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经典的成立年代（转自《南大菩提杂志》，日僧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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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大乘佛典，是在什么时候以及在什么地方成立的这个问题，在经典本身并没有谈到，所以非待近代加以批评与研究不可。一个一个经典时成立年代，在“国译一切经”的解说（解题）及“佛害解说大辞典”中，曾有简单的谈及，但是现在我要说的，在将后来研究的重要结果，集录其成立年代于一处，同时，为了未来的研究，记录其文献乃至出典，以免散失。
        大乘经典批评研究的基础之形成，；在于梵文原典，而梵文原典的发现，在近代是相当多的（云来文集四四五以下，六五以下）·于中，已出版的亦不少个（F．Fdgerton Buddhist HybridSanskrit Grammar and Dictionary vol. 1. pp.XXIV-XXVII W.pp.226—423）其中，可与汉译对照的，亦相当多（荻原“梵和大典辞”pp. VI-IX）。佛教梵语，有种种特性（特质）（云来文集七五七以下）。佛教诸经典，初由“普拉克立得”或“西域地方”语传下来的，但到西历六世纪，在那兰陀大学讲佛法时，已改用梵文等语（Sanskrit)，但仍保存俗语的痕迹（云来文集七五七—八八〇）。以愚意看：形成其转机的，可能是创始于三二〇年笈多王朝。笈多以前的碑文、铭文，差不多都是“普拉克立得”的，反之，到了笈多王朝以及其俊，几乎都是“梵文”（散斯克立得）的了。佛教徒可能是顺应这历史趋势的个关于大乘经典成立的经过，请参阅云来文集三八三以下；宫本、大乘六三一以下）。
        大乘佛典的成立地或流行地，不但要考虑到印度，而且还要考虑到中央亚细亚。从中央亚细亚所发现的写本，有的是很古的，最古的桦皮写本，有的是西纪前一世纪至西纪后一世纪左右的东西（壶月二二五四以下）。而西域出上的梵文本内容与尼泊尔发现的梵文本内容，有着相当的不同（小岛、佛教学研究、8、9号以下）。汉文古写经，也发掘了很多（松本、佛典一〇六以下）。（须他因）文书，是最宝贵的收获（矢吹；、宗教、新VI一四五以下）。在中央亚细亚，亦发现了很多“杜迦罗语”的佛典（过、东洋学报、昭和二十八年三月、一〇一以下、W二二七）。又“伟古尔语”的佛典，亦有发现（石滨、佛研—3，一二二以下W二二七）。由此可知：中央亚细亚的佛教教团，其规模是相当大的（羽溪、佛研、T—二三页以下）、（又、西域的佛教，请参阅羽溪“西域之佛教”、宗研V2、3二九六以下、一月、一八〇以下、三三六以下、四四五以下、四七四以下、五八六以下，六〇九（Watanabe,J. Ras 1907，P.261 F.)         大乘诸经，最早成立的，是般若经典。据近年的研究来看，有的认为：大品是原形，小品是把大品缩小了的（干泻、宗研新Ⅱ4、四五以下；盐见、宗研新X6、一零二以下）。但据梶芳博士看··般若经典，最初是从“道行经”系统而出现了“放光经”系统，然后成立了所谓初会系统诸经典（原始般若经的研完，六五六以下。又、道行般若的翻译，请参阅梶芳、宗研、新XII5二八以下）。最原始的形态，大概是到小品初品第一受记为止；其次的原始形态，是到“见阿阔佛国品”第二五为止。然后，才成立了现形的全体（梶芳、宗研、新X 5，一四三）。
