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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堪苏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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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9 10: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br><br>美国堪苏仁波切Khensur Lobsang Tharchin <br><br>


A. 网上搜到的米高回忆美国堪苏仁波切的故事。应该是在仁波切圆寂(2004年12月初)后约一个月左右他作乐道教授时的回忆。Mp3我听过,是边哭边回忆...<br><br>


回忆堪苏仁波切<br>
Geshe Michael Roach <br><br>

1. <br>
如何依止上师<br><br>

"我认识仁波切三十年了,之前他在印度住了十二年,在这四十二年里,他从来不曾在没有上师的指示的情况下去任何地方。如果他去了某地,那是因为他的某位上师的指示。<br><br>

有一次他的一位上师DL喇嘛仁波切写信给他,说是需要筹集约一万美元培训藏人学校的老师。仁波切在一天里清空了他的银行帐户,把所有的钱都寄去了。每当他的上师需要什么的时候他总是这么做。<br><br>

”他对赤江仁波切非常虔诚。每当赤江仁波切的名字在书里出现,他就会开始哭泣。开始的两次我以为他是装出来的,(因为)他就(突然地)开始哭,他以前从未那样过。可是在(见到他这样)二十年后,你会想, 哦....“<br><br>

"他总是随身带着一小片纸,上面是当年他向赤江仁波切请教heart chakra(心轮)时仁波切手绘的图案..." <br><br>


2. <br>
"赤江仁波切去世前不久,仁波切和我去见他。赤江仁波切说:“美国人讲英语,是吧?”,仁波切回答:”是的是的“。赤江仁波切说”我想要你翻译这本书(“掌中解脱”)“,仁波切回答”是,一定“, 而那时仁波切只会一些粗浅的英文。 <br><br>

回来后我们讨论这个事,仁波切说:”我必须学英语,因为我要翻译这本书。“。...... <br><br>

有人出钱让仁波切在华盛顿特区的乔治城大学学了大约六个月的英文。我那时是他的司机,每天开车送他去上课。....第一次上课回来后,他说:“我有这个玩意儿叫家庭作业”。然后他对我说:“你来做!".(众笑)? 我忙说:”仁波切,(作业)的用处就是要你来做。“,他就看着我,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时他看着我的样子。然后他把作业递给我,说:'我是 你 的 老 师!'。 那时他离开西藏不久,还没有被美国化。(众笑) 他就像在说:‘你开玩笑吗?你要违背你上师的意愿?我叫你做我的家庭作业’在开始的十年里,他差不多都是那样,好像在说:‘我是你的上师,你在想什么? 我让你做这个事,你老回嘴干什么?’对于他来说,这是不可想象的...<br><br>

但是渐渐地,他开始自己做作业了。(众笑) ........... <br><br>

人们不知道他是他多么努力地学英文...有时他在家一天教二三堂课。(那时)没有什么人来听课,课堂上就两三个人,甚至一两个人。这很让我烦。当上师们老迈,或者过世后,人们匆忙赶到,为他们祈祷:请乘愿再来。可是当他们在世时,却没有人来听课。没有人用功。那样有差不多十几二十年。... <br><br>

每堂课后,我都去他的房间,列出课上他讲错的英文,这样子很多年..." <br><br>


他常讲自己的英文很烂,可有时他却会滔滔不绝地讲上两个小时完美,流利的英文。你会有这种感觉就是他在和你开玩笑,他想要你认真地听他讲的东西,他让你一起译书是想让你有机会积聚功德,而实际上他可以写出比你更好的英文。你有时会有这种强烈的感受。<br><br>

我们听说智慧出版社也在翻译《掌中解脱》...我在伦敦的时候就去看他们的翻译质量和进展如何。还不错,虽然不到我们的水准,但还不错。所以回来后我对仁波切说:“仁波切,他们快要译完了,考虑到有二十万本书要翻译,也许我们应该译本不同的书。”仁波切就看着我:“你疯了么?赤江仁波切让我干这个,别的事都不要紧。”.... <br><br>

1981年DL喇嘛仁波切让仁波切照料南印度的色拉寺,那时候那里就像个丛林,四处是野象,没有清洁的水,人们住在帐篷里。人人都生病... ...我们赞助了五个僧人的生活费用。... <br><br>

你们知道整个故事,(仁波切)他过了二十年什么都没有的生活,他来美国时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一个英文词,连一个美元都没有。他讲课从不收费,他也不愿意麻烦学生。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帮助色拉寺呢?<br><br>

