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绷喀仁波切德钦宁波强巴丹增成雷嘉措是20世纪最伟大的大师之一,也是西藏其中一位最具有影响力的上师。他曾经向各派大师学习,其中包括萨迦派、宁玛派、甘丹丹增**和奥珠达玛巴札传承,同时也吸纳了当代许多极为崇高上师的珍贵教诲。 后来,他将所有重要的教诲都传给了一位心传弟子,也就是后来成了至尊第十四世嘉华仁波切的上师的至尊赤江仁波切。透过这种方式,一切的传承就能够安全地传授给至尊嘉华仁波切及格鲁派的其他高僧。这于是也成了今日格鲁传承的基础。
**摘自格勒仁波切所著的《Vajra Yogini Teachings》(出版者:Jewel Heart)第35页。这里指甘丹丹增南尼和甘丹达吉师徒,他们从萨迦传承接纳了这个法门后,将之传授给奥珠达玛巴札。尽管这两位甘丹师徒的名字鲜有人知,但奥珠达玛巴扎却是一位十分著名的人物。
吉祥的诞生
帕绷喀仁波切于1878年生于拉萨北部后藏耶鲁桑地方的擦瓦里镇。他的家族是当时的名门望族,拥有一座名为“切巴格尔西”的简朴庄园。据说,在他出生的那一个夜晚,有一道光射入了屋内,而屋外的人们则看到了一尊护法神降临他家的屋顶上。
帕绷喀仁波切自小就显示出异于常人的特质,因而被带到当时其中一位最著名的宗教大师萨巴仁波切却杰洛桑达吉跟前学习。接着,他被发现是章嘉系的其中一个转世,此系的转世活佛包括了著名的学者章嘉若贝多杰(1717-1786)。章嘉系喇嘛在中国及蒙古地区广传佛法,甚至还被邀请到中国皇帝的宫中教授佛法。要成为国师,喇嘛本身必须是一名大成就者。在皇室担任要职,使他能更有效地协助佛法在中国、蒙古及西藏地区弘扬和发展。章嘉若贝多杰也是第七世嘉华仁波切的弟子,接着成为第八世嘉华仁波切的上师。他是多个密续的父续及母续传承的重要继承人。
章嘉若贝多杰
然而,“章嘉”这个名字对中国人来说带有特别的含义。由于当时西藏政府及人民对中国当局所施予的压力已相当敏感,他们决定不使用“章嘉”这个名字,而改称这名男孩为“帕绷喀”。
在西藏,有个建在磐石上的寺庙,名为“帕绷寺”。帕绷喀仁波切后来被认证为这间寺院住持的转世,正因如此,他又被称为第二世帕绷喀,有时也被称为“帕绷喀堪珠”。一般也相信,他是宗喀巴大师的其中一名主要弟子兼大藏寺创建人嘉绒高僧阿旺札巴的转世。
萨巴却杰洛桑曾经预言,如果这名男孩被送到色拉美寺的嘉绒僧堂,好事将会发他身上。
胜乐金刚的化身
帕绷喀仁波切的全名为嘉杰帕绷喀哲胜强巴丹增成烈嘉措贝桑波,意为“来自帕绷喀的护法,名为‘慈氏持教事業海吉祥賢’的伟大上师”。他也被昵称为“德钦宁波”,译为“极乐精髓”或“来自极乐王国的极乐君主”,意指他是与胜乐金刚无二无别的大成就者。
他是伟大的胜乐身坛城和金刚瑜伽母法门的非凡上师,对母续肩负着特殊的使命。
有一个著名的故事讲述了帕绷喀仁波切当年在探访西藏金布里(Cimburi)地方的时候,曾经亲见了胜乐金刚。那里是饮血尊之山所在,而“饮血尊”这个名字指的就是胜乐金刚。那里有着一尊胜乐金刚像。帕绷喀仁波切一生中曾三度到访这个地方。
当他首度到访的时候,胜乐金刚竟开口对他说话,同时口中还涌出了大量的琼浆。现场目睹的人士共有约六、七十人,帕绷喀仁波切收集了那些琼浆,并将它制成了琼浆丸。格鲁派的琼浆丸最初就源自那里。
据称,就在这个帕绷喀仁波切自胜乐金刚像的口中收集琼浆的山洞里,胜乐金刚给了他以下的承诺:
“从这一刻开始,到将来的 七代之内,凡修持我的法门者,我将给予保护和协助。”
正因如此,帕绷喀仁波切也被称为胜乐金刚的化身。许多人从他那儿接受了胜乐身坛城及法门。如果你刚好诞生在这 七代之内,那你就是非常幸运的。
一个传承诞生了
7岁时,帕绷喀仁波切进入色拉美寺的嘉绒僧舍。在那儿,他接受一般的僧侣教育,并取得了格西学位,接着还在上密院进修了两年。
在寺院的时候,帕绷喀仁波切并不显露过人的学识,看来甚至还有些笨拙。那儿的格西时常侮辱他,有时还把他当成一个“缺乏智慧”的个案来示范。他曾向超过38位大师学习,其中一个是贡朵肯多奥珠(Gondro Kendro Ngulchu) 。
