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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的西藏和尚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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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5 03: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老辈和尚的人数已经不多了。
海外西藏人一般称他们为“老格西”。这不一定指必须解放前毕业,也指解放时已经起码读了不少课程后来在海外毕业的那些喇嘛,甚至也包括解放时已经起码读了不少课程后来因为政治变动而从来没正式毕业过的。
在拉萨解放后,很多传统已经没有了,这是事实。哪怕在海外,虽说保存了完整学习制度,可是毕竟很多老辈作风,是不会再出现的了。教育方式也不同了,社会风气也不同了,如同堪萨师公说的“如果用以前我们那辈当沙弥时候被教育的方式执行,现在,没两天徒弟会去政府那里告你虐待!”他们那代,刚进寺院的时候很苦,不要说床了,连房间都没有,就是在康村厨房地上找一个角落躺下睡觉而已。只有在吃饭时候才能喝茶,自己不能生火煮茶,规矩多,师父凶。然而,就是这样,才出现老辈和尚的性格作风。
那个年龄段的喇嘛(也就是现在大于70的、呆过大寺的任何老和尚),不论是不是活佛、高僧,他们有一种他们那辈才有的风范。基本上,你深入认识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其他老和尚怎样想的,你都能猜到,因为都是一个模子压制出来的、一样的性格。
这年龄段的喇嘛,大概没人统计过,但我想怎么也不会多于几百了(1960年他们起码20岁,那么现在起码70岁了,而且中间海外的经过出走和突然去了热带低原过乞丐生活,我国的经过文革,中间的日子都不好过,对健康恐怕很有损)。以后,就再没有这样的教育出来的和尚了。也许,以后的,学问不比他们低、传承不比他们少、认真不比他们差,可是,由于不是出于那种教育和生活,无可否认,就是有那么一点点,或者说其实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大量的一些特征,是现在的、未来的西藏和尚不可能再有的了。
这里,开个贴,陆续把以前写过的、混杂在别的贴里的,收集起来,让我们可以知道一下正在迅速消失的这一辈的风范。里面,有的我们可能觉得受教,有的我们可能不以为然或者觉得很迂腐,有的我们可能不理解,但无论如何,起码收集下来吧。
只收集性格作风故事,不收集文字、口语开示或者神奇八卦。


注:
此贴不是为了谈祈竹活佛功德。但开始收集的时候,因为自己知道自己的旧贴在哪里能找到,所以必然大部分会是我师父或者我认识的其他师父的事情,但希望大家都来贴,我遇到别的喇嘛的旧贴相关的,也会转贴这里(譬如静风写过一些类似的,说老和尚性格的,但还没找)。



跟贴故事注意:
只收集那辈和尚的性格作风故事,不收集文字、口语开示或者神奇八卦(有关这些,可以分开写新贴嘛!)。






这个贴大家也翻旧贴相关的,一直累计下去,会是很重要的一个记录。请斑竹千万别变为法宝精华。一旦变了,根本没人看,也找不到。我昨天自己找以前很多人看的rong经典合集,结果连自己都找不到,而且发现被升级去那里以后,几乎没人再看过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3: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个人经验,大部分东西,不是在师父坐法座上的时候学的,而是从生活、真实情况下师父的反应中,知道他如何想事情,从什么角度考虑,从这些学到最多(我自己的经历是如此)。有的时候,是直接学到了东西;有的时候,不算学到东西,可是却能从中理解师父的思路是基于什么角度考虑事情的;也有的时候,不是学习方面,而是见证了老一辈和尚的作风。
一次,很赶时间,必须马上出去,活佛在睡房里找不到外面的和尚披肩(红色那间称为zen的东西),只穿着格鲁那件红黄背心。当时是大夏天,活佛又胖,本来已经汗流浃背了,而且现在这个年代,和尚能穿僧衣已经算不错了,你看昨天那个论坛贴,就在说和尚不穿袈裟的问题,所以,我就一直催着,让活佛直接出去,就是到楼下超市买东西而已,不是去外面,而且很热,而且你穿这个红黄背心不就是和尚衣服吗?我常看到很多和尚不都是穿着这个跑来跑去吗?而且那些都是靠谱的和尚呢!穿便衣的才可能算不靠谱嘛!活佛很不耐烦,没理我,就是埋头苦干继续找继续找,越继续找越汗流浃背,反正找不到就不外出,后来找到了,很不爽地说了句不知道算笑话还是讽刺“你们这道场挺像灵鹫山顶的。在没事时看着很小,有事的时候就变很大,找半天才找到!”(当时那几天,活佛在香港讲解《心经》,也就是后来结集成《甚深微妙》书的那次开示,里面提到灵鹫山顶)然后,我们就赶紧出去买东西(好像是要做会供还是晚上需要给灌顶什么的)。回来后,忙完了,活佛喝茶的时候才解释,而且用的比喻很奇怪“比丘的这件外披,相当于女人的“那个”,没有人不穿就出外的!”我问“那个”是哪个呢。活佛不懂说(不是因为尴尬,只是因为不懂英文怎么说),就比划了半天,噢,原来就是胸罩。我说“女人不穿内衣出外,大家能看到,确实不好!这我能理解。可是,如果你不穿外披,谁知道和尚必须穿?也不是让你不穿衣服出去啊!”活佛答“别人知道不知道,自己知道啊,自己会觉得耻辱啊。不论有没有外人,正经女人就是不会不穿内衣到处跑的。正经人没有这样干的!”我说“不是啊!老外都这样穿啊!”活佛说“你我都不是老外。人家好的你不学,学有病的事情干吗?”我说“可是,现在汉人也都这样啊!”活佛说“那是现在的人有病!”我说“可是,看的人也没觉得反感啊!”活佛说“那是现在的人都有病!以前正经人没有这样的!以前你这样做,是耻辱!和尚,就是穿这个才能到处跑的。女人,就是得穿内衣才能出外的。就是这样,没啥好说的!”这算是见识了一次老辈和尚的坚定或者说顽固的作风。挺有趣的。