他是这么做的:如果有人(哪怕)给他五块钱,他都放到一边,他退休后有社保金,他从来没用过那笔钱,每次他收到(社保金)的支票,他会放到供桌上,一周后,他就存到一起给色拉寺。<br><br>

我有时都快疯了。我那时给他做饭,他从来都是在有折价券时才去商店,我说:“仁波切,你只会给我们省三分钱。”他会说:“我们必须替色拉寺省钱。”。...他从不在自己身上化钱,从来不。他会拿个五块钱,去店里买过期三天的面包,那就成了我们的晚饭... <br><br>

(但是)这是一个成功的故事,他攒出了这笔钱,(现在)每天供给两千个僧人。他只是做了他的上师让他去做的。<br><br>

就是在他上师过世后,他仍然做着上师曾让他去做的。<br><br>

色拉寺的大部分建筑是他出钱修建的。大约在1983年左右。色拉寺濒临破产,已准备要关闭寺院。寺院的大殿是分期付款的,他们已拖欠很久,所以大殿就要被一些当地人拿走了。仁波切组织了三个人把他们所有的财产拿了出来,拿出他们拥有的一切,付清了贷款。<br><br>

我记得有一天,某个人给了仁波切一万美元,我和仁波切就去了色拉寺...让所有有医疗费用负担的僧人都来,任何人只要他有医药或治疗费用的帐单,他就可以拿到补偿。结果约有五百人来排队,我们在那里坐了一整天。仁波切和每个来者交谈,查看他们的状况,(最后)他付了所有的帐单。他在一天里花了一万美元。<br><br>

就是那种决心,他学了英文,化了二十年完成了(翻译),完成了他的上师让他完成的。当年DL喇嘛仁波切让他帮助色拉寺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但他在二十年里努力去做,确保让色拉寺得到很好的照料。<br><br>

那就是他的上师瑜伽。<br><br><br>

3 <br>
藏文词“"Nimbonamba",意为取其精华,利用机会,不论你得到什么机会,充分利用它。<br><br>

那么仁波切是怎么做的呢?我想可以以他的财务和时间为例。这是我们每个人拥有的最大的两项资源。仁波切是怎么做到最佳利用的呢?。...... <br><br>

仁波切只带了条毛巾离开西藏... <br><br>

他出生于一个底层家庭,父亲是木匠...他姐姐接济了他的求学费用,所以直到他姐姐在印度去世,他一直帮助她的生活,他在美国时也一直如此。<br><br>

他常将此当作笑话来讲:”那时我在色拉寺的的浴室里,正在擦脸。这时第一个炸弹落了下来。“ 轰炸非常猛烈,第一天就炸死了大多数的僧人。他就赶快逃出寺去,跑到寺后的山上才停下来,这时他才意识到毛巾还在头上。所有他总是说”我带出西藏的只有一条毛巾和我的念珠。“... <br><br>

他(初到美国)在肯尼迪机场下飞机时是一无所有...他又不愿意讲课收费。<br><br>

我记得我第一次去仁波切那儿听课,他走到冰箱那里,半开门,探头看了看,拿出牛奶和黄油,给我们做了藏式奶茶。课后别人都走了,我还在和仁波切聊天,然后我去冰箱那里想找点吃的,发现冰箱里完全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仁波切拿出了他最后的牛奶和黄油,给了他的学生。... <br><br>

藏文:“Runapple" 是褒义词,指善于节省和管理钱财的人而”Sanachan“是贬义词,指小气和吝啬的人。而仁波切就是”Runapple"的最好例子。<br><br>

他从来没有浪费一分钱,从不在他不需要的事物上花钱... <br><br>

这样最终的结果是他能够接济色拉寺所有的僧人。他建立的信托基金的利息足以供给两千僧人每天的饮食开销... <br><br>

他大部分时间是Runapple,当攒到两万,三万块后,他会一下子全汇到印度去,他的银行帐户又空了,我们几乎没钱买面包。<br><br>

(另一方面),仁波切从来不做他(认为)不能完成的项目,别的寺院的人会来找他:“听说你在接济色拉寺,也请帮助我们。”他会说:”不行,我只有资源做这个,我知道我能干成什么,如果我答应十家寺院,最后是谁都得不到。”。... <br><br>

他非常的有远见,挑选项目时非常小心,但一旦承诺后就一辈子遵守诺言。<br><br>

如何管理时间:仁波切从不浪费时间。<br><br>

一般他在中午或一点钟前从不走出他的房间。因为我有时去他房里送饭,递电话什么的,得以有机会看到他在做什么。你们知道供曼达一般人都认为是很初级的修习...可仁波切每天都修。他有一套固定的修行。<br><br>

