欢把玩金钢杵和金钢铃.<BR>梭巴仁波切为了要认证宇色的身分,在宇色面前放置了五串念珠,其中一串是耶喜喇嘛生前最喜爱的一串木头念珠,这串念珠看起来相当普通,和其他四串念珠放在一起,一点都不起眼.其中一串水晶念珠亮晶晶的,倒是比较容易吸引小婴儿的目光.<BR>「把你前世的念珠交给我.」梭巴仁波切对宇色说.<BR>包著尿布的小宇色,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毫不犹豫地拿起耶喜喇嘛生前喜爱的那串木头念珠,将念珠高举过头,随即甩了出去.梭巴仁波切心头一震,这动作正是上师生前的习惯动作.<BR>之後,宇色又跑去玩桌上的一些金刚铃,把它们拿起来又放下.<BR>「宇色,把你的铃给我.」梭巴仁波切说.这十四个月大的小婴儿拿起梭巴仁波切的大手,放在那个正确的金刚铃上.<BR>通过了这些测验,梭巴仁波切心中几乎已经肯定宇色就是上师的转世.他找来孩子的母亲,问起她怀孕宇色的时间,竟是自己第一次梦见耶喜喇嘛,并宣布要重生的日子.<BR>「怀孕那段时间,你做过什麼特殊的梦吗」梭巴仁波切问.<BR>「我梦见自己在一个大教堂里,耶喜喇嘛正在传法,教堂里大多是基督教徒,他们都跪在地上.我随著众人一同上前接受喇嘛的祝福,喇嘛把我的头浸到圣水中,我的口,鼻,耳朵都浸到水里,却没有窒息的感觉,那金黄色的水像是至高的祝福,把我身心都净化了.」玛利亚回忆著.<BR>「你最後一次见到耶喜喇嘛是什麼时候」梭巴仁波切又问.<BR>「一九八三年三月,喇嘛来到西班牙,我和帕可,法兰隆一起去见他,询问闭关中心的一些事.喇嘛除了对宇色林提出一些建议之外,没有谈到其他.」玛利亚想起一件事.「喔!我记得这个会议有录影.」<BR>梭巴仁波切看著当时的录影带,有一幕引起他的注意,耶喜喇嘛说:「宇色林是个如此美丽的地方,它使我深深想起喜马拉亚山,将来有一天,我愿常常在这儿.」更重要的是,喇嘛对帕可和玛利亚说:「我知道你们为闭关中心做了许多贡献,也知道你们是多麼尽心,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即使死了,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们,我们之间存在著许多事情和因缘.」<BR>上师耶喜喇嘛的转世,已经在梭巴仁波切内心隐隐浮现.於是,梭巴仁波切写了封信给嘉华仁波切,嘉华仁波切一直在为耶喜喇嘛的转世祈祷并观察.嘉华仁波切手中有十个可能的人选名单,其中包括三个来自尼泊尔的西藏人,两个生在耶喜喇嘛家附近的西藏人,两个西方人,有一位的父亲是印度人,母亲是西方人.<BR>不久,嘉华仁波切回讯,他说,对著名单禅修时,宇色这个名字浮现出来.得到了嘉华仁波切尊者的认定,更增强了梭巴仁波切的信念.<BR>一九八六年四月十八日早晨,玛利亚接到梭巴仁波切的电话,希望他们带著宇色到印度接受认证.於是,玛利亚带著一岁多的宇色匆匆上路.<BR>那是一趟不顺利的旅程,印度的热浪使人窒息,已经习惯西班牙高山新鲜空气的宇色很不适应印度的炎热,他身体开始虚弱,并且被蚊子盯得很惨,同时,他跌倒割伤了眼皮.<BR>他们约好去见嘉华仁波切,一群人包括梭巴仁波切,他的秘书杰西˙凯利,澳洲的尼师耶喜˙卡周,玛利亚和宇色.<BR>他们准备了白色的哈达要献给嘉华仁波切,还带著花束,其中一朵白色玫瑰是卡周为宇色买的,要让他献给嘉华仁波切,.