《甚深微妙》内有关灵鹫山的段落的开示:
“与大苾刍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并诸菩萨摩诃萨众 而共围绕”

这是说明当年的听众身份,包括了如阿难、须菩提及舍利子等尊者具足戒僧人一千二百五十多位(注:即‘大苾刍’),同时也有大乘菩萨众如观世音及弥勒等在场......
般若》部有好几部的经典和〈妙法莲华经〉、〈首楞严三昧王经〉等重要经典,都是在这段时期及这个地点由佛陀所开示的。
大家若有机会去印度朝圣的话,应该在朝礼菩提伽耶之菩提树下金刚座佛陀成道之处后,再往鹫峰山,上当年佛陀说法之小平台朝礼。
以上之经文还有一层非言明的含义,描述了佛陀与诸弟子的不可思议功德:如果大家现在去到鹫峰山佛陀当年说法之处朝礼,可能会生出一个疑问“这么小的一个地方当年如何容纳一千二百多位大比丘、诸大菩萨及数以千计的其他弟子呢?”佛陀能于一粒微尘中化现千千万万的净土,所以在鹫峰山上说法台要容纳几千个弟子并非不可能的事,我们凡夫自然没可能思议诸佛之功德与力量。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3:26 | 显示全部楼层


藏民,见到师父,如没大事,也就只摩个头就离得远远的,不会在师父那里腻。
有一次,我看到藏人在远拜师父的房子。我刚走过,看到他们这么诚心,很感动,便说“去见师父啊!去吧!我带你”他们不敢,我进房后就和师父说,但师父说“他们不会敢进来的。我叫他们也不会的,怕打扰我!藏民是这样的!”,那我叫师父出去打招呼,师父说那很不好,会影响藏民在做礼拜的,我当时不懂,有点不以为然,觉得师父有点不近人情,就坚持求(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师父觉我烦,就演示了一下,在阳台把头伸出去向藏民挥手,怎知道,那些人马上弯身、欠身、作礼,同时全退走了,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师父回头说:“你看!”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3: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老婆去看师公。师公是退任的老堪布,他后来的几任堪布都是他徒弟,全寺5500和尚包括活佛等大都是他徒弟或徒孙。
我老婆以为师公一定很多人喜欢跟着,但后来她说师公散步时,所有人会躲的远远的,师公走过房子,房里的人马上关窗,好像师公很可怕的。全寺本来有5500和尚,本来像个小城市,但这时变了死城,连滴水声都能听见!都知道美国西部牛仔片的经典英雄Clint Eastwood(百度说中文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吧?在电影中,他每到了一个镇,总会有这种场面,很萧刹的感觉,像古龙形容可怕的高手走在大街上,本来大街很热闹,高手出现了,突然全人类都静下来,世界停下了,能听到人脸上滴下汗掉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全人类同时反应过来了,就一秒钟内全散了,大街上没人影,然后有一个草球被风吹横着滚过镜头的那种构图。师公散步时就是这样的。
我老婆本来很崇拜师公,但也崇拜Clint Eastwood ,认为他很酷。这以后,我老婆再不崇拜Clint Eastwood了。她说本来认为Clint Eastwood酷,而师公是高僧,各有各的历害。。。后来她认为师公既是高僧同时也有Clint Eastwood的酷!综合素质比Clint Eastwood高多了!



2006后续:

上面那贴是朗忍论坛早期写的。后来,好像是2005年,香港很多弟子去印度看望师公。一次,他们也看到师公出来散步,和尚到处避走那种情况。最经典的是,有一个年轻和尚狼狈避走,结果不小心丢水沟里了。


2009后续:
今年圣诞节,香港很多弟子去参加法会,也有机会和师公一起在寺院范围内行走。这次,师公突然走进和尚宿舍,可能是带来宾参观吧。一个年轻和尚只穿了背心(在自己内部宿舍,这是很正常的装束),看到师公来了,来不及穿正装,门口又比较远,大概也因为手足无措,就躲进衣柜里自己关上门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3: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人曾问:师父,给颗舍利子给我供养行吗?

祈竹活佛:但我还没死啊!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3: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次,我要买《心经》香炉,问活佛这个好不好,活佛比较温和地暗示说:《心经》永远不会不好,但如果你不把它画香炉上,会更好。

一次,有个新佛教徒、不太听权威意见的人,他买了一条佛头装饰皮带,得意洋洋地给活佛看他如何虔诚。活佛没有说不好,反而说很好,给我可以吗?那个人很满意地给了,觉得自己牺牲了好东西但供养了师父,很开心,然后师父把皮带放柜顶了,从此我再没看过那个皮带。

一次,活佛说到佛像当装饰穿衣服上,是末法表现,我辩论,让人看到,不是也有利益吗?活佛答,你把佛画在袜子脚板上,让人看,他也有利益,但不代表你把佛画袜子上是合理的。