他也不让别人浪费他的时间,有人会来找他:“仁波切,我看上一套公寓想要买..." 他会用这个”denei"来对付他们。 <br><br>

藏文Denei意为“然后呢,然后又怎样呢”。这样在谈了十分钟后,访客会发现他们得到的回答就是“denei”,他们就会离开。<br><br>

人们常会来找他,请他替他们为一些世俗事作决定,他会说:”我教过你道次第,是吧?”,“是是,我听过课”,“那就是所有我要说的。”(众笑)。<br><br>

他的意思就是:你知道道次第,你学过广论,你来为你的公寓作决定,你知道规则和所有的信息,你(应该自己)作决定。... <br><br>

那时候,一些蒙古喇嘛还在世,俗人会来找他们用羊骨打卦,问一些诸如“明年我儿子会结婚吗?“之类的问题。仁波切从来都拒绝做这个,”我不打卦,我教过你道次第,你知道整个道次第,你来作符合伦理道德,对他人有益的(决定),不要来问我你是不是应该卖你的公寓。“然后他会婉转地谢客,重新回到自己的修行上。这就是他如何节省自己的时间。<br><br>

但是仁波切也知道如何放松,当我下班回来,他会唤我上楼,然后我们一起看洋基队的比赛,他会让Jamba准备一些爆玉米花和茶。但他的念珠始终在转动着。<br>

我记得一次他说:“我们必须要放松。”。我说,“好,让我们放松一下。”他问我:“你知道在寺院里如果Giku(监院师)捉到你看电影他们会怎么处罚你么?”如果Giku捉到僧人去村子里偷看电影,犯事的僧人会被罚站在大经堂里手举一张大幅电影海报半天。仁波切说:“你在这里差不多相当于giku吧?”我说:“也许吧”。然后他说“我们去看电影你说如何?”...(众笑)。<br><br>

我记得我们去看了部Steven Seagal(动作片明星)的片子。仁波切喜欢看冒险片。有时人们会(推荐)说:”仁波切,有一部电影,非常有意义,有深度,很感性的电影。“ 结果我们却去看部《Dirty Harry》(动作片)。因为他会说“不不,我放松的时候,我可不想知道那些精神的感性的东西,还是让我们来看部枪战片。”.... <br><br>

渐渐地,我注意到,在看球赛时,看电影时,仁波切始终在转动着他的念珠。<br><br>

旁人以为他在看电视...他实际是(想)让我们愉快,我们美国人在电视旁会觉得放松和愉快,电视开着的时候我们就会觉得很自在,而他实际在作他的念诵。... <br><br>

所以仁波切知道如何放松,但他也从未浪费过时间。<br>

[ 本帖最后由 了了 于 2009-12-9 11: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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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0:52 | 显示全部楼层
4. <br>
对死亡的观修<br>仁波切一生中有过几次性命攸关的时刻...从喜马拉雅山中出走时,他目睹了许多死亡。... <br><br>

他修习一种传统的“Gedang”法,就是每晚就寝前,清洁供水杯,打扫房间就像明天就要死亡一样,在这上面,他非常严格,每晚都做。.... <br><br>

当你做睡梦瑜伽时,你引导自己经历整个死亡过程。每个人死时都会经历这个过程...他有做这个修习。<br><br>


守方神<br>
当时我们在新泽西,七六年的某一天,当时天天下雨,阴郁极了,我忍不住发牢骚,骂骂咧咧,仁波切立刻对我说:“别说什么,安静! Sadha会听见的。”.... <br><br>

Sadha是地方神。他们管当地的天气。你不该多抱怨天气。藏人和他们的关系不是去崇拜他们,而是和他们和谐相处,这些神灵还不曾证悟,但是非常有威力。<br>

仁波切非常在意会有这些神灵存在,他有时候甚至会去尊崇他们。他闭关时会适宜地献食子,他也确保我们会供时将供品送出时非常小心。他对此很严肃,必须要完美。 而要做的很好要化8-10小时。如果不对,他会将它们打碎再从头开始... <br><br>

老喇嘛Ngawang Yamba, 他来自黑海附近的卡尔梅克(十三世纪遗留的蒙古人的后裔),(当年)他步行穿越西伯利亚,然后坐在骆驼背上向南穿过戈壁滩到了拉萨,最终拿到了拉然巴格西。他非常殊异,是位了不起的学者。他眼睛瞎了(...白内障...) 我和他一起住过,每个月他们会在吉祥日一起念祈请文,事后我负责清扫。<br><br>

