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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次第学院:一个老僧人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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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0 22: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在玉树州下拉秀乡的龙西寺见到他。
     那是4.14地震刚过,我们前去玉树赈灾。对口点是龙西寺——我的师父、也就是这支赈灾队的队长是僧人,找一个寺院接头是理所当然;再者,玉树是藏传佛教的传播地,由寺院来代为分发物资,也可保证笃信佛教的藏民们井然有序地领取。
    抵达结古镇时,已经是420日的晚上,深夜行车多有不便,我们歇在了一处帐篷区。到了次日下午,方押车前往龙西寺。
    从结古镇上去80公里左右,弯弯曲曲地翻越一座山,远远地便看见几座白塔,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白塔后面有藏式的大殿,三层楼高,远远可看见屋顶的法轮和左右两只侧耳聆听的麋鹿。
    寺院左侧有一条窄窄的巷子,却还能容小车开进去。地是坎坷不平的土路,尽头是一座小小的院落。院子不大,一扇漆成朱红色的铁门,里面泥土的地面还算平整。土泥夯成两米左右的高台,上面修起几间屋子,依次是厨房、他的房间和佛堂。佛堂里屋是活佛的卧室,外间是佛堂。
    那就是洛松旦杰和嘎多活佛的小院。
    他站在院门口等我们。身量不高,和很多老藏人一样,发福的身材有些臃肿,精神却十分矍铄。头发和胡须很黑,黑得刚硬,让人不由去联想其性情。介绍我们来的朋友曾说,他脾气很直很倔,却也感性,这次玉树地震伤亡惨重,他哭了一天一夜。
    见到我们,他很热情地拉我们上台阶,一边说,“你们从那么大老远的地方来,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他一连说了十几声谢谢。
     由于他年纪大,又是这里小活佛的老师,我们也随称他为“老师父”。
     在会客室中喝了些酥油茶,吃了点酸奶,寒暄了一会,我们便一同下去卸货。数千斤糌粑、酥油和矿泉水一一卸下来,也花了半个多小时。卸货时有小小异象:起初风云突变下起冰雹,到快卸完时太阳从云层中一跃而出。在藏人民俗中,这是护法神欢喜的征兆。
    接下来是师父的私人行为:捐出六千元供僧。寺院有六百名僧人,每人十元。
    供僧后,他率领僧团给我们献哈达,接着便带我们去正在修建中的“菩提道次第学院”。那是一个宏大的殿堂,里面陈设着生铁铸造的宗喀巴三父子像:已经大致铸好,只是班智达帽与手中的持物尚未镶嵌。尽管殿内搭的脚手架还在,却是许久未动工的迹象。
    后来才知道,这间学院因资费不足,总是修建得断断续续。
    更后来才知道,这间学院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和期望。
    天色稍晚,师父提出告辞,他很惊讶地瞪大眼:“什么?你们现在就要下去?不住一晚上?”我师父解释说结古镇还有一些事情要做,等第二批物资到了,我们会再上来。
   “好吧,好吧,到时候你们一定要上来啊。”他有些无奈地说。