        金刚般若经的成立特别早。因其说处是“只树给孤独园”，而会象是“比丘家千二百五十人俱”（盐见、宗研X2一八七以下）。金刚经的原文，在西域亦被发现：亚月、四五一以下）同时，亦有北方阿利亚语的片断发现（E,Lenmann: Zur N〇rdarischen Sprache and Literature Strassburg 1912)。与从前藏经中任何汉译都不同的“汉译般若心经”?则被发现于教煌（松本、佛典、一七四以下），而被收于大正藏经中。小品般若，亦有种种异译（梶芳、如上书中四五以下。智山学报新Xm六五以下）。大品般若经，在中央亚细亚亦被发现。于此可以使人想起其圣典传道的盛况（壶月、五四一以下）。同时，在中央亚细亚，还发现了很多金刚经及大般若经的写本（松本、佛典、一三零以下）。理趣经的成立，大概要稍迟一点（关于诸异译，请参阅云来文集九九一一以下，前揭梶芳之书二八七以下，智山学报HX七七以下）。理趣经、有广本与暑本·而七卷原本理趣经，已存在于唐代（梶尾“理趣经的研究二二五以下）。理趣经于大般若经成立的过程中，不论直接间接，都与法藏部的学者，形成一种什么关系（水野、及佛报、一八号一〇五以下。又、关于大般若经，请参阅壶月、四八六以下）。
        有的认为：般若经的原始形态，已存在于西纪前二世纪（山田、东北报2、一九五一、三八—四一）。不过普通认为小品般若的原型，在西纪五十年左右已有，然后再加以增广（宇井、经典、六二）。亦有人认为这是于西纪一、二世纪，成立于西北印度的（椎尾、经典、九、二〇〇以下）。不论怎样，从经典（般若）本身表示来看：“般若经的原始经典，最初成立于南印度，其次移至西印度，最后乃广弘于北印度”。由此可以推知：般若经在贵霜帝国时，始迅速普遍流行的。
　　仁王般若经有人认为这是在中国搜集种种材料而作成的（椎尾、经典、一一二—一三七）。但据另外一说来看，仍然认为这是在印度成立的!而其成立时代，大概是西元三〇〇年左右。（松本、批评、三四七以下）。又、西藏大藏经中，有“王部”的小般若经：如日藏般若，月藏般若，普贤般若、金刚手般若、金刚幢般若等是。梵文原文及汉译经典中，均没有这些（月轮、龙大论集三四五、四六以下）。
　　维摩经这成立于西纪二〇〇年以前，或一五〇年左右（宇井、经典、六五以下）。Siksa^samuccaya中，有梵文片断，而北方阿利亚语的片断亦被发现(E. Leumann; Buddhistische LiteraturI, Leipzig 1920）。汉译，在中央亚细亚，亦被人读诵着）松本、佛典、一三〇以下）（请参阅壶月、六八五以下）。
　　现在出版的法华经梵文本，是于尼泊尔或西藏得到的，其他亦有种种写本发现（小岛·佛教学研究7、五四以下）。如从Khadalik所发现的方便品之片断（本田、圣语研究、一号三以下）。汉译法华经的全译或分译，经录中总计举有十七本，但现存全译的只有三种（盐田、季刊宗研II4三七〇以下）。近年来，有人将汉译本，尼泊尔本以及基尔基得本作比较研究（W.Baruch;Beitrage Zum Saddharma-Pundarikasutra, Leiden 1938)法华经的成立，至少是经过四个时期的。第一期所成立的是第一类的偈颂：第二期乃发展成“长行”；第三期是增补第二类的；第四期则是增补属累品以下诸品（布施、法华经成立史二一四页）。原始法华的成立，在西纪一世纪，而现存法华经（二十七品经），于西纪一五〇年已经成立（布施、同上、二六三）。即最初二十一百叩，于西纪一百年前已告成立（宇井、经典、六七）。龙树的年代，如在二世纪末，则法华经的中核部分，于一世纪已经存在（关于W三〇四法华经的成立，亦可推测为：于西纪二世纪末，在健陀罗或“迦毕试”附近成立的（小野玄妙“佛教的美术与历史”四七）。
　　以上所举诸学者的推测，从收容于这综合研究的“大乘佛教成立的社会背景”里所叙说的，亦可获得一更精密的确证。法华经信解品，有长者穷子喻，叙述经营金融事业以取利息（出入息利，乃遍他国。商贾买客，亦甚众多）的一个伟大长者临终情形说：
　　“临欲终时，而命其子，并会亲族，国王，大臣，刹利，居上，皆悉已集”（大正，九卷，一七中，又，八〇下，一五〇上）。