我对仁波切抱怨:“他们总是在地上留下垃圾”,那时他们来做会供后,我们会供餐给他们,“什么垃圾?”,“我不知道,他们拿着面包,做些小东西然后就扔了。” “什么小东西?”? “好像把面包放在手里捏碎然后扔掉一样” ,“那不是什么东西,那是施给饿鬼的,那很重要,你不应该把它们扫到垃圾堆里去,你真蠢,这个国家里难道他们什么都不教你么?当然你献供后要布施饿 鬼.... ”(众笑)... <br><br>

在吃完时,仁波切会留最后几口.... 观想施给饿鬼。<br><br><br>

三恶道<br>
我来自一个不相信有地狱等恶道的文化,而仁波切却完全相信... <br><br>

仁波切渐渐地开始教授密法,一次课前,我问他:“我听说如果你违反金刚誓言,你会去金刚地狱?” <br><br>

仁波切立刻说:“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去地狱,你会去,每个人都会”,他说的时候毫不犹豫,“每个人都行为不端,人们互相伤害,看看这个世界吧。”... <br><br>

“如果你受了密乘戒,你会去地狱,但是你可以告诉其他地狱的人,我来这儿不是因为我杀了人,或者通奸,我是因为破了密乘戒,你应该为此自豪。” <br><br>

他(讲这话时) 非常严肃,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br><br>


蟑螂的故事<br>
有一个内蒙古来的格西给了我一个旧收音机,当时我们不知道里面全是蟑螂,慢慢地蟑螂遍布整个房子。仁波切非常注意屋子的整洁。他怎么对付蟑螂呢?<br><br>

仁波切注意到蟑螂晚上出来找食时喜欢狗食,他就想了一个主意,在一个垃圾袋中间放一个装了狗食的碗,放在房间中间,然后设定闹钟到两点,每天半夜两点,仁波切会起床下楼将这个垃圾袋拿到屋外去。这样约八个月之后,很奇妙的,蟑螂再也不回来了,永远不回来了。<br><br>

有时松鼠会敲他的门,他会走出门给他们一些坚果... <br><br>

我们有时会扔某种面食给鸟吃,仁波切会要求我们先切碎,他对我们说:你们难道不知道鸟儿没牙齿么?<br><br>

色拉寺里不允许个人养宠物和花等,因为三个原因:<br>
1。会发出噪声,影响别人修行。<br>
2。比较脏,而且可能会伤害本地的小动物。<br>
3。令修行者心有挂碍,你不在时别人要替你照顾它,也影响到别人。<br>

仁波切非常自豪寺里对他例外允许他养了一盆花。(花和宠物一样被禁止,因为同样会让修行人分心。) <br><br>

仁波切有位弟子是火箭科学家,做和卫星有关的工作,一天他被派驻到澳大利亚的一个秘密基地, 所以托仁波切照料他的一条狗,他和仁波切说:”我可能六个月就回来“,结果他一去就是十二年。<br><br>

这条狗很漂亮,也乖,但是就是非常怕雷电,所以每次外面打雷闪电时,仁波切就会抱着它,哄着它。有一次,仁波切和我说:"你知道它为什么这么怕雷电么?因为它前生是被雷击死的... <br><br>

后来狗越来越老,到处随地大小便,但是仁波切还是很耐心,经常给它洗澡,最后它就是在一次仁波切给它洗澡时死去了。<br><br>

PS:印象中这段米高说这狗老了要拿走免得仁波切太累,仁波切坚持不让,说这狗曾是他妈(意指这一世仁波切的妈或泛指以前无说清楚,我当时感觉是说这一世,依稀记忆,存疑。)<br>

[ 本帖最后由 了了 于 2009-12-9 11:01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B.永嘉活佛回忆录内有关仁波切一段:<br><br>
二零零四年底,色拉昧扎仓的退任住持堪苏仁波切洛桑塔钦,在他常驻的美国东部新泽西州的道场圆寂了,他在那里度过了三十年的时光。<br><br>

仁波切圆寂的次日,他的弟子们请我主持法会。我刚进门的时候,见到仁波切还坐在床上,两腿伸展,倚着棉被,气色宛如生前一样,处于禅定之中。有修持的人,一般在圆寂的前几天,往往处于禅定之中,如同平时睡熟了一般,脸色亮泽,身上并无死人的味道。出定以后,如果原本坐着,通常脖子垂下去。如果躺着,脸色变暗,鼻子可能出血,身上散发出味道。堪苏仁波切连续五天保持同一坐姿处于禅定之中,身体也很新鲜,散发出特别的清香。这些现象确定无疑地证实,堪苏仁波且具有不凡的内在修持。<br><br>