<BR>约定的时间到了,他们被领进嘉华仁波切居住的旅馆房间,哈达和花束成堆放在桌上.嘉华仁波切看了宇色很久,和蔼地把他抱在手臂弯里,宇色的脸变得凝神专注,他蠕动著身体爬下来,跑到桌边,在成堆的花朵中拿起那一朵白色玫瑰,跑回嘉华仁波切身边,用这朵花在嘉华仁波切面颊上轻轻拍著.<BR>嘉华仁波切高兴地大笑了起来.其他人则感到惊讶,没有人告诉他这朵白玫瑰是他的献礼,也没有人教他这麼做.<BR>「等宇色长大後,他会更清楚地让大家知道他是什麼人.」嘉华仁波切对玛利亚说.<BR>随後,梭巴仁波切一行人开了十五个小时的车程回达兰沙拉.梭巴仁波切找来几位耶喜喇嘛的学生,然後为宇色穿上一件黄衬衫,把宇色放在耶喜喇嘛房间里的宝座上.他对宇色做了三次大礼拜,又做了一个曼达拉的供养,然後,他说:「你们的上师就在这里了.」<BR>梭巴仁波切说完,原本疲惫不堪的宇色,突然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把手中的奶瓶丢在一边,整个人燃烧起能量,他的脸庞充满活力,眼睛闪著清澈的亮光,他的小手拿起金刚杵和金刚铃,拿法器的手势像是一位西藏喇嘛,非常有兴味地摇著金刚杵和金刚铃,然後放下.他重复地做这个动作,开心地笑著,笑著.<BR>弟子们已经有人在哭泣,这动作多麼像他们的上师啊!耶喜喇嘛真的又回到他们身边了.玛利亚呆住了,她终於明白,自己怀孕生育的孩子,已经被认证为伟大的耶喜喇嘛转世.<BR>一九八七年,嘉华仁波切正式宣布宇色仁波切为耶喜喇嘛转世,同年三月,宇色在印度达兰沙拉举行坐床登基典礼.<BR>登基典礼是在兜率天闭关中心举行.大殿缀饰著花彩,墙上的每一吋地方都覆盖著色彩丰富的织锦的佛像.三呎高的宝座上,垂饰著明丽的织花的锦缎.地面上,左右两边的主道上,坐著两排穿著全套典礼华服的西藏喇嘛,他们的身後是西方的出家人.<BR>长号角吹响,铙钹锵锵,鼓声隆隆,在庄严的气氛中,帕可抱著宇色出现了.<BR>宇色身上穿著全套的加冕礼服,头上带著冠状黄色的班智达帽,这是职位的标志.在高帽下,他显得如此幼小,当他进入时的宁静气氛,令现场的人都非常感动.当时,他仍吃著糖,手臂弯里抱著一只绒毛的机器猫头鹰.这说明他还只是个小孩子.<BR>帕可将宇色安放宝座上,小小的身影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那大帽子不时滑下来盖住他的脸,显得十分可爱.坐在宇色身边的帕可和玛利亚,心中感到骄傲却又不安,让一个两岁的小孩主持一项公开典礼,似乎令人十分担心.<BR>典礼进行的三个多小时,宇色坐在宝座上,以一种远超过同年龄孩子的安稳,镇定,威严地端坐,观看著一室的进行.其间,虽然他曾经爬下宝座两三次,但是当帕可或在旁照顾他的僧人把他放回宝座时,他并没有反对.<BR>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以一种极为安然的态度面对著摄影记者们闪烁不停的镁光灯,摆出各种姿势满足他们的需求.<BR>现场许多对佛法有所认识与体悟的人们,心中多麼欣喜,激动,眼前这位西班牙小男孩,代表著的是人类心识不灭的活例,在大家眼前,耶喜喇嘛的心灵又重现了,只是以另一种形象出现.但他依旧因循著他伟大的慈悲心,回到这个世界来帮助所有希望走向真理之路的人.