　　这位长者，不仅是富翁，且能驱使国王及使国王怖畏，十足的表现出其资本家的形态，但这，非货币经济异常发达的时代，是不能有的现象。然如上面考察，印度的货币经济，于“伟马、迦得飞世斯（约西纪三七年以后）”时代，已有火速的发展。因此，法华经成立年代的最早，约在西纪四〇年。又，在西北印度及“兴都斯坦”的很多佛教“搴塔婆”，大都是“婆斯提婆”王时代建造的，此王时代的“宰塔婆”，绝对是相当多的。而此王后，建造串塔婆的作风，开始急速减退。这是考古学上的遗品所表示的。可是，婆斯提婆王的统治，是西纪二〇二—二二九年左右。由此可知：法华经到嘱累品第二十二为止的部分，是于西纪四〇—二二〇年间成立的。
　　汉译法华经，在中央亚世亚，亦被盛行诵读（松本，佛典，一三〇以下）。罗什译的法华经提婆达多品，实由法献、法意共译成的，且是后来插入的（布施、宗研、新XI四〇以下，佛诞，八二八以下，又，请参阅松本、批评二〇二，二三一以下）。提婆品，有“伟格尔”译的（春日井、佛教文化研究3、四八）。法华经的内容。得自种种经典（盐田、大崎学报九七号二三以下）。有些特征，甚至是来自胜天王般若经（渡边、佛诞、五八一以下）。
　　大萨遮尼乾子经这是将法华经的宽和性格，予以更加扩大和澈底，乃法华经以后所成立的经典（松本，批评，二二二以下；中材、哲学思索在印度的展开、四六以下）。
　　修行道地经（大正一五卷）本经，最初只是一卷七品，其次乃变成了二七品，最后再加上弟子三品修行品等，始成为现形的七卷三十品。二七品及三十品的修行道地经，此法华经原本更新（渡边泰道、宗研新、IV—一一八以下，尤其是一三〇）。
　　华严经 本经原名，可能是Gandavyuha（壶月，三三〇以下）。但有时亦叫做“杂华经”或“百干经”（近藤、宗研、新x 3一一〇）。西纪三五〇年前后，本经被综合为六十卷原本（宇井，经典，七一）。据学者说，杂华经的成立，是在龙树之前，即西纪二世纪以前（近藤、宗研、新x 3一〇八以下），总此无量寿经稍前一点。但不能说本经比法华经更早。善财童子于第二十八次，虽乞教于观自在菩萨，但普门品的偈颂，却显示它此“干达必诃”的偈颂，更为古形（泉，圣语研究工六九以下）。
　　般舟三昧经（大正一三卷九〇二）这是后汉支娄迦谶译的。会家极其简单，只有五百比丘和五百菩萨，使人认为这是初期的经典（请参阅盐见，宗研X 2，一八七以下）。据说，此经此小品般若新，此大品般若旧（赤沼、宗研、新W—九七以下，2五一以下）。
　　无量寿经本经在西纪二〇〇年以前就有，那是无可置疑的（宇井，经典，七六）。据学者的推测看，这可能是贵霜王朝时代，于一至二世纪前后，在犍陀罗地方获得势力的化地部教团编述成的（春日井、佛教文化研究2四五以下）。现行的无量寿经，虽被记为“康僧镜译”，但实际有点像竺法护译的（野上、日佛报、15一八〇以下）。而流志本，且还表示出新的形态（松本、批评二五八—二七六）。五恶一段，是于中国加上的（云来文集二三五池本、印佛研¨—二八五以下）。总之、在诸本间，是有相当“不同”和“相同”之处的（云来文集二三〇以下、椎尾、经典、二七一以下）。
　　观无量寿经本经内容，此之现存任何无量寿经，具有更发展的思想（松本、批评二七七以下）。观无量寿经，有“伟格尔译”的。现存很多观佛的经典，而其译出者，多来自中央亚细亚。这些经典的成立，可能是在第四世纪末。是诸经典，很多说有地狱之事，而中央亚细亚各地，发现很多有关地狱图的绘画遗品（春日井、佛教文化研究3三七以下）。阿弥陀经，因文太短，所以缺乏研究的线索，伹可能很早是就作成了的（关于诸本一项，请参阅椎尾、经典、三七五以下）。