藏历十月二十四日,他出离禅定,这一天恰逢我们色拉寺的创始人蒋钦却吉的圆寂日。堪苏仁波切在这一天出离禅定,显示了他与色拉寺的密切联系。色拉寺的创始人蒋钦却吉,曾受喇嘛宗喀巴的指派,应明朝皇帝的邀请到中国汉地弘法。他在喇嘛宗喀巴的指导下,在喇嘛宗喀巴一个闭关处的山下,建立了色拉寺。<br><br>

次日,即藏历 的十月二十五日,则是喇嘛宗喀巴的圆寂日。按照传统,色拉寺每年这两天都会举行大法会,以纪念两位大师。在喇嘛宗喀巴的圆寂日,是堪苏仁波切的火化仪式, 这也意味着堪苏仁波切与喇嘛宗喀巴传承的密不可分。<br><br>

堪苏仁波切的弟子们制作了一座宝塔,用于火化仁波切遗体的场所。火化时,宝塔里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当打开宝塔时,发现仁波切头盖骨中间的部分落了下来,上面覆盖着橘红色的粉末,这种橘红色与一般的红色非常不同,是金刚瑜伽母的一种特有的颜色,而平常人的骨头火化后被烧成黑色。<br><br>

堪苏仁波切对我们色拉昧扎仓极具恩德。在新的色拉昧扎仓建立以后,寺院欠银行很多贷款,堪苏仁波切在美国募款,后来都一一还请了。<br><br>

对于色拉昧考试成绩优异的喇嘛,堪苏仁波切每月发给他们奖学金作为生活费。对于我们这些最早来印度的喇嘛,印度政府曾经分给我们一些地,作为生活的补给,后来新来的喇嘛越来越多,印度政府也就不管了,因此很多新喇嘛生活都极其困难。那时,新来的喇嘛每月需交三十块印度币的生活费(注:折合人民币大约5元), 纵然这么少,很多喇嘛也交不起。有些喇嘛身无分文,只好对寺院的人说:“我只有一张床,你把我的床拿走吧!”也许你认为这是他们调皮,实际上他们除了一张 床以外,真的一无所有!在寺庙吃饭的时候,寺庙一般为每位喇嘛每顿饭供应一个大饼,一杯奶茶,有些喇嘛实在没有钱,只能拿到半个大饼,半杯奶茶,他们在寺院生活很多年,却从来没有填饱过肚子。寺庙也没有什么钱,只好买印度最差的米,那些米在印度是用来喂鸡喂猪的,当地人是不吃的。<br><br>

后来堪苏仁波切将在美国的募款寄过来,这些钱的利息,加上寺庙一些小本生意赚到的钱,色拉昧的喇嘛们的三餐基本又保障了,直到现在也是如此。现在寺院里吃的东西比较好了,没有以前那样艰苦。<br><br>

堪苏仁波切虽然为色拉昧筹集到很多钱,但这些钱全部是他的弟子们自愿供养他的,他给弟子们讲经的时候,从来不主动收取一分钱。<br><br>

堪苏仁波切自己生 活也很清苦,从来不让弟子为他买好东西吃。他经常说:“我们应该尽量节省,省下来的钱可以寄回印度,那里的喇嘛们比我们更需要钱!”堪苏仁波切的弟子们, 很多都很非常出色,显密的造诣颇高。很多在家的弟子能够背诵金刚瑜伽母的长仪轨,汉人、美国人都有,这在西藏的出家人中也是很少见的。<br><br>

堪苏仁波切虽然生活在现代社会,却具有噶当巴古时代大德的情操,是我们每个修行人的典范!<br><br>
 楼主| 发表于 2009-12-9 11:10 | 显示全部楼层
C. 回忆柏绷喀仁波切(选段)<br><br>