</FONT></P><P><FONT size=4>宇色喇嘛<BR>宇色喇嘛被认证为转世之後,他不能像平凡的孩子过一般的家庭生活,相对的,帕可一家人的生活型态也随之作了大幅的改变.<BR>登基典礼之後,宇色喇嘛回到了柯盘,回到整个事件的发源地.他的父母和四个兄姐也一起来到柯盘.帕可为宇色在芒果树下造了一个秋千,每天下午,宇色喇嘛都会来和他的兄姐们一起玩游戏.他们的形体虽然很接近,事实上,他们的世界已经越离越远了.<BR>在此期间,宇色的母亲玛利亚又怀孕了,而且在不痛苦的情况下产下一个男婴,这个孩子也是个不寻常的孩子,梭巴仁波切告诉她.这孩子也可能是个转世.这个孩子取明坤洋,意思是:无所不知.<BR>宇色和坤洋在柯盘寺的生活十分安适自在,但是他们的兄姐就无法适应了.帕可和玛利亚几番考量,决定留下帕可照顾宇色和坤洋,玛利亚则带著四个孩子回西班牙.<BR>在柯盘寺,宇色喇嘛和所有的转世喇嘛一样,不睡儿童床,而是睡在耶喜喇嘛昔日的雕刻木床上,他的侍者则躺睡在他身旁地面的床垫上.一些规定是所有人都必须遵守的,没有人能靠近他或不必要的触摸他,尤其他的头更是不能碰.<BR>他只能用自己的餐具,用自己的杯子喝饮料,这些用具必须分开来清洗烘乾.另外,除非出於宇色主动,谁也不能拥抱或亲吻他.包括他的父母亲在内.<BR>每一个人都不能忘记,虽然宇色喇嘛只是一个学步的孩子,他却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精神导师,所以大家必须对他非常尊敬.<BR>宇色喇嘛刚到柯盘寺时,负责照顾他的是葛罗丽亚˙玛洛,五十一岁葛罗丽亚来自西班牙巴塞隆纳,宇色出生七天她就认识他的.当梭巴仁波切教导葛罗丽亚说:「宇色喇嘛比你所能够想像的任何人更为重要,我们必须以特别的方式来和他往来.」葛罗丽亚觉得自己责任重大,虽然她喜欢小孩,也照顾过她的四个弟弟,但是她没有照顾过转世喇嘛,尤其这位喇嘛还是她以前的上师.<BR>葛罗丽亚和宇色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她觉得这是一个完整的学习经验.她说:「他使我自由,使我从一切的期盼中解脱.我与他的关系不像和一个婴儿的关系,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关系,它深刻得难以形容.当宇色喇嘛看著你的时候,他看入你的眼底,看入你的灵魂深处,孩子不会那样看著你,他们对人不会那麼有兴趣.但是,宇色看入你的心底,并且以他所发现的来和你相处.因此,他和每个人的相处方式都不一样,我知道他完全的反映了我的心境.」<BR>葛罗丽亚发现宇色的许多细微处,是耶喜喇嘛的再生.<BR>「他不能忍受苦难的事情.如果他看见有人病了,或听见孩子哭泣,他要立刻去看他们,他还要进一步去帮助他们,他对那个人身体受伤的部位吹著气,想要让他比较不痛,这就是西藏喇嘛的做法.」<BR>嘉华仁波切曾经说过,转世的主要证据,永远必须从孩子本身表现出来.<BR>宇色喇嘛的集中注意的能力很高,当他对一件事产生兴趣时,他会深入这项经验,他周围的所有事情都消失了,没有任何事情能使他分心.<BR>葛罗丽亚照顾宇色喇嘛一年多以後,便交由巴塞利照顾,进入一个男性修道制度的世界.宇色喇嘛对这项改变非常镇定,如果他不是一个特别的人,一定会像一般孩子依赖於某个人.