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戒律与寺院民主管理模式之探索 ——以四川理塘下坝嘛通寺为例

笨者之帚

编者按：2013年10月30日，由中国人民大学国际佛学研究中心主办的“戒律思想与实践——第三届国际佛学论坛”在北京隆重举行。本届论坛以“佛教戒律思想与实践”为主题，共发表近30篇学术论文。与会学者围绕佛教戒律话题从汉传佛教戒律研究、戒律溯源、戒律的现代意义、藏传佛教戒律思想、中国佛教戒律研究、戒律思想研究、戒律及其现代实践7个分主题进行研讨探究，分享交流。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佛学研究中心学术委员，沈阳北塔护国法轮寺管委会副主任土登曲扎发表了题为《佛教戒律与寺院民主管理模式之探索——以四川理塘下坝嘛通寺为例》的论文，以下为论文全文。

佛教戒律与寺院民主管理模式之探索 ——以四川理塘下坝嘛通寺为例

一、嘛通寺概况

下坝嘛通寺，全称为“嘛通甘丹谢珠确括林”，意为“下坝兜率讲修法轮洲”，位于四川省甘孜州理塘县下坝区觉悟乡，海拔3600米的邦热山上。

根据现存寺志（成书于明末）记载，该寺始建于公元1303年（藏历第七绕逈），是由萨迦派第十代达钦元朝国师喇嘛桑布巴（吉祥贤）自元大都返回拉萨的途中所建。由随行的元朝政府大臣安强生（音译）出资。后来，涅温贡嘎巴（宗大师上师之一）曾任住持。从宗喀巴四成就弟子喇嘛桑杰巴桑（佛贤德）担任住持之时开始，嘛通寺转为格鲁派的道场。

其后继任者为宗喀巴二庄严弟子之一的贡嘎坚赞（欢喜幢）。历代住持，计有“撷呐绕登、宗澈登、吉祥光、狮子宝、虚空海、十难论师加涅、十难论师阿竹、菩提宝、戒海、扎巴炯尼、理塘拉乌曲究等。

嘛通寺现任法台，为第四世夏坝朱古·格勒克珠降白降措，曾担任理塘县长青春科尔寺九十三代堪布。据寺志记载，这一传统是从第二世夏坝朱古o应巴曲达贤德开始的。他生于下坝地区，在下坝嘛通寺剃度出家后，学习了本寺的各大仪轨及《声明学》等佛学基本知识，后于色拉寺学习五部大论，圆满毕业，获得格西拉然巴学位。之后到下密院学习所有学科，毕业后回到家乡，于理塘、木里、稻城、乡城、帕郎等康南地区广泛传法，后出任理塘长青春科尔寺任第五十三代堪布（住持），也是从此时起，夏坝朱古世系开始成为其家乡寺院嘛通寺的法台。他的转世，第三世夏坝朱古·昂旺罗桑丹增应巴同样在拉萨考取了格西拉然巴学位，并完成了下密院学业，后曾出任理塘长青春科尔寺八十三代堪布。

历史上的嘛通寺以密法讲修为主，遵循格鲁派下密院传轨。日常学修以《菩提道次第广论》和《密宗道次第广论》为核心。据寺志里的闻思制度部分所记载：寺院每年有一个半月左右的固定时间，循环讲授《菩提道次第》、《入菩萨行论》、《密宗道次第》、《噶当父子法》等，而在每年安居时，则安排讲授声明，如《三十颂》、《音势论》、《正字学》、《诗》等。现存一本专由翁则（维那）掌管的传记则记载了嘛通寺的年修制度：每年的大型法会由三月初开始，至十二月末结束。而每月固定的常规修诵则有10天。（见附录1）

寺院所供主尊为释迦牟尼佛。据寺志记载，此尊佛像，在八思巴时代曾供奉于萨迦寺，后由嘛通寺创寺住持达钦桑布巴请来。据说，达钦桑布巴在萨迦寺主供佛前祈祷说：需请奉一尊佛像去康区利益众生，其时，此尊像开口说”我去“，故而俗称这尊佛为”我去佛“。寺院尚有银盏、铜盏、铃杵、钦、银瓶、铜瓶等供具，及钹、骨号、铜号、长号、唢呐、鼓、螺等乐器。金像和金唐卡、噶当塔、泥像、曼扎等众多。甘珠尔十三部、丹珠尔一部。宗大师的论著抄本等总有两百多部。