圆寂前,仁波切是最后一位直接从柏佛受过法的在世高僧(米高如是说)。这一段对柏公的回忆好像是容大翻的吧?<br><br>


<br>Je Pabongka<br><br><br>
回忆柏绷喀仁波切(选段)<br>
文:堪苏仁波切洛桑塔钦<br><br>


....益希洛桑当时如常地坐着,呆望着天花板,嘴巴张得大大的。我们当时是属西藏最大寺院之一的色拉寺中的几个小和尚。我们面对面坐在长长的排座上,正在念诵我 们宗教中最神圣的诵文之 —— 《上师供》。益希洛桑仍在张开嘴巴发白日梦,位置在我前面整整十尺(注:三米多)外。我是班上同学的典型 —— 聪明,但在不太虔诚的友侪影响下会有点顽皮。同学坐我两旁,他们也并没专注在祈祷上。我们有一种叫Pakda的游戏。Pakda是“面团箭”的意思,其玩 法是把一个青稞团揉为一小球,用中指弹出。这类事是我的强项,因为我并没像样地把时间“浪费”在学习上。我和他们打赌要射进益希洛桑的嘴里。益希洛桑仍然 张开嘴,为我提供了一个好靶子。当念诵声到了高潮时,我瞄准、发射 —— 小面团球不但射入他嘴巴,而且还直射入喉头,发出一响令人满意的“噗”声。在他开始呛着和想吐时,在我两边坐的同学都狂笑。然后管教师来了。他的责任是在 法会中管好小和尚。他注意到我们(同学仍在狂笑,我则一直保持严肃的表情)。他带着一条专用在这类事上的小棍,现在开始在排座后棒打仍然在笑着的同学。同 学一边在喊痛,但仍无法停止狂笑。所以他们着实挨了一顿痛打,而在这过程中益希洛桑还是在咳嗽着,我则像个好沙弥那样好好地坐着,完全置诸事外。同学事后 并没因为我没同当责任而介怀,反而对我说单单为了看益希洛桑的那个痛苦表情,挨一顿打也还是值得的。<br><br>

以上是我在色拉寺早年的典型生活片段。像许多西藏男孩一样,我很小就被送往寺院 —— 那是1928年,我当时7岁。我们最初会想念父母和兄弟姐妹们,但寺院中的僧舍对小男孩来说不失为是个好玩的地方 —— 约五十个同龄男孩一起玩,同时也因一起经历长达廿五年考取格西学位(佛学大师)的严格课程,而培养出极深厚的兄弟之情。<br><br>
   
我隶属嘉绒僧舍。这是色拉寺昧院其中一个较大僧舍,昧院则为色拉寺三大院之一。在其高峰期,色拉寺有8000位师徒在研究佛教智慧的古老经论。<br><br>

西藏是个由圣母峰及喜马拉雅群山拱环的地方,北为印度,东是汉地。我们寺院在西藏首府拉萨城边缘上。虽然佛陀示现在印度,但西藏却是他的教法完整地被保留 至今天的地方。这些教法一千多年前传到西藏,然后被小心的翻译为藏文,保存在山上的寺院中。在这个充满暴力的世界及年代,我们的僧人及寺院爱好和平。<br><br>

我们这些小和尚就不那么神圣了。我的管教师常命我们带桶到寺院后的石崖上打水,我们会在那里玩上半天。有时我们会把脚套进我们的深红僧袍中,从长长的大石 岭上滑下来玩,弄得袍布都扯破了,然后会被管教师罚打一顿。扔石头也是一种浪费时间的好方法。我记得曾无意中用石扔中了一条蜥蜴,把它打死了。我事后感到 很难过(我们相信任何生物都有感觉。它们像你我一样,希望得到快乐而避开痛苦)。在回寺的路上,我的爱好是在前门路上布满小钉子。我们的地方(西藏)位处 喜马拉雅山群后的一个盆地中,所以她并非大部分听到“雪域”这名的人想象中那么冷。僧人喜欢赤脚走路,而我们则匿藏在前门附近的墙后,等待受害者前临。在 他的脚掌还没踩到钉子前,我们已经开始爆笑,然后在他来找我们晦气前,我们狂奔逃走,以致僧袍在狂奔中飘扬着。即使在家,我也不是个模范学生,我们僧舍负 责传授哲学教育前的基本读写训练的教师是Tupten Namdrol格西。他对我和我的同房同学很严厉。这位同学是一个以吊儿郎当出名的人,所以我也被影响了。在我们进入因明辩论初班时,我虽然考得还可以, 也背诵了该背诵的内容,更迅速掌握了因明的规则,但我的心思并无放在这上面。到我们进入长达十二年的般若学班时,我已经为自己赚了个挺坏的名声了。<br><br>

约在此时,我们的管教师被委任为位于离首府很远的Hloka之Gandan Shedup寺方丈,这是一种很高的荣誉,因为这是西藏噶厦之委任,而且直接由我们的领袖首肯。这个委任意味着丰厚的收入。我作为Namdrol 格西的随行侍从,也可以分得不少好处。当时每个人都在想,这是我平步青云的好机会,而且反正我怎么看也不似能完成学业的了,这也不失为光荣退出学习生涯的 一条路。在此时,柏绷喀仁波切进入了我的生命。仁波切和我一样,他也是自年轻时进入色拉寺的昧院学习的。事实上,<b style="color: Red;">仁波切正属我的僧舍 —— 嘉绒僧舍</b>。<br><br>