尽管帕绷喀仁波切在色拉美寺的学术表现并不出色,但他还是完成了格西学位。然而,他所考取的只是本寺的“林赛”格西学位,而不是必须经过重重考验和辩论才能考获的“拉让巴”格西学位。这个学位的考核过程先是在各大寺院进行,最后一关则是在罗布林卡夏宫举办,在DL喇嘛和其上师的面前进行。
年轻的帕绷喀仁波切
通过了格西考试之后,帕绷喀开始向一位非常重要的大师达波绛贝伦珠学习。达波仁波切只是一名普通的僧人,他甚至不是一位转世喇嘛。然而,在这位大师的指导下,帕绷喀的进度十分神速。而自从他潜心学习《菩提道次第广论》开始,他的进展就一日千里。达波仁波切成了他的根本上师。
那期间,帕绷喀时常前往达波喇嘛仁波切的山洞里拜访上师,然后被指派到不远处进行《菩提道次第 论》闭关。据瑞布仁波切说:
“达波喇嘛仁波切每指导他一个《菩提道次第广论》章节的内容,帕绷喀仁波切就会回去针对那些内容进行禅修。然后,他会回到达波仁波切的跟前,解释他所理解的内容:如果发现他有体悟,达波仁波切就会指导他多一些,而帕绷喀仁波切则会再次回去禅修冥想所学的内容。”
达波贡巴
如此经过了10年之后,帕绷喀仁波切才开始从上师那儿学习密续教法。他渐渐的掌握了一切理论,且在每一方面都有杰出的表现;即使是修行成就极高的格西也必须向他请教。
最初,帕绷喀仁波切在西藏只是个寂寂无闻的喇嘛,但在40年之内,他已成了一个伟大的佛学大师。他在1920年至1930年期间,成了藏传佛教尤其是格鲁传承的大师。
看看今日的格鲁传承,许多伟大的大师如至尊赤江仁波切、至尊林仁波切到至尊宋仁波切,他们无一不是帕绷喀仁波切的弟子。可以说,每一个传承基本上都必须经过帕绷喀仁波切这里。
从贫困到伟大
在最初的时候,帕绷喀仁波切不只是没有什么地位,他的身份甚至可说是相当卑微的。那时候的他,连自己的拉章都没有。
帕绷喀仁波切时常向人们描述他年轻时候的贫困和窘境。他说:
“我年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不只是没有财富,甚至连温饱都成了问题。其他人至少还会有一包青稞粉,而我有时连续几天都没有任何食物。我从色拉寺跑到沙地,把袋子装了沙之后,再把少许青稞粉倒在上面,饿的时候就嗅一嗅,再吃少许。我好几天都是这么过的。这是过去的我,但你们看看我今天的成就。”
直到后来,当他享有盛名之后,色拉美寺的阿巴札仓(经学院)才分配了一块地供他闭关。他们为他提供的大闭关房就建在帕绷喀上方的山腰上,这个闭关房名为扎西却林,意为“吉祥法洲”。帕绷喀仁波切在他住所附近的山洞口建了一座小禅室。在他不那么忙于奔波说法的时候,他通常会进行长时间的闭关和禅修。
帕绷喀仁波切是一个热衷于禅修的人,他尤其注重《菩提道次第》、《朗讲》和《大手印》。其独特的学习和教学方式,往往能带来极大的成效。
帕绷喀仁波切具有两项修行特质:从密法的角度看来,他能觉悟并呈现一切密续经典,而从显法的角度看来,他则有能力讲授《菩提道次第》或循序渐进朝向证悟的圆满途径。
他具有特别的能力,既能将复杂难懂的古老佛法带给寺院的僧人,也能让在家人听得明白。许多在家人因而有机会学习佛法,并从中受惠。帕绷喀仁波切也因此被称为出家人和在家人的老师。就像释迦牟尼佛在2500年对着各种不同的人说法一样,帕绷喀仁波切在说法前,并没有预定的课程纲要。相反的,他会根据听众们的需要来说法。他极具影响力的开示和弘法能力,令他成为当代备受尊敬的佛法导师。
一个大师的崛起
据说,由于帕绷喀仁波切声名远播,每当他给予灌顶或在特别日子主持法会的时候,远自他方的人们都会纷纷前来参与。帕绷喀仁波切擅长以幽默的方式来讲授佛法。由于有些开示可延续长达10小时之久,他总会不时穿插些寓意深远的笑话和有趣的故事来让听众们保持清醒。
帕绷喀仁波切其中一项最伟大的成就,即是他能吸引及带领听众们学习各种水平的佛法和极为艰深的理论。许多时候,即使听众多达数千人,他也能让每一人都清楚地听到他在说什么。在那个时代,根本就没有麦克风或扩音机,可见他的声音是多么的洪亮!
