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佛教杂志社《浙江上虞多宝讲寺智敏长老访谈录》

般若净土123

江苏佛教杂志社《浙江上虞多宝讲寺智敏长老访谈录》
记者◎刘建华　宗　道
　　【编者按】2013年盂兰盆节前夕，本刊编辑部一行前往浙江上虞多宝讲寺，亲近了德高望重的智敏长老，并就律学持守、净土修学、佛教教育等显密相关的问题向长老进行了请益，得到长老甘露法雨般的开示。现整理于此，以飨有缘。
　　记者：您依海公上师遗训，致力于讲经说法，培养僧才多年，您认为，讲课与讲经在方式上有哪些不同？当如何培养学修并重的优秀僧才？
　　智敏长老：我们所说讲经都是单从理论下手，很多人讲经，把理论讲一套就完了，我们讲经就是说理论与行动要结合。理论性有了，必须要从行动上表现出来。如果单说理论一大套，说得滔滔不绝，行动上面还是旧的东西，这些都是要不成的。最后理论要和行动结合起来，才能以德化人，培养出学修并重的优秀僧才。
　　记者：“道籍人弘，法依人住”，您在多年的教学与办学期间曾遇到过哪些磨难，当面对这些磨难时，您又是以怎样的心态一一度过的？
　　智敏长老：弘法的过程中障碍是很多的，我个人的建议（经验）是这样子的，我在弘法的时候，开始是在闽南佛学院，后来到广化（莆田广化寺），再后来又到宝光寺 ，但是总是没有弘法弘到一定的高度的时候障碍就来了，矛盾就来了，就办不下去了。后来我们就想了个办法——自己办学校，自己办学校呢，自己不会就瞎干，哈哈（笑）。外边的呢我们说，你搞得好呢，总是有人要妒忌了，人家看着不欢喜了，我以前在广化寺讲课的时候，我讲课呢，（学僧）录音机都堆满了，录下来回去听；其他老师讲课冷冷清清的，有些人呢听都不听。这种情况下，当然矛盾就要产生了，那么我们说矛盾出来了我们就解决矛盾，怎么解决呢？我的解决方法就是说干脆我自己办佛学院了。我到山上之后呢，自己办佛学院了。开始时也是很艰苦的，后来还是办起来了，办的时候嘛还是比较顺的，自己办的嘛，问题不大，矛盾也就没有了。那么办了很多年，都很好啊，也出了些人才。
　　记者：您曾于1954年在五台山清凉桥吉祥律院依清定上师披剃，并曾为能海上师侍者，且依止座下学修十三载，深得海公上师显密修行之心要。有关“显密修行之心要”，您能给我们概述一下吗？这二位上师又给您在之后的弘法道路上以怎样的影响和启示？
　　智敏长老：我们说修行呢——显教、密教。密教离不开显教。很多人认为密教与显教是对立的，学密教的不懂显教，学显教的反对密教的。显教、密教是一体的。有的法师曾说过，修持表面是显教，里边是密教，是一个东西。我们的哲学下是密教比显教高一层。密教是二楼， 显教是一楼。由一楼入二楼哪里来的，你们想想看。没有一楼的二楼，还是一楼。密教是二楼，高一点。显教——一楼是基础，要修密教的人必定要学显教。学显教的就没有，就一楼就够了。修密教的人，显教不要的，这种说法是错误的。一楼不要，二楼怎么去。一楼要完好了，显教全部修好了，那么二楼才升得上去。一楼都不要了，说什么二楼，这是错误的看法。所以说密教不能跳级的。密教与显教不是两个矛盾的。显教再高一点就是密法。密法有什么好处，密法就是快一点。我们要度父母众生，很多的众生在地狱、恶鬼、畜生受苦，我们优哉游哉慢慢地修，他们的苦就会很痛苦，很长的时间。我们要快快地修成功了，把他们度出来，这就是密法的要求。要求快去度众生，不是自己要快成功。
　　记者：您曾宣讲过《律海十门》、《沙弥十戒威仪录要》、《沙弥学戒仪轨颂》、《比丘日诵》等多部律学著作，请长老开示受戒需要具备哪些条件才能得到清净戒体？
　　智敏长老：受戒，第一，出离心一定要有，你在世界上，就是感到这个娑婆世界是苦的，想出离这个世界。再一个，我们学佛——受戒、修行，这是一条天人的路。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这也放不下那也放不下，出离心没有，那修行就上不了路了。菩提心又是什么呢？自己有出离心呐，还要把出离心普及到一切，把一切众生都要度出去，如果他的出离心没有，他不想走，你非要硬拉他走，这个就要吵架了啊。我们说真的，菩提心要在出离心的基础下，那么它才是菩提心。所以说最基本的是出离心，没有出离心呢，菩提心就谈不上。