    第二天才知道,他打电话“骂”介绍我们过来的朋友:你怎么搞的,我都已经把床铺被子都收拾好了,可你却让他们走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5-10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雪、风沙、踩点、分发物资……结古镇的事情,一晃就告一个段落了。随着第二车物资的到来,我们又回到了龙西寺。
   天上飞着细碎的霰雪。老远地,他站在朱红色的铁门口等我们。
   厨房里已经烧了热乎乎的清盐茶,还有用高压锅压出来的滑溜溜的面条。师父的胃不好,加上过午不食,于是他特地准备了一箱红牛。他坐在一旁看我们,眼神像父亲那样慈爱。
   那天晚上,我们进入玉树以来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床铺。师父他们睡在老师父的房间,我睡在厨房的碗橱边,而被“霸占”了房间的他,则在佛堂打地铺。
   我太累,不一会儿便盹着了。迷迷糊糊中见到他进来,给炉子添了一铲子牛粪,又走到我床边,拾起被我踢到地上的毛毯,给我盖上,然后轻手轻脚地关灯、出门。
    像一个父亲那样。只是他的孩子,不止一个。
    第二天早晨还没睡醒,厨房里就已经人声鼎沸——其实人只有三四个,只是半睡半醒时些许声音也显得很大。他也在其中,见这边有动静,便走到我床头,声若洪钟:“丫头,睡好了吗?”还没彻底醒转过来,我嘟嘟囔囔地回,睡好了。
    起床、刷牙、洗脸,我去自己师父房间问安。过一会儿,他跟在送早饭的人后面掀帘子进来,一抬头,看见我师父正在嗑瓜子,立即不高兴地吼起来:“这些东西有什么营养!好好吃早饭。”
    他认为有营养的,是牛肉和酸奶。我师父吃素,牛肉自然不在可选项。那么酸奶?偏偏胃又不太好。他却坚持要酸奶,认为藏地的酸奶是纯牛奶做的,对身体好。师父愁眉苦脸地吃了几勺酸奶,他便满意地笑起来,一副“终于放心了”的姿态。
    我和另一个和尚喝白粥,就榨菜。吃完以后无所事事,我钻去了他的佛堂。
    他正捧着一大叠经本念诵,见我进来,头也不抬地说:“去供盏灯。”
    桌台上永远有刚灌好的大大小小的酥油灯。我拿起一盏,去佛坛前点燃了,供在宗喀巴大师的像前。鞠完躬,许完愿后,我又溜到他的坐垫前。
    他正靠在一个垫子上,盘腿坐着念经。经文是长条那种,很厚很厚的一大叠,有印刷的,也有手写的。非但字体不一、纸质不一,有些是圆珠笔,有些是钢笔,还有些是类似于美工笔的藏文书法笔,字迹工整得仿佛是印刷。有些纸张已经泛黄、陈旧。
    等他略歇一下,我便凑过去问:“老师父,女人是不是真的很低劣?”
    “你去过拉萨吧?”他说,“大昭寺、小昭寺是圣地,全世界都那么有名。可这两个寺院却是被两个丫头修起来的。为什么呢?这两个丫头的福报大啊。所以,男的女的都不要紧,关键还是要看福报和自己努力啊。”
    他管女孩都叫“丫头”,哪怕连文成公主和赤尊公主都不例外,我扑哧笑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5-10 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从那一天开始,我们白天去老堪布那里听道次第八大引导中的三个传承,下午回来以后,我要么逗院子里的大黄狗“老虎”——这是一条很古怪的狗,只咬藏人不咬汉人;要么就溜去老师父的房间,和他“摆龙门阵”。
    每次掀帘子进去,他总是在念经。
    “您怎么又在念经?”
    “和尚当然要念经,不念经干什么,真的是!”他的语气,好像我问了一个全天下最傻瓜的问题。他习惯于把“真是的”说成“真的是”,这是他的口头禅。
    等他放下这一叠经本,聊天时,我便和他说起自己内心中的困惑,对于修行的痛苦,自己和自己战斗的挣扎、烦乱乃至于鲜血淋漓,时而的沮丧和时而的勇气。还有我最大的问题,软弱:对自己毫无自信,充满悲观,从来不相信自己能做好。  

