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地方,西藏,受到手持蓮花至尊觀世音菩薩的教化。我出生在西藏三大區域之一的衛藏,衛藏四個地區的中央有佛土名貢塘吉雪(Kyishö Tsäl,Gungtang)。 那裡出生過一位噶舉教法的先鋒傳播者,名叫眾生祜主尊珠紮巴(Shang Yudragpa )的喇嘛,他在當地修建的梵苑成為巨大的修學中心。在文殊祜主宗喀巴創建格魯派佛學院之前,尊珠紮巴所建的修學中心,是西藏中部六大佛教社群之一。格言“Sang De Gung Sum, Ga Kyor Zul Sum”中稱之為‘茶貢塘’(Tsal Gungtang)。
貢塘寺法座持有人的權力達到最高峰時,貢塘寺包括了中央寺院及兩所分院佛學院,分別是 Chötri、Zimkang Shar和Chökor Ling佛學院。因此,從宗教和政治的角度看,貢塘寺的重要性非比一般。但是,後來貢塘寺法座持有人的權勢下降了。第九個甲子的火兔年,即西曆1507年,貢塘發生了一場火災。那次大火燒毀了一些非常神聖和具有標誌性的物品、整座中心廟宇、大佛像、尊珠紮巴仁波切像、“Tashi O Bar”的靈骨、四臂大黑天的佛像等等。由於只剩下規模比較小的Chötri和ZimkangShar學院,貢塘寺在宗教和世俗方面的重要性大為下降。五世達賴喇嘛期間,Zurchen Chöying Rangdröl是寺院法座持有人。
後來,第50任甘丹赤巴,安多離修者根頓平措(僧圓滿)給宗喀巴大師原本是銀的舍利塔鍍金時,拉藏王(King Lhazang)賜予他管理貢塘寺及其諸佛像、兩所佛學分院、供物以及全部土地、房舍、人眾和財產的權力;他因之被稱為“赤欽貢塘巴”。他的歷次轉世,如丹貝仲美(Tänpay Drönmay),十分有名望,被人們稱為貢唐倉。然而,當赤欽貢塘巴後來的一些轉世開始長期住在安多拉卜楞寺時,由於距離過於遙遠,無法再管理貢塘寺,於是政府將其收回。
七世達賴喇嘛格桑嘉措年輕的時候,貢塘巴的轉世是達賴喇嘛的叔叔( Ngagrampa Samten Gyatso),他同時擔任達賴喇嘛慈祥的僕從和閱讀老師。
另一世,作為博學的蒙古達爾汗寺住持Gelong Kelsang,沙(Tsa)的後代,他受到無上尊崇,國王甚至把貢塘寺及其長期保存的聖物賜給了他。
Tsering Döndrup肯定是七世達賴喇嘛叔叔家族的成員,屬於貢塘拉章。這個拉章的成員都學識淵博,精於數學,他們與人進行的俗事交往也很誠信可靠。其中,Tsering Döndrup是茶貢塘寺地方人士特別推崇的成員,尊他為智者,向他尋求解決疑難問題的答案。
在Lanpa的大戶裡,Tsering Döndrup養育了五個兒子 ,其中包括 Serje Prati Kamlung Tritrul,還有兩個女兒。孩子們的母親去世後,他又與一名女僕生了一個兒子,這個後來被認證為Ganden Pukang Kyenrab祖古。前面提到的五個兒子當中最小的那個到大約二十歲的時候,與來自貢塘“Nang Gong” 家族的Tsering Drölma, 即我的母親結婚了。可是這位兒子後來在去拉薩的路上,在過Kyichu河的時候淹死了。
Tsering Döndrup不忍拋棄自己的兒媳,便娶了她。這樁婚姻給他們帶來了三個孩子,我是當中最大的,還有我的妹妹Jampäl Chötso,另外還有我的弟弟,他被認為是Lelung祖古的轉世。
我出生的時候,父親 Tsering Döndrup 59歲,母親Tsering Drölma 27歲。由於先前累積的善業, 1901年星期二的一個早晨,東方破曉太陽剛升時,我脫離母體出生。
貢塘拉章管理著貢塘寺和兩所佛法學院,因此我出生的時候,有許多要人來道賀。當中有作為政府的代表的僧官。因此,早些時候這裡舉行了一場宴會,前任政府主管及現任主管Jampa Tängyä都來了。除此之外,我記得還有一位十分有名的聯絡員Kändrung Gungtangpa Tenzin Wangpo。
我的大姐Kelsang Drölma嫁給了Ger Keme巴的兒子Rinchen Wangyäl。政府代表俗官聽到這個消息後,說Keme和貢塘拉章的事務應合而為一,給它取名叫Kegung。由於我的兩名政府聯絡員(一居士、一僧人)要回到拉薩長期履職,我三、四歲的時候,他們在拉薩為我堪察土地,建了一所後來名叫 Kunzang Tse的新房子。
我大約三歲的時候 ,Kändrung Tenzin Wangpo 和我的父母接受委託,對貢塘寺的上、中、下層進行了大面積的翻新,同時也對達賴喇嘛所住的的頂層臥室、外院、以及其他建築進行了修茸。
這期間,薩迦 Puntsog Podrang寺高僧Tzamling Chegu Wangd受邀來到貢塘寺,主持長壽灌頂與除障法會。他把長壽丸放在銀匙裡派送我們。在他舉行除障儀式時,人們抬著點上火的大鍋來回走動。(長壽灌頂時),他把一只查查佛像放在我頭上,然後從寶瓶倒水出來澆到佛像上,同時也給我沐浴。一位年長的薩迦女士把我放到她膝蓋上,用表情逗我。這些情節到今我還依然記得。
37歲的時候,我到藏區(Tsang)朝拜。在薩迦Puntsog Podrang寺的一個內殿,人們給我展示這位曾給我長壽灌頂高僧的骨舍利。在火化的時候,他的脊柱骨神奇地轉化為一手掌大小的蓮花狀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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