　　记者：您曾师从著名法相家范古农老居士学法相多年，请您慈悲开示学习法相的态度和方式。
　　智敏长老：我们要学法相，一定下个决心，把它学好，不要中途而退。用两个词概括，那就是“坚持”、“讨论”。
　　学法不要想得很容易，法尊法师讲他自己在学法，学《菩提道次第广论》。《菩提道次第广论》磁带大家都听过了，但是我们讲的磁带里边，后面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毗钵舍那》跟《奢摩他》这两部没有讲，《止观章》是没有讲的，略略地带过去了。但这两部是《菩提道次第》的精髓都在里头。前面的都是从这个里边引生出来的，很多的脉络就是归结在后头两个。那么这两个最难学的。
　　以前跑马山,我们很多汉人去学《菩提道次第》，那么藏人也有不少在学的。跑马山有这么一个土谣，他说“宁肯背石头，不愿学止观”。学《止观章》非常辛苦，我情愿背石头，山上背上背下地背，这个还受得了，学《止观》这个东西精神负担很重，脑筋用不过来，没有办法学，有这么一个土谣，那就是《止观》很难学。
　　法尊法师本身的经验，他的师父是扎嘎喇嘛，他学《菩提道次第广论》 。
　　当然他在藏地学，藏地学法的人很多，开始也一样，我们也一样，他比我们还要多，一开始讲《菩提道次第广论》的时候，人是满的。我们看到藏地的大法会，几万人是少的，几百万人都有的。他们那里开始学法的人很多，但是学到最后《菩提道次第》讲完了，毕业了，只剩一个人——法尊法师。
　　《止观章》听完了，这个法尊法师学法，在西藏也是佼佼者。藏人很多都退下来了，他还是坚持学完了。
　　所以说，这个法，不要想得太容易学，当然我们一般凡夫的概念，你该做什么，不要做什么，你要学一个戒，这好像很容易。但为什么要学戒，为什么要这样做，把道理讲透，确实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所以说我们如果发心要自利利他，将来要弘法利生的话，不仅仅自己学一点经就算数的话，那你决定要下这个决心一定要把法学好，不要打退堂鼓，一退的话就学不好了。还有一个，打退堂鼓产生的影响呢，要产生等流果，这一次碰到困难退了，下一次碰到困难还会退，以后成了个习惯性，每碰到困难了就退，那你永远成不了佛。所以打退堂鼓的习气不能养成，那么就事先要发这个愿，一定要求佛菩萨加持，把法相学好。
　　在上海，最近当然是不多了，在上海的前一段时间，在居士林也好，哪里也好，讲经的，都是我们以前法相学社的同学，其他的人还找不出几个。佘老居士现在不在了，还有章伟川、朱泠等等，所有能够在外边讲一些东西的，大都是我们法相学社的同学，而且都是在法相学社里边自愿结合讨论的同学。我们法相学社，上边没有组织讨论，但是我们这几个人每一次上课之前都是早到，早到之后就自觉地讨论。那么最后的效果，就是说在上海能够讲的，包括顾兴根，他也是法相学社的前一期的学生，比我们早一期，在上海或者是在其他各地邀请去讲课的，我们看看很多，大部分是我们法相学社的同学，也是法相学社讨论的同学。
    所以说讨论很重要。
　　我们是组织讨论的，今天就有人说了：“组织讨论后，有人开始是来了几天，后来都不来了。”我们说要来的，不讨论的话你自己学东西学不踏实。你学的东西，一开始接触的话，绝对不可能全部拿住、全部消化、全部懂透，不可能的。每一个人的知见都是偏一方面的，你这一点懂了，那一方面你欠缺；他那一方面不懂，但是这一方面他有独特之处。每一个人学识经验都不同，每个人的理解也不同，大家在讨论之后，大家发挥他的长处，把自己的短处补缺补下来了，这个讨论的好处就得到了。