一次,一个弟子穿了金刚杵T shirt,活佛看到,把什么东西大力砸自己的头,像疯子一样,很恐怖,然后他说,我宁可你用锤子砸我的头。




FancyMa说的:
五年前我随恩師祈祝仁宝哲到印度朝聖,買了一件綉有時輪金剛標誌的T恤﹔師父看見了,很高興地說:很好、很莊嚴,剪下耒莊裱起來供在佛壇上就更好了!從此,我的六根都不再視之為衣服了!縱未能供在佛壇上也將之收藏好放在高處!恭敬顶礼!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3:5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非典时,活佛找古方,好像是一种已经没有人生产的古方,活佛自己掏钱亲自买药材,让印度哪里的药厂专门为他做了一批,其间出错了,浪费了很多钱,第2批才成功,然后邮寄香港给弟子,吩咐基金会会长买黑布包装(据说传统上用黑布包药丸是为了说明‘此丸非口服用途’),绑绳子,分发弟子,让带脖子上,每天多次嗅它的味道。
后来,北京朋友给我一黑布包、有绳子的药粉,叫‘九味防瘟散’,是名医措如才郎大师根据古方为了非典重新生产的,北京藏医院卖20元1颗左右,还到处送人,譬如西藏学校、医疗人员等等。又后来,我让活佛看了,活佛说“才20元?!措如才郎大师做的?早知道我不必亏大了自己做!”

活佛的方和措如才郎做的,是同一个方(九味Nagpo Gojor),分别只是活佛的丸子形式,而措如才郎的粉末形式,而且各有自己的一点改良,还有活佛版用好药材,成本超级高,无法普及;措如版看价格应该是改良普及版。
我记得,当时对西藏医生的责任感很感动。他们没有政府要求,没有其他催促,遇到大事,措如才郎大师自动自觉研究生产适用的古方,活佛则自己掏腰包做药(我唯一一次听到他自己做药,理由是当时外面没有卖的,没有生产),到处流通,这都是他们的个人行为(活佛做完我才知道的!)。



西藏医生这种匹夫有责的道德、责任感,还有传统的老师父对徒弟的那种关心、亲情,令我很感动。如果从成本投入和结果来说,因为活佛当时不知道别的地方有做,而且用了很好的药材,又是小量制作,中间又出过一次错误导致浪费了,最后每颗的成本不菲。考虑到后来内地、印度西藏圈子里很多藏医院、藏药厂都有大量生产,价钱不高,活佛这批后来看可能显得做的不精明。可是,如果从爱心的角度来看,它们是我和很多得到的香港徒弟心目中真正的‘宝丸’。。。比什么护身符都宝贝!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3: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位贫学生