　　大实积经此中，第四十三会普明菩萨会，本是原始的中核（月轮、佛诞、八四九以下）。龙树时代，“普明菩萨会”与“无尽意菩萨会”已成立（久野、宗研、新x 4四一）。总之，原型的部分，是以“普罗克立得”语写的，在第三至第五世纪之间被奉行看。“尔尸他毋”出版的梵文本，是后成立的。其原型，与称为Ratnaruta或Ka^syapapariprccha^（久野、佛研Ⅱ3七一以下）。从植物地志方面加以考察：普明菩萨会，是于第三至第五世纪，在西印度成立的；三律仪会，是于第五至第七世纪，在“此比哈尔·俄里萨”稍西成立的；而无畏德菩萨会，是于“柯旦”成立的（和久、佛研U㈠—九二以下）。总之，大宝积经编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五世纪以俊的事（椎尾，概说、九八、二三三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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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利语的“摩诃般利涅槃那经”与相当于这个的四种汉译涅盘经中，法显译的大般涅槃经三卷本，是最俊期成立的（石川、宇井纪、四八、六六）。游行经的后语，是于三〇〇至四〇〇年间加上的（松本、批评二八）。最近从中央亚细亚发现梵文本而将之出版（Waldschmidt; D.& S.Maha^parinirva^nasutra, Abhandlungen der Deutschen Akademic der Wissenschaften zu Berlin195l03 Jeil0）。大乘的大般涅槃经有二译本，而梵文的片断也被发现：亚月、五七〇以下、大正十二卷六〇四）。那是龙树以后，世亲以前的东西（久野、宗研、新X 4四五页）。大概在三〇〇至三五〇年前后（宇井、经典、八二页）。有人认为这是二〇〇至三〇〇年代成立的，其制作的地方时厨宾（松本、批评五三）。法显译的“大般泥洹经”成立于二〇〇至四〇〇年问（久野、宗研、新X 4四五）。
　　涅槃经说：“我般涅槃七百岁后，是魔波旬渐当壤乱我之正法”（大正十二卷、六四三上）。经中处处记载“佛教被损害”的情形。就现存考古学遗品范围看，“迦楼尸抵”文字之铭文，始与佛教有关。又“不罗夫弥”文字的东西，笈多王朝以前的东西，大都与佛教有关。但至笈多王朝的创始，事乃一变，新创设的寺院，几乎是印度教的（Cf. Fleet; Gupta Inscripti〇ns）而佛教的反而变成例外的存在，且有破坏佛教的寺院，用同样的材料，建立印度教的寺院。至于说到“正法灭尽”的经典，大概是笈多王朝（西元三二〇至约五〇〇）或其以后的东西。此由前举释尊的预言加以观察，亦可以获得确证。关于佛灭年代，北方各种传说，认为阿育王乃佛灭百余年后出世的。采用此说，佛灭年代，则如宇井博士（“印度哲学研究”第二卷）之所推定，是在西纪前三八六年。大般涅槃经的作者，确是承此系统的传说，如此，“我般涅槃七百岁”，恰好是在笈多王朝之初。
　　摩诃摩耶经（大正二一卷一〇〇五）大概是西纪二〇〇年左右成立的（椎尾、概说、二九〇）。但据其他学说看：摩耶经、中阴经、处胎经、是西纪四〇〇年左右成立的（松本、批评一〇一以下）。另一方面，大悲经（大正十二卷九五二），在大乘涅盘经前成立（松本、批评、九六以下）。方等般泥洹经（大正十二卷九一一）、四童子三昧经，亦复如是（松木、同上、九四以下）。等集家德三昧经三卷与集一切福德三昧经三卷，均比大乘涅槃经早些时期成立（松本、批评、九一以下）。莲华面经，成立于西纪五〇〇年代前半期（松本、批评、一〇六）。当来变经，法灭尽经、大阿罗汉难提密多罗所说法住记（玄奘译）三经，是从大乘涅槃经所抄出的经典（松本、同上）。大方等无想级六卷，成立于西纪三〇〇年左右（松本、批评、八六以下）。与现存汉译不同的大云无想经第九卷（大正十二卷），在教煌被发现（松本、佛典、一九二以下）。罗什译的遗教经，有人认为是补缀涅槃经文而作成的：或有认为是从“佛所行赞大涅槃品”选出的（一月、五九九以下）。