2007年夏，第四世夏坝朱古带领僧众，取出了原藏在寺院闭关洞中的大量手抄文献，古旧唐卡等。最晚者距今亦已有500余年。

历史上，该寺的大殿内大小有五十个柱子，两座讲堂、两座供修堂、一百十三间僧房，一百三十位僧人。文革期间，寺庙被毁。三十年后，随着宗教政策的落实，寺院重新开放后，由次仁大吉和阿降、丹增扎巴等老僧率领僧人及当地群众复建。复建后，山上旧址大殿内有五十个柱子；山下新址大殿内有十六个柱子，五十六间僧房。当时实行的管理制度规定，管委会设主任一名、副主任两名、秘书一名，每四年换届一次。由管委会带领，每两个月开会研究本寺的资金出入，并且向僧众公布明细。

供养来源：历史上，僧众的日常生活由本庙所属的一百四十家户供养。牧场信徒所供的马、牛、羊等计有四百余只。

截止目前，寺院现在籍僧众118名，20岁以上83名，60岁以上12名。所有僧人都来自觉悟乡的5个行政村。五村共有村民118户，800余人。

二、嘛通寺民主管理制度的形成与完善

自1992年起，第四世夏坝朱古开展了嘛通寺历史上第一次民主管理试验。之后经过六年时间，逐步增补和完善各项管理制度，建立了较完善的审查、预防、监督和协调机制。因为民主管理需要许多配套制度来保障其安全与有效，截止目前，该制度已经历了二十年的不断调整和完善。其成效也受到了四川省及州、县各级领导和各部门的多次肯定。

《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中说：

诸佛出现于世乐，演说微妙正法乐，

僧伽一心同见乐，和合俱修勇进乐。　

一个僧团的安定、和睦、团结与否，直接关系到该僧团所在寺院的前途。而是否能够做到这些，就要看寺院的权力分配、收支状况、价值观引导、荣誉得失等是否公开、公平、公正。所谓”见和同解，戒和同修“，除了出家僧众通过学习戒律，树立正确而一致的正见外，更直接取决于一个寺院的民主管理是否完善。所以，完善民主管理，是关系到一个寺院的健康发展，关系到周围信众的安定团结，以及能否促使寺院在社会进步等许多领域发挥积极作用的重大问题。

自佛陀时代始，戒律里就明确了僧团的一切所行都要奉行民主平等公开原则。事关僧团的事情，必须由僧团大众集体决议来进行，依事轻重，有一白三羯磨（白四羯磨）、一白一羯磨（白二羯磨）、单白羯磨（白羯磨）等方式，需要僧团全体同意方得通过。也有行筹法，依计筹数而计算人数，取多通过的。

例如，在《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安居事》中，选举安居负责人（掌卧具人）的方法如下：

（一）如何开展观察候选人资格等前期工作：

众既集已，应差一苾刍为掌卧具人。若有五法者，即不应差。云何为五？谓有爱、恚、怖、痴、不知卧具分与不分。翻前五法，是即应差。应如是差：敷坐席，鸣揵椎，言白众集。　

（二）如何征求候选人同意：

先问苾刍：”某甲，颇能为夏安居僧伽，分卧具不？“彼答言：”能。“　

（三）如何宣布候选人名单：

次一苾刍应先作白已，次为羯磨。大德僧伽听。此苾刍某甲，乐与夏安居僧伽分卧具。若僧伽时至听者，僧伽应许。　

（四）如何正式选举，即三问：

僧伽今差苾刍某甲，为夏安居僧伽，作分卧具苾刍。白如是：”大德僧伽听，此苾刍某甲，乐与夏安居僧伽分卧具。僧伽今差某甲苾刍，为夏安居僧伽分卧具。若诸具寿听某甲苾刍为夏安居僧伽分卧具者，默然；若不许者，说。“僧伽已许某甲为夏安居僧伽作分卧具苾刍竟。　