<BR>宇色喇嘛完全是独立的,他非常关心每一个人,帕可,玛利亚,梭巴仁波切,葛罗利亚,但是没有依赖心.当每一次的分别来临时,他都是如此镇定与安然.<BR>很明显的,这位西班牙的小喇嘛非常适应柯盘的寺院生活.他对家庭没有一点依赖感,通常,星期天他会到加得满都和家人共聚,显然他很爱他的家人,尤其是刚出生的弟弟坤洋.但是,每当分别的时刻来临,他快乐地拉著侍者巴塞利的手,一点也没有烦恼地钻进吉普车,很快地祝福了怕可和玛利亚一下,然後挥手道别,很高兴地回到寺院的生活中.<BR>宇色喇嘛并不是缺乏热情,而是不执著於情感的牵绊,他是自由的,心中拥有真爱,自由又无条件的爱.</FONT></P><P><FONT size=4>教育<BR>「对於宇色,该如何对待他」玛利亚在最初获知宇色为耶喜喇嘛转世时,曾向嘉华仁波切尊者求教.嘉华仁波切回答说:「你要以对待一般儿童一样的态度来待他,但是,你的心中要知道他是一位转世的喇嘛.有时候,你要责备他,如果情况需要,你也要打打他,但是,你永远不要忘记他是谁.这种小孩子小时候越顽皮,当他们长大时会越变越好.」<BR>嘉华仁波切谈到在他的想像中,一个如此特殊又重要的孩子的未来时,他说:「他需要教育与戒律,当他四或五岁时,他要开始读书,当他八岁时,他必须到寺庙里比较认真的学习,我想南印度的色拉寺对他也许很好.他至少要学习十年,同时也要接受上师的私人教学,他必须闭关,发展出很强的个人修行能力.然後,当他二十岁或二十五岁的时候,他将准备好去利益众生.」嘉华仁波切说:「宇色充满了能量与生命,他会有一个非常好的未来.」<BR>九年前(一九九一年),六岁的宇色喇嘛访问台湾,当时造成极大的轰动.对於六岁的宇色喇嘛所展现的镇定,睿智与庄严,留下深刻印象,使人不得不相信,这天真幼小的身躯里,住著的是一位伟大的上师的灵魂.<BR>同年七月,在嘉华仁波切和梭巴仁波切的规划下,六岁的宇色喇嘛前往南印度色拉寺,开始他的「学僧」生涯,学习佛法,接受教育,阅读经典,闭关,发展出自己的灵修方式.整个课程修习完毕大约需要二十年.<BR>宇色的家人并未与他一同前往色拉寺,他们已经以一种平静又欢喜的态度接受这个事实.帕可和玛利亚都认为,去色拉寺对宇色来说是好的,他需要了解所有的事情,在色拉寺,他会有比较大的空间,学习更多他所需要的学习.<BR>宇色喇嘛在色拉寺的生活单纯而规律,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开始背诵经文到六点半.六点半到七点之间,他会做一些个人的功课.七点早餐,七点半到八点再背一些经,八点就去上课,九点开始辩经辩到十点多,十点半会有老师来为他上课,上到十二点才吃午餐.中午休息一下,两点到四点上英文或西班牙文,四点到四点半他会喝一点茶.四点半到五点他会写字,写藏文字.五点多吃晚饭,晚饭过後他会看一下今天晚上要辩经的经文,六点就去辩经,辩到大约十点钟回来,十点多到十一点,他会复习今天所背诵的所有经文.十一点钟就寝.<BR>这就是宇色喇嘛在色拉寺的学习生活,除了星期二放假之外,日复一日.出生於西方,却是东方环境中成长,宇色喇嘛并没有太多的不习惯,因为他很小就来到东方,他很适应东方环境,也很喜欢.<BR>虽然宇色喇嘛必须接受特别的教育,但是这些年来他并没有与外界完全隔绝.他接受西藏的精神修持,并且继续保持著和西方的联络.