作者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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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我刚皈依师父不久。一天晚上,师父忽然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时间一早载他去卧龙岗(离悉尼80多公里的一个小市镇),师父知道我当时还没有工作,我当然一口应承。
次日凌晨四点,我开车抵达中心,那时天还一片漆黑,师父已经在里面等候我了,还有三位藏族朋友,通过谈话,知道有一位藏族青年学生因为得了绝症,现正在卧龙岗医院处以弥留状态,他的朋友恳请师父前往诵经做法事。
在高速公路上,我超过一百公里时速,风驰电掣的在抢时间,师父坐在傍偏不断的念经,说也奇怪,一路上绿灯高照,一路顺风。我当时只知道有师父在傍偏做甚么都顺利,内心特别的平静。
到了医院,我随师父等人进病房,只看到一位年轻的学生,苍白的面昏迷在床上。师父拿出一尊佛像放在他的头傍,开始念经超度。大约两个钟头左右,法事完毕。我望了那位学生他面色很平静的仿佛睡着了。
回家路上,师父也很疲惫了,在车内大家都不出声,我平稳的开着车,思潮却不断的在翻腾着,为了一位贫学生,师父可以不眠不休,不怕劳累,长途跋涉的为他做法事超度。这体现出了多么伟大的慈悲心和平等心啊!虽然我和师父在言语上不能沟通,但师父的身教比言教更加深刻的铭记在我的心中,让我永远难忘!
顶礼RINPOCHE!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4: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弟子不见了电脑笔记本,马上找活佛,说明了情况,然后活佛进入了一种看起来很悲心的禅定神态,弟子一心以为活佛在定中为他到处看,然后会说出什么:“往东方走,看到一个红色衣服的男人,就是他偷的!”诸如此类的话,结果,活佛从‘悲心定’中而出,问:“文件都有存档备案吧?以后一定要定期存档啊!否则很麻烦!”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5:03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开始明白师父为什么有时(我在努力为别人时)他会显得愿意勉为其难地迁就我。
有一个白人,样子很难看的,胡子很长很多(所以我们叫他‘耶稣’,但我师父那个神父知己来访时,我们会收敛不叫的,怕对神父的信仰不尊重),很高大,身体总发臭,有点轻度精神问题,没文化,也很穷。这‘耶稣’有时会来师父的家(也就是一个佛教的弘法中心),有时听经听一下(但会喃喃自语)然后就走,有时就来坐一下也不干什么,大部分时间我猜他是来趁免费饭的,而且吃很多(我们中心当年是没什么钱的,很勉强,都是一班大学生辛苦省回来的钱交来资助的,我当时也是个苦学生)。我们总算是佛教徒,虽然当年不很懂而且年少气盛,但也总让他来。
有一天,他听到师父脚有旧患,有时很痛,就说他能医,说是有‘不共’的方法。我们想可以啊!虽然他有点轻度精神问题,但既然他懂医,大概以前在哪学过点吧,试一下无妨啊!他就来了。他的‘方法’是用一盆牛奶加玫瑰花瓣为师洗脚。每天好几次。奶还是我们付钱的。我们问师父有没有效,师说“你是开玩笑吧?!这什么怪方法呀?这么弄当然没效嘛!”。我说那就叫那人别搞了,但师父一直又说“没事!让他继续试吧!”。搞了很多天后(挺麻烦的,一大帮人帮他忙,还要让他命令倒奶、买花。。。师父事后还要又用水自己又洗一次脚。。。一天要搞好几次呢!)。我们问他是哪学来的,他竟然说原来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我们问他以前试过没、有没效,他说没试过!我们气疯了,这不是被这疯子耍了整个月吗?所以,我们也没问师父(当时年轻,认为这就完全不必问了吧),就叫他不必再医了。刚才说过,他是有精神问题的,这时他疯了,要打起来。他个子很大,我们都怕(我一向很瘦小,只有110斤,现也是一样!),但为了“护师”,不理啦,顶多让他打死呗!我们就一班蚂蚁围着一头大象似的,不让他进房见师父(这倒是对的,这时那人已经发疯了!)。后来师父出房了,我们想:师父来亲自叫他别来,就了事了。但师父却看也没看我们,把他叫进去了,开始当天的疗病。第二天,我问师父怎么办(意思是怎么把这人赶走,我当时还是想当然地认为师父也不想继续这种没效又没依据的医法),师父说没怎么办的,我说“万一他来怎么办?”师说“什么‘万一’?我昨晚就约了他早上9点来啊!”我问“不是说没效吗?”,师父很惊讶的看着我说“你还读什么鬼大学呀?这样弄能有效的话,我们还需要大夫来干嘛?”,我说“哪叫他来干吗?”我以为师父怕他麻烦暴力才迁就,就说“我叫人来吧!人多他不敢动手的!”。这时,师父才明白我想赶那人走(其实我也是为了师父)。他以很不相信、很失望的眼光看着我,很久说不出话来。平复下来后,师父冷冷地(对我生气失望了)对我说“那人是个疯子,你认为他一生中能做、懂做、有机会做多少善行呢? 你认为一个疯子一生中能、懂、又有机会为众生做多少好事情呢?”,我说“大概没有太多吧!”,师父说“现在他真心想令我的脚不痛,我不就是一个‘众生’吗?现在有个难会想到也更难有机会做善业的人,难得现在他突然想到了要帮另一个众生解除痛苦,这可能是他唯一一个做善积功德的机会了。你怎么竟然会想到要去阻止他这种怪主意啊?你是用屁股想出来的吗?”(我没乱说,师父当时觉得我很令他失望,说真的,还不是这样,应该说是他根本是想象不到我们会有那种想法,觉得不可思议,很生气,很激动,所以他的确说了“你是用屁股想出来的吗?”这比较不好的话,我记得很清楚!)。
如果不是师父说,我真完全一辈子都不会那样去思考这事的,但他就从没思考过,很自然的就是那角度,反而根本想象或接受不了原来别人不是象他那样去想这事情的。我不敢吭声,等了很久,师父好象不气了,我就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我开玩笑说“可是好像不怎么管用哟!”,本来我判断师父会说说笑或顶多不理我,怎知又来一次刚发生的事,师父以很不相信、很失望的眼光看着我说“你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搞懂啊?有没有效,根本和这事完全无关!”。
我们常说慈悲,但我们会那样想事情吗?可能不会!那次以后,我有点对悲心有了点开了一点窍的感觉。
我们都会盲目地说那些师父怎么伟大、怎么愿深,其实,在看到时,不是我们想的那种惊天动地的构图,而是那么自然、那么淡淡的但真实的小事上。。。我也说不出那感觉,反正对我是很有影响。后来我想,有时我在冒挨骂而为别人向师父求什么时,他愿迁就,可能并不是为了那些人(因为这些情况下,师父本来就不太认同他们求的事啊!),而是为了好让我也成就一点功德吧!



后续1:
其实我没法用中文表达那感觉和震撼。。。。怎么说呢。。。为他人设想,我们多多少少也有,但我们会怎么做呢?可能是让他吃饭、不看不起他、甚至给他住吃,送钱让他看病好了吧?顶多顶多是他发疯打我我不还手也不生恨甚至让他打死也不怨他!我们还会想到别的可能吗?但师父没想这事,师父的帮他的方法就是接受他的‘帮助’(师父也说了,是没效,但有没有效根本不是这里的关键!关键是他发了心而且相信自己在帮别人,但要完成这善事,需要一个被‘帮’的对象!师父是在以充当这配角的方法来让他进行其善行,好让他能得到功德!),坐着让他干他要干的事,给这机会给他,成就他的功德。
我们想到的,都是那些好像很伟大的、好象很惊天地泣鬼神的那些构想,但师父想都不必想,是很淡淡的、很静态的、很被动的。他不说,我们也不会想到这里是一个人在做善行,那边是另一个人出自悲心而在用为前者提供做善行的对象来成就对方的善行的方法来成就前者的善行以利益前者。但你想想,师父的才是真的对他真有好处的方法,这么随便坐着就成就那人的善行,这方法是那么容易!但我就不会想到!
我不是想说师父的悲心,而是想说那种以悲心为基础的思维方式就和我们不一样。我也有悲心啊,我也懂说悲心啊,我甚至或许有可能有一天能做到他发疯打我我不还手也不生恨甚至让他打死也不怨他啊!但这是我的悲心和思维方式的极限了,这对他有何用呢?让他吃饭也不过是帮一次、两次或顶多这一生。。。我能想到的又理论上马上能做到的、最伟大的事:他发疯打我我不还手也不生恨甚至让他打死也不怨他,够伟大了吧?其实还不如师父的‘不动’而就成就了那疯子的善行。师父的利益他的方法,我根本不会想到,看到了但如没人说的话我也根本不会看得出来,但他不必想,很自然就这样做了,没戏剧性,没‘伟大的’牺牲,但又比我们想的那些戏剧性又‘伟大的’牺牲类的都更有利益,真能令疯子成就一点能利及长远的善因。
我不是在师父的悲心上学到了新东西,而是感叹他那以悲心为基础的思维方式就和我们不一样。我也不懂表达,可能说大概归纳为:
1。悲心为基础的思维方式(可说是悲心+智慧吧?)在利益别人时,比光悲心或光智慧有效得多了。谁都会说,但看到实例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2。我们悲心很表面,就算为别人也是要用心去经营的。师父的不是的。
3。我们方法很低,就算为别人也往往只是妇人之仁+匹夫之勇,帮不到究竟。
4。我们自以为很伟大的利益众生的事,搞得轰轰烈烈的,别人看到了也可能说很伟大,但根本不如真修的人的平平淡淡好象没发生什么事就已经真真正正地帮到了别人的长远未来,而且还不用牺牲什么。
5。还有很多,就是说不出来,反正我不是在说悲心而已,是有点觉得他们什么都不说就已成就了很多人很多事,我们想穿脑袋,还不过是在想那些低很多、效低付出大的、对对方没长远利益的帮忙方法。
以前看书,读到说伟人的行住坐躺举手投足无一不是在利益众生,没什么感觉,也就以为那是形容伟大而已,不认为真的就是“每个”举手投足都在利益别人。也有读到什么密行者,怎样怎样别人看不出来之下就利益了众生,我也没什么感觉。不是说不信,而是以为那是形容伟大而已,不见得真是‘了义’。但那次以后,我再读时,感觉就不一样了。