（五）如何宣布选举结果：

僧伽已听许，由其默然故。我今如是持。　

紧接其后，即有用来计算僧数的行筹法，兹不赘述。

在律藏中，所有大小事都是以这样的民主选举和民主表决方式来做决定的，而嘛通寺的民主管理模式，正是依照律制，结合现实而展开的。

寺院现有管理体制分为并行的两大部分：总管理事会与寺院管委会。

其中，寺院管委会主要负责寺院的日常工作，而总管理事会则负责寺院管委会的人员选举及监督。

二者构成如下：

总管理事会：设理事长1名（由寺院法台或堪布担任），副理事长5名（由僧团中耆宿上座选举产生），下设秘书长1人（由僧团中耆宿上座选举产生），负责日常协调工作。其下共有常务理事18人，监察委员40人，审计委员2人。所有人员每届任期5年。

具体工作内容：

1．负责当届管委会的换届选举；任期最后一年负责下一届总管理事会的选举。

2．每三个月召开一次会议。会议主要由审计委员审计管委会及其下各部门财务，并向总管理事会全体与会人员做审计报告；审计该季度各部门各岗位任务完成情况；遇有重大事件、突发事件，负责方向性决策。

3．常务人员岗位意外变更后的选举与调整。

4．严重违纪僧人的处罚。

每一项工作内容，都由秘书长负责召集会议，全体委员以无记名投票方式作出最终决定。

结构如图示：

总管理事会－－－－理事长（1名）副理事长（5名）－－－秘书长（1人）－－－－审计委员（2名）常务理事（18名）监察委员（40名）

寺院管理委员会：设主任1名，副主任2名，其下设教育组与建设组。教育组设组长1名，副组长兼出纳1名，会计1名。建设组分为建筑组（负责殿堂等建筑建设）与佛像彩绘组（负责佛像制造及寺院壁画彩绘等），分别各设组长1名，副组长兼出纳1名，会计1名。

具体工作内容：

寺管会：

1．寺院总体规划。

2．全年法事安排，组织大型法会；

3．出家人日常管理（金刚上师、维那、纠察、僧值、典座等）。

4．对外接待（上级单位衔接、接受捐赠、其他宗教团体往来等）。

5．山上旧址殿堂维护建设。

6．督促、帮助、协调教育组及建设组工作。

教育组工作：

1．法会具体内容（念诵仪轨、所备法器、供物等）。

2．安排仪轨背诵、法事仪轨、藏文汉文梵文地学习等。

3．接待外聘教师（他寺僧侣）

4．年度考试及奖惩制度等。

建筑组及佛像彩绘组，具体负责山下新址寺院的各项基础设施建设、佛像佛塔建造、壁画唐卡等的彩绘等。

其民主管理制度主要有四个特点：

一、选举是民主的；

二、监督是民主的；

三、具体工作岗位（知僧事、授事人）是进退有序的；

四是制度相对完善。

第一、首先，选举是民主的，这是整个民主管理制度的根基。寺院管理机制的属性，到底是不是民主的，全赖于此。通过总管理事会的召集，举行全体僧人的无记名投票，公平、公正、公开的选举各职能部门、各工作岗位的负责人，这样就奠定了广大僧众信任的基础。因此，就能够树立威望，提升办事效率。就算有个别人选有选择的失误，在实践中，也会由全体僧众自己发现错在哪里，这样，团体的理性思考能力就会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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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开展民主监督，建立监督长效机制。

在实践过程中，通过寺院的总管理事会，进行每三月一次的定期审核、审查寺管会的财务收支、工作进程和工作方式等，以无记名投票的形式评议功过得失。理事会提出寺院的长远规划和近期工作进程及修改、完善等意见。

其次，寺院的每一项管理制度，以举手表决或无记名投票的方式，进行增补、修改、完善等。多数人通过后，上交有关部门请求审批，而后下达寺院有关的管理机构及僧众，形成共识。如《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中说：”应知随意事，准此亦应为，大众可同心，应共作随意。“

另外，对寺院的重大决策，以及每三个月的功过得失，皆举行无记名民主评议。严重错误的行为，第一次由总管理事会提出纠错要求；三月之后仍未整改，由总管理事会提出严厉批评；三个月后仍未改进，所涉领域的负责人自动离职，重新选举。这样就可以保证寺院民主管理的安全、有效。