　　还有一个，讨论中间要提问，本来你这个问题感到问题不大，你认为没有问题的，但是他这么一问，你感到你没有依据，你拿不出依据来证明你的观点，那你必须要找依据去，那深一层地挖下去。那你这一讨论的话，就促使你更深一层地把这个道理明白下去。你飘飘浮浮一句话，他不满意的。你这个是没有依据的话，那不行的，那就是要联系靠学了。把你这个道理，为什么这样子的，要一个完整的一个理由拿出来，他能接受。我们在这个互相的问难之中，也就是更深入地挖掘自己的知识面，可以更深一层，也可以更广一层。哪一点你没注意的，他提问了，你可以广一点。互相做学生，互相做老师，这个讨论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所以讨论对我们学法是重要的。
　　大家看过照片或者电视，西藏的讨论，一个人坐在中间，很多人问。大家问他，如果问不出的话，“劈啪”就打的，很不客气，把这么臭的鞋都在你头上敲啊！“你这个学法，学了半天，你什么问题都答不出来，你是吃饭的，是饭桶，该打的”，“啪啪啪”就打的。那么多人，几万人中间，挨打你难不难为情呢？那就是拼命地要把法学好。我们以前有几个他们到藏地去学法的，他们的老师是分开的，不是一个老师，一个老师就教一两个人。他教了你半天，今天教了，明天上辩论场去辩论的。如果你辩得好了，老师很高兴，你辩得不好，老师要打的——你这个人学法没学好。
　　我们这里没有辩论，但是要讨论。辩论的形式汉地行不起来，你打了一次，他下次还来啊？就不来了，再也不来了。我们不要打，那就是大家要互相地问难，互相地提问。但是也不要冷场，大家提不出问题，好像没问题好问的。没有好问的就是你没有好好地看书，这本书你仔细看的话，我不相信你没有问题。如果你没有问题，明天我叫你来讲，你说你没有问题了，你就上台来讲，看你怎么讲。所以说你没有问题的话，这是不现实的。这是讨论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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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论也有规章制度，并不是说来不来自由的——不行的，非来不可，跟上殿过堂一样的。哪个不来要告假，你有实际的情况不来可以，要告假，纠察师那里去批，批不准的话你要来。佛教里有那个话，假使说欲，你没有说欲的话，把你抬过来。那你害了病了，把你抬也要抬过来。要合众，你不能一个人不合众。
　　我们把我们的学习方式说了一下。第一个上了课之后要讨论，讨论大家都要到。那么讨论的方式是一个问题，大概是想分两组或者三组，人数太多，一组也不好，至少两组，三组两组大家下边去研究。每一组要有一个带头的，就是能够激发大家讨论的，提出问题来的。那么这个要分配了，力量要分匀。也可以根据水平，高的分一组，低的分一组。但是低的那一组，决定不能全部是低的，要几个辅导的，辅导员要高的，而且辅导员要特别高的。你稍微高一点，提不出问题，就冷场了。没问题，大家坐在那里，冰冷的，大家学了一个多小时，明天不来了。大家坐在那里浪费时间。那就是要一个比较学得好一点的辅导员辅导他们，提出问题。他们没有问题，你提出问题问他，那么就激发出问题来了。

　　记者：学法者应以怎样的态度对待文字？
　　智敏长老：“依文解义，三世佛冤”，执著文字，固然三世佛冤。但如果抛弃了文字，你怎么学？“离经一字，即同魔说。”这两句话是辩证的，固然不能死在文字下，也不能脱离文字，离开经一个字就是魔说，那好厉害，离开了文字你如何去修行？如何领会佛的教义？
　　记者：密宗尤其注重加持，请您开示，我们应当如何正确理解和求得“加持”？
　　智敏长老：什么叫“加持”？加持就是说，“加”是加被，“持”是任持。加被是佛菩萨的力量，任持是自己拿的力量。这个我们早就说过了，佛菩萨要加持你你还要能够拿到。你没有去拿，再加你持不了，不能加持。这个打的比喻就是说，如来的大悲，佛菩萨的大悲心跟众生的信心，两个合拢来了，就是加持。佛菩萨的法身遍虚空尽法界，不断地加与众生。众生要有信心，佛菩萨的力量才能够达到他身上。