　　再者，述叙如来藏思想的诸经论，可分如下三期：
　　第一期如来藏说与阿赖耶说，尚未交流。例如如来藏经、不增不减经、胜鬘经、大般涅槃经、无上依经，大法鼓经、央掘摩罗经等是。
　　第二期 如来藏与阿赖耶识难并说，但尚未阐明两者的关系。例如佛性论、大乘庄严经论、摄大乘论译等是。
　　第三期 摄取阿赖耶识之说，以大成“如来藏缘起说” 。例如楞伽经、密严经、起信论等是（胜又、宇井纪、一四三以下）。
　　前列中的无上依经，于西纪四〇〇年前以至三五〇左右已存在（宇井、经典、八九）。所以第一期其他经典，大约也是同时代成立的。
　　大集经的成立年代，由于各品有着多少不同（关于其成立顺序，请参阅松本、批评、一七九页以下）据说，大体是从龙树前后以至制作起信论之间，即西纪二三百年前后成立的（松本、批评、一九五）。本经到竺法护时代——约西纪二五〇年，尚未集为“大集经”，至于流通的单行巡，到昙无谶时代——约西纪四〇〇年时，才将同类经典集为丛书，成“大筑经”（宇井、经典、九〇）。但有认为：整部的成立，是在五世纪以后（椎尾、概说、九八、二三三以下）。就各部份言：“护塔品”，是以沙勒（Ka^shgan）国为中心而成立的。日藏经的俊丰，也是如此（羽溪、新X㈡5、六以下）。月藏经的原型，于二世纪中叶，成立于印度，至于现形，可能是第四世纪成立于于阗，其流通分，谓中亚及中国为佛法有缘的圣地，此印度更被尊重（同上、九以下）。月藏经是接续日藏经而作的（松本、批评、一五七以下）。 —
　　地藏的信仰，是以古地母神的信仰为起源的，受第四世纪移居于Jarym盘地南边的伊朗人固有宗教“走鲁阿斯他教”的天使（Sr〇sb）思想所助成，不意竟被信为独立的菩萨。地兰十轮经，是伊朗语族的佛僧编纂的；地藏本愿经、也似乎于于阗成立（羽溪、宗研、新XI5、一一以下）。据其他学说看，地藏本愿经，在现存藏中，虽被记为实义难陀译，但这是有问题的、即有认为许是中国人仿阿弥陀佛的本愿，与地藏十轮经相对，补足增大，始成现形的地藏本愿经（松本、批评、二九六以下、三一足）。占察善恶业报经，有为伪经的嫌疑（松本、批评、三〇人以下）。宣说虚空藏菩萨功德利益的虚空孕菩萨经，亦似在疏勒地方，于阿弥陀佛思想影响下，由伊谱族的佛教徒作成的（羽溪、宗研、新XI5、一二以下。又、请参阅松本、批评、二八四以下）。总之，整个大集经，是经相当复杂的变迁过程的（松本、批评一〇九；一九五、尤其是一七九页）。
　　楞伽经由于诸本的不同，有着相当的出入（铃木、宗研、新v6一九以下）。本经引用胜鬟经、象缚经、大云经、央掘利魔罗经等，所以不能以此为世亲以前的经典，大概出于西纪四〇〇年左右（宇井、经典、九四），亦可认为是第四纪的典籍（w三三七）。再迟一点儿看，有将楞伽经与大乘密严经，视为六至七世纪成立的二局井、印佛研¨三三二）。但密严经此楞伽经，似乎更后（宇井、经典、九七）。
　　金光明经谈如来寿命无限，护国思想、密教倾向等，可看出种种要素（壶月、七〇七以下），本经梵文，由泉芳璟氏或由T·N〇bel出版：西藏译，乃由N〇bel出版(Suvarnapra- Bhas〇ttama- Sutra das G〇ldglanzssutra Leiden 1950)。另外、复发现北方阿利亚语的的片断（E.Leumann; Buddhisische Literatur I. Leipzig1920）。现存梵本，最接近于昙无谶译。本经成立于西纪四世纪，后来渐次增加，终于变成如“义净”译的原典（泉、宗研、新v九九以下）总之，经的成立年代，是在笈多王朝时代（松本、批评、三五八以下）。
　　护国尊者所问大乘经 （大正N〇. 321. C F. 310）（—Ra^st—rapa^lapariprccha^）。于五八五年至五九二年间译出，而其成立不会此这（译出）太早（w三三一）。有人认为：本经是诸字教加上性力派要素的时代所成立的（下二〇七以下）。悲华经（Mahakaruna^pundarika），大体亦被认为同此时代，即五五〇年以后成立的（F二〇七以下）。药师经（有四译）宣说现世利益及未来往生，同说有时东方净土和西方净土事，所以本经到相当时期以后始成立的（松本、批评、三二四以下）。
