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nssd.org/articles/article_read.aspx?id=29420936 …… 这里的记载,和《拔协》有明显的不同,值得重视。首先指出几个特别的地方: 第一,《拔协》说,印度僧侣指责摩诃衍的传承不可靠,而这里简洁地叙述了禅宗的印度和中原传承,明确地说从迦叶到达摩,“经七代最后传到汉僧摩诃衍那”,承认摩诃衍是正统的禅宗传承者、第八祖。这与后弘期流行的说法截然不同。 第二,“传法于藏王”,大概只有这个文献中说得这样明确。摩诃衍传法于赞普,可以从多方面推断出来,但这条文献把这件事证实了。摩诃衍、王锡所著《顿悟大乘正理决序》中提到:“粤我圣赞普,夙植善本,顿悟真筌……”[6],把赤松德赞曾经修习禅宗的事情说得比较含蓄。由于《禅定目炬》这条记载,我们明确地知道,摩诃衍和赤松德赞之间有师徒关系,赤松德赞是个禅宗信徒。这与《正理决》可以互相印证。《拔协》说,赤松德赞一开始就反对禅宗、摩诃衍。根据这个文献,赤松德赞处理宗论的态度、他要考虑的问题,需要我们重新审视。这也为我们考察宗论的起因提出了新的问题。 第三,努钦明确地宣布了摩诃衍的传承消失的时间,这是他亲眼目睹的。这个时间不是赤松德赞时期,而是朗达玛灭佛时。以前的学术研究,都承认《拔协》的说法,认为摩诃衍在辩论之中失败,被逐出吐蕃。如果《禅定目炬》这个记载可靠,那么,以前关于中印僧侣哪方获胜的所有争论都变得无所谓了。如果禅宗一直到朗达玛灭佛时还在公开传授,那么,以辩论会来确定胜败也就没有实质性的意义了。这个结局也为我们考察其起因启发了新视角。 第四,恐怕最为重要的是,努钦指出了“僧人益西旺波的障难”。这个“益西旺波”,就是寂护为拔·塞囊取的名字。根据《拔协》,宗论是中印僧侣之间的争论。以前的历史叙述和学术研究都集中在中印双方身上,《禅定目炬》却要我们去关心藏族的“法王”益西旺波,去重新审视《拔协》,同时指出了两条新的线索。 第五,莲花戒与摩诃衍的关系,好像也有文章。按照《拔协》的观点,人们更多地关注赞普、寂护、莲花戒和摩诃衍“两大阵营”的“见地”不同,以及背后的政治背景。《禅定目炬》说莲花戒“于阿阇黎不再跟随”,那么他是否曾经“跟随”摩诃衍?如果事件起于“益西旺波”,则双方之间的分歧也未必是直接的起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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