帕绷喀仁波切最广为人知的其中一个特色,他的开示总能立刻就在听众心中留下极为深刻的效果。有个著名的故事,跟当时一位身份等同于今日国防部长的官员和贵族有关,他的名字叫达彭擦果。
有一天,达彭将军大步地走进了帕绷喀仁波切正在给予开示的现场。他身上穿着精致的锦缎,头上梳着精心打理过的武士辫。在当时,这已经是西藏最高级的打扮。他腰间挂着一柄仪仗剑,每当走动的时候,就会发出响亮的叮当声,似乎有意提醒众人自己的大驾光临。然而,在帕绷喀仁波切第一阶段的开示结束后,他静静地离开了大厅,似乎陷入沉思。他甚至将自己的兵器以布包扎起来,并将它带回家。过了一些时候,有人看见他将自己的武士辫修剪了。终于有一天,他向帕绷喀仁波切下跪,请求他授予终身居士戒。自此,他从来都没有错过任何一场帕绷喀仁波切的公开开示。
帕绷喀仁波切是著名的格鲁派修行者。虽然他从来不曾说过其他传承有什么不足他却时常强调宗喀巴大师法教的殊胜之处。
至尊帕绷喀仁波切
当帕绷喀仁波切抵达西藏东部的康区时,那儿有许多苯波教徒纷纷群起攻击他。康区的所有苯波教徒集合起来,日以继夜地使用巫术来跟他对抗。这样的事情,重复的发生了许多次。
有一次,当帕绷喀仁波切经过一个被白雪覆盖的高架桥时,突然打起一阵巨雷,桥上的人们都被震得东歪西倒。许多物品都损坏了,所幸无人伤亡。当他们终于成功抵达对面的山头时,帕绷喀仁波切吩咐众人不要进入他的营里。
他在那儿坐了一阵子,当雷电来临时,帕绷喀就将闪电收入了他的袋子里,并暂时保留着它。最后,他吩咐其中一个人说;“把它拿到那儿,朝外面那个方向扔了它。”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在雷电中夹杂着某种红光和液体,将青草和一切都烧毁了,而帕绷喀仁波切竟然能若无其事地将这种东西收藏起来。
众人的上师
帕绷喀仁波切的名气越来越响,每天都有许多人专程从拉萨赶来,排队等着见他,甚至连第十三世嘉华仁波切也听说了他的事迹。在当时,第十三世嘉华仁波切具有极大的权力,他掌控了统治区内一切政治、经济、军事和宗教的权力。然而,帕绷喀仁波切在西藏拥有数以万计的弟子,除了三大寺院色拉寺、哲蚌寺和甘丹寺的僧众,还包括政府官员、法院人员,以及上万名在家人。近乎每一个人都是帕绷喀仁波切的弟子。因此,第十三世嘉华仁波切也开始对他展开了密切的观察,却始终无法发现任何问题。
有一次,帕绷喀仁波切被嘉华仁波切传昭,要他证实他那称为Shargyu的南方《菩提道次第》传统是否是纯正的。那时候,这个传承在西藏并不出名,只有很少人听说过,因此也很难找到证实其来源的资料。寺院里的传统经文内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一些学者之间还盛传帕绷喀所推崇怪异的南方传统,其实源自西藏某个偏远村落的一个老僧人。因此,人们尝试质疑这个南方传统的真实性。为此,嘉华仁波切必须要帕绷喀提供 一些具体的证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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