在吉祥法林(仁波切的茅蓬)中,我第一次见到柏绷喀仁波切。他当时刚从藏东的弘法之旅回来。我当时是个野孩子,但却被委派当僧舍的厨房管事人。这是一份很 令人讨厌的差事。我的工作是要确保为几百个僧舍成员提供膳食的厨房,有足够的柴木及食物。仁波切也是嘉绒僧舍成员,僧舍按礼节要派一组代表到他的茅蓬,表 示欢迎他的回归及奉上礼物。作为厨房管事人,我的责任是帮忙安排和送上一些必需品。在私下会谈中,帕绷喀仁波切在说每一句话时,总爱加上“嗯!对!嗯! 对!”我清楚记得当我见到他时,他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说:“嗯!对!嗯!对!这一位看来是个聪明的小男孩啊!”从那天开始,我觉得我象是得到了他的加持和某 种殊胜的力量,令我可以追求学问。在我十八岁时,仁波切被请回我们色拉寺昧院开示菩提道次第。当年他常常会被请求传法。有时候是有钱的施主为了利及未来 生,为求功德,而作施主延请他开大座为众讲经,也有时候是僧众为求得到某法传承而向他求法。仁波切通常会答应考虑,然后试着用大型公开讲经的方式,一次性 同时满足几种要求。这些讲经活动会提早几个月通知大众。施主会选在首府边缘的其中一座大寺中借用一大殿,或在拉萨市中预先借好其中一间大寺作为讲经会场。 我们僧人有日常必须上的课,但有时候也可以安排一下,走路到拉萨市(当年在西藏没有车辆)、听法,然后赶在寺院广场晚上的辩经时段前走路回来。我记得老僧 会在我们动身前出发,但却往往在我们以后才到达,或他们索性因为走路对他们来说太远,而申请被允许在拉萨市租房留宿,直至讲经完毕方回原寺。这次色拉寺昧 院的讲经,历时整整三个月。我们每天坐六小时,早上是三小时,然后午饭,下午又三小时。柏绷喀仁波切仔细地讲解了整部无上怙主宗喀巴所著之《菩提道次第广 论》,并同时引用菩提道次第的八大引导。这次说法,约有一万僧人听受。如在席中的许多听众般,我被他的开示震动了。大部分内容我其实早已听过,但由他以他 的方式开示出来时,我觉得他的加持像是突然把我唤醒过来了似的。我正在这儿,作为一个人,活着短短的一生,而有幸在世界中其中一个最伟大的佛教学府中成为 学僧。我为什么还在浪费青春呢?如果我突然死了,怎么办呢?<br><br>

在我心中,我当时作了一个决定,为了自己和别人的利益,我要好好地学懂教法。我记得我当时还去了僧舍管教师Namdrol格西面前,向他表白了我的心愿:“我这个坏男孩,现在会开始努力学习了,因为我要当个格西法师!”Namdrol格西当时取笑说:“你当格西那天,便是我当甘丹赤巴的那天!”甘丹赤 巴是西藏其中一种地位最高的宗教领袖,也是宗喀巴大师法座的继承者。要坐上甘丹赤巴之位,必须先考得格西学位中的最高等 ―― 拉然巴,然后再当上两座密学院其一的方丈,方有资格侯选。我的僧舍管教师根本没考得拉然巴以上的格西等级,所以他根本无资格候选为甘丹赤巴。我清楚知道他 是在说我没希望,所以我以好的方式激动起来了。我当场对他发誓,我不单要成为格西,而且还要当第一等的拉然巴格西(在后来我真的以最高等成级考得拉然巴格 西学位后,每当Namdrol格西反而需要我来建议当天辨经章节时,他都会有点不好意思,这大概是因为他曾说过前面的那一番取笑吧!)。<br><br>

这就是我从帕帮喀仁波切那里得到的最贵重的礼物。我用热情来对待学习,常常提醒自己生命无常及利他的价值。在当时,我本来是僧舍里的义务“书信员”,为每 个人代写家书回信。为了节省时间用作学习,有一天,我当着僧舍几百位僧人面前,把我贵重的纸和笔拿了出来,随便谁要就可以拿走。<br><br>

