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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若仔细回想自己的求道过程,我们能记起自己曾经做过那些完全而又适当的布施,曾经敞开过自己而施舍一切吗?我们是否摘下过假面具,脱掉过甲胄,剥去过皮、肉、血管,直到内心?我们真的有过剥去、敞开、布施的经验吗?这是根本问题。我们必须真正放下、有所施舍,即使非常痛苦,也要勉为其难。我们必须动手拆除我们一手造成之“我”的基本结构。拆除、脱掉、敞开、放下的过程,是真正的学习过程。这种指甲长入肉内的情况,我们已决定放弃多少?很可能我们根本没想放弃任何东西。我们只是一直收集、建造,一层一层往上盖。因此,展望难行之道,很能令人怕怕。
问题在于我们想找一个轻松无苦的答案。但这种解答不适用于修道,而修道一途是我们之中的很多人根本不该走上去的。一旦上去了,就会很痛苦,而且下不来。我们自愿受暴露自己之苦,受脱掉衣服之苦,受剥去皮肤、神经、心、脑之苦,直到我们完全暴露在宇宙之前什么都不剩。这会很可怕、很痛苦,但修道就是这样。
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发现身旁有位陌生的医师,他要给我们开刀,但不给我们麻醉,因为他真想跟我们的疾病沟通。他不准我们摆出修道的门面、玩弄心理的诡辩、伪装心理上有病,或戴着其他假面具;我们但愿从未遇到这位医师,我们但愿能自行麻醉。可是,我们已被套牢,跑不掉了。这不是因为他的力量大,我们本可跟他说声再见就走;然而,我们已经向这位医师暴露了那么多,如果换个医师从头再来,那将非常痛苦,我们不愿多受一次罪,所以只好硬撑到底。
跟这位医师在一起,我们觉得很不舒服,因为我们老是想要骗他,尽管我们知道他能看穿我们的把戏。不施麻醉的手术是他跟我们沟通的唯一之道,所以我们非接受不可;我们必须对难行之道或这种手术敞开自己。我们越问“你要对我怎样”这类的问题,我们就越局促不安,因为我们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而明知故问。难行之道是一条极其狭窄而又无法脱离的苦路,我们必须完全放下自己去与这位医师沟通。此外,我们还须放下对上师的奢望,不再眼巴巴地盼望上师表现奇迹,以某种非凡无苦的方式给我们灌顶。我们必须不再寻求不痛的手术,不再希望他用麻醉剂或镇定剂让我们醒过来时只见一切完美。我们必须愿意以完全敞开、直接、没有任何死角的方式,与我们的道友及我们的生活沟通;难行之道就是这么艰苦。 看秋扬·创巴仁波切的书后,我才没逃跑,我发现自己的贪嗔痴,是由贪嗔痴构成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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