计划中,他将会接受西方教育,尤其是接受科学和数学,将深奥的心灵智慧灌注到西方科学,把东西方的隔阂联结起来,使佛法教育更为完美.<BR>如今,宇色喇嘛已经十五岁,脱掉了天真的稚气,更展现出沉静,谦逊与智慧的气度.在他的学习过程中,曾经经历一段相当艰辛的岁月.当侍者问他:「那一段日子是否难熬」他说:「非常难.」「你是否要谈谈」侍者希望他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不,那已经过去了,逝者已矣,我要做我该做的事.」宇色喇嘛很平静回答,没有情绪,没有悲伤,一切云淡风清.<BR>身为耶喜喇嘛转世,宇色喇嘛对於耶喜喇嘛生前的遗愿------在印度建铸弥勒大佛的建造计划,有他的责任与看法.他认为「弥勒计划」的主要目的是要利益众生,希望大家共同成就这项伟大的工程.<BR>对於自己未来的规划,宇色喇嘛的心愿是------「利益众生」,他希望自己努力学习,将来可以帮助更多的众生.◎</FONT></P><P><FONT size=4>耶喜喇嘛的身语意功德<BR>梭巴仁波切开示<BR>耶喜喇嘛另外一个特殊的能力就是它宏观的视野.他有能力做一些庞大的计划来成就佛事,利益众生.许多人无法理解这些计划的尺度,觉得很难做得到.可是当这些计划实现的时候,确实对执行的人,对众生都有很大的利益.这些伟大的事业证实了耶喜喇嘛的胜意,他的大悲心,能力和领悟.如果他没有这样勇猛的态度,不要说去规划,去完成这些计划,连一个念头都不会生起.耶喜喇嘛以坚强的意志力将自己奉献给众生.<BR>对我而言,耶喜喇嘛最不可思议的功德就是:当他在忙碌地指导所有的护联会中心和个别学生的时候,他自己的修行并没有退转,反而是随著岁月展转增上.这也是我对他有信心的主要原因之一.当他到每个中心的时候,他会跟每一个人见面并教导他们,也会照料中心的事宜.当他正在为别人做好几百件事情时,他还是能够修他自己的法,他的证量也不断在增长.<BR>在某方面来看,耶喜喇嘛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实证了三主要道:舍离心,菩提心和正见.<BR>耶喜喇嘛从小就对现世展现了厌离心.他小时候在色拉寺住了一段时间之候,回家去看他家人.他看到了家庭生活的种种痛苦,也看到了出家和在家两种生活之间大有差别.他很珍惜出家的不可思议之利益.他回家去看家人,就生起了厌离心,对世俗生活一点也没有兴趣.<BR>虽然耶喜喇嘛看起来似乎以生具备了菩提心,但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是在听闻赤降仁波切对上师荟供的开示时成就了菩提心.赤降仁波切是嘉华仁波切尊者童年的导师.耶喜喇嘛和大行者江巴汪度老师,衮却格西,以及好几千位出家人,包括许多格西和高僧,都来听闻上师荟供的注解.听闻之後,许多喇嘛离开了寺院,去附近的山上修行,过著苦行者的生活.<BR>讲到了上师荟供裏面的菩提道祈愿文时,耶喜喇嘛说他在有关无常与死亡的部份并没有发现什麼惊人的内容.到了舍离心的部份,也没有发现什麼特别之处.但到了菩提心,自他相换的部份时,他就强烈地感觉到这就是佛法的精髓.<BR>耶喜喇嘛说,他和江巴汪度老师在听闻上师荟供之阐释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浪费时间.