第三、在监督制度健全的前提下，形成合理有效的岗位轮换制度。

寺院的管理者进退有序，以五年为一个任期，任期满后，通过民主选举，可以调换到寺院其他岗位任职，或不再担任任何职务。除特殊情况外不连任。这样便能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形成派别、激发矛盾、工作积极性下降等诸多问题。虽然不能连任，但隔一届之后，仍可参加这个岗位的选举（这样对僧人较少的寺院是有益处的）。

第四、在民主管理的大框架下，强化制度建设，切实发挥机制保障。

嘛通寺还制定了各种定期法会和不定期法会的制度（参见附录）、僧才培养及教育制度、财务收支制度、宾客接待制度等，基本涵盖了寺院日常生活的各个领域，并且通过日常实际的检验、总管理事会的不断调整与修正，越来越合法化和规范化。

三、结论

佛教寺院的管理制度必须足两个条件：一是必须是民主的，因为这是戒律的基本，离开了这一条，僧团作为和合僧伽的本质就会发生改变。
二是要能不断适应所处历史时期、所在地区的具体外在条件，离开了这一条，僧团就无法持续与发展。

如果寺院的管理体制不能够很好地适应当时的社会，寺院管理必然混乱，佛法必然衰落，从而对信众所在的社会带来诸多问题。所以深知，不能适应当时的社会，就不能服务当时的社会，也就失去了僧团作为一个社会团体的存在意义和价值，甚至可能更糟，后果将非常严重。

我国政府多次提出”坚持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这对我们佛教界而言，也是提出了严肃的要求。古今中外，任何一种宗教和文化的延续，单靠情感是不行的，关键是要适应当时的社会的需求。只要能够适应当时的社会，才会成为需要，只有社会需要，才会源远流长。之所以社会需要，那是因为能够对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提供应有的作用。

历史上，佛教内部发生的多次改变，就是其适应社会发展需要所进行的自我调节。这种适应性正是佛教绵延、存在于不同的社会体制之下，至今仍然存在并按自身变化规律而发展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诚然，”相适应“本身亦是艰苦而巨大的工程。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出现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在这种背景下，佛教必须通过自身的不断调整，充分发挥佛教教义中利国利民，利益天下苍生的积极因素。这才是佛教发展的唯一方向，也是处理社会主义与佛教相互关系的最佳途径。所以，作为佛教的教职人员，应该用佛教的大慈大悲和智慧，促进人心和顺、家庭和睦、社会和谐，为当今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附录

年修制度：三月起开始每年法会。
初一《会供》。偶尔一两天修诵六臂玛哈嘎啦及阎摩王。玛哈嘎啦驱魔时，第一日至驱魔的当日间要唱诵《玛哈嘎啦》、《阎摩王》。
初二至初四诵《药师仪轨》，
初五和初六诵《甘珠尔》。
初七应巴贤德圆寂日，念诵《上师供》和《地道论》、《三间者》、《罗汉赞》、《愿文》，
初八至十六间修四遍《观音八关斋戒》，每日三座。每座诵《普陀赞》二十一遍，圆满念诵陀罗尼咒，灌顶、愿文、吉祥文。
十五日供山神，念诵《神赞仪轨》《上师供会供》《妙海》《胜利赞》，当日僧众布萨，傍晚上殿诵《三分朵玛》，
十六日至十九日诵夏坝活佛·应巴贤德供养寺院的《甘珠尔》，每日三遍。
十七、十八日在玛哈嘎啦殿里念诵所有《护法仪轨》。唱诵《乐空赞》、《妙海》，
十八日《上师供会供》，
十九日念诵《护法仪轨》。
廿一日诵《独尊大威德》和《阎摩王六十朵玛供》，预备驱魔大会的朵玛等陈设供品。
廿一日至廿九日诵《独尊大威德》、六臂玛哈嘎啦的《驱魔仪轨》。在寺庙里念诵六臂玛哈嘎啦啦时，要念诵《四臂天女赞》，施主家念诵《总护法赞》即可。
三十日作六臂玛哈嘎啦的《火供》。
二十日至廿八日，早茶后诵《药师经》，此外诵《普贤行愿品》和《五大愿文》。