　　佛假使是太阳，太阳的光在天上，只要有水，都能够照出太阳的影子来。但是，佛的这个太阳固然是天上永远存在，这个水有没有，就看众生信心有没有了。有信心的，水又是清的，又是定的，不动的，那个太阳的影子就很清楚地现出来了，加持力量就来了。如果你水混的，或者尽动荡的，那个影子就现不出来。或者你根本没有水，那你这个太阳的影子怎么现呢？再怎么加，你持不了。所以说，加是佛菩萨的力量；持要自己任持，把这个佛菩萨力量自己拿下来了。你说要有加没有持的话，这个感应也不会有的。
　　所以有的人他信佛了之后，几年没有什么感应，他就怀疑。怀疑，这是他自己不懂，你根本三心二意，不诚不专的，你这样子修佛法的话，佛菩萨的加怎么到你身上来呢？我们经常跟大家说，一分的信心，一分加持。你信心有十分，十分的加持。《观世音菩萨普门品》：若有持名入观的，设入大火，火不能烧；设入大水，水不能漂。这是最大的神通，通过观音菩萨的加持，都到你身上来了，你还要追求什么气功呢？那就比气功的神通大得多，直接可以从观音菩萨加持到你身上。但是，你没有信心，持不了，那就没有办法了这个，菩萨再慈悲，那对没有信心的众生是度不了的。
　　所以说，我们要求加持呢，不要总想着占便宜，这是佛菩萨一方面的事情，我不要持的，只要佛菩萨加好了。加了之后，你持不了的话，那你就白白地加了。所以说，我们佛教修行，不是讲迷信，不是单靠人家的，要靠自己的。你自己能持了，佛的力量就加上来；你持不了的话，天天加，天天加，加在你身上，一点也没有。你拿个茶杯倒起放，再大的雨，甘露水下来，你杯子里边半点都没有。那你就是没有办法的了。所以说，你要得佛的加持，你自己要努力。那么自己要有信心，要专诚，加持力决定会有。反之，你没有专诚，没有信心的话，那你不要怪佛菩萨，要怪你自己。你单是靠佛菩萨慈悲，自己不努力，睡在床上，最好明天睡一觉醒来，成佛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呢？你这样子，想贪便宜，懒汉思想，不但成不了佛，恐怕什么东西都成不了。
　　那么，这个“求加持”，求三宝的加持，求历代祖师的加持。加持什么？什么事情都得求加持，那个内涵就多得很。我们修行都要求加持了，你自己凡夫有好大能耐呢，你如果想自己闯一条路出来，那是千难万难，可能是佛没有成呢，魔倒成就了。尤其是末法时期，你不求加持的话，你修行要成就的话，那就是说，可以说他的机会是百分之零点零零几的，这个是极少的。那么，不断地求加持，才有一个路。
　　记者：密教与显教方法上有区别，见地上有没有区别？
　　智敏长老：见地上没有区别，都是属于三学。密教是方法快点。我们刚刚就说了，世界上那么多众生，你三大阿僧祇劫那么去修成佛，众生在这三大阿僧祇劫所受的苦就不晓得有多少了。我们看了心里不好受。那么就想一个办法赶快的成佛好度他们。密法的原因就是这个。所以要早一点能度众生，就是要快的成就。但是密法并不是随便好成就的，需要自己戒定慧精严地持起来，在这个基础上，才能快。没有戒定慧，快不了。快也不是乱快，有一定的基础。密宗的快十八生就成佛。显宗三大阿僧祇劫。这个不好比的。但是这个快不是随随便便的快呀，就是戒定慧修得非常好了，才可以快起来。有人说，你想快就去学密法，得神通，不是这个意思。神通的基础还是要靠戒定慧的。没有戒定慧基础，这个神通是鬼神通。鬼神附在你身上的通，鬼神跑掉了，通也没有了。这个不要的。
　　记者：菩萨戒偏重于发菩提心度众生，比丘戒则偏重自身。请您开示，在遇到实际问题时当如何处理？
　　智敏长老：比丘戒是自己不堕落。菩萨戒是广度众生。就是要发菩提心。菩萨戒的根本是菩提心。菩提心是要广度一切众生。把心打开了，不是自己解脱就算数了。一切众生都是我的父母，我们要把他们都度出去。这个心就是心量很大。声闻戒就度自己一个人啦。菩萨戒就广度众生，不是一个人度脱就了事了。菩萨看一切众生都是我的父母，都在这里受苦，我怎么受得了啊，到底要度他们都去成佛。