每天开示完毕後,就立即实修.一般看起来,耶喜喇嘛似乎是在那时候实证了菩提心.<BR>当江巴汪度老师来到达兰沙拉的兜率天闭关中心见耶喜喇嘛时,他们两位会彼此开完笑.耶喜喇嘛会批判苦行僧,说他们虽然人住高山上,心却执著世间.然後他会接著说,「噢,全世界来到我这儿.我拥有一切,享受一切.」<BR>江巴汪度老师会说,「修习三主要道是古老的话题.」意思就是说他好久以前就实证了.耶喜喇嘛会接著说,「我在多劫以前就实证了空性,就是在色拉杰寺的院子裏辩中观论的时候.」他常说他是住在西藏,还是一位年轻出家人的时候实证了空性.<BR>在金刚乘方面,耶喜喇嘛的主要本尊是胜乐金刚.当我和耶喜喇嘛一起住玻萨都尔的时候,我对经典还不是很熟悉.耶喜喇嘛在进修律学,但那时候他就已经在读许多金刚乘的经典了.自从我们从印度来到尼泊尔的时候开始,耶喜喇嘛就只读金刚乘的教法了,他读的是胜乐金刚,而且大部份是在读圆满次第.有时候我会看看他读的经典.1975年我们第二次造访美国,在麦迪逊度一个月的假,住在梭帕格西住处附近.那时候,耶喜喇嘛在读有关净光的各种密续教法.这表示他对这些法门非常熟悉,也有了实证.<BR>耶喜喇嘛有一种很特殊的功德,就是他从不炫耀自己是一位大行者.即使是对亲近的人,他也不会表现出修行的外相.你决对看不到他盘腿打坐太久的时间.他不是在活动就是在休息.可是他很善巧地在修行.他像寂天菩萨一样,是一位隐藏的大行者.当寂天菩萨在那兰陀的时候,寺院裏的其他出家众觉得他只有在做三件事情:吃,睡和上厕所.他们不觉得寂天菩萨有修什麼法.<BR>耶喜喇嘛和寂天菩萨一样,把他真正的修行隐藏起来.不论在东方或西方,他通常午斋後会休息一,两个小时,但其实那些「小睡」时段都是他的修法时间.起初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以为他的休息就像一般的睡眠.後来我才渐渐了解,他休息时间都是在修行.<BR>晚上和午斋後他似乎在睡觉,但他其实是很善巧地在修行.我记得我们在柯盘寺的时候,有一天杨泽仁波切的家属来拜访.杨泽仁波切是耶喜喇嘛的一位上师那旺根敦格西的转世.杨泽仁波切的父亲江巴巅雷在西藏的时候跟耶喜喇嘛同班,也是好朋友.因为格西的家属来访,耶喜喇嘛午斋後不能休息.当访客回去的时候,耶喜喇嘛说,他没有时间修息,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并现出很不愉快的相,像一个失去一大包金子的凡夫一样.如果不了知他隐藏的修行,那麼看起来他好像在执著睡眠的舒坦.尤其是对一位行者而言,为了失去一个小时的睡眠而哀怨,是没有道理的.<BR>不了知耶喜喇嘛是一位隐藏的行者,可能就会觉得他的休息就是一般的睡眠.可是耶喜喇嘛的休息跟身体,业力,烦恼都完全没有关系.他的休息是为了要延续佛道的实证.行者一旦实证之後,必须每天修行,以维持他的经验,即使是几分钟的修行,也是极为珍贵.<BR>耶喜喇嘛住柯盘寺的倒数第二次时,他有一天跑去山顶上的一个小毛屋裏休息.回来的时候他说,「奇怪,平常我不会睡著,可是这次睡著了几分钟,梦到有大威力的护法来供养我.」<BR>这句话只是脱口而出,但它表示耶喜喇嘛平常在午斋之後不是去睡觉的.<BR>还有,他常会说,吃凝乳,蜂蜜,蒜和肉类是很重要的.当我看到帕邦卡大师的「注释集锦」我才知道,实证圆满次第的行者,是用这些食物来发展体内的四大与明点,以增强净光的经验和幻身的助缘.