    “自卑做什么,真的是!”他说,“你看,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那么亮。可是这个月亮是初一的月亮变成的。初一的月亮吧,没有人看得见,因为它太小了。可是正因为有了这个初一的月亮,它慢慢慢慢地变大,到了初四初五,就是一个小小的月牙儿了,再过一些时候,看得就更清楚了。最后,变成了那么大那么圆满的月亮。我们现在虽然很差,有很多的缺点,但我们已经发现了佛法,开始向着正确的方向走,这样就已经是初一的月亮……相比起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已经好太多了。”
    他给我举例,讲起几年前他和小活佛一行去北京,有人说请客吃饭,结果把他们都接到了“天上人间”。
    “去了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们五个和尚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说是吃饭,东西分量也很少,我们都没有吃饱……后来找了一个理由溜了。那顿饭花了十三万,那个人不高兴,我们也不高兴。他不是坏人,只是不懂……你看,这就是那种连初一的月亮都不是的人,但我们已经是初一的月亮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在外的经历。后来聊得多了,慢慢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着小活佛去北京,去杭州,去全国各地。


 楼主| 发表于 2010-5-10 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的前几世没有给这个寺院留下什么,这一世一定要留下点什么。”
    很久以前,他这样对小活佛说。
    说是小活佛,现在年龄也已经三十好几。但在他眼里,却始终如孩子一般幼小,需要人提点和照顾。老师父出家得早,才五六岁就受了沙弥戒。那个特殊的时代,他不能和寻常和尚一样进入寺院,于是便一边在家乡上学,一边偷偷地学经。成绩好,又认真懂事,后来考入师范——在那个时候,这个资历足以当上国家干部了。但他没去,他坚持当一个和尚,这是他所追求的、骄傲的身份。
      1980年,龙西寺恢复了。解放前的老僧人们陆陆续续地回去,他也回了,而且,是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年轻的他成了寺院的领诵师,后来又担任寺院的铁棒喇嘛以及道次第学院的辅导员。
    二十多岁时,龙西寺的嘎多活佛找第十世的转世灵童。找到了,便是他负责带。他教小活佛认字,教他做人,教他念经。再大一些,又带着他去哲蚌寺学习。哲蚌寺的一间小屋成了他们的长期居所,一张窄窄的矮床是他的,一张硬硬的地垫是小活佛的。尽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和尚,而对方却是有名位的活佛,但师徒关系却是第一位的。
    在哲蚌寺一学就是十五年。出来的时候,小活佛已经成年,成为一个成熟而有威仪的人。多年以后,当小活佛与数十名活佛一起代表青海省各大寺院参加北京的会议时,尽管那时是炎热的夏天,尽管有很多同行的活佛一身短打或换上俗装,他仍然三衣齐整、威容整肃,我的朋友看到这一幕时,泪盈于睫,给老师父打电话:“谢谢您为我们教导出这样好的一个师父”。
    这时候的他,已经从一个英俊的青年僧人,变成了中年的“老师父”。
    “我年轻的时候很好看的。”提起当年,他颇有点自得地说。典型康巴人的脾气,什么都敢说,肠子是直的,从来不会绕弯。
    其实,现在也好看得很。哪怕额头上有了深深的皱纹,哪怕面色黧黑了,哪怕肚子已经高高地凸出来了……鼻子也仍然是挺直的,眼睛也仍然是又大又亮的,轮廓也仍然是清晰的,清晰到足以去确信,他年轻时曾有多么好看。
    但就像叶芝那首著名的诗中写的一样,比起年少时的容颜,经过锤炼的心灵所呈现出的美,更令人难忘。