当时噶厦委任Namdrol格西和我去藏南寺院的计划催得十分紧。这个委任任期六年,我算了一下损失:般若班还有一年没读完,中观正见要读两年,最后还有 两年读戒学及俱舍 —— 这些都是极重要的佛学教法。我鼓起了勇气和决心,去到老师面前,求他许可我留在色拉寺昧院继续学业。当时每个人都很讶异,但老师还是答应了,他改带我的那 个随遇而安的同房同学上路。老师把他房间的钥匙交给我了。这决定令得我们的邻居都很担心,因为他们一致认为我肯定会把那房子彻底毁了。可是,没多久后,他 们都叫我为“嘉绒僧舍的那个书虫”,而我的学习进度竟然令寺方给了我免除杂务的优待,以让我可以把每一分钟都用来学习。<br><br>

我可以说,我的改变,正是因为柏绷喀仁波切把一点点的出离心和其他好的发心放进了我的心里。<br><br>

色拉寺昧院退任堪布洛桑塔钦格西<br>
1998年写于佛历四月十五佛诞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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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9 12:30 | 显示全部楼层
顶!!!
发表于 2009-12-9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顶礼堪苏仁波切
发表于 2009-12-10 02:09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次看过这几段文字 每次都被深深打动 顶礼堪苏仁波切
发表于 2009-12-12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顶礼堪苏仁波切
真是修行人的楷模啊!
发表于 2009-12-13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顶礼大德!

发表于 2009-12-13 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顶礼堪苏仁波切!
真正的修行者,大善知识!
发表于 2009-12-13 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顶礼堪苏仁波切
发表于 2009-12-14 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顶礼堪苏仁波切!
发表于 2009-12-14 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顶礼堪苏仁波切
发表于 2009-12-14 1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动、顶礼堪苏 洛桑塔钦仁波切!!!
         “我认识仁波切三十年了,之前他在印度住了十二年,在这四十二年里,他从来不曾在没有上师的指示的情况下去任何地方。如果他去了某地,那是因为他的某位上师的指示
          就是那种决心,他学了英文,化了二十年完成了(翻译),完成了他的上师让他完成的。当年DL喇嘛仁波切让他帮助色拉寺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但他在二十年里努力去做,确保让色拉寺得到很好的照料。
          那就是他的上师瑜伽。            
          (另一方面),仁波切从来不做 他(认为)不能完成的项目,别的寺院的人会来找他:“听说你在接济色拉寺,也请帮助我们。”他会说:”不行,我只有资源做这个,我知道我能干成什么,如果我答应十家寺院,最后是谁都得不到。”。...
        他非常的有远见,挑选项目时非常小心,但一旦承诺后就一辈子遵守诺言。
         

          在我心中,我当时作了一个决定,为了自己和别人的利益,我要好好地学懂教法。我记得我当时还去了僧舍管教师Namdrol格西面前,向他表白了我的心愿:“我这个坏男孩,现在会开始努力学习了,因为我要当个格西法师!”
          Namdrol格西当时取笑说:“你当格西那天,便是我当甘丹赤巴的那天!”
          甘丹赤 巴是西藏其中一种地位最高的宗教领袖,也是宗喀巴大师法座的继承者。要坐上甘丹赤巴之位,必须先考得格西学位中的最高等 ―― 拉然巴,然后再当上两座密学院其一的方丈,方有资格侯选。我的僧舍 管教师根本没考得拉然巴以上的格西等级,所以他根本无资格候选为甘丹赤巴。
          我清楚知道他 是在说我没希望,所以我以好的方式激动起来了。我当场对他发誓,我不单要成为格西,而且还要当第一等的拉然巴格西(在后来我真的以最高等成级考得拉然巴格 西学位后,每当Namdrol格西反而需要我来建议当天辨经章节时,他都会有点不好意思,这大概是因为他曾说过前面的那一番取笑吧!)。

          这就是我从帕帮喀仁波切那里得到的最贵重的礼物。我用热情来对待学习,常常提醒自己生命无常及利他的价值。
         老师把他房间的钥匙交给我了。这决定令得我们的邻居都很担心,因为他们一致认为我肯定会把那房子彻底毁了。可是,没多久后,他 们都叫我为“嘉绒僧舍的那个书虫”,而我的学习进度竟然令寺方给了我免除杂务的优待,以让我可以把每一分钟都用来学习。<br><br>

         我可以说,我的改变,正是因为柏绷喀仁波切把一点点的出离心和其他好的发心放进了我的心里。

[ 本帖最后由 雪冬儿 于 2009-12-14 10:49 编辑 ]
发表于 2009-12-14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顶礼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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