耶喜喇嘛并不是在为他肉身的健康操心,而是他内在的,心的健康.耶喜喇嘛向赤降仁波切求那洛六法时,仁波切建议他向嘉华仁波切尊者求这些法,因为嘉华仁波切尊者对这些法有较清新的经验.<BR>耶喜喇嘛在嘉华仁波切尊者个人修行的小房间裏单独接受这些教法,同时也修法而得到许多的经验.有一次我在达兰沙拉得了风疾的时候,耶喜喇嘛告诉我,「成就大乐和空性之候就不会有风疾.」我觉得他是根据他自己的经验在说的.大行者在处理困难的时候不会沮丧,因为他们有密续的证量.我觉得耶喜喇嘛对大乐和空性的证悟,克服了他在处理佛法中心和学生的问题时所面临的许多问题.他一向都是很快乐,从来没有沮丧过.<BR>1982年年底,耶喜喇嘛首次在义大利的宗喀巴学院开那洛六法的课程.他虽然平常不会带著唐卡或佛像旅行,那时候他会随身携带一尊宗喀巴大师像.那是一张常见的明信片,但耶喜喇嘛告诉我,那是非常尊贵的.他将这张图视为特别殊胜,以我平凡的见解,看起来他似乎特别敬仰宗喀巴大师.课程结束之後,他告诉我,「我在宗喀巴学院的时候,每天早上教那洛六法之前,先修胜乐金刚的自灌顶,好像对学生有很大的助益.因为我读许多经典,教法的时候有很大的效益,许多人得到了一些经验.」那时候耶喜喇嘛在读密集金刚圆满次第的幻身部份,它是有关幻身的教法裏面最广泛,最彻底的.耶喜喇嘛接著说:「这时候,由於宗喀巴大师甚深的教法,我对他产生了极深的不可思议的皈依心.」<BR>耶喜喇嘛的秘书洁西吉雷也告诉我,在宗喀巴学院的课程期间,有一天早上正要开始教那洛六法的时候,她发现耶喜喇嘛在哭.上课完毕後她问他为什麼哭.<BR>耶喜喇嘛说:「我见到了我的上师.」他似乎是见到了他一年多前已经圆寂的根本上师赤降仁波切.耶喜喇嘛写了一首诗赞美宗喀巴大师对幻身的清晰明了的开示.耶喜喇嘛说他还没有读宗喀巴大师的著作之前,都不清楚如何成就幻身.他认为幻身的修行,因为宗喀巴大师的慈悲才得以明朗.耶喜喇嘛也有写一本有关那洛六法的阐释,但并没有写完.<BR>从一般的观点而言,我想耶喜喇嘛是在宗喀巴学院的时候成就了幻身.我是从他说对宗喀巴大师产生了不可思议的信心,以及从他在那时候专攻有关幻身的教法而感觉到的.他专攻的教法大部份是来自密集金刚密续.我觉得耶喜喇嘛如此敬仰宗喀巴大师,是因为宗喀巴大师对幻身的解释,是最清楚,最广泛的.<BR>1983年耶喜喇嘛在金刚手学院开示第二次的那洛六法课程时,我略看他带去的法本,结果发现全部都是有关密集金刚和幻身.这表示耶喜喇嘛已经成就幻身.<BR>耶喜喇嘛似乎可以同时在不同的房间裏阅读不同的教法.譬如说,他在兜率闭关中心闭关的时候,会有一本法本在关房内打开著,另外一本在外面的房间裏打开著,还有一本在(栽种植物的)温室裏打开著.这让我想到宋仁波切曾经告诉我有关成就幻身的行者的故事.他们晚上在睡觉的时候,同时会用他们的微细身去阅读及背诵许多法本.我觉得耶喜喇嘛在短时间内能读这麼多的法本,是因为他在晚上用幻身去读.从他信心十足地谈论行者利用幻身成就的事业,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具有这样的能力.<BR>兜率闭关中心在建图敦旺莫的房舍时,有一天早上突然发生火警.木匠和工人们都在想办法灭火,每个人都很担心火势会失控.那时候,耶喜喇嘛在位於附近的房舍屋顶上跟他的弟弟庆雷格西一起用早斋.