后续2:
故事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旧帖蒙大家多方转载,其实我自己看来看去,觉得这个还是没有能表达出想说的感受。这里再说说,这个事情主要有2感想(互相不关联):
1。这件事让我猛然惊觉,我们以为自己有悲,其实这个很表面化,不是真实的,因为它并没和心合一。我们的悲,是经过考虑的,认为这个对,或者这样做有功德,或者因为觉得佛教徒理应如此,所以才显现的。一些大师伟人等,我们仰慕,不是因为什么神通,他们的伟大和悲心也不一定戏剧性地、惊心动魄地显现,而是很平常、很自然地流露的,这才是伟大处。他们的心和悲是合一的。什么叫合一呢?他们的悲,由于和心合一,也就是说境界如此,不必经过考虑,是自然而然、理所当然地、习惯性地这样想。对他们来说,除了这样想以外,好像根本没有别的可能性了。有个印度教典故:婆罗门在水边看到一毒蝎子掉水里了。他用手捞蝎子,蝎子叮他,手疼蝎子掉,他又用手捞。。。为何如此?蝎子天性就是这样,本性如此,无法不叮,因为在它心里,没有不叮的可能性。婆罗门天性就是这样,本性如此,无法不救,因为在他心里,没有不救的可能性,不救,不在他的选项名单中。大师伟人等,和我们的分别,大概就在这里。这就是境界的不同!
2。以前看书说一些大师,如何如何伟大,行住坐卧皆利生,呼吸亦为度众行,大概只觉得是形容其伟大而已,并非叙实。可是,这个故事乃至等雨故事(这是另外一个同学写的亲身经历),可以看到,这个可能不是形容而是完全叙实的,只是我们很多时候不知道而已。活佛只是坐着不动,就成就了一个人的善业。虽然我们看到的是他的坐,其实背后却是成就了一个人的善。

第二点没那么重要。第一点很重要。我们,作为佛教徒,对善,必然知道,大概也能表面上做到或者自认为做到了,但它是不是和心合一呢?它是否成为了我们的一部分、我们的‘本性’呢?圣人和我们的区别,在于这个!善、悲,已经是他们的‘本性’了,所以对他们来说,很多我们的必然选择,对他们来说根本彻底已经不存在于他们的心的操作选项里了。我们最后,可能选择不符合悲心的方法(因为这是我们的本性),或者如果我们比较争气的话,充其量也顶多只是在最后挣扎地做出了符合悲心的‘明智’选择而已(可能因为功德或者其他原因,反正这个是不符合我们的本性的,所以才存在选择嘛!这个选择出于脑袋,不是出自心或者本性!)。他们不同于我们的是,他们不必想,不存在选择。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5:21 | 显示全部楼层




等雨----小雪著


在恩师祈竹仁波切身边我总能觉得烦恼尽除、满心欢喜,相信这是恩师的慈悲摄持,但凡见过恩师的人皆有同感。出于此,我觉得应将在恩师身边的所见所感写出来,利益更多的人。
零贰年八月我有幸在成都再次见到恩师。有一天吃过午饭,我们随恩师一同到附近的书城买书,一位师兄买书后还在付款,恩师与我们几个没有买书的弟子站在书城外的太阳伞下等那位师兄。从书城出来天空已开始飘雨,我看看天空,又试图确认在书城内的师兄出来的时间,随即决定买伞。我冲向可能有商场的方向(对那个地方我不熟悉),并沿路问人卖伞的地方,在旁人的指点下,我以最快的速度买了三把伞冲回原地,见恩师尚在太阳伞下,就拿着伞站在恩师旁边。
此时的雨已很小,几乎停了。
我问恩师是否等购书付款的师兄(我以为那位师兄还未出来),恩师笑着说那位师兄已先回酒店。我愣了一下,问“师父,我们等什么?”,师父又笑了,回答说“等下雨”。
顿时,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紧紧地握住手中的伞。
有雨,伞才有用。
果然一眨眼工夫,天空下起了大雨。恩师撑着我买的雨伞,从容地起步走回酒店。
我默默地跟在恩师的身后,我的眼眶湿润了,我已分不清模糊我视线的是我的眼泪,还是那恩师“等”来的雨。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5:57 | 显示全部楼层

慧灯元照写的:



永嘉仁波切在色拉寺的教学风格是-
逐字逐句解释。有人听不懂,就再讲一遍。还听不懂,就讲第三遍。依然不懂,留下来开小灶。一直讲到所有人都听懂为止。
所以聪明的学生坐在下面会很“痛苦”,因为一个问题可能要听n遍,听到后来,背都背得出!