　　大乘律是慢慢成立的（宫本、大乘，六九一以下）。有人认为梵网经是中国撰述的。·不过三五〇年左右，己有大乘戒出现（宇井、经典，一〇一）。本经比涅槃经，大概迟点成立（松本、批评、三九八）。
　　大日经的七卷三十六品中，前六卷三十一品，是“善无畏，依“无行法师”带来的梵本译的：第七卷供养法五品，乃依善无畏自己携来的梵本译的（那须、智山学报、新IX三〇以下）。另据一说，谓大日经是西纪五〇〇年左右，在北印度撰述的（清水谷，佛诞，七一三以下）。但据另一说看，谓是六五〇年左右作成的（高井、印佛研II三三一以下，宇井、经典，九九）。金刚顶经比较迟成立于南印度，这是一般所承认的。据说，南印度的“龙智”，是其作者，至少亦是其大成者（清水谷，佛诞，七一三以下）。本经的成立，在六八〇至五九〇年左右（印佛研¨三三一以下，宇井，经典，九九页。义，请参阅铃木，高井，宗研V 2 3二二七以下）。
　　大孔雀明上经（大正一九卷四一五以下），系自原始佛教圣典“阿陀那只耶经”发展出来（壶月，三六五以下，三八六以下）再溯其原，本经与“大会经”，亦有密接关系。昆沙门天王经，是基于“孔雀明王经”等经典所做成的，可能成立于八世纪后半至九世纪前半期间：亚月，三九四；叉三五七以下，有详细的研究）。大乘庄严宝王经（大正二〇卷，四七）（Ka^randavyuha)的韵文部分，说不定于四世纪前已存在（w三〇六），散文的部分，到六世纪亦已成立，千钵经（大正二〇卷，七二四）序的前半，至少不是“慧超”所作（松本，宗研，新III2三九以下）。不空绢索经（大正二〇卷，二二七以下），是基于十一面观音经，并且采入金刚顶经，大品般若，大日经，要晷念诵经等而成立的（添田，密教研究，四一，四二号）。钵兰那赊缚哩大陀罗尼经（大正二一卷，九〇四）（Parna'sabari-Dha^rani)钵兰那赊缚哩，是“以木叶为衣的赊缚罗”的意思。这虽是佛教的女神，却是母神展开的“赊克匠”被采入于佛教。大悲空智金刚大教王仪轨经（大正一八卷。五九〇以下）（Hevajra-Jantra），有梵、汉、藏诸本的出版（铃关，智山学报，新XII一三三以下，XIII二五二以下）。这虽是金刚智，不空以后所有的，但却是在道密教的正纯化。一切如来金刚三业最上秘密大教王经（大正一八卷，四”八九以下）（——Guhyasama^ja－Tantra）
　　秘密集（Tantra），成立于七五〇年以前（羽田野，日佛报。二八年，六五以下）。这是密教末期的东西，记有丑怪的仪礼（壶月，六四二以下）。但到第七世纪，本经己被认为是有权威的害（W三九四）。Sa^dhanama^la^ 是Tantra性的书，至十一世纪，竟被编集了（w三九二）。Tantra佛教的最末期，成立时轮（Ka^lacakra- Tantra）。彼主张形成诸宗教的联合军，以对抗回教的侵暑，而对昆湿奴教，特持融和协调的态度。他将基盘置于天文、历学，以组织全体系（羽田野、印佛研—2、九八以下）。所以他亦言及回教徒或“默卡”的事（w四〇一）。梵文原本，仍未出版，今除依西藏译，别无办法。然时轮成立的年代，是一〇二七至一〇八七年（羽田野，密教文化，8号一八以下）。亦有认为是于九六五年成立的（F二七二）。Svayambhhu—Pura^na，不应在二八世纪前就有（w三七六）。
　　盂兰盆经 可能是中国人将印度所成立的中心部分，加以写上的（池田、宗研、新III—五九以下）。
　　父母恩重经 这是中国造的（秀氏、宗研、新v4一二八以下）。
　　（原载南大菩提杂志）摘自《内明》18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