耶喜喇嘛连站都不会站起来看一下起火的房舍.他就轻松地坐在椅子上.我们其他的人都非常担心,但耶喜喇嘛一点也不担心.当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说:「那不是什麼大危险,不会造成伤害.」虽然火势非常大,但耶喜喇嘛的神情仍然很自在,并说了一个在宗喀巴大师的时代有一座西藏寺院发生火警的故事.宗喀巴大师不需要水或一大群人来帮忙灭火.他就坐在他的位子上用他的微细身将火扑灭.我觉得耶喜喇嘛说的故事跟他自己在火警中去除危险的行动是有关联的.<BR>耶喜喇嘛是一位伟大的金刚乘行者.虽然他没有住在山洞裏,但他是一位真正的苦行者,是一位隐藏的大瑜伽士.他是一位真正值得称为瑜伽士的人,不是因为他会做一些密续的仪式,而是因为他已经实证了无误的净光和幻身.他已经成就了密续大手印的境界.<BR>耶喜喇嘛即将圆寂之前,考虑是否要接受心脏手术的时候,他说:「手术有没有成功并不重要.我已经用自己的身心服务众生.我能做到足够,现在我完全满足了,一点挂念也没有.」<BR>对我们而言,这是一个很大的教诲.这是耶喜喇嘛和本师释迦牟尼佛最精华的教诲.就像寂天菩萨在「入菩萨行」写道:<BR>我愿意充当没有保护著的依怙<BR>行路人的向导<BR>想度越江海的人的舟楫<BR>船筏和桥梁<BR>我愿化为岛屿,让寻觅的人栖息<BR>我愿化为明灯,照亮需要光明的人<BR>我愿变成床榻,让需要床的人休息<BR>我愿成为仆从,<BR>服侍所有需要仆从的人.<BR>这是耶喜喇嘛主要的教诲,也是他不时不刻在修行的法.这是耶喜喇嘛的一生的精要.<BR>(黄保龄翻译2000年8月11日)</FONT></P><P><FONT size=4>耶喜喇嘛\\宇色仁波切年度纪事<BR>耶喜喇嘛前世其美隆寺住持,并时常发愿,希望来世「要把佛法传播扬到那些没有其他喇嘛愿意去教导的人」<BR>1935年耶喜喇嘛诞生於西藏的托伦<BR>1941年六岁,进入三大寺中的色拉寺学习<BR>1959年西藏解放<BR>1960年耶喜喇嘛离开西藏,流亡印度,住在西藏难民营巴色多尔<BR>1962年梭巴仁波切遇到耶喜喇嘛,并成为他的心子.<BR>1965年俄裔的嬉皮,姬娜成为耶喜喇嘛的第一位西方弟子<BR>1970年耶喜喇嘛开始在柯盘寺教导因姬娜的关系,来到柯盘寺想学习佛法的西方人.首次教导西方人静坐<BR>1971年开始应学生请求,到世界各地弘法.<BR>1975年将在世界各地的弘法中心,命名为FPMT护持大乘法脉基金会.<BR>1984年耶喜喇嘛圆寂.<BR>1985年2月2日耶喜喇嘛转世诞生於西班牙<BR>1986年5月由嘉华仁波切亲自认证-宇色仁波切为耶喜喇嘛的转世.<BR>1987年3月於达兰沙拉举行坐床典礼<BR>1991年7月进入他前世学习的寺院-色拉寺学习佛法.<BR>2000年8月开始进入色拉寺的辩经场正式开始辩经.<BR>2000年11月再台湾的台北市传白度姆灌顶.为他此生第一次公开传法.<BR></FONT></P><p>[此帖子已被 笨者之帚 在 2006-6-10 8:29:35 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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