堪苏仁波切的教学风格-
一个都不许讲话!绝对不准开小差!被发现哪怕有一个人在走神,全班一起轰出去!胆敢赖着不走?“好,你们不走,我走!”
所以在他的课堂上,鸦鹊无声,大伙儿都眼巴巴地仰望着,大气都不敢出。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6:05 | 显示全部楼层


静风写的:


我跟着永嘉活佛学习也差不多三年了,这中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我对活佛的内心也有了一些了解,他给了我一些感觉。我们常说,这位喇嘛是成就者,那位喇嘛是化身,可是我感觉应该去了解他们的内心,因为他们也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与我们一样,面临着各种事情的抉择。在美国接触大活佛,并不是很难得事情,因为大活佛的道场也不一定有很多弟子。我也和一些大活佛近距离得交谈过多次,但是给我的感觉和阿扎活佛说的相似,近距离看得时候,有时候并不是远看得那样。当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有成就,因为我无法看到他们的内证境界。但是他们中也是很不同的,有些人很世故,他们似乎很了解我们的心理,知道怎么和我们说话。而有些人则很单纯,只是一个老实的修行人。永嘉活佛在我眼里无疑是后者,而且似乎是后者里的极端。他对大多数事情全然都不关心,不想自己出名,不关心供养,甚至对外出传法有时候也似乎兴趣不大。他的所有兴趣似乎都是自己默默修行了。

出家人不可以结婚,当然最大的诱惑也就是名闻利养了。有时候我们似乎看到一位师父很牛,他怎么怎么有成就,怎么怎么有学问,后来我感觉不是了,成就这种事我们看不明白,而学问也不代表修行,一位师父好不好其实是走近了去看他们的内心。而永嘉活佛给的感觉却是这样的,他的心真的是在向解脱生死的方向沉积,对世间的事情不贪恋。现在的时代已经改变了,很多人包括很多大活佛,都和以往很不同了。我认识的一位格鲁派印度某大寺庙的主持级人物,有学问,在美国巡回讲课而且可以用英文讲,弟子众多。但是给我的感觉就不大好。我见他时,一天收到无数次电话,天天有人请吃饭,我有时候会想,这哪有时间修行阿。难道活佛是搞社交的马?永嘉活佛的同班同学,已经担任过三大寺主持了,当然要担任主持是要付出些代价的。这代价在不同人眼里也许有不同的轻重。永嘉活佛当年也被推荐过,但他后来婉拒了。当然这其中原因有些复杂我没说担任主持不好,这是他们的不同选择。但是我自己有时候会想一想这件事情对于一位出家人意味着什么。就如同搞研究的,假如有一天说科学院的院士就摆在我们面前会不会拒绝?对于一位格鲁派的出家人,担任三大寺的主持最后乃至嘎丹墀把,应该是他们毕生的至高无上的荣耀了。有人可能会认为,出家人是不应该在乎这些的。这是昏话阿,现在的时代早就不是如此了。没见到论坛上天天为了一个小小的上师位和活佛名位打得头破血流嗎?何况天底下有几万个活佛,10几万个上师,但三大寺的主持只有几十个,而嘎丹墀巴只有一个阿!

当然作为弟子,供养师父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可是供养如果次数多的时候我也很头疼,每次拿钱少就总觉得不好意思,不供又不好。可是后来我慢慢有了一些发现。大家供给活佛的红包最后都是由喇嘛收走然后自己清理了,活佛大多都没打开过,自然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活佛在收到供养后唯一作的一件事情是示意喇嘛把红包放到佛堂上供养佛菩萨,然后剩下的他就不关心了。自从我发现了这点后,我的心理也有了一些改变,有时候我会在红包里只装上几块钱,但却不会感到难为情。这点感觉很踏实,因为我心理确认到了活佛并不关心那里面有多少钱,那我何必在意呢?现在习惯常了,我供一块钱的心理感觉和100块竟然差不多了,这种改变连我自己也有些奇怪。

由于上善老大的不良影响,经常八卦一下教内的奇闻轶事似乎也成了我们大家的日常功课了。当然也就经常有一些八卦题材出来比如某某上师突然要双修或者还俗了等等,当然也就会有人怂恿我去问活佛,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八卦的。但是这种事问多了,我却一次一次失望而归。因为活佛每次都说一些太经典的话把我挡回去。比如说某某大师前世是成就者,他们可能有某种示现我们也不知道等等。这个世界是非很多,但是在他的心理似乎并没有什么是非。我后来真的很失望,因为在活佛处听不到任何得是非八卦,只好把八卦的对象转向了喇嘛,反而从喇嘛那听到了更多好玩的八卦消息。