　　记者：如何认识密宗的盗法问题？现代信息发达，各种密宗修法在网络上公开，如何看待擅自修学的问题？
　　智敏长老：很严重。没有传，不好看（不能随便修学）；没有传，盗也盗不走，没有传承。要有如量的师，清净传承。密法要有清净传承，没有传承会出魔障。
　　记者：请您开示，在家居士应如何持守戒律？
　　智敏长老：在家居士嘛，当然受五戒了。在家居士受五戒，还有那些（一些）是八关斋戒啊，这个五戒就是能保住人天身；第二个，成佛证道那是不够的啊！成佛证道那一定要出家的才能成佛证道的。但是我们说，能保住人天身也已经很不错了！现在这个世界上，大家看看，那些人的品德低下，下一辈子得人天的极少，大部分人从他的品德观察，就是三恶道——地狱、恶鬼、畜生，这个很苦恼的。那么，在家居士嘛，就是这五条戒了。
　　碰到一些特别精进的居士就是受八关斋戒，八关斋戒是在家居士向出家人学习的一个戒律。受这个戒就是和出家人一样，但是只是一个月就几天，要是天天这样子，他们受不了。
　　记者：如何持过午不食戒？持此戒的目的和意义是什么？是否需根据个人体质的不同而选择性来持？
　　智敏长老：过午不食呢，把食戒掉好修行嘛，夜晚（肚子）胀胀的、（头脑）昏昏的怎么修行呢？我们说白天必须要吃食，要跑来跑去很辛苦；那么到了晚上正好修行，（但是）你吃得胀胀的，昏沉了，睡觉了，那么一天时间没有了，怎么修行？过午不食，是修行最好的一个办法。那么世间上的人呢却是恰恰相反，白天嘛凑合点，马马虎虎吃一下，晚上呢大吃大喝，酒啊菜啊吃了一大桌，然后吃好了，呼呼睡大觉，这样子修行不了。
　　记者：关于“不妄语”，何以能被列为五戒之一？现今众生常常易犯，其犯妄语戒之果报是否同“杀、盗、淫”之果报同样惨烈？是否能忏悔得清静？
　　智敏长老：一个居士，如果说受五戒的，一天到晚骗人的。这个居士——哪个还会相信你了。如果说，今天上当了，明天上当了，这个人——大家就看也不要看了，哪个还要听你的话呢？五戒居士嘛，你要靠得住嘛。我们以前就有这个感觉，我们有个居士，他能力不强，但是他守五戒。他领导就相信他，因为他这个人不说假话，虽然他能力不是很强的，但是可信，他领导念他可信，把他地位摆得蛮高。这个就是一个人可信，大家就相信他；不可信的人，人家在想，不敢相信你。你这样子滑头滑脑的，哪个都不敢相信你，你这是吃亏的。不妄语啊，这是一条。这个妄语，大妄语，就是自己骗人家说我是天上来的，把你怎么怎么的……这个是很大的罪恶；还有那个小妄语，小妄语罪小一点。
　　记者：我们平时念佛，如念“阿弥陀佛”，有时感觉念出来的佛号没有力量。请问，应如何念“阿弥陀佛”力量才能足够大？
　　智敏长老：这跟自己的发心有关系。你要以阿弥陀佛“四十八愿”这样的心念佛，这个力量就大。要广度众生的心，一切父母众生在海里漂，要淹死了，要度他们，以这样的心去念。一方面求三宝加持，一方面以这个心，要把他救起来，这样恳切的心。这样就跟阿弥陀佛相应了，阿弥陀佛发愿要救一切苦恼众生的，我们跟他的愿相应了，念起来的力量也大。
　　记者：在修学过程中如何正确理解“一门深入”？如何处理好广学与一门深入二者之间的关系，您在这方面有何经验与建议？
　　智敏长老：不要乱修，不要东跑跑、西跑跑；东灌顶、西灌顶，到处灌顶。
　　要广学多闻才能深入，马马虎虎学，深入不了。
　　记者：做了功德为什么要回向？
　　智敏长老：回向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了功德你要是不回向，“一念瞋心起，焚烧功德林”，你发一次脾气，就把功德都烧掉了，那很可惜。如果已经回向了，就再也烧不掉了，回向有这个好处。
　　记者：感恩您的慈悲开示。阿弥陀佛！
　　智敏长老：阿弥陀佛！
　　［文字整理：海　众　果　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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