每月的廿八日和廿九日要供护法：
第一天念诵《四臂玛哈嘎啦》和《阎摩王》；
第二天念诵所有《护法》及《阎摩王六十朵玛供》。
初一起供修大威德，第一天起念诵自生、他生、宝瓶以及灌顶的修法，需无误念诵。茶后诵《心经》、《三间者》、《祈祷文》。大会时念诵相关的修法。小会时午饭后诵五陀罗尼咒。
十三至十五日三天，《阎摩王六十朵玛供》。
十五日需作阎摩王忽然羯磨驱魔法，念《善恶分辨颂》。火供当天需念灌顶仪轨。
二十日诵《上师供》，
廿一日诵《药师经》。
廿八日及廿九日《护法供》。
三十诵《度母仪轨》。

六月初一初二早茶后诵《药师经》，午饭以后《普贤行愿品》和《五大愿文》。
初三上山供山，诵《正洁法身及上师供会供》。
初五开始供修密集金刚十三天，念诵自生、他生、宝瓶以及灌顶修法。
十七日火供。
十八日礼赞。
十九日念诵《三十五佛忏悔文》。
二十日僧众作三佛事，下午供三朵玛。
廿一至廿三日如上述诵《普贤行愿品》和《五大愿文》。
廿四日至七月七日间行胜乐金刚的供修，修自生、他生、宝瓶以及灌顶、会供以及火供修法。

八关斋戒一如四月十五日布萨，粉刷寺庙墙壁为白色或红色。下午诵《吉祥经》和《三佛事》、《祈祷文》、《沐浴》、《密集金刚愿》、《道次第愿》、《圣教炽然愿》。
十七、十八日供护法法事如上述。
十九日起供修玛哈嘎啦。
三十日起恣举。

十月廿五日为宗大师的涅槃日，第一年念诵《密集金刚仪轨》、《大威德金刚仪轨》。第二年念诵《胜乐金刚仪轨》及《大威德金刚仪轨》、《上师供会供》、《护法仪轨》、《清净雪山颂》、《地道论》、《三界颂》。如此循环。

十二月初一新任当家师等有关负责人，拜见住持堪布，殿上念诵《正洁法身仪轨》《圣教炽燃愿》。
初一至十五期间两周，供修《大日如来仪轨》。上午两座，下午需轮流加诵《清净雪山颂》《普贤行愿品》，众《愿文》《地道论》《三界颂》，
十三日铁棒喇嘛等升座，念诵《祈祷文》、《三界者》、《愿文》。晚茶后念诵《道次第愿文》、《沐浴》、《极乐愿》，十五日修《大日如来沐浴》。
十六日修迎请弥勒菩萨，《沐浴》，《清净雪山颂》、《大圆满祈祷文》、《普贤行愿品》、《妙海朵玛》，金刚上师诵回向和《炽燃圣教》。祈愿法会时，座下是大殿里诵《甘珠尔》，玛哈嘎啦护法殿里至少要诵《独尊大威德仪轨》、《玛哈嘎啦仪轨》、《阎摩王仪轨》。
三月份中《总水露供》、《八关斋戒》，
初八诵《甘珠尔》，
初九送往阎摩王忽然羯磨驱魔朵玛。

廿一日起开总朵玛会。廿一日念诵《大威德金刚仪轨》、《阎摩王六十朵玛供》，
廿一至廿三日间念诵《四臂玛哈嘎啦仪轨》、《阎摩王仪轨》的供养与忏悔部，数千遍的念诵。
廿四日正式念诵所有《护法仪轨》并唱诵两个《玛哈嘎啦仪轨》。维那师唱诵两个《玛哈嘎啦仪轨》的迎请部分，毗沙门由别的僧人唱诵。两玛哈嘎啦的供养和赞颂由维那师唱诵，其它则安排给僧众唱诵，
廿五日《四臂玛哈嘎啦仪轨》、《阎摩王仪轨》唱诵。维那师诵”速急成办“，
廿六日《阿企玛仪轨》和《吉祥天母仪轨》等，由维那师唱诵。
廿七日广供大威德的宾客及吉祥炽燃光明护法，由维那师唱诵《正洁法身仪轨》等。
廿八日供大威德的中宾客，大会时救度魔敌及下午诵咒、咒道、卸酒、送往驱魔朵玛、唱诵《正洁法身仪轨》。
三十日念诵《玛哈嘎啦和阎摩王仪轨》《妙海赞》向吉祥天母供朵玛。至此年修法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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