虽然对于名望与金钱似乎并不很关心,活佛却有一个特点,是我没有想到的。他如果答应了别人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哪怕是一些非常小的事情。我说我没想到是因为有些小事实在很小,以至于我求他帮忙以后我不久也不怎么记得了,可是会突然有那么一天,他告诉我那件事怎么怎么样了。这情况至少发生了一两次,因为我在突然听到他提的时候很惊奇,所以印象很深。以后我在求他事的时候就很小心,因为我做弟子的不经意的一句话,他做师父的竟然非常认真的去做。这让我羞愧。与这类似的是另一件小事,有时候我会用一种小容器带点东西去他家,当然有时候我也会在他家用一些小容器带些东西回家。这本来很稀松平常,我从来都没在乎,那些小容器有的是师父的放在我家,我的放在师父那。不但我没在乎,连喇嘛都没在乎。可是活佛每次却似乎记得十分清楚,每次我临走前,他总是从柜子里把我的盒子拿出来还给我,说实话这件事情太小了,但我的印象非常之深,因为每次我和喇嘛都记不住的事情,他似乎都能记得住。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与很多活佛精于和人交往不同,他的心很真,很纯。这两个词可能形容其他的如初恋比较合适,但是感觉却真的如此。如果他认为不行,他会告诉你。如果他认为可以,他会很认真的去实践他的话。他不会和你绕弯子,把你搞得不明白,也从不说任何什么密意之类的话。他的所有话都很朴实,而且很现实,他教弟子的时候,总是会说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就会慢慢熟练了。当他一遍一遍的在你耳边重复这句话时,你也真的会慢慢的变得对自己有信心了。


有一次他谈及至尊赤江仁波切时说赤江仁波切无论对于乞丐,贵族,普通僧人,嘎丹墀把都是一样的,慈悲而且平等,他认为即便是佛陀再来,在这方面也不会再好了。有时候我便感觉,他正在履行他的上师的教言。活佛的弟子有些居士,我们大家都知道,也不大懂很多教理。可是活佛似乎并不介意给他们传法,教他们道理,乃至带领他们闭关。我开始有些怀疑是否真的有用,但是活佛却是全然很认真的。活佛的这种认真似乎也给了我一些信心,我会想既然活佛可以那样的教他们修行,我自然也可以把。况且我早就看明白,只要活佛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

当然,直到现在我也并不知道他是否是一位大成就者。他在西藏弘法期间,出现了很多奇妙的现象。应我的请求他讲了一些。我毫不怀疑他讲的那些故事的真实性,因为我长时间的了解让我相信他的话一定是真的。我在听他的故事的时候,也会很兴奋。但有时候我却感觉他的那些神奇的故事似乎离我很遥远。但有一次我提及了一下在网上贴了他的故事,他突然说,那些故事都是说他自己的事情,但他却从没给网上的大家帮过什么忙,这让他很愧疚。我当时正在兴头上,他突然说出这句话让我很诧异。我直到回家的路上还在体会他这句话,这就是活佛的真诚。虽然他在西藏的故事里有很多的彩虹瑞像,除灾破障,但我更珍视我所看到的他的心的真诚纯净,这真的很不同,在现在的年代里,现在的上师里很稀少。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6:16 | 显示全部楼层



格西讲的堪苏仁波切洛桑塔钦的故事:

我认识仁波切三十年了,之前他在印度住了十二年,在这四十二年里,他从来不曾在没有上师的指示的情况下去任何地方。如果他去了某地,那是因为他的某位上师的指示。
有一次他的一位上师DL喇嘛仁波切写信给他,说是需要筹集约一万美元培训藏人学校的老师。仁波切在一天里清空了他的银行帐户,把所有的钱都寄去了。每当他的上师需要什么的时候他总是这么做。

他对赤江仁波切非常虔诚。每当赤江仁波切的名字在书里出现,他就会开始哭泣。开始的两次我以为他是装出来的,(因为)他就(突然地)开始哭,他以前从未那样过。可是在(见到他这样)二十年后,你会想, 哦....他总是随身带着一小片纸,上面是当年他向赤江仁波切请教心轮观想时仁波切手绘的图案...
赤江仁波切去世前不久,仁波切和我去见他。 赤江仁波切说:“美国人讲英语,是吧?”仁波切回答:是的是的!
赤江仁波切说“我想要你翻译这本书(掌中解脱)”, 仁波切回答“是,一定!”, 而那时仁波切只会一些粗浅的英文。
回来后我们讨论这个事,仁波切说:我必须学英语,因为我要翻译这本书。
有人出钱让仁波切在华盛顿特区的乔治城大学学了大约六个月的英文。我那时是他的司机,每天开车送他去上课。
第一次上课回来后,他说:“我有这个玩意儿叫家庭作业”。然后他对我说:你来做!我忙说:仁波切,作业的用处就是要你来做。他就看着我,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时他看着我的样子。然后他把作业递给我,说:我 是 你 的 老 师!

那时他离开西藏不久,还没有被美国化。他就像在说:你开玩笑吗?你要违背你上师的意愿?我叫你做我的家庭作业! 在开始的十年里,他差不多都是那样,好像在说:我是你的上师,你在想什么? 我让你做这个事,你老回嘴干什么?对于他来说,这是不可想象的。。。。但是渐渐地,他开始自己做作业了。
人们不知道他是他多么努力地学英文。。有时他在家一天教二三堂课。(那时)没有什么人来听课,课堂上就两三个人,甚至一两个人。这很让我烦。当上师们老迈,或者过世后,人们匆忙赶到,为他们祈祷:请乘愿再来。可是当他们在世时,却没有人来听课。没有人用功。那样有差不多十几二十年。
每堂课后,我都去他的房间,列出课上他讲错的英文,这样子很多年...他常讲自己的英文很烂,可有时他却会滔滔不绝地讲上两个小时完美,流利的英文。你会有这种感觉就是他在和你开玩笑,他想要你认真地听他讲的东西,他让你一起译书是想让你有机会积聚功德,而实际上他可以写出比你更好的英文。你有时会有这种强烈的感受。
我们听说智慧出版社也在翻译《掌中解脱》...我在伦敦的时候就去看他们的翻译质量和进展如何。还不错,虽然不到我们的水准,但还不错。所以回来后我对仁波切说:“仁波切,他们快要译完了,考虑到(佛经里)有二十万本书需要翻译,也许我们应该译一本不同的书?”
仁波切就看着我:“你疯了么?赤江仁波切让我干这个,别的事都不要紧。”