 楼主| 发表于 2010-5-10 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一次我问他,在这个世界上修行,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说,忍耐。
    无论遇到什么事,无论遇到什么人,都要忍。忍过了,就好了。
    外面风云变幻的时候,他带着小活佛坚持自己的选择,“我们是最纯粹的格鲁派,真正的格鲁派,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们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他大声地说这句话,每个字砸在地上都铿锵有力。为此,在哲蚌寺学习时,半夜有人从窗外扔石头,砸碎玻璃落在他们的床上;结束学习后,回到龙西寺,为了恢复这个曾在玉树地区一度辉煌后毁于浩劫的格鲁派寺院,他开始带着小活佛行走内地。于师于徒,这都是他们第一次走出藏区。外面的人和事,都是第一次接触,在他们眼里,可说是光怪陆离。
    年轻的时候,他曾是以严厉而著名的铁棒喇嘛。但靠着这些施主,他梦想了一辈子的道次第学院,才有了雏形。尽管如此,资金仍然捉襟见肘了,总是一阵一阵处于停滞状态,什么时候有了新的一笔,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开工。
    “他们都已经尽力了,再也拿不出钱来了。”他很平静地告诉我,眼神中却有焦灼,“不知道在我活着的时候,能不能看到这个道次第学院建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10-5-10 22:34 | 显示全部楼层
       428是藏历十五,在龙西寺是传统的一年一度的“沐浴日”。堪布拿着插了孔雀毛的宝瓶,一边唱念宗喀巴大师的祈祷文和仪轨,一边将宝瓶中的水细细地浇在划了格子的镜子上,以这种象征性的方式来为宗喀巴三父子做沐浴。
    寺院各处的屋顶上也站满了僧人,用水瓢从桶里舀出加持过的藏红花水,很欢乐地一瓢一瓢浇向底下的藏民。被浇到的人也很欢乐,这意味着得到祝福,洗去垢染。
    寺院内人山人海。
    他站在后面,双手交叠在高挺的肚子上,欣慰地看了一阵,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沐浴完毕后,藏民们陆续来拜访他。
    一大叠五元的钞票已经换好,夹在垫子底下。还有一些糖果。来一个藏民,就摸头加持,生病的吩咐给拿药,讲一些开示,末了给一张钞票。有时候是一家老小齐来,大人给钱,小孩子就给糖果。
    初一、十五,这种吉祥的日子是他最忙碌的时候,往往要等到黄昏,人才会陆陆续续散去。
     这一天还要额外忙碌些,因为藏民们从他这里出去后,还要去领取发放的救灾物资。
   “这些牧民最可怜的了……以前每年都是在村里的小商店里赊裤子和鞋子出去挖虫草,挖到了以后再来还债。今年遇到地震,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有的亲人还死了。天气又干旱,恐怕挖不到多少虫草,商店都不知肯不肯赊东西给他们……要是有人肯捐一些裤子和鞋子多好,哪怕是穿过的、很便宜的也可以。”
    他注视着窗外,和我絮絮叨叨地说。
    忽然转向我,眼神有点儿狡黠:“你还能再弄到一些物资吗?”
    我措手不及,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
    “我这个人是不是太贪了?”他问。
    “没有,您又不是为了您自己。”
    他哈哈地大笑起来,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第二天,寺院里有了嘈杂声——工匠们来了。这一批来了8个人,有画师,也有雕塑师。
他开始变得很忙,一天好几次地去道次第学院守着。“不去盯着我不放心,怕他们不给你好好弄。要是画出来不够庄严,对不起佛菩萨。”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听着叮叮当当的敲打,看着画师在脚手架上爬上爬下,他脸上呈现出一种欣慰。
     晚上回来算账,脸上又有了愁容:“1个人一天200元,8个人就是1600元。每个人每天的伙食费最少也是10元,一天下来就是80元。”不知道这一次能修建到什么程度。
    “这应该是全国唯一的一个道次第学院吧?”有时候他像是对我,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去过很多寺院,都没有专门的道次第学院。”
    他说自己是天生的格鲁派。
    说起小的时候,才几岁,家里贴了很多张佛像,他唯独一见宗喀巴大师的像就喜欢,自发地供水、点灯和顶礼,指着宗大师像对小伙伴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最有智慧的人”。后来在格鲁派的寺院出家,以修学道次第为主,后来又去哲蚌寺系统地学习五部大论。再后来,便在龙西寺得到了以“快念”著称的甘珠尔仁波切给的全套甘珠尔传承。
    提起这一切时,他的骄傲溢于言表。哪怕是外界风云变迁,被误解和羞辱,也未曾改变。