1981年DL喇嘛仁波切让仁波切照料南印度的色拉寺,那时候那里就像个丛林,四处是野象,没有清洁的水,人们住在帐篷里。人人都生病... ...我们赞助了五个僧人的生活费用 ...你们知道整个故事,(仁波切)他过了二十年什么都没有的生活,他来美国时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一个英文词,连一个美元都没有。他讲课从不收费,他也不愿意麻烦学生。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帮助色拉寺呢?他是这么做的:如果有人(哪怕)给他五块钱,他都放到一边,他退休后有社保金,他从来没用过那笔钱,每次他收到(社保金)的支票,他会放到供桌上,一周后,他就存到一起给色拉寺。我有时都快疯了。我那时给他做饭,他从来都是在有折价券时才去商店,我说:“仁波切,你只会给我们省三分钱。”他会说:“我们必须替色拉寺省钱。”...他从不在自己身上花钱,从来不!他会拿个五块钱,去店里买过期三天的面包,那就成了我们的晚饭...
(但是)这是一个成功的故事,他攒出了这笔钱,(现在)每天供给两千个僧人。

他只是做了他的上师让他去做的。就是在他上师过世后,他仍然做着上师曾让他去做的。
色拉寺的大部分建筑是他出钱修建的。大约在1983年左右。色拉寺濒临破产,已准备要关闭寺院。寺院的大殿是分期付款的,他们已拖欠很久,所以大殿就要被一些当地人拿走了。仁波切组织了三个人把他们所有的财产拿了出来,拿出他们拥有的一切,付清了贷款。
我记得有一天,某个人给了仁波切一万美元,我和仁波切就去了色拉寺...让所有有医疗费用负担的僧人都来,任何人只要他有医药或治疗费用的帐单,他就可以拿到补偿。结果约有五百人来排队,我们在那里坐了一整天。仁波切和每个来者交谈,查看他们的状况,(最后)他付了所有的帐单。他在一天里花了一万美元。
就是那种决心,他学了英文,化了二十年完成了翻译,完成了他的上师让他完成的。
当年DL喇嘛仁波切让他帮助色拉寺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但他在二十年里努力去做,确保让色拉寺得到很好的照料。
那,就是他的上师瑜伽。





上善注:
1。骄傲地介绍,这位堪苏仁波切洛桑塔钦,也是色拉昧嘉绒康村的。
2。色拉自古有古语“嘉绒(康村)富,色拉昧就富;嘉绒穷,色拉昧就穷!”现在看来,真的是那样!色拉昧有许多康村,而嘉绒康村不算大康村,一直以来,却可说奇迹地撑起整个色拉昧的资金、食物需要。当年,是嘉绒康村的帕崩喀活佛名气,为寺院带来很多信众供养。后来,是嘉绒康村的堪苏阿旺提秋建立印度寺院。后来,是嘉绒康村堪苏洛桑塔钦照顾饮食(就是上面的故事)。再后来,也就是大概10年前的事,又是嘉绒康村堪苏阿旺提秋重建寺院。很多资金需要,也是嘉绒康村祈竹活佛解决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3-25 06:44 | 显示全部楼层



慧灯元照写堪苏仁波切阿旺提秋:


堪苏仁波切的笔迹,据说和他的脾气一样令人猜不透。
他写的教学材料,弟子们只有先猜出几个字,然后去核对经文原本才能了解。
有一回,他给弟子们写了一个辩论提纲。大伙儿回去研究,谁也看不懂某一段里他写的是什么。
几个人冥思苦想,没人敢去问他本人。
正好另一个学僧路过,见他们一伙儿愁眉苦脸的,就问他们何以烦恼。
大家告诉他,是因为堪苏仁波切的笔迹实在看不懂,又不敢问,怕挨骂。
这学僧一撇嘴:“有什么不敢问!我去帮你们问!”
于是他自告奋勇带着提纲来见仁波切。
谁知,一见到他本人,学僧吹牛的勇气立马消失,战战兢兢,语无伦次,抖抖嗦嗦地指给仁波切看,说:“这,这一段,大家不懂……”
堪苏仁波切扫了一眼,大怒:“写得这么清楚还看不懂?!不就是说的XXXX吗?!”
学僧一看不妙,赶紧告退,溜之大吉。
逃回来,告诉大家:“仁波切说,这一段是XXXX意思。”
众人一听,啼笑皆非:“我们问的是下一段!你说的是上一段啊!”
原来他指给仁波切看时,过于紧张之下,指错了!

堪苏仁波切也并不总是现愤怒相的。
有一回,他的一个弟子结束了闭关,去拜见他。
仁波切很高兴地说:“我就不问了,你肯定做得很好!”说着,拿出两张自己的照片,让弟子选一张作为奖励。
两张照片,一张是传法时照的,戴着帽子,不过不太清晰。另一张也是传法时照的,没戴帽子,很清晰。
弟子选了戴着帽子的。仁波切夸奖道:“选得对!缘起好!”于是提笔在照片背面写了几句话,赠与弟子。
弟子如获至宝捧回来,珍藏。
那么堪苏仁波切在照片背面写的究竟是什么话呢?
这位弟子曰:“至今没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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