 楼主| 发表于 2010-5-10 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天后,我们所求的道次第八大引导之三,终于全部传完。临行的前一天,他带我们前去道次第学院的二楼——尚未装修的二楼,有着简单的长条矮桌和卡垫,僧人们坐在桌前嗡嗡地念诵着《菩提道次第广论》。隔壁有窄小的厨房,几个僧人在那里烧茶供水。
    有一百多个僧人在这所未完工的学院专修,他说。
    那天是农历二十左右,原本清亮圆满的月亮有些晦暗。可是月亮又会再圆起来的,就好像初一看不见的月亮,总会渐渐变成光明的圆月一般。
    那天晚上去向他拜别。我有些不舍,他倒是淡淡的。说未来总会再见,或者我来玉树,或者他来汉地时顺便看看我。
    “您还会来汉地吗?”我问。
    “这几年总是还要再来的吧。”他说。他从前曾经说过,什么时候道次第学院修好了,自己的愿也就满了,晚年最希望的就是能长期闭关、念经、修行,从此什么世事也不顾了。但现在学院未能修完,心里便总是存了一桩心事,怎么也放不下。
    第二天,他守着我们吃了午饭,尤其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师父,让他吃饱吃好,免得路上颠簸困顿。吃完饭,我们便提起行李上车。
    他和我师父以及另一位僧人握手道别,轮到我时,便拍拍我的后背示意。神情很平静,话也不多,不过是再见、路上小心之类。
    我坐到车里,扭头从车窗中看他。他正双手合十,顶在额头,喃喃地念诵什么经文,应该是祝福平安吉祥的。
    再看之下——
    他的眼里,隐然有泪光闪动。

附录:
    洛松旦杰,男,1952年出生,1958年剃度,因为文革期间不能入寺学习,边开始在家上学,四年小学,二年师范,80年龙西寺恢复,回去的是解放前就在龙西寺的僧人,一共49人,他是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81正式重建,僧人陆续回来,82年即成为寺院的领诵师,一直到84年。85年到87年,担任寺院的铁棒喇嘛以及道次第学院的辅导员。82年任寺管委副主任,寻找活佛小组成员,参与寻找和认定十世嘎多仁波切,并且担任嘎多仁波切的经师至今。格鲁派寺院龙西寺受人尊敬的老僧人,毕业自拉萨哲蚌寺,受学十五年,所学以菩提道次第为主,辅以五部大论的研习。
    修建道次第学院是他今生最大的梦想。能将正法修学的次第教授予人,而修学行者又能辗转将其传播弘扬,令法幢高竖,是他的心愿。
    替我们师徒一行求法,是因为“以前有预言,佛法将来在西方隐没,却显扬于东方。希望汉地的菁英能得到格鲁教法的传承,继而在汉地弘扬”。在整个借宿求法过程中,他一直在费心思照顾我们:好的饮食都是先给我们。由于当地也遭受地震影响,蔬菜没得售卖,只有原先储存的少许。这些仅有的蔬菜,全部给了我们。而僧众吃的多半只是牦牛肉甚至菜油烩的面片。




老堪布和小活佛

老堪布

寺院小和尚

道次第学院旧址(危房)

停停建建的新道次第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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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0 22:46 | 显示全部楼层
顶!好感动……
发表于 2010-5-10 22:5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么详细的记录!不愧是“初一的月亮”啊。:victory:
发表于 2010-5-10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觉得把5楼的第13、14行略去一样完美。
发表于 2010-5-10 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貌似还有后续

随喜
发表于 2010-5-10 23:29 | 显示全部楼层
师兄给个账号吧,咱也尽一些心意
发表于 2010-5-10 23:34 | 显示全部楼层

感动!

情真意切,很感动!期待后续。
发表于 2010-5-10 23:35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个
发表于 2010-5-10 23:44 | 显示全部楼层
梦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是否是最后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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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有爱情的梦,有人有发财的梦,有人有慈悲的梦,有人有仇恨的梦,总之人皆有梦--------------

我愿无梦,于世俗烦嚣如涅磐寂静;
如果一定要有梦,我愿有成佛的梦,愿有已经成佛的梦,愿有佛智究竟苦边的梦,愿有佛力普渡众生的梦,愿梦见自己是一滴水,落在土里融化掉自己,滋养了草或者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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